楚意涵抱著陳陽的肩膀,飽滿的胸脯在上面蹭啊蹭的,撒嬌道:“帶我去吧,我不想和你分開,我可以當你的小秘書!”
“算了,以后有機會再帶你去!”陳陽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心說這又不是旅游,這可是去玩命,帶你去干嘛?
這時候,陳鐵山也走了進來,眉飛色舞地道:“外面拆遷部的人說了,半個月后就開始拆遷了!按照政策最少我們能補償一萬塊一平米。帶上院子,我們這可有二百多平米呢!能賠償至少二百萬!”
“院子也算啊?”費錦華也挺高興。
幾個街坊走了進來,陳鐵山連忙端茶遞煙倒水。
幾個街坊興致都挺高,有人接著費錦華話頭,道:“當然算了!凡是面積都算!按現在的行情,要么按照一萬塊一平米賠償,要么按照現在面積的兩倍賠償新房子!”
有人說:“現在東海房價太高了,憑咱們根本買不起,千盼萬盼,終于等來了拆遷!這下好了,咱們發達了哇!”
“拆二代就是這么來的!”有人說:“按照他們的戶型,我至少能分到三套新房子,收租金就夠生活了!”
費錦華陳鐵山也挺高興,原本就擔心沒錢養老,給陳陽增加負擔,現在好了,靠補償房養老足夠了。
費錦華問道:“陳陽,你不是和錦湖集團的人熟悉嗎?和她說說,看看能不能多賠我們家點錢?”
“算了!咱不搞特殊,不賺便宜也不吃虧就行了!”陳陽心說,我和錦湖集團的老板是挺熟悉的,但楚南卻是得罪了,另外還有那個追求衛欣怡,也被自己暴打了一頓。這些人盯著自己這塊,薛嫣然就是想幫自己也不好操作,畢竟錦湖集團是股份制公司,股東們會炸鍋的。
陳鐵山看了看周圍街坊,拉了拉費錦華的袖子,道:“別讓孩子為難,要嫩多錢干啥?和其他家一樣就行了!”
楚意涵下午還有班要上,就和陳陽一起回醫院,路上問陳陽,道:“你到底要去哪里出差?。咳パ嗑┎粠?,我覺得有點反?!?
“真是燕京!”陳陽扯謊。
楚意涵一臉戲謔,但目光中分明有一絲警惕,道:“是不是有別的女孩跟著你???白露露還是韓思雨?”
“我去!”
陳陽頭大,心說不說實話還蒙受不白之冤了,只好和盤托出,道:“我是去羅云山疫區!”
楚意涵臉色一變,然后一臉堅定地道:“我那我也去!”
“你瘋了?”
陳陽皺眉道:“那是特波拉疫區,多危險你知道嗎?之前就有三名醫護人員感染而死掉了!”
“正因為危險我才要跟你一起去!打虎親兄弟,上陣夫妻兵,我不能讓你孤身犯險,我要和你一起并肩作戰!”楚意涵眼神無比堅定。
最終,陳陽無法說服楚意涵,只得請示魏道明,畢竟他才是這次醫療隊的隊長,魏道明很感動,事實上,現在醫護人員也確實緊缺,最終答應讓楚意涵一起去了。
陳陽當即改道,直奔東海軍區機場集合,到的時候,十大名醫除了天一真人這廝要照看家沒有去之外,其他人都到了。
不過,讓陳陽意外的是,韓思雨白露露也跟著韓松濤一起來了,一見陳陽過來,就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嬌聲道:“陳陽哥哥,到疫區,我給你打下手??!我又懂中醫,又懂護理,一定能勝任的!”說完,帶著挑釁味道地看了楚意涵一眼。
陳陽尷尬不已,掙脫也不是,不掙脫也不是。
楚意涵當即就不滿了,這丫頭太膩陳陽了,而且,瞧這話說的……當即不甘示弱地道:“陳陽,論護理還是我更專業,我可是名醫館的護士長,我一定會負起責任!”
白露露也隨即道:“師父哥哥,那邊藥材挺稀缺的,我帶了和思雨帶了藥箱過來,各種中藥都備齊了!到時候,你離不開我們的!”
“看資料,看資料!”陳陽接過一疊資料,徒勞無功地希望用這些資料來堵住三個女孩的嘴巴。
上了飛機,直升飛機盤旋著升上了高空,直奔羅云山區。
每個人都分發了一些關于特波拉疫情的資料,但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單靠,這些資料根本沒用。
不過,僅憑這些資料,還是看得出這次疫情真的很嚴重,特波拉病毒現在非洲爆發,隨后,一個月后,羅云山區一個村莊出現了第一號病例。
病人初始是持續低燒,隨后出現咳嗽,最后在二十四小時之內,七竅流血而死。
根據解剖結果看來,患者內出血嚴重,內臟高度腐爛,呈現流質狀態,通俗的說,就好像是一種稀泥一般。
“這也……太可怕了!”韓思雨看著看著,就一陣犯惡心,險些沒有吐出來。
“怕了?現在走還來得及!”楚意涵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我不走!有陳陽哥哥在這里,我才不怕呢!”韓思雨翻了翻白眼,繼續看資料。
特波拉病毒可以通過飛沫傳播,也就是說,病原體通過病人咳嗽、噴嚏、乃至呼吸談話飛濺出來的分泌物和飛沫使得易感人群受到感染。
這也是最可怕的一點,病毒的傳染性極強,在羅云山區出現第一號病例之后,第二天就出現了五名感染者。
第三天整個村莊一半人群都受到了感染。第四天,相鄰五個村莊都受到了感染!
整體看來,特波拉病毒呈現出一種幾何級數擴散、爆炸性傳播的狀態,非常迅猛與可怕。比當年的非典有過之而無不及。
幸虧衛生部門發現及時,采取了果斷措施,警方與軍方以及防疫部門聯合行動,對受到感染六個村莊進行了隔離,否則,恐怕一周之內,這種病毒就傳整個華夏了!
而且,感染這種病毒的死亡率極高,現在沒有任何特效藥,這是疫情爆發的半個月后了,43%的感染者都死亡了,而且死亡人數每天都在增加。
“死亡率太高了吧!恐怕這是世界上傳染病史上最可怕的一例了!”白露露暗暗
咂舌。
“有點奇怪??!”陳陽看完資料,皺眉沉思。
韓松濤聞言,問道:“有什么奇怪呢?”
前段時間,媒體上一直在報道,華夏的特波拉病毒是由非洲傳播過來的。因為非洲是全球最先爆發這種病毒的。為此,海關還增加了體溫檢測設備。
陳陽指了指資料,道:“但資料反映,羅云山第一例感染者叫趙鋼镚,他也是華夏第一例感染者,這個人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感染之前,一直沒有出過村莊!他是從哪兒染病的?傳染源是哪里來的?”
眾人都是一陣沉默,覺得這個問題是很難回答。魏道明問道:“那陳陽你的看法是什么呢?”
“我也不敢妄自下結論!”
陳陽苦笑道:“但我總感覺這一點非常蹊蹺!畢竟,羅云山區與非洲相隔萬里,先后爆發出一種一模一樣的病毒,且沒有傳染途徑,實在是難以解釋!”
眾人心事重重,半個小時后,直升飛機穿過重重疊疊的群山,降落在白鹿鎮鎮政府的門前。
現在白鹿鎮原本就不大,甚至顯得破敗與落后,但此刻街道兩側的商店已經大門緊閉,空無一人了,更顯寥落,不用問大家都明白,此地的居民擔心受到病毒的感染,都投親靠友去了。
市縣鄉三級政府的工作人員接待了他們,眾人沒有多余的寒暄,只是簡單做了介紹,交換了通訊錄,就上了幾輛商務車,驅車向疫區行駛了過去。
現在白鹿鎮東部的幾個村莊都感染了,全部被隔離,車子只駛出三公里不到,就抵達了隔離區。
只見穿著防護服、戴著氧氣罩,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站在用木頭柵欄和鐵絲網組成的隔離帶外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目光警惕地來回巡回。讓人看一眼都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所有人心中忍不住緊張起來,真應了韓松濤那句話,這是一場戰爭,來這里就是上戰場,就是打仗。
工作人員向帶隊的警官通報了情況,一名英氣十足的年紀約莫三十來歲的武警軍官快步走來,先是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后自我介紹道:“我是嶺南武警大隊大隊長李朝歌!”
他行事干脆利落,只與醫療隊隊長魏道明握了握手,道:“魏醫生,你們進入疫區之后,安保工作由我負責。任何行動必須向我匯報,在取得我的允許之后才能行動。這是為你們安全著想!希望理解!”
“瞧你說的,不就是病毒嗎?我們都是專業的醫護人員,會照顧好自己的了!”白露露翻了翻白眼道。
“嚇唬人是不是?還向你匯報,有必要嗎?就是,本來不緊張,也被你搞得緊張了!”韓思雨也不滿地說道。
李朝歌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沒有嚇唬人。三天前出現了一起感染者綁架挾持醫務人員事件。雖然犯罪嫌疑人,那名感染者被我們用麻醉槍打倒了,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我們無法保證以后沒有類似的事件發生。所以,你們必須在我們的保護下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