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陽光明媚,空氣清新,天兒藍,花兒香,江波也十分的神清氣爽。
起床,早讀,去給冒天華夫婦治療,然后回到學(xué)校。
八點鐘,丁老虎的皇冠車準時停在了學(xué)習(xí)門口。
江波上車后,丁老大正坐在車后座對著他微笑。
江波嘟囔了一句,“搞得跟上海灘老大似得,可惜,你姓丁,不姓杜!我也不是許文強,你女兒更不是馮程程!”
丁老虎見江波一上車就在嘟囔著,好奇地問道:“你嘴里說什么呢?”
江波搖了搖頭,笑道:“這次去市區(qū)給丁老板撐場面,不知道您喜歡什么口味的?”
丁老虎一愣,“什么口味?”
江波咧嘴一笑,開口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這人,做任何事情都喜歡從專業(yè)的角度去做。這次幫你去撐場面,我特意給自己設(shè)定了幾種類型!冷酷保鏢,忠心屬下,狗頭軍師,金牌打手!等等…”
江波看著目瞪口呆地丁老虎,瀟灑地甩了甩頭發(fā),道:“喜歡哪個口味,選一個吧!如果不是欠你二十萬,我才不會這么大費周章呢,機會難得,選個吧!”
前方開車蝎子回頭問道:“有沒有傻逼弱智這一項?”
江波淡然道:“如果丁老板需要的話,我下車就把你打成傻逼弱智來滿足他的需求!”
“你…”
蝎子氣呼呼的猛踩油門。
丁老虎想了想,“就來個冷酷保鏢吧,我也陪你們年輕人玩一把!”
江波瞬間就進入了狀態(tài),他面無表情,一臉冷漠道:“是,老板!”
丁老虎笑了笑,這家伙,還挺有意思。
車子進入了市區(qū),丁老虎又接了幾個人。
能容納六人的皇冠車頓時擁擠起來,江波盡職盡責地坐在丁老虎身邊,他的右邊,是那個曾經(jīng)拿槍頂著他的黑臉大漢。
“你好,又見面了!”
黑臉大漢笑著沖江波說道。
王看了他一眼,冷然道:“你好!”
黑臉大漢還以為江波是因為上次的事情還在生氣呢,也就沒有自討沒趣,閉目養(yǎng)神起來。
車子停下了,蝎子的聲音傳來:“老大,到地方了!”
人們紛紛下車,江波等丁老虎下車后,才下車跟在他的身后。
此時前行的,除了丁老虎,江波,蝎子和黑臉大漢外,還有兩個剽悍的男子,江波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兩人都是不簡單的角色。
丁老虎仰臉看著眼前的這家射擊俱樂部,深吸一口氣后,走了進去。
射擊俱樂部,自然是練習(xí)射擊的地方。不過因為今天的事情,大廳中的搭架和靶子都被清理了,只是簡單地擺了幾張桌子。
椅子上有一人在坐著喝茶,此人年過半百,兩鬢頭發(fā)已經(jīng)斑白。不過精神很好,身形高大,身穿一件黑色唐裝。
“闖爺!”丁老虎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小丁來啦,快坐。常德剛給我通過電話,他馬上就到!”
丁老虎低頭道:“竟然讓闖爺?shù)任遥瑢嵲谑菓M愧!”
他這話就說的有點微妙了,在表達惶恐的同時,也有點迫害常德的意思。闖爺可是HS市市區(qū)的扛把子,黑白兩道都通天的存在,你常德何德何能,竟然讓闖爺?shù)冗@么長時間。
邵闖笑了笑,輕聲道:“喝茶!”
兩人安靜地喝起茶水,他們身后的小弟則是安靜地站立著。
其中,江波表現(xiàn)的最為明顯。這哥們將一個冷酷保鏢的精髓演繹的淋漓盡致,目光不時地打量著四周,更是在邵闖身上頻頻游走,警惕之色顯露無疑!
邵闖為自己倒了一杯新茶,笑道:“你這保鏢不錯,很盡職啊!”
丁老虎看了江波一眼,笑道:“剛出道的,什么都不懂,闖爺別見怪!”
“我多大年紀了,怎么會和一個小輩較真。你這手下確實不錯,看那身板,那眼神,是個保鏢的好料子。”
邵闖不知道的是,江波在白姨的**下,什么東西都能模仿的有幾分像了。別說是保鏢,就是讓他裝個市長,都能讓一群人瞪著眼睛辨不出真?zhèn)巍?
裝,也是個技術(shù)活啊!
兩人正說話時,門外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音響亮異常,當真是人還未到,聲音先至!
“哎呀,闖爺,實在是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該死,該死啊!”
江波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一個光頭男人帶著幾號人大步走進來。
邵闖笑道:“來了就是給我這把老骨頭面子,坐下喝茶!”
光頭男子依言坐下,看了丁老虎一眼,正要說話,目光卻是落在了江波的身上。
然后,光頭男子的瞳孔急劇收縮。
江波神情冷漠地看著他,其實他本想沖對方露出個笑臉的,奈何現(xiàn)在是冷酷保鏢,不能串戲了!
“你叫做江波吧?”光頭男子問道。
江波酷酷點頭,沒有說話。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常德。是被你殺掉的常平的堂哥!”常德看著江波,眼神像是藏著一條毒蛇。
江波目視前方,沒有搭理他。
丁老虎心中暗爽,想這江波果然敬業(yè),這冷酷,簡直冷到了骨子里。看著常德陰沉的臉,他也爽到了骨子里。
看來這次帶江波來,真是個正確無比的選擇啊!
邵闖也是詫異地看了江波一眼,前些日子,常平被殺的消息可是鬧得滿城風雨,常德更是氣的差點發(fā)瘋。本以為是個老手干的,沒想到竟是一個剛出道的小子。
常德深吸一口氣,對著邵闖抱拳道:“闖爺,求你個事?”
邵闖皺眉道:“這里是市區(qū),你知道規(guī)矩。”
常德眼角跳了跳,低聲道:“我明白。”
丁老虎卻是笑道:“德哥對我這保鏢有興趣?我這保鏢別的本事沒有,手下還是有幾分真的功夫的!如果德哥想試一下,我沒意見。”
邵闖開口道:“這些事情等一會再說,咱們還是探討一下你們兩區(qū)的事情吧!”
闖爺開口,丁老虎和常德都不敢在說什么,全部收斂心神回歸正題。
丁老虎站起來道:“闖爺,解放區(qū)和車化區(qū)的爭端,您是知道的,完全是他們車化區(qū)貪得無厭,竟然把手伸進了先鋒區(qū)。道上誰不知道,先鋒區(qū)是我一刀一槍打下來的,花頭榮也是被我的手下干掉的,按照規(guī)矩,他的地盤理應(yīng)由我接管。但常德突然插上一腳,本就是壞了規(guī)矩的!”
常德不甘示弱地站起來道:“要說壞規(guī)矩的,恐怕是你們解放區(qū)在先吧。先鋒區(qū)雖說是HS市幾個大區(qū)中最弱的,但還是一個大區(qū),每年給闖爺上的供奉也從沒少過。你突然就帶人搶了人家的地盤,有什么資格談道義。花頭榮活著的時候,和我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先鋒區(qū)和車化區(qū)的關(guān)系也很融洽。如今有人搶他的地盤,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丁老虎冷哼道:“狗屁的關(guān)系,你還不是看上花頭榮的地盤了,嘴上說的仁義道德,背地里全是男盜女娼!”
常德冷笑:“那也比有些人強,十足的一個強盜!”
丁老虎憤怒地怕了下桌子,怒道:“道上混的,本就講究個弱肉強食。他花頭榮沒有才能,每年給闖爺交的供奉是最少的。我們解放區(qū)比他強,也有信心給闖爺帶來更豐富的回報,為什么就不能取而代之!”
“那只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
兩人橫眉冷對,唾沫橫飛地爭吵著,邵闖則是一臉淡然地坐在兩人中間喝茶水。
江波在一旁看的羨慕不已,他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底氣。
邵闖有底氣,所以他現(xiàn)在如此安靜地坐在那里,靜觀兩人吵架。
丁老虎和常德沒底氣,所以他們只能站著,就連爭吵,也要把誰對闖爺?shù)呢暙I大這種爭論放在最激烈的陣地!
江波在心中感嘆:“以后出來混,還是做爺比較好,做哥太慘了,連個坐下喝口水休息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兩人的爭吵越來越激烈,最后甚至要打起來了。
專業(yè)的江波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只要常德動手,他就毫不猶豫地將對方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可惜,無論兩人爭吵的如何激烈,始終沒有動手。江波甚至有種感覺,他們的爭吵只是在消磨時間,真正起決定作用的還在后面。
“好了,你們吵得時間也夠長了,都坐下休息一下吧!”
邵闖淡淡開口了,兩個大哥級別的同時閉上嘴,坐了下來拿著茶水猛喝。
邵闖沉吟了一下,道:“我剛才了解了一下你們的恩怨,有了點自己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對你們產(chǎn)生幫助?”
兩個老大拱手道:“闖爺清江!”
“咳咳,你們矛盾的焦點,應(yīng)該是花頭榮的那些地盤吧!要我說,五五分成,大家平分,不傷和氣,多好!”
丁老虎率先開口了,“闖爺說的有道理,不過五五分成不行,當初為了打下先鋒區(qū),我損失了不少兄弟,五成太少了!”
常德冷哼道:“你還想要五成?告訴你,給你三成就不錯了,我不管,我們車化區(qū)最少也要七成!”
丁老虎眼睛瞇起:“三成?要不三成給你們,我們要那七成!”
“放屁,我們車化區(qū)……“
爭吵再次開始,江波有些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好了,好了,這樣毫無意義地爭吵沒有用,你沒看,那邊的小家伙都打哈欠了嗎!”闖爺指著江波說道。
所有人都看向江波,江波有點臉紅。
媽的,這個老頭子,沒事看人家大哈**毛?真變態(tài)!
丁老虎看了江波一眼,道:“既然如此,闖爺,您拿個章程出來吧!只要公平,我就聽你的。”
常德同樣點頭,表示信得過闖爺。
邵闖眨了眨眼睛,淡然道:“道上的事情,就按道上的規(guī)矩來,你們各自出三個人,打一場,誰贏了,我就相信誰有實力帶領(lǐng)先鋒區(qū)蓬勃發(fā)展!”
江波翻了個白眼,我草,還蓬勃發(fā)展,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在開常委政治局會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