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區(qū)的林文海和爸我爸有點交情,他已經(jīng)答應我們派人把那車子給攔下來,當然了,剩下的事情就要看我們自己的了。”常海藍淡淡地說道。
“這真是太好了!”常海燕頓時高興了起來,隨后又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一次,我看那個麻桿一樣的男人還怎么囂張,還有那兩個賤女人,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知道,得罪我常海燕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一想起在皇天大酒店里,自己在那個代表身份地位的餐廳中,被那個瘦的跟麻桿一樣的男人給訓斥的無言以對,甚至連反駁都不敢,這常海燕的心中就覺得自己受了無比大的屈辱一樣。
再怎么說,她常海燕在這寧江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寧江市的高層人員,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誰敢不給她留個幾分面子。
至于今天早晨遇到的這三朵奇葩,竟然敢如此訓斥于她,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平日里都是她常海燕踩別人,哪里被人這么打過臉?這種屈辱感,讓常海燕的心中仿佛被無數(shù)只蚊蠅在叮咬一樣,難受到了極點。
說起來,這常家在寧江市這一畝三分地上也算得上是大家族,他們世居寧江,祖上也曾經(jīng)出過大清朝的巡撫,連國黨的上將都出過三個,當然了,那時候的國黨上將是一抓一大把了。
這樣的家族可以算的上是名門了,只是子孫不爭氣。到了他們這一代,有點出息的只有常海寧這個寧江市的第四把手,其余的不論是經(jīng)商還是做什么的。都托庇在常海寧這株大樹之下。
常海燕作為常海寧唯一的親妹妹,在常家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所以也就養(yǎng)成這刁鉆無禮,飛揚跋扈的性格。
所以常家的人,對于常海燕盡管是表面上尊敬,可是心中卻都是鄙夷無比,只不過仗著一個好出身。有一個好哥哥的幸運兒罷了,等哪一天常海寧倒臺了,就你常海燕平日里的所作所為。不死才怪呢。
不過,這似乎有些不可能了!
因為常海寧有個好女兒,常海燕有個好侄女,那就是常海藍。
常海藍勾搭上了勢力覆蓋整個天南省的法華集團董事長。郝建鵬。有了郝建鵬在后面撐腰。常海寧的仕途鐵定是一番風順了,所以常海燕還可以囂張很長一段時間。
她難道不知道常家人以及外人都看不起她嗎?不,她知道,而且知道的清清楚楚!
可是這又怎么樣呢,只要他哥哥常海寧還是寧江市市委四把手,只要侄女常海藍還是郝建鵬的情.人,那她常海燕還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常家人,她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主子一般的優(yōu)越感!
不過這一切她可不敢在常海藍面前表現(xiàn)出來,因為他知道常海藍也會感到惡心、作嘔。
……
寧江市東城區(qū)。金太陽別墅小區(qū)。
這片小區(qū)是由法華集團投資建成的,也是郝建鵬送給常海寧的第一筆政治資本。
一棟靠近削去正中,依山傍水的三層歐式別墅里,一名身材魁梧,濃眉大眼,臉上還有著一道蜈蚣一般傷疤的彪悍男子,在一樓大廳中來回踱著步子,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過了好一會,他輕輕拍了拍手。
“噠噠噠~~~”
清脆的皮鞋觸地的聲音響起,兩名身高都在一米八五以上,長得虎背熊腰的大漢,從門口走了進來,恭敬地對刀疤臉男子鞠了一躬,口中道:“海哥!”
刀疤臉男子擺擺手,道:“黑豹,你給小楓打個電話,問問他現(xiàn)在哪呢,我需要他給我辦件事!”
“是,海哥!”兩名大漢中,左面的那個漢子恭敬地應了一聲,從口袋中掏出一部小巧玲瓏的手機就撥了出去。
“嘟嘟嘟~~~”
電話響了有三十多秒,才被人接了起來。
“喂?”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虛弱。
“是林楓少爺嗎?我是黑豹啊,海哥讓我問問你,你現(xiàn)在在哪,海哥要你幫他做件事!”黑豹說話干脆利落,直接把事情給挑明了。
林楓,竟然是給林楓打的電話,那么刀疤臉大漢的身份也能夠猜出個**不離十了,那就是寧江市東城區(qū)黒道大佬林文海。
“老爹讓我做事?”林楓有些迷糊地說道:“我說豹哥,咱會里那么多人,我能幫老爹做什么?他不是一向反對我參與會里的事情嗎?”
“林楓少爺,我也不太清楚,你稍等一下!”黑豹眉頭皺了皺,拿著電話走到那彪悍男子身側,把手機遞給了他,說道:“海哥,還是您同林楓少爺說吧。”
林文海眉頭一挑,接過電話就說道:“小楓,你現(xiàn)在在哪?”
“爸,我,我在醫(yī)院!”林楓有些虛弱地回道。
“什么,醫(yī)院?怎么回事?”林文海驚叫了一聲,魁梧的身體中散發(fā)出一股磅礴的氣勢。
林楓仔細地想了想,忽然發(fā)現(xiàn)在記得腦子中空白一片,什么都沒有,所以他只是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確實在醫(yī)院,而且臉像是被人給打過一樣,腫痛的厲害!“
事實上,林楓的記憶已經(jīng)被‘督委會’的人給抹消了,因為這次逮捕市公安局局長張鐵牛、市治安大隊大隊長劉海川的行動都是絕密,一旦泄漏出去的話,會使整個寧江市官場斗動蕩不安。
所以除了‘督委會’內(nèi)部成員,以及楊猛他們之外,其余所有的知情人都被‘督委會’使了點小手段,抹消了這一部分記憶。
這連帶著,曾經(jīng)和楊猛有過沖突的林楓,也被當成了重點照顧對象,他那被楊猛暴揍成豬頭的記憶也變得模糊不清。
“你在哪家醫(yī)院,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林文海可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他要是出個什么意外,林文海得悔死。
“我在市第二中心醫(yī)院!對了,爸,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林楓有些奇怪地問道。
“對了,你不問我還都忘了呢!我這邊受人之托,想在天豐路口攔下一輛保時捷,我想你和治安大隊的劉玉民關系不錯,所以我就想讓你去把那輛車給攔下來。”林文海組織了一下語言,很快地回到。
“哦,這樣啊!都是小事,正好劉哥他們也在那里執(zhí)勤,爸,你把那輛保時捷的車牌照告訴我,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個電話。”林楓回答的很干脆,這確實是小事。
……
說實話,寧江市區(qū)并不大,雖然這個城市承載了悠久的的歷史,但實際上,這座城市只是勞動人口密集,可是城區(qū)的面積其實很小,甚至還不如龍京的一個區(qū)大。
從比較喧囂的市區(qū)中心到天豐路,開車也只不過需要十來分鐘左右,不過有著十來分鐘的時間,足夠治安大隊反應的了。
現(xiàn)在的世道就是這樣,要么事情已經(jīng)出了,警察才到,這屬于那種上面沒人的窮苦老百姓;要么就是事情還沒出,警察就已經(jīng)屁顛屁顛地趕了過來,這自然就屬于那種上面有人的了。
楊猛他們目前所處的位置也就是走到了天豐路的末端,將要進入昌云街的路口。
此刻,那路口停靠著一輛赤紅如火的法拉利跑車,在那輛法拉利的不遠處,還有著兩輛警車,以及三輛聯(lián)合執(zhí)法的車子。
這輛法拉利跑車他們很熟悉,就是之前一直在后面跟蹤他們的跑車,只是不曉得為什么,這輛車子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前面。
“楊先生,是方才那輛法拉利!”開車的寧海超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幾輛車子,盤亙在路口,把整個路段都給徹底堵掉了。
好在現(xiàn)在還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否則的話,前面那幫堵掉交通的家伙們,鐵定要被車主們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楊先生,要不要給蔣經(jīng)理打個電話?以蔣經(jīng)理的身份地位,他們應該會給面子!”寧海超減慢了車速,說道。
楊猛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幾輛車子,特別是法拉利里面那個身材肥胖的,簡直讓人厭惡的肥婆,他冷笑了一聲,道:“沒事,海超!你盡管開過去就是了,我倒要看看,這幫廢物敢不敢攔我的車!”
寧海超面色不變地點點頭,速度不減地瞬間來到了那一排車子hi錢,‘嘎吱’一聲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法拉利跑車上的人也走了下來,赫然是朋克女常海藍,濃妝肥婆常海燕,她們兩人,一個臉上帶著淡淡地得意之色,一個卻是滿含著怨毒。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搖下前門的車窗,這個方才還靦腆的大男孩寧海超,突然變得正經(jīng)、嚴肅了起來,他淡淡地看著面前的一個身穿警服的人,沉聲問道。
“我們是什么人,這重要嗎?”
其他人都還沒有說話,肥婆常海燕就已經(jīng)尖聲驚叫了起來,她滿臉怨毒地望著坐在副駕駛席上的楊猛,以及坐在后排的兩女,冷笑道:“你們這幾個家伙來歷不明,我們攔住你們,只是協(xié)助警察將你們給帶回去進行調(diào)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