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來,唐易軒的心情莫名好,和同學打球非常有勁,嘴角時不時浮起一抹迷人的笑容。
“什麼事這麼開心?”在休息的時候,秦楓遞過毛巾,好奇地問道。
拿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唐易軒呆愣了一會兒,隨後又失笑道:“我也不知道!”
“戀愛了?”秦楓再問。
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唐易軒搖頭否認戀愛,這讓秦楓更加好奇,一般在這個高冷的男生身上,很少看到他會不由自主地偷笑。
吳玲瓏跑了過來,裙襬飄揚,如同一陣輕風,惹人憐愛,她手裡拿著點心,說是從家裡帶來的,請他們嘗一嘗。
秦楓拿過,放在嘴裡一邊吃一邊豎起拇指稱讚好吃,看到唐易軒不吃,他便說:“嘗一個,很好吃的。”
唐易軒搖頭,說:“我不喜歡吃甜食。”
期待的眼神,一下子被黯然覆蓋,掛在嘴角的笑意,一點點僵掉,吳玲瓏櫻桃小嘴微微撅了起來。
唐易軒沒看吳玲瓏一眼,跑去與同學打球,不亦樂乎。
吳玲瓏氣呼呼地看著唐易軒,秦楓拿過她手中的點心,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易軒嘴巴挑,他不吃,我們吃,來,坐這……”
吳玲瓏生氣,“要吃你自己吃!”說罷,一個轉身跑開,背影黯然而落寞。
嘴巴鼓鼓的秦楓,看了看跑走的吳玲瓏,一臉疑惑,但隨之不以爲意,繼續享受甜食。
於明碰了碰唐易軒,“你看不出吳玲瓏對你有意思麼?”
唐易軒投籃,“那又怎麼樣?”
對他有意思的女生,何止她一個,雖然她優雅大方,漂亮出衆,能歌善舞,家境殷實,某高官的女兒,可他對她沒那個意思。
於明一時無語,然後又說:“你在T大三年,我們都沒有見過你交過哪個女生,在外面也沒見你帶什麼女朋友給我們看,有時候我真懷疑你的性取向。”
話音剛落,一個球砸向於明的下盤,好在他閃躲快,只砸中大腿,不過有些許的火辣,唐易軒鄭重其事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喜歡女的。”
於明說:“那你就找個女朋友給我們看。”
唐易軒說:“找就找。”
他不是不想找,而是覺得大學三年,匆匆而過,不能因爲一時貪歡,而隨意找個女朋友,如果給不了對方承諾,就不要許諾,以至於傷害到對方的心,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
爲了減輕家中一些負擔,鍾佳怡利用假期出去打臨時工。
家教的時薪雖高,但也很累,如果有些孩子不聽話,多動癥,調皮搗蛋的話,她不會因爲錢而繼續教下去的,她這個人雖有耐心,但忍耐是有限度的。
因要考試,鍾佳怡沒再外出家教,一直在複習,抱著剛從圖書館借來的書,一邊看一邊朝教學樓走去。
那一天正值夏天,烈日炎炎,然而唐易軒卻和一幫男同學在籃球場上打籃球,熱火朝天。
他酷愛運動,酷愛籃球,所以一旦沒什麼課程,即使有課程,他都會見縫插針地抱著籃球在操場上打。
他無意間看到了鍾佳怡,她正埋在書本里,時不時地擡起架在臉上的眼鏡,腳步很慢,嘴巴正念叨著什麼。
球不知道何時溜到他腳下,有同學叫他撿起,他沒撿起,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把籃球當足球,一腳踢向鍾佳怡。
籃球衝突空氣中的阻力,不偏不移砸向鍾佳怡的臉上,她頓時倒在地上。
唐易軒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過來,看著她,“你沒事吧!”
她坐在地上,捂著紅腫的半邊臉,眼睛紅紅的,憤憤道:“你要是被球打中了,你說有沒事?”
“對不起,我……”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他當時只是想把球踢過去,讓她撿,只是沒想到,腳不聽使喚。
她瞇著眼睛,雙手在地上摸索著,“我的眼鏡……”
他幫她撿起地上的眼鏡,但眼鏡已經歪了,她接過,戴上,眼鏡在她臉上歪歪斜斜的掛著,她擡起頭看著他,努著嘴,很生氣的樣子。
“同學,要不我送你去醫務室吧!”他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她姓鍾,只能這樣喚她。
看她半邊臉紅了起來,微微腫起,可想而知,他剛纔那一腳,用了多大的腳力。
她扶了扶眼鏡,想說什麼,可就在這個時候,吳玲瓏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將他拉走,待他掙開吳玲瓏時,她已走遠,步子歪斜。
鍾佳怡沒有回教室,而是匆匆忙忙回到宿舍,看著歪掉的眼鏡,她氣急敗壞。
臉上傳來陣陣火辣,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找出鏡子一看,臉紅腫起來,像豬頭似的。
正當她手中無措之時,黃小柔跑了回來,她好像吃壞肚子了,一臉鐵青直接倒在鍾佳怡的牀上。
鍾佳怡立即偏過臉,不想被黃小柔看到,但黃小柔眼尖,很快瞧見她那紅腫的半邊臉,便問道:“佳怡,你的臉怎麼了?”
“沒事!”她趕緊跑進洗手間,用大量的涼水沖洗,但越發火辣地疼,黃小柔走了進來,大叫道:“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子?”
“我,我沒事!”推開黃小柔,鍾佳怡走出洗手間,拿毛巾捂著,然後找出零錢,跑去醫務室。
醫務室的李老師,是個三十歲已婚的女人,一邊替鍾佳怡塗藥,一邊問道:“怎麼搞成這樣子?”
嘴裡發出“嘶”的一聲,鍾佳怡不由皺起眉頭,說:“都是我自己倒黴,哪裡不走,偏偏經過籃球場,我沒注意,一個球飛過來……”
林老師塗完藥,看著她那紅腫的半邊臉,剛來的時候,腫得有些可怕,看得她都有點心驚,也沒說什麼,拿藥給她,“這個是外敷的,一日三次,明天就會消了。”
鍾佳怡下牀,接過藥,對林老師說了一聲“謝謝”,林老師說:“下次小心一點!”
她說:“沒有下次了。”說完,拿藥走出醫務室。
臉上仍火辣辣的疼,但沒之前那般疼了,塗了藥,清清涼涼的,這樣是不可能回教室,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課,也不用向老師請假,她一個人就在宿舍裡休息,順便溫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