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珠進入到了渡風體內(nèi)之後緩緩的移動到識海之中,彷彿一個小太陽一樣掛在當中,不斷的在識海中揮灑著金黃色的光芒,整個識海當中一片金黃。而從天陽珠進入到他體內(nèi)的尋一刻起,渡風就己經(jīng)完全的失去了意識。
慢慢的當天陽珠的體積小了三分之一的時候,在渡風的識海中模糊的出現(xiàn)了一朵小小的蓮花,光影晃動,若隱若現(xiàn)。如果現(xiàn)在渡風清醒過來可以內(nèi)視的話一定對它不會感到陌生,正是當年救過他一命的寶蓮。
只不過是因爲當年救他的時候消耗掉了大量的本源之氣,所以現(xiàn)在看上去才這麼的模糊。而此刻,寶蓮彷彿一個海綿吸水一樣,不斷的吞噬著天陽珠的靈光。當天陽珠的體積減少一半的時候,寶蓮的輪廓己經(jīng)非常的清晰了。
就這樣隨著天陽珠的慢慢變小,所有的金色光芒都被識海中那朵含苞未放的寶蓮所吸收了。當最後一絲金光消失之後,整個空曠的識海中只有那一朵潔白無瑕的蓮花。
一切彷彿靜止了一般,安靜的讓人感覺到窒息。不知道過了多久,原來安靜的寶蓮漸漸的閃現(xiàn)出五色霞光,靈動流轉(zhuǎn)。當五色光芒漸漸的平衡穩(wěn)定之後,終於完全的綻放開來化爲一個小小的五彩蓮臺。
花分五瓣,白、青、黑、紅、黃五色各佔一瓣,而在蓮臺的中央,端坐著一個和渡風長的十分相似的小人,五心向天,雙目微閉,眉頭緊鎖,臉上神情變幻不定,時而悲忿,時面感慨,時而激動,時面落寞。
一聲嘆息,端坐蓮臺之上的渡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雙目深邃,充滿了滄桑的感覺。望向虛空,低聲道:“原來一切是這麼回事,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呀!割肉喂鷹只會讓鷹更加的兇殘;以身飼虎,只能助長猛虎的野性。一心向道,清靜無爲,到頭來卻是任人宰割。身作魚肉!大道不孤,天道不公,萬般皆可法。種前因,得後果,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說完這些,蓮臺上的小人又閉上了眼睛,神識歸位,渡風又重新掌控了肉體。就這麼一段時間,原本還略顯稚嫩單純的渡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成熟內(nèi)斂的渡風!舉手投足之間自有超然韻味。
四周的幻像都己散去,四下查看發(fā)現(xiàn)自己身前不遠處便是一座亙古宮殿,正中的匾牌之上寫著:天陽宮。看來這就是黃帥等人所要找尋的遺蹟了。可是在它的周圍還是像黃帥幾人所言那樣有著陣法結(jié)界。
渡風並沒有強行進入,略一深思,便明白了其中的奧秘。要知道在他吸收了天陽珠之後,等於己經(jīng)掌控了半個大陣,雙手連揮,空間一陣扭曲。如同打開了一個口子,黃帥四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從打坐之中驚醒,定下神來卻發(fā)現(xiàn)渡風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因爲有了之前趙瑞山的一番話,衆(zhòng)人對渡風的態(tài)度更加的微秒了。黃帥急步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口中問道:“道兄可有大礙?本想讓你一試,卻不曾想會有如此變故,若是道兄有什麼閃失,在下真是罪該萬死呀!”
渡風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幾人的神情,發(fā)現(xiàn)並沒有做作之意,到是上他有些奇怪。但是有了之前的不愉快,心裡多少還是會留下一些芥蒂的。於是他也不回答,指著前方的宮殿道:
“幾位,請上眼,這座天陽宮就是這裡唯一的建築了,我想如果要是有遺蹟?shù)脑捘屈N可能就存在於這裡。不過小弟才疏學(xué)淺找不到其門而入,不知道幾位可有良策?”
其實他們幾人一上來的時候就看到天陽宮了,佔地頗廣,樓閣林立,氣勢恢弘。雖然難掩歲月留下的痕跡,但是可以預(yù)見當年的輝煌。唯一奇怪的是在外面看去所有的建築,包括牌樓,水榭,宮牆,窗櫺,都只有一種圖案---蓮花!各種各要瓣蓮花點綴其中,到是形成了一個奇特的景觀。
只是之前渡風消失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他們也不確定渡風有沒有進入到遺蹟當中,有沒有得到什麼好處。這聽他自己擺明了沒有先行進入,幾人暗自裡不由暗鬆一口氣,轉(zhuǎn)頭便爲自己的猜疑感到汗顏。
渡風將幾人的表情看在眼底,對於之前的事也多少有些淡了,畢竟人家一上來不管真心與否是先詢問自己的情況。黃帥看著前面的天陽宮,有些遲疑的對渡風道:
“此處應(yīng)該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可是這結(jié)界看上去依舊沒有衰減的徵兆,這讓我們?nèi)绱诉M的去?”
聽他這麼一問,韓中幾人也把目光齊刷刷的轉(zhuǎn)向了渡風。渡風看了看他們,感覺有些爲難。黃帥那也是人精呀,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有什麼不好說的,或是顧忌什麼。於是輕聲道:
“道兄莫要爲難,我等只是隨口一問,如果事關(guān)機密,那麼我們當然不敢造次。”
渡風定定的看著他:“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早晚這些你們也都會知道。只不過是怕你們知道的太多,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聽了這話,黃帥對著渡風感激一笑:“呵呵,多謝道兄考慮周全。不過你看我們四家現(xiàn)在麻煩還少嗎?如此沒落下去,估計到時候這中州城中都不會再有我們四家的生存之地了!道兄但講無妨。”其它幾人也都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見他們幾人態(tài)度堅決,渡風也不再勸,“既然你們這麼說了,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在乎的了,不過你們要知道,如果你們真的知道了這些事情,那麼可能真的會有很大的麻煩,大到就是你們四家全盛時期都抗不住的麻煩!”
這話到是讓他們幾人有些猶豫,不過很快卻是韓中開口說話:“如果我們幾家全盛的時候都無法接下的麻煩,那道兄認爲憑我們這幾人的力量又能幹什麼呢?如果真的要對抗天威力或是哪個強勢勢力,以我們的修爲能上的了檯面嗎?就算我們自己把自己當回事了,可是人家還不一定會在乎我們呢!你認爲大象會和幾隻強壯的螞蟻計較嗎?所以我認爲道兄所說的麻煩並不存在,最多就是我們幾人這一身臭皮囊扔在哪罷了!”
渡風沒有想到這韓中看的這麼透徹,看來這玩陣法的人思維就是比一般人要快上不少,於是渡風也不再打哈哈,直截了當?shù)牡溃?
“大家之前也有過猜測,這裡很像一個大陣,那麼現(xiàn)在我就可以明確的告訴大家,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的確是一個大陣,名爲先天陰陽大陣,天陽宮的所在就是這個大陣的一個陣眼!而我們?nèi)绻脒M入其中卻並不是靠蠻力可以的。可以這麼說,這先天陰陽大陣是藉助的天地本源陰陽之力而成,只要天地不滅它就不會消失!”
黃帥有些絕望的道:“那不就是說我們根本進不去?入寶山卻空手而回,我們這麼辛苦就是來看一眼嗎?”
見他的情緒有些激動,渡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激動個什麼勁?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不?”
黃帥一愣,明白這事還有轉(zhuǎn)機,連忙點頭,渡風看向天陽宮,低沉的說道:“其實要想破陣很容易,這裡,曾經(jīng)是一次上古大戰(zhàn)的最後的戰(zhàn)場,原來的守護者在這裡被封印,這才使得這裡會有如此奇特的特種。形狀各異的妖獸了。而先天陰陽大陣顧名思義就是有陰陽二個陣眼,我們所在的天陽宮便是陽極的陣眼,如果有人可以同樣打開陰極的陣眼得到陣法的認同,那麼陰陽之力便可以相輔相成,重生本源,將這外面的陣法疆界破除掉。”
郭樹軍聽後忍不住插言道:“那麼就必須還得有人去陰極陣眼?這裡既然己經(jīng)得到認可了,道兄再勞煩一下去陰極陣眼走一趟不就可以了嗎?”
渡風聽了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郭兄的想法到是不錯呀,不過你認爲我現(xiàn)在得到陽極陣眼的認可,自然沾染了極陽之氣,如果就這樣去陰極陣眼。。。。難道郭兄就不怕大陣突變,陣毀人亡嗎?”
郭樹軍聽後有些吃驚:“呃。。。有這麼嚴重嗎?有點誇張了吧?”
還沒等渡風回答,韓中就替他說了:“一點也不誇張,陰陽五行,相生相剋,但是這是要建立在彼此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才行。就好比水克火一樣,可是如果火勢過大,那麼一樣可以將水滅掉。這先天陰陽大陣,二個陣眼分陰陽,相互呼應(yīng)又相互制約。如果冒然讓陰極陣眼中出現(xiàn)極陽之力,那麼絕對就是陣毀人亡的下場,沒有僥倖那一說!”
雖然郭樹軍對渡風的話不太相信,但是韓中的話他還是非常信服的,聽韓中說的如此清楚,也就不再多話。韓中見郭樹軍不吱聲了,便轉(zhuǎn)頭對渡風說:
“道兄可知是否有人可以進入陰極陣眼呢?”
渡風略一沉吟:“陰陽大陣之中兩個陣眼是相通的,我現(xiàn)在只能說有人進入到了陰極陣眼,至於是誰,能不能成功那就不得而知了,正是因爲陰陽二個陣眼都有人進入,先天陰陽大陣纔會有如此變化。”
黃帥看了看前面的宮殿,無奈的道:“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麼作呢?”
渡風一陣輕笑:“呵呵,我們現(xiàn)在能作的就保有等!也可以說賭!賭有人可以進到陰極陣眼將先天陰陽大陣的封印完全打開!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正是
得傳承掌控陽極
天陽宮再次聚首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