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森語落,三爺和八爺都闔了下眼,只是著急搜尋少帥夫人和眼鏡兒了,怎么就把大關山這尊佛給忘記了。
這恐怕是兇多吉少啊!
此時,那不遠處的汽車還在燒的正旺,火光照的峽谷的半邊天都通紅通紅的,使得近距離的他們可以看得清楚彼此的臉。
三爺和八爺的余光相互對視了一下,三爺給八爺的眼神是,誓死一搏,寧可全毀都不能讓眼鏡兒和少帥夫人活著出去,否則,上頭那位這些年的臥薪嘗膽全都白費了,而他們照樣活不了。
陸玉森劍眉一挑,“將他們全都綁了,帶走。”
這一刻的三爺和八爺不敢輕舉妄動,關于大關山已經易主為關爺,傳言此人便是蜀南第一痞子少帥陸玉森,所以此刻不宜輕舉妄動。
但是,只要關爺沒發現他們要找的人就好,他們幾人被帶走,頂多就是受點皮肉之苦,被這關爺勒索點錢財軍火,上頭得到消息后一點會在此處搜山或者火攻了這個峽谷的,免得那兩個人出去壞了他們的大事兒。
但這峽谷,就憑那廢物眼鏡兒和一個女人能走出去見鬼了。
三爺和八爺的想法都差不多,他們也要對他們的主子誓死忠心,大局面前舍自己保大局。
陸玉森的飛虎隊名聲和東方斯辰的黑鷹死士在江湖和各大軍閥之間,絕對不是亂傳言的,各個武功高強。
這也是陸正南和舅舅張啟山幾次對大關山發起總攻討伐的原因,他們不敢讓他活著,更不能眼睜睜看著陸玉森在大關山的勢力日益壯大,這日后絕對是個大患,可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這短短小半年的時間,大關山關爺的威名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三爺和八爺心里亮堂的很。
連同三爺和八爺及其他們的那些個蝦兵蟹將一共綁了十五個人,而且都是串在一起用專用的鏈鎖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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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玉森沒有下令帶走,他們就被綁著就地待命。
眼鏡兒壓著聲線道,“夫人,我們要不要出去?您不是認得那關爺嗎?”
“等等,在觀察觀察情況?!蹦乱荒畹?。
這三爺緊緊閉合著眼,悔得腸子都青了,多少次隱姓埋名為主子做事多年,馬上就要看到功成名就的時候了竟然落在了土匪的手里,竟然也是敗在了一個看似膽小怕死的醫生手里。
不,他敗在了女人的手里,昨晚就不該對那女人心慈手軟。
三爺昨晚是起了邪念的,將少帥的女人綁了給她強行或者不經意間喝點東西下去,讓她自己求著他睡她,那么今天的此刻絕不是眼下的情形。
三爺那個悔啊!
可他當時為什么沒有那么做呢?
到此他都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順應了穆一念的意思,讓她在那張貴妃榻上瞇一會兒,讓她想想清楚,反正那么多人看著的,關鍵是女人的手腳都綁著的想都沒想過事情會壞在一個貪生怕死的大夫手里啊!
或許是他三爺對上頭那位太忠心了吧!
因為穆一念是上頭那位要求必須完好無損的給他帶到面前,而且還要和穆家的保險箱和晉軍最大的軍火庫和糧倉圖紙一起。
總之,三爺此刻就差一口老血噴出來了,上頭也說過的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是可以的,見機行事的權利是他們自個兒的,可他卻犯了如此大的糊涂。
陸玉森的人都是人精,專門將三爺和八爺給隔開,兩人給各綁在繩索的兩頭,他們倆就是想商量個對策都沒法子。
忽然,三爺睜開眼睛看著即將大亮的天際道,“關爺,我有話說。”
陸玉森此時正在瞇著那雙邪魅的眸子,一寸一寸的往過掃視這看似死寂的峽谷。
聽得三爺如此喊叫,陸玉森道,“爺準了。”
三爺說,“關爺,您的威名我們兄弟幾個早有耳聞,此次前來關山投奔您,可這誰知道會這么倒霉給迷了路,還掉下了這地方,轉悠了好久都出不去啊,關爺,您可得救救我們,我們都好幾天沒吃飯了啊……”
陸玉森唇角抽了抽,“你意思讓關爺帶你們上我大關山上吃肉喝酒?”
三爺忙道,“酒肉就算了,關爺您就賞碗野菜粥也行?!?
“是嗎?”陸玉森一個反問后,吩咐手下道,“你們幾個,拔一些野菜給他們塞嘴里墊墊肚子?!?
三爺傻眼了,“關爺您可真會說笑,這生的野菜怎么吃???兄弟們都餓好幾天了……”
“咔嚓~”
陸玉森的子彈上膛,長槍對上三爺的心口和頭顱苗了幾下道,“汽車是你們的?”
“不不不,我們哪里來的汽車了,我們也不知道的,本來兄弟們都在這山谷里轉悠尋找出口的,可這突然就從懸崖頂上掉下來一臺汽車,然后就瞬間爆炸,著火了……”
陸玉森低聲冷哼了聲,大手一揮,長槍收起,吩咐身后的隨從道,“將火滅了?!?
這所有人都看看三爺再看看那頭的八爺,怎么辦啊?
誰都不想死??!大多數人是被抓來逼迫走上這條不歸路的,但是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自愿的,也都是之前潛伏在晉軍的各個重要隊伍和部門里,直到時機成熟后利用各種方法或者詐尸過來的。
汽車的火焰很快被填滅,凌晨的峽谷還是籠罩在一股煙熏火燎中,使人的喉頭嗆得緊。
這楊梅是第一次實操上戰場,娃都是榮辱不驚蠻有大將風度,只是害怕給陸玉森惹麻煩所以乖得很,沒有陸玉森的命令她都是不亂動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面前被綁在一起的一堆人。
他們來此要救的人呢?怎么不見大少爺提及了?楊梅在想這個問題。
而三爺和八爺生怕陸玉森對此地做出什么舉動,然而下一刻,陸玉森不疾不徐道,“辰帥夫人,您可以出來了。”
穆一念和眼鏡兒都是一驚!
穆一念在心底吐槽道,這混蛋難道是看見她了?還是另有隱情呢?
下一瞬,穆一念拔出手槍,和眼鏡兒同時從一大片植被下一躍而起。
“關爺,許久不見!”穆一念的小手槍指著陸玉森的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