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志明也是氣的不輕,可到底是屬下,雖然肖志明也希望趙明誠的家庭穩定感情有個歸屬,夫唱婦隨子孫滿堂,可趙明誠一根筋放在云曦身上,人家根本恨不得他去死,作為三軍統帥的身邊第一大紅人的
肖志明,他總不能看著同樣的錯誤在趙明誠的身上接二連三的發生吧!
可自古便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肖志明無聲嘆氣,深深地看了眼云曦,那一眼正好跟云曦那雙淡淡的眼神對視上了一秒鐘,便飄移開目光,轉身,“都撤了。”
門才是前陣子因為云曦綁了趙明誠而被他們撞壞后才修好的,今兒個又給撞壞了。
肖志明邊走邊吩咐官邸的管家,“讓人將門修好。”
管家抹了把額頭,“先生,他沒事吧?”
肖志明瞪了眼老管家,“有事,你我還能夠在這里說話?”
管家連連點頭,趕緊去安排人修門,肖志明又收住急匆匆的步伐叮嚀老管家,“讓人看好孩子,出半點差錯拿你們所有人試問。”
很快整個樓層又恢復了安靜,云曦的身體還在顫抖,這一刻,云曦才明白其實自己對他真的下不了手的,想想曾經那么多次刺殺趙明誠未遂難道是真的技不如人嗎?
答案明顯不是,看著好像每次都是各種意外導致錯過時機,可靜下心來想想還不是因為自己真的沒在關鍵時候下手。趙明誠一直圈著云曦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而他一直都是微微勾著脖子,以和她的眼眸平視,男人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揚,那本就帶著妖孽般的眼睛微微翹著,從云曦的角度斜睨男人的眼睛,正好可以看見他的眼角,簡直就跟戲文里畫出來的那種眼角似的好看,睫毛一根根看的清楚的可以數數,正是這樣獨一無二的眼睛和笑笑一毛一樣,才使得云曦這些年費盡心機藏著笑笑,這樣相似度極高的兩
人撞上,是個人都可以斷定是父子。
“簡云曦,你輸了。”趙明誠得意的像個跟人打賭打贏的孩子般得意、挑釁。
云曦扭過頭,“我只是打偏了。”
趙明誠低低的笑,似乎云曦這幾個字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以至于笑的某人肩膀一顫一顫的,就差躺在地上打滾笑了。
云曦蹙眉,嘀咕了聲,“神經病。”
趙明誠也不在擰云曦的臉和他對視,反正這場角逐她簡云曦就是輸了。
趙明誠笑夠了,將云曦拉進懷里,大手扣住云曦的后腦勺,讓她的臉貼著他的心口,“要是不好意思就這樣把臉埋著,我抱你出去,免得一會兒被修門的人來看見了。”
簡云曦狠狠推了把趙明誠的胸口,“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誰還沒個失手的時候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試試看。”
趙明誠挑眉,“我說過,機會只有一次,誰傻啊活的不耐煩了也不至于求著讓人殺自己的,哪里有這種死法的。”
云曦瞪他,“你就是狡辯,你就是不想死。”云曦也是胡攪蠻纏起來跟個孩子似的,氣的趙明誠哭笑不得。
某人眉峰一挑,“我為啥要求死了?我有兒子、有女人、有我萬里富饒的江南,我干嘛要死?”
云曦再也不能淡定的和趙明誠的眼眸對視了,移開目光,“就是啊,你有老婆孩子,妻妾成群,萬里江山的,還綁架我們母子干嘛?”
趙明誠仰頭吐氣,可眉眼都是邪笑,雖然三十多歲的男人了,可那種發自內心的賤賤的、痞痞的掩飾不住的得意的笑氣的云曦想咬他一口。
忽然,云曦身體一輕被趙明誠抱起往出走,云曦推他,“你放我下來。”
趙明誠走的很快,“修門的士兵來了,要是讓他知道這次門壞了還和你這個賊婆子有關系,估計他能在營部把你吹上天。”
“你全家都是賊婆子。”云曦推搡趙明誠的空兒人已經被抱著進了主臥,趙明誠腳后跟一踢,門便關上,兩人同時摔在那張大床上。趙明誠整個人都壓了下去,手指捏住云曦的下巴使得她和他對視著目光,“說說看,為什么?嗯?”男人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就像是羽毛劃過心尖使得麻麻酥酥的,那深黑如墨的眸子盯著云曦的眼眸,“云曦
,我們錯過了太多,沒有必要這樣子,你只要把事情說清楚,你簡云曦讓我趙明誠死我無話可說。”
云曦盯著男人的眼睛,“為什么要將我送給森木?趙乾明明明活著,被趙家偷梁換柱的藏在國外而你為什么要騙我?”
趙明誠的眼睛黑的跟兩顆晶亮的黑寶石似的盯著云曦的眼睛,“我說過,我沒有將你送過任何人,云曦,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捫心自問我趙明誠是那樣的人嗎?”
云曦閉上眼睛,“可是當時所有的事情發生的剛剛好,你說不是你把我推出去的……鬼才信。”語落,云曦的眼角已經躺下來兩行滾燙的淚水,她不想哭出聲,只能緊緊咬著嘴唇抽噎。
趙明誠粗糲的手掌心附上她的臉頰,大拇指觸碰上她眼角的淚水,輕輕柔柔的擦拭著,低頭,薄唇親吻住她由于隱忍而顫抖的嘴唇。
“云曦,牙齒松開,咬我!”男人的聲音也抖得厲害,她這么多年帶著一個孩子到底都經歷了什么?
云曦使勁咬著嘴唇不松開,趙明誠不停地吻她,不停地說著那句,“云曦,牙齒松開,哭出來……”
這樣子,趙明誠再也沒法子繼續“審問”她當年的事情了,只好抱著云曦輕拍著她的背脊,直到她抽泣著在他的懷里睡了過去。
一整個下午,趙明誠都抱著云曦側身躺在床榻上,懷里的女人似乎睡得不怎么踏實,而他卻在腦子里盤算著再從哪些人身上下手徹查當年的事情。直到外頭有人輕輕敲了兩下門板,趙明誠將胳膊從云曦脖頸下抽出,給她墊好枕頭蓋好被子,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了個吻,輕聲道,“云曦,你和兒子乖乖在這里住著,江南山的人我不會動他們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