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藤野先生提高聲音問道。
伍月兒看向藤野,“什么?”
藤野不悅的蹙眉,“你確定東方斯辰有所覺察?”
伍月兒咬牙,“我不完全確定,但是他是個非誠謹慎又心思縝密之人,我就是擔心他有所察覺,可我自從那晚后和少帥見面的機會很少了,所以不是很確定,但是心慌的緊。”
羅老板在藤野的眼色下收起那支口紅,道:“那這個暫時先不給你了,我替你收著,如有需要你過來拿即可。”
羅老板拍著伍月兒的手背道,“要鎮定,今日之事,你遲早是要面對的,如今雖然晚了三年,可今天我覺得剛剛好。不用擔心,那種口紅里面的玄機他們那些愚蠢之人不懂,那是我們帝國的專用品,他即使察覺到不對勁,但是也查不出來的。所以,你是非常安全的,頂多就是他們那些愚蠢之人所認為的那樣,你只是個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鄉下丫頭。”
伍月兒看著檔案袋里那些資料和照片,的確有她小時候呆的那家孤兒院。
可她,寧愿只是個‘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鄉下丫頭啊!’怎么會變成這樣?
忽然,羅老板問伍月兒道,“上次那支口紅用了后你又按照我的要求處理嗎?”
伍月兒傻愣愣的看著羅老板,良久才點頭,“嗯,按照您說的,消尸滅跡了。”
伍月兒拎著‘羅綺’綢緞的布料朝著市府的方向而去,腦子里全是藤野和羅老板的話在耳邊嚷嚷。
“……我們不惜一切保護你,而你必須成為辰帥的枕邊人,這對我們來說抵得上一支千軍萬馬的軍隊……”
一個周后了,伍月兒也沒看到穆一念和之川回來,更沒在府邸聽到任何關于夫人回來的消息,她和后院的婆子、丫鬟們也聊起來過,可他們貌似什么都不知道。
而這幾天,伍月兒一直沒見到過東方斯辰,現在兩人上班的地方完全不同,而他不回官邸,伍月兒就更加沒有關于軍部和東方斯辰的任何消息了。
現在伍月兒身邊的丫鬟、婆子、副官都是劉副官安排的人,伍月兒不敢輕易相信他們,要是之前她或許可以,但是現在她不敢了,總覺得處處是陷阱。
晉城郊外的一處看似普通但又戒備森嚴的民居小院里特別的熱鬧。
穆一念和蓮兒扶著之川在院子里學著走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笑呵呵道,“莫急莫急,這孩子到了該走路的時候他自然就會走了,這樣子會走傷了小娃兒的腿的~”
大門口跑進來一位黑衣小伙子,“老爺,少帥過來了。”
穆一念一聽便抱起兒子就朝著后院走,“之川,媽媽抱你去睡覺覺好嗎?”
“不~不~粑粑、粑粑……”小家伙奶聲奶氣的咿呀學語,整天就會一個粑粑、奶奶。
穆一念他們從倫敦坐飛機到香港轉坐輪船回來,香港耽擱了幾天后才啟航,這不昨天才到達晉城,原本是穆瑾言給聯系了一出穆家在鄰縣的一出宅子,這不分分鐘被東方斯辰推翻了穆瑾言的安排,直接讓人將他們母子接到了舅舅家里暫住。
東方斯辰這幾天都在南邊視察軍訓工作,今天直接從訓練場上過來的,一身的風塵仆仆可又不狼狽,看見穆一念時也沒什么做了虧心事后的理虧表情,依舊是霸道而傲嬌,看到穆一念抱著兒子往后院跑,喊道,“兒子?”
這穆一念還沒跑遠,兒子聽到有人叫他便趴在穆一念的肩膀上對著東方斯辰雙手做著撲倒狀,奶聲奶氣道,“粑粑、粑粑~奶奶……”這幾個月不見,小家伙竟然露出了幾顆小白牙,這么一張嘴便更加可愛的緊了!
穆一念背對著某人不轉身,東方斯辰瞪著穆一念的腦袋朝著他們母子走近,看了眼躺椅上的老人,“舅舅!”
“嗯~”老人笑著給外甥擠眉弄眼。
蓮兒趕緊給少帥請安,不過這蓮兒也是越來越洋氣了,看向東方斯辰道,“少帥好!”再也不用欠身說給少帥請安了。
東方斯辰點頭,“嗯。你辛苦了!”
蓮兒忙擺手,“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
東方斯辰從穆一念的肩膀上將兒子抽走,舉的高高的在院子里轉著圈兒,“臭小子,長大了,啊!舉著有重頭了,叫爹爹?”
忽然,所有人都驚呆了,東方之川小奶娃“哇~哇~”的大哭了兩身后,兩只小腳丫蹬在他爹的胸口,一股噴泉順著東方斯辰的領口、胸口流了下來。
“啊啊啊~小兔崽子,你就這樣給你爹的見面禮啊!”東方斯辰一陣嚎叫。
小之川笑的‘咯咯~’的,小手還拍打著東方斯辰的頭!
等眾人看清楚咋回事的時候,瞬間笑的前俯后仰,再加上東方斯辰夸張的嚎叫,穆一念不轉身都不行了。
可當穆一念轉過身來的時候,兒子已經尿完了,可某人的軍裝徹底不能穿了。
這剛從屋里頭出來的老婦人看到后也是笑的歡喜,“江華了?趕緊去給你四哥拿套衣服換上,這小崽崽,真是能干哦!”
“舅母!”東方斯辰看向老太太道。
老太太點頭,“嗯,我們的少帥大人來啦?這老婆孩子不來我們這里你還顧得上來?”
老婦人端著一個搪瓷小碗,用銀質的小勺兒攪著,“好了,我要給我的小崽崽喂雞蛋羹吃嘍!”
老太太將小之川抱走,蓮兒趕緊接過來老太太親手給之川做的雞蛋羹,“走嘍,小之川要吃東西嘍!”
老婦人推了把東方斯辰,看了眼別著頭看著別處的穆一念,“快去,給你們的房間在后院。”
江華抱著一套衣服過來塞給東方斯辰,“四哥,拿去換下衣服吧!這是我大哥的衣服,你就湊活穿著好了。”
東方斯辰上前握住穆一念的手腕往后院扯。
穆一念使勁掙扎,“放開你的臟手。”
東方斯辰劍眉一挑,直接將人撈起打橫抱著往后院走,“嫌老子臟?那好,那干脆我們一起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