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是烈陽宗的人?”季陽極力克制體內(nèi)的魔性問道。
“哈哈!烈陽宗,我呸!他們還不夠格,就算烈陽子那家伙,也不配!我是自行來在這的!”
舞氏誰眼中閃過一絲尷尬,這一幕恰巧被季陽捕捉到。
“哦!那這鐵鏈不會也是您自己給自己鎖上的吧?那這么說您可以自由進出了!您帶我出去吧!”
季陽臉上閃過一抹壞笑,隨即隱沒故作驚訝的問道。
“這這這,罷了!我是打賭輸了,自封修為被烈陽子那個,卑鄙小人抓進來的!”舞氏誰難得老臉一紅。
“原來如此,這烈陽子想必就是烈陽宗的開山祖師了!”
“沒錯!小子,要不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你可愿聽?”舞氏誰眼里閃爍著懷念之色。
“晚輩洗耳恭聽!”季陽盤坐在地上說道。
“好!我就給你講講我的故事!”舞氏誰身上升起囂張狂霸的氣息,從那個又哭又笑的怪異老者,變?yōu)樵?jīng)雄霸一時的前輩高人。
舞氏誰深吸口氣,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本十萬年前,吉云大陸正道舞氏部族一脈子弟,原名舞飛揚。
自幼修行家族的功法武技,十歲時曾一拳打死一頭雙尾靈虎,人送外號霸拳。十八歲時應(yīng)家族之命,參加當時六族之首——寧氏部族,發(fā)起的六部子弟交流大會,在交流大會上我大放異彩,成為六氏部族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而后,我與容氏部族第一美人——容月丹相戀,這容月丹有眾多追求者,寧氏部族族長的兒子寧霸天亦是追求者之一。那寧霸天見我與容月丹相戀,懷恨在心言語上侮辱于我,激我與他進行交流比試。
當時只怪自己太過年輕氣盛,錯手殺了寧霸天,為家族招來滅族之禍。
我見事不妙,帶著月丹逃出家族。寧氏族長一怒之下,見抓我不著,便聯(lián)合其余三部殺上我舞氏部族,屠戮族人十八萬九千六百三十四人,其中婦孺七萬四千零六十八人,殺的我舞氏部族血流成河尸骨如山!”說到這里舞氏誰咬牙切齒,眼神變得猙獰可怖,眸中一片血紅,將族人死亡之數(shù)記得清清楚楚,可見到如今,他對寧氏部族仍然恨意猶深。
“舞前輩!那后來呢?!”季陽追問道。
“后來我見事已如此,便和月丹逃至魔道縱橫的吉云域外。一路上追兵不斷,眼看月丹重傷垂死,我跪在當時魔道魁首種魔門外,祈求他們救救月丹。
只因自古就有正邪不兩立的世俗之見,起初并沒有人可憐我,直到十天后種魔門的一位長老,血煞道人憐我救妻之心,將我收為弟子。只是這般又如何,月丹在逃跑途中傷及心脈,即便仙人來救也不過是回天無力,最后月丹不過挺了三天就撒手人寰。
我親手將月丹埋葬于門內(nèi)后山,跪在月丹墓前起誓有朝一日我定叫寧、常、云、裘,四氏部族雞犬不留!要容氏一脈族長在月丹墳前,磕滿一千個響頭,以贖當初冷眼旁觀之罪。
隨后四氏部族見我拜入魔門,也就退回了吉云內(nèi)陸。
后來我用了百年時間,登上種魔門主之位,自創(chuàng)醉舞劍。而后征戰(zhàn)吉云域外三百余年,坐上魔道領(lǐng)袖寶座。成為魔道領(lǐng)袖后,我服用錯骨易容丹,從身高八尺相貌英俊之人,變成不足五尺身高面相丑陋之輩,那其中的痛苦,連我當時大乘中階境界的修為都差點忍受不住。”
“我說舞前輩,六百面前您就是大乘境界的高手,那您現(xiàn)在是什么修為?”
“大乘高階!”
“那這二者之間相差幾個境界?”
“一個!”
“六百多年您還在一個境界晃悠?!”季陽面露吃驚。
“你知道個屁!這修行一道乃是逆天而行,越往后越難!我說你還想聽不想?!”舞氏誰眼睛一瞪怒道。
“您繼續(xù),繼續(xù)。”
“我易容之后,混進寧氏部族。摸爬滾打坐上刑堂堂主之位,我暗殺、離間、栽贓嫁禍、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使寧氏部族分崩離析,最終里應(yīng)外合覆滅了寧氏部族。因為我知道寧氏能坐上六部之首的位置,其底蘊深不可測。
然而其余三氏部族,比起寧氏部族可就差的太遠了。我使用強攻的手段殺上三氏部族,將他們一個一個覆滅。那容氏一脈族長見我覆滅四氏部族,親自前來見我。被我砍下雙腿,帶到月丹墓前磕滿一千個響頭,實現(xiàn)了我曾經(jīng)在月丹墳?zāi)骨暗氖难裕?
自打那場戰(zhàn)役后,正道元氣大傷,卻迎來魔道前所未有的興盛,魔道中人將我奉為魔祖。
成為魔祖后我改名舞氏誰,為舞氏已滅,我是誰人之意。當時魔道中有一才子,為我作詩一首:緊握手中酒與劍,覆滅正道四部族!雞犬不留天已怒,因何良善化歹毒?懷中美酒已飲盡,三尺青鋒血未干!當年魔門跪十夜,只因其妻容月丹。魔道之人真情性,哪懼桑田變滄海?滅殺正道偽君賊,誰人不識舞氏誰?!”
“好!好一個滅殺正道偽君賊,誰人不識舞氏誰!”季陽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