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利益的...分攤
衣服上大灘的血跡,干涸掉以后,顏色雖然暗沉,但是味道卻絲毫不減,也有鹽水與汗漬雜在一起的熏人氣味,刑青和忍著刺激的味道,細嫩的手指擺成蘭花的樣子,一層層的解開包裹,逐漸的露出來里面的東西。
“嘶,你.......哦不,您是怎么找到的?”刑青和見了這東西,就知道事情確實有了眉目,這貨物清單,早就在老爺手上握著,只是,東西一直不到,老爺心急如焚,這到好,給一個上門勒索的小子給查到了線索,還親手送上門來,這一回,估計要大出血了!
“收了你的定錢,就要給你將事情辦好,嘿,一路上,殺了二十幾個人,等下你叫上幾個膽大的,能操船的,跟我走一趟吧!”張虎臣只是彈了彈指甲,低垂著眼睛說。
這一刻的姿勢,張虎臣在小船上練習了好久,才終于能做出來如此云淡風清的樣子,此刻用出來裝B,當真是無比的拉風,心里大爽。
“這...這...這...”刑老板話都不會說了,吞了下口水,才興奮的說:“一切都麻煩您了,我去回稟我家老爺,還請您稍微等等!”
刑老板的店里,自然是安著電話的,直接出去打了電話,回報了消息,得了答復以后,連買賣都無心照看,回來就催促著張虎臣出發。
“咱們先走,在碼頭上,有我家老爺派來的人手,我們過去匯合就是。您看,您是去吃過了飯,還是現在就出發?”
“刑老板,您可真不是厚道人,您話都說了,我還能腆著臉,耽誤你請功么!這東西,您不收一下?”張虎臣笑著指了一下桌子上的玉碗,起身就走。
“嗨,我這都高興的,有些忙亂了?!毙糖嗪驮谏砩险髓€匙,在房間的掛畫后邊,打開了一個保險柜,將這玉碗,小心的放了進去?;仡^朝張虎臣看了看,皺了下眉頭。
“等等,您不能這么一身就出去了啊,等下,換身衣服再說!”刑青和親自去選了一套西式的衣服,連著襪子,禮帽,甚至皮鞋都有,一起拿了回來:“別嫌東西舊,這都是人家賣的二手貨,這些富家公子,衣服上身沒幾天,就要換掉,其實,穿半天就嫌舊了。”
“那感情好,只是,現在要去忙和事情,衣服先放這里,找身松快的吧!”張虎臣到不是嫌衣服破舊,而是覺得,在船里蹭得一下血,回來還得換,不值當了。
“那也行,都依您的意見?!毙汤习宀桓矣腥魏卧寡?,人家有本事找了這么大的一比東西回來,多少要求都要點頭答應著:“哦,對了,我家老爺說了,晚上鴻運樓,他定了席面,請您一定賞光!”
“這一去,還不知道要折騰到幾點,不過,只要時間趕得及,一定到!”張虎臣心里也有很多的疑團,對這個未見面的老東家,很是好奇,有機會見見,是最好了。
換上了新行頭,張虎臣拎著竹簍,走到了門口,正好見到,陳秉寬帶了幾個兄弟,靠著大路對面的燈柱站著!
陳秉寬見到張虎臣過來,雖然身邊有幾個兄弟,但是,心里對這個心狠手黑的暫時搭檔,還是心存敬畏的:“何三說,你有事情找我?”
朝那邊擺了擺手,張虎臣過去將簍子遞給了陳秉寬:“是快腳三?原來他姓何,嘿,你交的這些兄弟,還真是可靠,這些東西,你給我數出來一百,自己留一百,剩下的,發散給兄弟們些,剩下的,留了救急用。不過,莫要張揚,細水長流。”
陳秉寬將簍子接過來,就是一墜手,心里驚了一下。他雖然在碼頭廝混,但是,銀錢卻從來都不寬裕,否則,也不會去暗娼那里去弄錢!這一簍子,他只憑重量,就知道里面絕對不會少于三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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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分開不過兩天的功夫,就能弄來如此多的銀錢,看來,這一次,自己還真是找對了伙伴!
“放心,我會處理好,給你送艷紅那里么!”陳秉寬知道,那里是這搭檔的一個據點。
“恩,也行,讓她摘了燈籠等我吧,今天也許回去的早些,也許會晚些?!睆埢⒊嫁D身回去,跟等在街邊的刑青和告個罪,才一起走了。
“寬哥,那就是喜子說的義氣兄弟么!看起來矮壯些,也沒有什么特別么!”
“就是,喜子還說這位是個拳打猛虎,腳踩飛鷹的高人,我看,也屬平常?!?
“都閉嘴,不知天高地厚,這是我的好兄弟,我都得叫虎爺,你們這些小子,真是沒眼力,行了不廢話,去,將你們熟悉的兄弟都喊了,等下去家里后院吃酒,不準漏了風聲,也不能帶任何不相關的人來,你們都知道規矩,散了吧!”
在張虎臣面前提心吊膽,但是,在這些小兄弟面前,陳秉寬可是一言就鼎的人物,當下,趕開了幾個小兄弟,自己拎著簍子,找了人力車,去了弄堂找艷紅了,說不得,對這半掩門的,也要陪個小心,不為別的,就為人家如此信重,將銀錢都散到自己手上,就值得自己結交一回,巴結一下他的女人,又算個什么呢!
這邊張虎臣自然有另外的說法:“都是靠了這些兄弟,才能摸到蛛絲馬跡,這是找我結錢來了!”
“嗨,這費用,還能用您來出,花銷多少,您給了數目,回頭我都給您,要是給老東家知道了,還不罵死我!”刑青和也是火眼金睛,街面上站的人,是個什么貨色,他一眼就看得出來,只是,以前他沒想到,這些城狐社鼠,會有這么靈通的消息。
“沒多少錢,上次您給的錢,還沒花完呢!”張虎臣搖了搖頭,并不在乎這點錢。
跟刑老板走路,那是不能了,走不出多遠,就是個小河,這邊有烏蓬船,閑在那里,張虎臣不喜歡黃包車,覺得那東西,十分顛簸,船上多舒服。所以,當先走下了臺階,招呼了船老大,遞了塊銀洋過去:載我們到碼頭上去。
刑老板給張虎臣拉了一把,上了船,也坐在了船梆上,說了碼頭的名字,船老大自然知道如何走才能到,所以,刑青和就有時間,思量一下事情!
老爺的意思,是不讓動他,否則,不會說出來晚上擺酒的話頭,這里面,有什么門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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