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病了,陪了去醫院檢查,情況很糟糕,跟咱家老爺子一個病,而且更加危險,還不到七十歲,瘦得一把骨頭,這才兩個多月沒見,就成了這個樣子,看著叫人心酸。
家里的頂梁柱,一旦倒了,家庭就要散掉。
伯父很樂觀,情緒不錯,希望老天保佑,盡快將手術做了,能恢復健康,維持個五年七年的也成。
保持了三分之一的全勤娘,就要走遠了。
另外普及一下武器裝備知識:九七式步兵迫擊炮,射程兩千八百五十米,因為鬼子戰術問題,大多這樣的裝備,都在二線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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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與溫暖互相搏殺,慘烈的戰線不時移動,倒下的尸體化為露水,結為堅冰。
水汽升騰,讓每一次出入門戶,都在進行一次洗禮。
外邊滴水成冰,里面溫暖如春。
樊阿水走了進來,招呼了張虎臣進了臥室:向導招了,他是給人買通了,帶我們走高家窩棚下邊的那條深溝,但是有沒有埋伏,他不知道。
這位角頭老大說得簡單,看他身上彌漫的血腥味道,就知道這位向導肯定已經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綹子里的漢子,下手兇狠毒辣,尤其是那些對自己抱了壞心思的,只要覺得有苗頭,管你有沒有證據呢,先下了黑手再說。
那他有沒有說。他的上線或者是下線都是誰?
他靠著的關系。是碼頭倉庫的威二爺,給他安排了路線,其他的他不知道。樊阿水說得如此肯定,自然是有絕對的把握。
“這個威二爺是干什么的?”張虎臣不知道這里面涉及到的關系。
“以前是跟碼頭上的商行里混的,俄國人手下的跑腿,后來靠了這些毛子商人,得了勢力,發起來了,對外也敢稱爺,出了濱城試試。爺們兒讓他吃屎他都得說香的。”樊阿水畢竟是江湖上混了多年的角頭老大,叱咤風云的綹子山爺,身上帶著的威風,跟普通綹子好漢。絕對不同。
“六叔,您跟他有過節?”張虎臣以為,這是兩人的矛盾,這個威二爺,要么是吃過樊阿水的苦頭,要么是受了人指示,當了出頭鳥。
“這樣的小貨色,平時爺們兒拿眼角都不帶瞧的,既然敢伸頭,就要剁了他!”樊阿水的性子。跟綹子里的普通漢子一樣,受不得委屈,尤其是在握著勢力的時候。
“他說的路線,就是在高家窩棚那段?”張虎臣問道。
“是,那是個河口,不過馬家溝子改道了,沖來了大片農田,這里就廢棄不用了,過了個橋,就是一條滑坡的深溝。從那里可以直接伸到濱城郊外的倉庫區,以前俄國人在那里弄過碼頭,可以直接進入中央大街尾頭,中間隔了不遠,就是正街頭。那里有大片的平房,都是群苦哈哈。是齊家三兄弟的地頭,他們經常利用這地方,在那邊運輸些黑煤和散貨,勉強糊口而已。”樊阿水瞇著眼睛說。
“讓我想想,剛才經過那邊的時候,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恩,在溝邊上有幾個單獨的房子,因為壘了石頭墻,所以我有印象,三兩個在溝頭,一個在溝尾。”張虎臣說著,就想起來不對勁了,大冬天的,這些人家里一個人都沒有,不在家里貓冬,他們能上哪去呢?
也許,他們都給鬼子弄到了別處,這些房子都用來藏人了!
古怪的是,剛才獸化骷髏,卻沒有發現任何生命跡象,真是琢磨不透啊。
“是啊,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的人在那里給人堵了,這些精銳都要折在里面,那才是糟糕。”樊阿水還是笑著,不過,這一次眼里就有些冷了。
“那您是怎么個想法?”張虎臣問道。
“刀槍對刀槍!既然想撤了咱的盤子,就要有給當頭砸炮的覺悟,爺們兒可不是一腳踹不出屁來的癟三!”樊阿水態度很堅決,神情里帶著的,都是冷酷與殘忍。
“六叔,可不敢沖動啊,他們如果有了防備,咱們硬干可要吃虧的!”張虎臣疵牙一笑,勸解著說道。
樊阿水是給氣糊涂了吧!哪敢這么橫沖直撞的,那還不得折了本錢?
跟張虎臣想的不一樣,樊阿水就是再憋氣,也不至于拿了自己的老本,去跟這些家伙硬抗。能在江湖上混了一段時間,肯定不會因為一口氣,去跟別人拼老本。
“傻小子,你以為咱們爺們兒都是傻蛋么?怎么能讓這些混蛋占了便宜,他弄他的,我打我的。”樊阿水拿了煙袋鍋子,點了點張虎臣,哈哈大笑著說道。
“六叔,您可別拿這事情開玩笑啊,咱們可是本錢少,吃不得虧!”張虎臣知道,樊阿水不能干出來這樣的愚蠢事兒,別看他掌握權勢多年,卻是一點都不糊涂,絕對不會隨便犧牲任何一個兄弟,所以才能將隊伍經營得如鐵打的一般。
“在江面上,打他一家伙,然后撤退,他們就是有埋伏,也撈不到咱們的影子。”樊阿水久經風浪,這點齷齪事情,他都沒放在心上。
“那么遠的距離,怎么打?如果晚上有了風雪,更是不頂用,放槍聽響是沒用的!”張虎臣搖了搖頭,不同意。
“哈哈,你小子以為六叔混了這么多年,都是白混的么?咱們帶了從警備團手里繳獲的迫擊炮,耗了六箱子彈藥練出來的炮手,絕對指哪打哪,毫不含糊,本來是想在濱城炸了他的警備司令部的,既然他們想挖了坑讓咱掉進去,對他們也就別客氣了,直接轟他娘的!”樊阿水冷森森的笑著。心里不知藏了多少暴虐。
對張虎臣這個小輩來說。樊阿水還不至于在孩子面前摔臉子,那是丟他自己的身份。
“如果六叔信得過我,我可以帶兄弟到里面掏他一家伙。您在外,我在內,有機會的話,還容易得手!”張虎臣見樊阿水已經決定了不去闖這陷阱,就提了話頭。
“不行,你不能進去里面冒險,冰天雪地里面,是咱們的天下。城市里面鬼子太多,你要是在里面出了事情,老金絕對要跟我翻臉,我可不能對不起老兄弟。”樊阿水搖了搖頭。不肯同意。
他不知道,城內還有沒有埋伏,聲東擊西的策略,是個人就知道,如果自己在這邊鬧得歡實,里面還有一層陷阱,那么在敵人地盤里面,翻出花的機會,實在是太小了,最大的可能。是血本無歸,這樣的事情,他的心腹都不舍得派出去,何況是何金銀的心頭肉。
特么的七道嶺的老金,可不是個好說話的,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侄子給人擄了,還不知道要瘋成什么樣子呢!
這老東西,別看平時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溫和的好象教書先生,但是。骨子里的兇狠,是天生的殘忍,江湖上號稱血衣郎,可不是說他愛穿紅衣,而是身上披了敵人的鮮血。拿人命堆起來的威風。
自己可不想讓他念叨著,絕對是半夜睡不著覺的。只要想想,就打激靈。
當初那些在自己隊伍里面摸出來的禍害,無一不是給他掏了肚腸,嚎了半天才死,那種腥臭沖到腦門的感覺,絕對不愿意再經歷一回。
作為七道嶺的少爺,何金銀的心頭肉,如果何大當家的知道了,樊阿水讓孩子闖進敵人的老窩里面撲騰,樊阿水的臉面也別要了,干脆一頭撞死去球。
“六叔,我在濱城有人手,外邊也有,早就計劃著要大鬧一場,原本我自己就要弄他個天翻地覆,更何況這一會有您的人馬策應,我的把握就更大了,有您給咱幫手,牽制了鬼子的注意力,說不定還能真的搞出來些名堂,反正這幾天,鬼子是別想安生了。”張虎臣笑了笑,看樊阿水沒什么表情,就接著說道:“六叔,說句得罪人的話,您這回闖進來,可不單是鬼子想要害您,內部恐怕......嘿嘿。”
張虎臣這是憋著壞,要轉移話題呢!
“你小子到是個開了竅就精靈如鬼的,這事情說起來丟人啊!”樊阿水苦笑了一下,將煙鍋子敲了干凈,拍了下大腿:“操蛋啊!自家兄弟里,竟然出了個跑欄的牲口,說出去的話,是丟我樊阿水的臉!”
“六叔,我帶人進城里,伺機而動,你帶人在這邊弄得熱鬧些,最好是在撤退的線路上,安排些人手打狙擊,不是留人,而是留些手榴彈,拉上繩索,只要后邊有人追過來,就給他吃頓熱乎的。”張虎臣用這個辦法,害了不少人命了。
絆雷?這東西我們到是富余,以前都是埋在林子里面當警戒的,那時候,手雷有個拴的地方,樹杈啊,木茬啊,都能掛住線,在雪地里面弄這個,還真是第一回!樊阿水成功的被張虎臣帶歪了樓。
“簡單,線放長點,雪里插上短桿子,手雷和插桿都倒點水下去,成兩坨以后,隨便使點勁頭,就能拉出牽引環。”張虎臣將自己弄這個的經驗說了出來。
樊阿水看著張虎臣滿不在乎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你小子,將我帶溝里去了,不行,不能讓你冒險。”
“六叔,您可以裝得笨點,假裝不知道么?”張虎臣哀求的說道,扮成了可憐樣子。
“不行,我可不想讓老金埋怨,到時候不是你倒霉,你也不能給我頂缸!”樊阿水是決不松口的。
“鬼子讓我吃足了苦頭,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而且,我有能力去報!”
“就憑你這幾個半人?我這大隊人馬,都不敢將所有本錢都投進去。”樊阿水對張虎臣的力量,不怎么看好。
“我的兄弟,都是好手,普通的戰士都趕得上那信的水準。”張虎臣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不能放你去虎口里拔牙的。你就別想了。否則老金問起來,我可沒臉在他面前回話了。”樊阿水搖了搖頭,依然不同意讓張虎臣冒險。
“六叔,我從鬼子手里逃出來,第一仗就坑了他二十個人頭,步兵炮一門,機槍兩個;第二仗鄰敲碎打的,滅了不下十五個;后來追上來的飛機,傘兵,給我們收拾了不少。這一路上,死在我們這幫兄弟手里的鬼子,差不多靠百了。”
“您還別不信,前段時間。我去給望江屯的佟三爺拜山,就送了十套裝備,一水的三把式,連刺刀和子彈盒都是齊全的。”
“六叔,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趕了野豬滿山瘋跑的傻小子了,我已經長大了,是綹子里的爺們兒了!”
張虎臣站了起來,豪氣的話語,帶著激動人心的力量,到是讓樊阿水笑了起來。
“你小子。沒想到還出息到了這個程度,既然你愿意幫手,那好,我就給你牽制這些家伙的注意力,風大雪急,他們追不出百里,就要拉稀!我不能給你爭取到太多的時間,也就是兩個時辰左右,不過,你也別將六叔看得太高了。以六叔的名頭,也不可能拉來太多的戰士,這次的埋伏,說不定都是國兵而不是憲兵,到時候。你在城里的壓力就大了。”樊阿水笑著說道。
“您太謙虛了,警備司令部應該全體出動。歡迎您才是!”張虎臣哈哈一笑,對樊阿水的客氣,表示了小小的馬屁。
“不用拍馬屁,六叔也給你牽扯著鬼子捉迷藏。不過,要是時間長了,鬼子可能不會追得太遠,到時候,六叔就自己回山了,還有一褲襠的粑粑沒擦干凈,就不回來給你助陣了,你不能太過貪心,不管事情成不成,摟一笊籬就走。”
“您是行家,聽您的,不管里面的情況如何,都是這一晚上的買賣!”張虎臣憨厚的笑笑。
樊阿水的意思,是讓張虎臣不要冒險去營救自己的小舅子了,如果有可能,弄點響動就走才是上策。
他比張虎臣清楚,自己勢力中可能出現問題的地方,自己也當好人當得太久了,許多人都忘記了綹子里面講究的情義,只剩買賣了。
從糧臺進入到綹子里面以后,做生意比截道多,收山貨比砸窯多,自己帶著的兄弟,都給安逸的生活,磨平了爪牙,少了血性。
滿是血腥的漢子,雪亮的鋼刀,成了好好先生,做了買賣商人,刀子都生銹了,得找機會見血。
綹子里的好漢,習性比較像狼,平時不輕易下口,總是在反復的試探里,尋找敵人的弱點,扯下口皮肉,總要吃得干凈了,才繼續進行下一次的攻擊準備。
長時間的沒有戰斗,則會造成血氣回落,士氣消磨,隊伍也就剩了架子了,沒有了那種兇狠和剽悍。
另外,占了白山黑水的鬼子隊伍,也是龐大到讓人恐懼的力量,盤踞在城市和鐵路,公路編織的區域,哪怕是在力量衰減的時候,也不是綹子里的好漢能夠悍動的。
在跟鬼子的戰斗里,最不可缺少的優點,就是耐心。
如果論耐心,劍俠世界里,張虎臣收來的猞猁,是自然界里富有耐心的獵手,它們能為了一次攻擊,在一個地點枯燥的等待三四天都不覺得無聊。
同樣,這些老江湖的信息如淵似海,城府如潭水般深遠,跟這些老江湖相比,自己還是太嫩了。
感慨完了以后,張虎臣起身,跟樊阿水拿了地圖,商量如何對即將開始的戰斗,互相配合的問題。
“預定的攻擊時間在午夜,您這邊最好是在午夜之前,對高家窩棚一帶,發起攻擊,還是那句話,規模聲勢要大,但是不要抵近攻擊。”張虎臣說道。
“你這個毛頭小子還來教我這個老頭子打仗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才是真的,能不動槍,就最好不要動槍,你手邊有沒有玩短刀拿手的漢子?”樊阿水還是不怎么放心,讓張虎臣自己去濱城里面冒險。
“不敢,不敢,六叔您是運籌帷幄于千里之外的老江湖了,咱就是湊個熱鬧,一時沒管住嘴。”張虎臣干笑著說道:“有一個耍刀把子的。就是這個盛隆兄弟。是有名的快刀手。”
“是么,兄弟如果方便,露幾手看看?”樊阿水看這憨厚的漢子,跟那信在那邊聊著很熱鬧,一時沒去管他,聽張虎臣這么一說,到是來了興趣。
盛隆在榮耀徽章里說:“怎么拿咱當成了打把勢賣藝的?”
“你這里打得越好,我這里就談的越有優勢。弄得漂亮些,要花式,快速。水潑不入的架勢。”張虎臣出著主意。
水爺既然想看,咱就耍幾下給您看個樂子!盛隆的后腰里別著短刀,平時就是用這東西,來雕刻木塊。鍛煉手感的。
暴龍防衛刀,質地120,品質綠色精美,攻擊力89,攻擊速度提升百分之十五,有可能造成撕裂效果。
短刀揚著在手間盤旋幾下,突然燦爛開滿手的刀光,如蓮花樣的形狀,渲染出去開,轉變成了細碎的刀影。仿佛一朵朵飄舞著的落英。
雖然盛隆的身形不動,但是刀子卻盤旋在了滿身,幾乎達到了通身是手,花開如塔的境界。
上下盤動的雙手,讓刀光在手臂間快速的流動著,繚亂得仿佛有幾條手臂一般。
“好手段,一次可以斬出多少刀?”樊阿水也是行家,問到了根底上。
“上次才有了長進,一次可以出六刀。”盛隆收了刀子,臉不紅氣不喘。輕描淡寫的,就撒了個小謊。
以他的本事,一次可以斬出八刀,是上次跟忍者戰斗時候突破的技巧,讓他的實力也再上層樓。
“不錯。有了這樣的好手,你到是能有勝算。”樊阿水盤算了一下。總算是點了點頭。
“那您是不是得給咱們拖延些時候,才能讓咱們多點功夫,將事情做得漂亮些。”張虎臣嘿嘿的笑著,一副賴皮的樣子。
“少來賣乖,我帶人打響了戰斗之后,大概會放六到八輪炮彈,然后就會撤退,算上追逐的時間,鬼子追在屁股后邊吃灰,也不過兩個時辰而已,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你要攻破鬼子的巢穴,難度實在是太大了。我能提供給你的秘密監獄的地點,也不一定有準,你還是自己弄些情報,確認一下吧!”
樊大當家的手底下人手眾多,濱城里的許多秘密,對他來說都毫無價值。
在三江平原混了這么多年,樊阿水仇家無數,但是朋友也是照樣眾多,就說這警察局內部,從上到下,起碼有十幾個人與他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所以,警察局自認為隱秘地點的監獄,其實,對樊阿水來說,并不比自家的廚房有多難找。
與自家廚房不同的是,這個秘密監獄是有人看守的。
再有,秘密監獄的存在,是因為本地特殊的環境和條件而成立的扭曲產物。
因為憲兵隊的特殊作用和滿洲國的特別政治體系,滿洲國的警察跟憲兵在互相合作的同時,還有互相監視,互相較勁的意思。
尤其是擔任警察局頭頭的東北本土勢力的代表,他們與本地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如果某人犯了罪名,直接圈禁起來,可以在過手的同時,要下來好處,不用送到憲兵隊里,給鬼子上手段弄死。
都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混生活,不一定就是誰家的關系犯了事情,在警察手里撈人,總比在憲兵隊的鬼子手里要容易得多。
還有一層關系,跟現代社會里警察創收,差不多的意思,憲兵隊每年要求濱城警察局提供的犯人數量也是有要求的,這就需要他們有一個地點,對這些罪犯進行審訊。
警察局的秘密監獄,不單是為了囚禁,更多的作用是逼供。
想要證據就栽贓,想要口供就有刑。
這就是秘密監獄的職責,在這里,連院中的石板縫隙里,都勾畫著鮮血如皮肉的殘酷,在伸入到院墻內部樹干上,都沾染著冤屈與不甘,樹葉的脈絡里,都流淌著哀號。
“有朝一日,這些小鬼子也要嘗到這個滋味!”張虎臣捏了捏拳頭說道。
“不,千萬別抱有這種相法,對敵人,除非要掏情報,否則,千萬不要用刑,尤其是長時間用刑,要知道,綹子里的漢子,喜歡死亡的甘美,而不喜歡慘叫的辛酸。”樊阿水嚴肅的對張虎臣說:“動手搏命如獅子撲兔,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在最段的時間了,殺掉敵人。”
“是的,六叔,我知道錯了,以后絕對不會對敵人如手下留情。”張虎臣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依老賣老可不是什么值得夸獎的事情,你能將小鬼子干得淅瀝嘩啦的,手上自然有幾手硬扎的把勢,不過,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敵人,只要是敵人,那么只有你死我活!”
張虎臣深以為然,這都是幾十年的老江湖得出來的經驗,字字千金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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