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不怎么好用,上傳幾次都不成。
新的一周開始,)
煙霧在暗淡的燈光下,將每一個人都籠罩成了迷蒙的影像。
虛幻和朦朧中,煙灰散落,鋪成了一柱柱的殘骸。
輕紗罩落煙飛盡,淡薄飄遠影迷離。
榮耀徽章里的談話,并沒有讓房間里的氣氛熱烈,反而有種深深的沉寂。
見到盛隆跟郭獄又在噴口水,張虎臣出來歪樓。
“沈全他們的安全問題,要先做好保障,他們就是咱們的眼睛和耳朵,沒有了他們去查探消息,咱們這些人,就是瞎子和聾子,很容易掉進陷阱或者走進死胡同里面去。”張虎臣嚴肅的說,這一點上,他是絕對小心的。
“那有了消息,要怎么通知到咱們這邊?”郭獄也擔心,現在所處的位置,其實在濱城的外圍,前邊不遠就是松花江,周圍大都是鬼子僑民的倉庫,環境開闊和荒涼,平時除了車輛,基本沒有往來,如果讓沈全他們將消息送到這邊來,十分顯眼。
“嘿嘿,咱們有天上飛的,房上跑的,讓沈全他們將消息放在一個地方,自然有咱們的小探子,前去收集回來,還省了他們冒險接近戰場的危險!”刑太章說道。
“沒錯,咱們靠的就是這些小東西,不引人注意,甚至,普通人連抓到它們的影子,都是奢望!”張虎臣在近距離。都不需要控制松鼠,只要心里轉個念頭,那邊的松鼠就能感應到,簡直如臂使指,絕對沒有半點延遲,順暢之極。
“好辦法,這樣一來。咱們也輕松!”盛隆說的,是不用擔心送消息的兄弟們,出現安全隱患。
沒有了后顧之憂。就能發揮最大戰斗力量,看似重重包圍里,對松鼠和半球來說。到處都是漏洞,可以隨意突破。
“松鼠的體積還是大了些,否則的話,就更理想了!”郭獄對這些小東西,也是十分喜歡,也只有他們,才能在這樣復雜的環境里,做到這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你這就是得寸進尺了,有現在的方便條件,已經很難得了。否則,還不是要咱們自己冒險!盛隆不是抬杠,說的是事實。
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咱們只是在行動中,分不出人手去接消息就是了。還要查看周圍的環境,小心不要給鬼子的巡邏隊撞上,又或者是給其他勢力的人瞄到蹤跡,總之,十分的麻煩。郭獄說道。
咱們的人多,攤子鋪開的也大。處處機關陷阱,不敢輕動!刑太章說道。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張虎臣笑了一下,輕松的說道。鬼子在濱城雖然有龐大的勢力,造成碾壓般的影響,但是,張虎臣已經連著扇了鬼子幾個響亮的耳光,依然逍遙自在,并且準備繼續找鬼子的麻煩,這就是得寸進尺,沒完沒了,沒皮沒臉了。
“外邊聯絡的兄弟們,安全問題上怎么布置的?”張虎臣問的是沈全他們的處境,越是在這樣的時刻,就越是要將他們保護好。
“集合的安全屋,有普通住家的掩護,而且,退路有三條之多,這樣的地方,還有兩處備選,地點選擇的都是那些環境比較復雜的,居住人員比較多的胡同區域,都是我帶了他們去做的布置,如果有需要的話,每一兩天換一次居住環境。”郭獄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這是職業習慣。
“那我們如果需要他們支援,怎么跟他們聯絡?”盛隆好奇的問道。
“現在有了虎爺,當初布置的渠道,也也許就沒有什么用處了。”郭獄解釋道。
“你連這個都有安排?”盛隆張了眼睛問道。
“必須有安排,否則的話,他們可不像咱們這么抗折騰,在昨天晚上大鬧了一場的情況下,痕跡不清理干凈,他們就是見光死!”郭獄在這一點上,是無比的謹慎。
關系到幾十人的生死,由不得他不小心,這可是仗之輔助的伙伴和戰友,需要謹慎對待。
這些劇情人物,生存能力特別差,在野外的環境下,行走兩個小時,就要扎營休息;如今進了濱城,還需要保持身份的隱秘,見光就死。
張虎臣在這個方面的經驗比較少,但是,郭獄有過類似的經歷,所有的計劃,都是他一手設計的。
這一次,針對本地的環境和特點,郭獄做了幾手防護準備,將這些劇情人物給藏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郭獄的任務,張虎臣暫時不會動用他們了,但是,要是想要完成任務,撈到更大的好處,這些人是缺少不了的。
就算挑戰者全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子,攻擊力達不到需要,只能靠外在的部分支援。
都不用將自己的記錄拿出來,對自己親手安排的人員,郭獄是張口就來。
有特殊的渠道,那些進城里各個人家里送煤的推車,就是咱們最好的眼線。這些人都是些苦哈哈,最底層的百姓,跟誰合作,也不會跟鬼子還有黑皮通風報信,沈全這樣的地頭蛇,總有幾個知根知底的人可用。郭獄當初安排的人手,并沒有大把的給錢,而是讓沈全花錢給他們找了營生。
老話講得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養家糊口是個長期的事情,一桿子買賣可干不長久。
濱城里每到冬天里,凍死那么多人,流浪漢有的是,他們能混上個安定的工作,就已經不錯了。
那家煤行的老板,有沈全這樣的地頭蛇罩了,也有安全感。
在勢力上,沈全這樣的中等貨色,對鬼子是沒什么好辦法。起碼街頭上的閑漢,不敢來這里找他們的麻煩,讓他的生意上少了很多制肘。
國人無論什么年代,甚至職業,都講究個順字。
商家想要的只是個公平安定的環境,跟過日子沒什么區別,街頭上。鬼子沒心思去管普通老百姓的事情,他們要物資,要糧食。要礦產,卻惟獨不想要麻煩。
在鬼子看來,老百姓的統治問題。就是個麻煩,尤其是在外部壓力越來越大的時候,滿洲國的官員們,其實已經掌握了不少權利,由此體現在街頭上,就是黑皮警察的權利和地位提升,所以,沈全這樣的地頭蛇,正是發揮作用的時候。
這些事情,郭獄也知道得沒那么清楚。但是沈全是小賊出身,對這些風吹草動十分的敏感,跟商行老板,一拍既合!
想要在煤行里面鋪開勢力,以之作為經濟支柱。靠的就是在這一行當里的一些支持。
由沈全給他們保護,而這些老板則給沈全提供資金,雙方合作,自然好處多多。
“人才啊,以前都沒發現,沈全竟然是個人物!”盛隆吧嗒著嘴巴。有些不敢相信。
“嘿嘿,這就是咱們的運氣。”郭獄嘆了口氣說道:“當初要是不虎爺將人拴在隊伍里,先哪有如此順利。”
“真是運氣,要是沒有沈全上下幫襯,隊伍現在都不一定能成形。”張虎臣也是滿心感慨的說道。
“長谷川他們現在給沈全弄得,好象是中了藥一般,對虎爺虔誠的,都仿佛這就是唯一生活下去的理由。”盛隆也十分感慨的說。
“這里面,有很多因素,不單單是沈全教導的好,當初虎爺身邊的幾只松鼠,才是讓小鬼子在迷茫里,找到的目標。”郭獄說。
“平時你沒見到么,沈全如老太太一般,碎嘴似的在幾人面前,灌輸著虎爺就是天下一等一的頭領,沒有了虎爺的善心,他們已經成了冰凍的尸體,上次我見到,沈全這一套甚至已經發展出來了口號,已經成規模了。”盛隆對此很是擔心,發展下去,虎爺會不會成為一個邪-教的領袖。
咱們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得按照信息上的地點,快點去完成先期的布置。張虎臣見到歪樓太多,將話題引了回來。
“還要等一下,巡邏隊的時間有變化,現在過去的話,需要在外邊吹冷風近半個小時。”郭獄說道。
咱們不是有鬼子軍裝么?套上這個,就不必擔心給人看出破綻來。張虎臣提醒著說道,對長谷川吩咐了一聲:“去把軍裝準備好!”
長谷川將高田掌握在手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個人裝備,弄了一的包回來,起碼有五十套,衣服,背囊,外邊掛著的零碎組件,攏在一處,差不多堆了半個房間。
沈全和張虎臣都吩咐過,挑選的鬼子軍裝,也是有些講究的,不能要佐官的,尉官的也只是底級貨色,在大街上巡邏的,高級的軍官是不會去做的。
在經過觀察之后,選擇的是反毛的大頭皮靴,粗厚的底子,能隔絕寒冷,行走的時候,也不笨重。
“咱們第一個目標,選擇的是什么人?”張虎臣問道。
“先來個大頭目,我挑選的這個,叫做北村正興,是濱城警備辦公室的副主任,別看他沒官沒長,但是這個人卻是連接上下喉舌,居住的地點,卻是在小公園附近的一處院落里,原本這是鬼子僑民商人的住宅,后來這商人因為囤積軍用物資,所以給抄了底子,房子就給他弄在了手里,掛的雖然是濱城警備辦公室的名下,其實,跟他自己家也沒有什么區別。兄弟們探來的消息,就數這個最為詳盡,甚至連房間的圖形都有。”
郭獄選的這個人,的確是個大頭目,如果在現代社會,這就相當于市級政府的辦公室主任了。
“時間這么多,能讓兄弟們搞出了這么多消息,真是難得!”張虎臣夸獎了一聲。
“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奇,兄弟們在這件事情上沒有出力,所有的情報都是沈全弄來的,當初,他在這人家里,搞出了四百多塊銀元,甚至連小黃魚都有那么幾根。至于首飾,懷表,據說都裝滿了腰帶,這一票就讓沈全逍遙了三年之久。”郭獄的話,讓張虎臣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
跟郭獄互相看看,爆笑了出口:“原來,這還是個給沈全惦記過的人家。難怪如此熟悉!”
“沒錯,沈全將圖畫了出來,還特別讓兄弟們在周圍對照了一番。仿佛的格局和大的改動,是沒有的,內部的裝飾上。應該是有些區別。到時候,咱們就得隨機應變了。”郭獄在團隊空間里,將房間的圖畫顯示出來。
沈全是職業犯,做現場繪畫有些粗陋,但是卻是一目了然,尤其是幾個可以遮擋身形的地方,都有標注,尤其是在上邊特別注明了當初自己得手的幾個位置,讓張虎臣不自覺的想到,在漆黑的夜晚。全身黑的沈全,蒙了面巾,在房間里面上下竄騰,辛苦得翻箱倒柜,撈取錢財。
“什么工作都不好干啊!”張虎臣感慨了一聲說道:“看見沒有。沈全現在的能耐,都是平時的工作做得仔細和扎實,從這張圖上,就能看出一二。”
“恩,這個東西得留著,說不定。沈全以后出名了,這件東西還能賣些錢財出來,哈哈。”盛隆的嘴巴缺德,陰損得很。
“你就壞吧!”刑太章笑罵了一聲。
“那好,咱們就弄個彩頭,打個開門紅,拿這個叫北村的下手。”張虎臣點頭同意了。
推門而入的長谷川恭敬的說道:“虎爺,衣服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隨時去準備。”
“好的,辛苦了,這一次任務,我想抽調你參加戰斗,不過,你的任務不是殺在第一線,而是作為我們的預備隊,隨時聽從命令!”張虎臣接受了建議,不讓長谷川繼續在高田面前出現了,否則的話,這個好容易拉過來的家伙,說不定什么時候,不隨了長谷川的心思,拿了刺刀挑了,那才是吃虧大了。
“是,全憑主上安排,萬死不辭!”長谷川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離開這個讓人憋屈的地方,激動的連忙鞠躬,連沈全要求他的事情,都已經忘記了。
“你的武勇,我早就看在眼里,這一次出陣,需要長谷君的全力協助,還請恪盡職守,精城團結,你我聯手,打出一番氣象來!”張虎臣溫和的說道。
“謝主上給予的機會,屬下定當斬將奪旗,不負主上信重!”長谷川彎腰鞠躬,畢恭畢敬。
這家伙說話怎么文縐縐的,聽起來這么別扭!盛隆說道。
“嘿嘿,你不知道,沈全給他們買了幾個小說話本,三國的比較多,里見蒼雄會寫國文,所以負責教導他們,人手一本字典,翻看對照,十分有意思,這不,估計是哪句對白,給他用了出來,到也應景!”郭獄笑著說道。
“這是想要建立團隊文化氛圍么,沈全還真是想得夠遠啊!”刑太章感慨的說道。
“估計是想要消除到幾人身上的鬼子味兒!”郭獄說道:“這樣也沒有什么不好,起碼,他們能說人話了!”
這到是不錯,鬼子當初就是玩的這一套,看看現在街面上的年輕人,誰不會拽幾句鬼子話,有了基礎,才好做進一步的誘導,讓他們相信,五族共-榮,并不是遙遠的夢!張虎臣想起來自己上學時候,鋪天蓋地的英文課。
也許自己一輩子都見不到外國人,但是,卻是在對待同族的時候,也一樣會拽幾句英文。
就像是相聲界的郭先生說的一個笑話:說有個年輕人去買蘋果,在滿臉皺紋的老大爺面前說,給我稱幾個艾拋......
“要我說,以后抓到鬼子,直接給他們塞一套四書五經,背不會的就不給飯吃,一年下來,就能調教出來一個古文大師!”盛隆說道。
“這可不一定,據說,要將一件事情做的熟練,需要幾萬小時的時間,一年的時間可不夠!”張虎臣說道。
“那就加時間,上刑罰,聽說在二戰的時候,德國人用嚴酷的手段,將人變成了移動硬盤!”盛隆平時無聊的時候也讀書,不過,應該是些野史之類的東西。
“聽說過,但是對鬼子不用費那么多力氣。直接砍了,省得浪費糧食!”郭獄的辦法直接有效果,獲得了一致的認可。
閑話里,張虎臣就走出了房間,外邊的風雪依舊。
雪粒硬扎扎的頂在臉上,貪婪的吸收著皮膚上的熱量,將自己融化。卻又在冰冷的空氣里面,重新恢復,這樣一來一去。形狀改變,也許還有機會,融合其他的雪粒。所以,幾經轉換,體積就有了變化,邊角處也多了幾個不同的棱角和切線,多角的形狀更為復雜。
就是類似這樣的雪粒一顆顆的蹭在皮膚上,呼吸都要停頓,眼睛干澀得,都要流出眼淚。
頭巾飄揚里,張虎臣繼續邁步朝院里走,半球繼續在天空巡航。對張虎臣探過來的一絲感應,回過來的許多信息。
經過白天的長距離飛行,半球的巡航范圍,目前再有擴大,直徑一千五百到兩千米。已經開始進入到完全精密的監控范圍,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外部的范圍,還可以在擴張到一倍,達到直徑四千米的范圍,而模糊區域的觀察。也可以拉伸到六千米左右。
說是模糊區域,就相當于普通人看百米之外的人,面貌沒有那么清晰,卻能分辨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這樣一來,半球的預警范圍大大提升。
如今,濱城整個都在半球的籠罩之下,只是有些地方能拍攝出來清晰的畫面,放大到毛孔都能辨認,而有的地方,則只能看出來是一個影象,有些模糊。
對半球這樣的魔化生物來說,天氣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影響,原本半球的監測范圍,不過一千米,現在擴大到了這個程度,雖然有些模糊,但是已經足夠夸張了。
就像是郭獄說的,戰斗的時候,頭頂上時刻停了一顆衛星,負責信息傳遞,通信支持,對戰士的心理,實在是一個最好的支撐,讓他們知道,時刻在有人關注他們,時刻都會得到來自背后的支持!
松鼠則在房頂和墻頭處隱蔽,說隱蔽,是因為它們安靜的不動,風雪帶來的低溫,對它們這些滿身皮毛的家伙來說,實在是小兒科!
尾巴掃動著,在大風的吹拂下,帶起了大片的雪塵!
張虎臣點了點頭,松鼠就騰身而起,身體在半空里詭異的張開了皮膜,兜起的風力,讓松鼠瞬間浮蕩起來。
皮毛,如波浪般的滾動著,帶給人的錯覺,仿佛是肌肉在做著奇妙的運動。
皮膜張開的面積并不大,但是,松鼠卻能將身體,弄成扁平的樣子,連同四肢的皮膜一起,成為一個正方形,而兜起的風足夠,松鼠開始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兩只前爪并舉,整個身體從方形換成了三角形狀,就仿佛一個滑翔翼,而那只粗大的尾巴,則沒有了蓬松感,長長的,帶著點點白梢的毛,竟然能如船只上的搖櫓,扁平著,靈活的擺動著。
尾巴在身后猛的發力揮舞著,將身體扭曲成了傾斜的角度,身體只是弓起而偏移,簡單的動作,卻帶來如箭一般的速度,整個身體似游魚一般,竄在了張虎臣的肩膀上,速度飛快到,連反應時間都沒有。
現在張虎臣才知道,原來松鼠在火車車廂里面,對付鬼子兵就是這樣下手的!
如此快的速度,張虎臣的屬性,都有些跟不上,何況是普通的劇情人物了,對小動物的影響,通靈之歌實在是太夸張了。
這還是沒有完全釋放出來威力的狀態,難怪當初在使用卷軸的時候,那些光芒里面,有無數的能量散發,突然涌動的能量,都讓榮耀之城,如臨大敵。
要是完全將狀態釋放出來,說不定,自己還不適應了,有什么契靈,能夠像現在的松鼠一樣,方便快捷,還不引人注意!
“有消息來了?”郭獄第二個走了出來,見到松鼠停落在張虎臣的肩膀,奇怪的問道。
“沒有,逗著玩呢!哪有這么快,咱們還沒出發呢,而且,消息才送過來都沒有半個小時,沈全他們可沒有這么快的速度!”張虎臣將松鼠的尾巴揪在手里,繞了一圈,感受著滑潤的皮毛,在手里溜走的順暢,十分開心。(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