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慕容九,有話好好說。”
一路上被慕容九拽著,任憑沈天歌怎么掙扎,也沒能如愿的逃開慕容九的魔爪,直到到了馬車前,她才終于能夠死死的抓著車況,不讓慕容九將她丟進(jìn)車?yán)铩?
她可不傻,這一路上,慕容九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臉色陰冷的很,抓著她的手力氣也很大,哪怕她喊疼了,他也沒有松開一絲一毫。
這要是放任他帶著火氣到了馬車?yán)铮蛱旄璨桓也聹y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畢竟,相處這么久,她還真沒看過慕容九發(fā)過火,說心里不虛,那是騙人的。
“上車。”
拉扯了半天,也沒有成功的將沈天歌帶離那車況,慕容九索性放開手,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我不。”
她還不想死,怎么能就這么上車去?
那車?yán)锒啻簏c(diǎn)兒地方啊,慕容九又是什么樣的武力值啊,他們兩要困在那么小的地方,還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事呢,在慕容九沒有消氣之前,沈天歌已經(jīng)打定主意,死也不上車。
“我說,上車。”
深吸了一口氣,慕容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說話的語氣也冷了幾度,沈天歌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王爺,我知道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小人這一回好嗎?”
可不管再怎么害怕,沈天歌還是很有原則的死死抓著那車況,不讓慕容九有機(jī)會將她帶走,不過,她說話的語氣倒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開玩笑。
她又不傻,慕容九現(xiàn)在就是一副等著收拾她的面孔,若不好好討好這位爺,她還有命嗎?
“你真不上車?”
寒眸微瞇,慕容九那張俊逸冷酷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淺笑,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天歌,直看得沈天歌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不,啊——”
剛說了一個字,沈天歌頓時就覺得自己身體騰空了,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狠狠的掰開了,整個人都被丟進(jìn)了車?yán)铮龔?qiáng)忍著身上的疼痛站起來,就往車外跑,可還沒動一步,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撞上了一堵肉墻。
“你干嘛啊,疼死了。”
抬手揉了揉額頭,沈天歌滿臉的怨氣,嘟了嘟嘴,滿臉的委屈。
不是說他最愛的人是她嗎?
不是說他會疼愛她一生的嗎?
這會兒那些誓言那些柔情都去哪兒了,那么野蠻,弄得她手疼,身上也疼,越想越委屈的沈天歌,這個時候覺得自己渾身就沒有一個地方不痛的。
忍不住眼眶中*了晶瑩,沈天歌看向慕容九的眼神越發(fā)的委屈,撇了撇嘴,索性,破罐子破摔,把自己狠狠的砸在了車座上,就那么憤憤的等著慕容九。
“真的很疼?”
被心愛的女人那么一說,慕容九自然一肚子的火,可一看到沈天歌這樣,那火氣立馬就消散無蹤了,輕嘆口氣,頗有些任命的走到沈天歌身邊,伸手將她摟進(jìn)懷中,抓過她被她握紅的手腕輕輕的揉了揉。
“你混蛋。”
倒也不是真的覺得疼,而是沈天歌真的被慕容九那盛怒的樣子嚇了一跳,因此,越發(fā)的覺得心里很委屈。
“是是是,以后不會了,別氣了,好嗎?”
他上哪兒說理去?
明明該生氣的人是他,可現(xiàn)在,見沈天歌那個委屈的模樣,他除了妥協(xié)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將人越發(fā)的摟緊了些許,再次輕嘆了一口氣,暗嘆:慕容九,你這輩子注定要被這個女人吃死了。
“哼。”
好吧,沈天歌心里開心,可面上卻不露分毫,給了慕容九一個冷哼。
知道慕容九已經(jīng)妥協(xié)了,不會再跟他生氣,她心下松了一口氣,暗嘆:算躲過了一劫。
“天歌……”
也不知道兩人依偎在一起多久時間,慕容九就那么摟著沈天歌,嗅著獨(dú)屬于她的幽香,察覺到懷中的人徹底放松下來,這才輕輕的喚了一聲。
“嗯?”
就這么安靜的待在一起,沈天歌覺得很安心,突然聽慕容九喊她,不禁挑了挑眉,應(yīng)了一聲。
“不生氣了吧。”
說著話呢,原本環(huán)在沈天歌腰間的手不禁挪動了兩下,不輕不重的,卻引來沈天歌一陣顫粟,抬手拍了慕容九的手一下。
“喂,你到底想干嘛啊?”
有那么一瞬間的安分,可下一秒,那手又開始挪動起來,而且越來越過分,甚至,穿過她的衣襟要往里鉆,沈天歌臉上頓時飛過一抹紅霞,兩只手緊緊的站在慕容九的手上,羞惱的瞪著慕容九。
這又是要鬧什么妖?
且不說這里是馬車,地方也就這么大點(diǎn)兒,他們稍有一些大的動作都晃個不停,就算拋開這個不說,車外還是大馬路,她再開放,也沒有到在大馬路上胡鬧的地步。
“奉旨辦事。”
被沈天歌那么一瞪,慕容九越發(fā)的心癢難耐,不禁越發(fā)的放肆起來,只弄得沈天歌顧得上這頭顧不上那頭,手忙腳亂的應(yīng)付。
“你忘吃藥了吧。”
什么亂七八糟的?
被慕容九弄得渾身酥麻,沈天歌拼著最后一絲理智,奮力推開了慕容九,憤憤的瞪著他,慌忙的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擺,臉上一片緋紅。
“你不生氣了,可我氣還沒消呢。”
手一伸,加上車剛好晃了一下,慕容九很順利的就抓住了沈天歌,將她一把禁錮在懷中,輕噬著她的耳垂,低沉的輕喃。
“你到底在氣什么啊?”
沈天歌微蹙著眉頭朝一邊躲了躲,可沒能如愿以償,不禁越發(fā)皺緊了眉頭,抬手推開了慕容九,與他對視,“我就那么隨口一說,皇上也就那么隨耳一聽,又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你有什么可計較的?”
她就不明白了,不就是說他有病嘛,至于這么不依不饒的嗎?
要說她這事若是當(dāng)著群臣的面說的,讓慕容九下不來臺的話,她也還能理解慕容九這么生氣,可這不是沒那樣嘛,她歉也道過了,也讓他占了便宜,還想怎么著?
“你想的太簡單了。”
抬手輕輕撫摸過沈天歌嫣紅的唇瓣,慕容九輕嘆口氣,忍不住就那么吻了上去,輾轉(zhuǎn)撕磨,好半天才放開沈天歌,將她摟在懷里,低低的說道:“你毀了我的一世英名,不該補(bǔ)償我嗎?”
他是皇子,不是尋常百姓,就算皇上不宣揚(yáng)出去,但也不會放任不管,而只要有心人稍稍留意些,很快就能知道怎么回事,那對慕容九來說,還真就是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聽你胡扯。”
沈天歌終究沒有見過真正的宮斗,在她看來,那里是皇上的御書房,又沒有旁人,她就算說了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也不可能會被傳揚(yáng)出去,否則,皇上還有秘密可言嗎?
因此,聽慕容九那么說,她本能的認(rèn)為那是他為自己找的借口,不過是想要趁早得到她的借口,僅此而已。
“本王不管,反正你今天傷害了我,我需要補(bǔ)償。”
好久沒有跟沈天歌這么親密了,慕容九還真就有些把持不住了,說著話呢,嘴就不受控制的往沈天歌身上招呼過去,見她偏頭躲過,不滿的抬手扣住她的下巴,不給她躲開的機(jī)會,就那么親了上去。
“唔……嗯……”
任憑她怎么掙扎,慕容九都不放開她,沈天歌又羞又惱,忍不住錘了慕容九兩下,只換來越發(fā)霸道的翻攪,不禁緊蹙了眉頭,只覺得腦子里迷迷糊糊的,好似裝了漿糊一般。
“你——”
終于被放開,沈天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完全不去看抬手抹掉嘴角血跡的慕容九。
沒錯,在最后時刻,沈天歌毫不客氣的給了慕容九一口,那一瞬間她就嘗到了鐵銹味,但顧不上太多,她只想盡快從那種窒息中解脫出來。
“你再耍流氓,別怪我不客氣。”
緩和了情況,沈天歌這才抬眼看向一臉陰沉的慕容九,淡淡的警告道。
“你敢。”
不說還好,沈天歌那么一說,慕容九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靠近,“今天本王還就要吃了你。”
說他不行也就算了,竟然還咬傷了他。
這已經(jīng)不是沈天歌第一次在他親吻的時候咬傷他,慣著她,寵著她,讓她有些無法無天了,他若再不發(fā)威,豈不是真要以為他是溫順的小綿羊了?
今天。
就今天。
他非要辦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讓她知道知道,在這個家里,他才是當(dāng)家做主的,得罪了他,就要有被收拾的準(zhǔn)備。
“你……不要。”
從慕容九的表情里,沈天歌知道他并沒有在開玩笑,可在這種情況下,若真的被慕容九得逞了,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恐怕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不是不愛他,也不是不想給他,而是沈天歌不想在他失去理智的時候被他用這種方式得到,那會是一道傷,永遠(yuǎn)隔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無法跨越。
“給我。”
滿腦子只想著得到懷中這個人,讓她徹底成為你的,最好讓她懷上你的孩子,這樣,就能很有利的反擊那些流言蜚語,讓他們自打耳光。
“慕容九,你理智一點(diǎn)。”
或許是今天她確實(shí)做的過分了,刺激了慕容九,也或許是皇上那欲言又止卻最終什么也沒做的態(tài)度,傷了慕容九的心,但這都不是讓他這樣失去理智的理由。
沈天歌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爭取平復(fù)慕容九的情緒,不讓他做出傷害他們之間感情的事,可顯然,莫名情緒失控的慕容九根本就聽不進(jìn)去任何的勸說,只尋著本能做事。
“夠了。”
躲開幾次慕容九的親吻,沈天歌緊皺著眉頭,用手推著慕容九靠近的腦袋,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很快,那抹異色被堅定代替,在慕容九再一次靠近的時候,抬起兩只腳,用盡全身的力氣,猛的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