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皇宮。滄瀾帝國皇帝宇文一人凌駕在滄瀾帝國九百九十九漢白玉玉階最頂端,九百九十九玉階蔓延到高高的虛空,在空曠的虛空之中,宇文一人單薄的身軀欲承托起整個廣袤無垠的天際,宇文身穿五爪金色龍袍,一條五爪金龍宛如盤踞在龍柱上般盤踞在他身上,尊貴霸道的氣勢從他身軀中直透九百九十九玉階下面,他雙目炯炯有神,平淡中透出半分威嚴掃視著玉階下面恭候的臣子。
在帝國雄偉面前,前來朝覲的其他國家不過是一個疆域臣子。十三個國家的使者恭謹的跪拜在玉階下面,無一人敢抬頭仰視玉階上單薄的軀體。
“明日,朕就要代行天命,向蒼穹祭奠,前來的使者若是得不到上天的玉牌,朕當替天行道,收取你們的國土,降國主為候,以昭示我滄瀾帝國的天命所歸!”宇文威嚴的聲音從玉階上奔下來,前來的使者都“諾諾”應命。
不遠處,一處高空之上,獄涼冷冷的看著玉階上的宇文,冷冷一笑:“玉階下面不過是些平庸之輩,天命豈是那條單薄的身軀所能承受,我遠古的武道的傳人,當秉承天命,統領十國?!?
在獄涼身邊的景影感受到獄涼越來越強的武道神韻,她暗自驚心,獄涼武道修為似乎又增強了不少,她臉上淡淡一笑說道:“滄瀾帝國雄踞星洲幾千年,沒有人敢撼動,當年劍宗欲尊位滄瀾帝國,就被滄瀾帝國劍主所重創,從此滄瀾帝國以劍為尊,劍主更是受到滄瀾帝國皇帝尊崇?!?
“劍主雖然厲害,眼下,劍宗實力越來越強,雖然痛失了不少高手,不過真正高手還未出現,百年的前的羞辱,劍宗肯定要一雪前恥,滄瀾帝國岌岌可危,星洲之上當改朝換代,滄瀾帝國從此消失。”獄涼冷冷大笑,毫無掩飾的大聲說道。
“此次蘇離并沒有出現其中,看來我們要改變主意了?!本坝邦D了頓看著玉階下的人群淡淡的皺眉道。
“哼,他沒有來,就表明他要搶奪上天的玉牌,滄瀾帝國暗中發出殺令,一旦他進入大衍,就會遭到滄瀾帝國的殺戮,他若來,恐怕他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豹z涼冷冰冰的哼道,顯然他心中對蘇離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立刻殺死。
“據說昨夜那場大戰就是一名挑戰滄瀾帝國威嚴的高手與劍主一戰,看樣子,劍主受了傷,不然滄瀾帝國也不會這樣的平靜?!本坝帮@然是在傳達金門的消息,她不經意間向獄涼暗示什么。
“這樣正好,我們就可以輕易下手,必要時,將滄瀾帝國的皇族全部殺死?!豹z涼盯著玉階上的宇文看了一眼,目光之中露出可怕的殺意。
“獄涼,不可魯莽,滄瀾帝國不像你想象那樣簡單,你不要害了你自己?!本坝皳u了搖頭,規勸般說道,顯然她知道的東西比獄涼多。
“你怕什么,金門加起我,我們有什么可懼怕的,除非是武神親臨?!豹z涼冷冷一笑之間,忽然戰刀凌虛而戰,禁錮之力從虛空中急速向玉階上撞擊,景影臉色一變,這是赤裸裸挑釁滄瀾帝國。
未等禁錮力量封鎖玉階上,凌空中驟然出現一個墨色老者,這老者是劍主使者,沒看他怎么樣,他周圍驟然淹沒在劍光之中,禁錮力量被這劍光一層層切散。
“何人,敢在我滄瀾帝國面前挑釁?”劍主使者冷冷一喝,氣勁灌透整個大衍城,綿延十里之外。隨之,劍主使者察覺到獄涼所在的地方,起身如劍光,眨眼便落在獄涼身邊。
“觸犯滄瀾帝國,就是死罪!”劍主使者顯然有些熟悉獄涼,一旁的景影也想不清獄涼為何突然挑釁滄瀾帝國。
“那小子挑釁滄瀾帝國,也不見你滄瀾帝國將他怎么樣?我一人也足以撼動滄瀾帝國?!豹z涼盡管感覺到劍主使者身上可怕的殺氣,他邁出一步迎著劍主使者目光冷笑道。
“放肆!”劍主使者憤怒不已,出手,就一劍向獄涼頭頂劈下來,這一把古舊的劍下落之時,劍鋒將獄涼全部覆蓋。獄涼猛然將戰刀護住全身,朝著大衍城宣言道:“滄瀾帝國不過是虛有其表,今日我獄涼一人就足以將滄瀾帝國雄風滅掉?!彼蛘麄€滄瀾帝國宣戰,在獄涼心中,他決不允許蘇離勝過他,無論任何地方,所以他選擇挑戰滄瀾帝國。
這剎那之間,獄涼護住身體同時,戰刀分出三道虛形向劍主使者斬去。劍主使者冷冷一哼,看到斬來的三道虛形,手中之劍閃電般連貫出三劍,三劍竟然將將戰刀虛形斬破。獄涼心里一驚,他知道三道虛形是戰刀的一部分力量,被對方斬破,他焉能不驚訝,不過這已激起他心底憤怒,武道神韻釋放出來,昭示他磅礴的力量,遠古的武道在他手中運轉,天地元氣被戰刀凝聚。
“轟!”如一條長河轟擊在劍術使者劍上,劍主使者虛空一陣,他本想以自己的劍鋒切開這股力量,只覺得劍鋒被這股力量逼進劍中,他一人身軀不穩,在虛空中劃出一條劍影才停下。
“淹沒!”劍主使者身上傷并沒有痊愈,為了滄瀾帝國,他不得不施展自己最厲害的殺招,比起那晚的劍光,迎著上天的陽光,劍光彌漫整個天際,立刻將獄涼覆蓋在其中,無數的劍鋒轟擊獄涼,獄涼盡管以戰刀護體,一時也難以忍受劍主使者的四面八方轟下來的劍鋒。
“滄瀾帝國必定敗在我手中,遠古戰將!”獄涼心底咆哮,在他呼喚之中,龐大的身軀從他身體中走出來,遠古的戰將緊握住戰刀,轟然而落,這一刀直逼入劍主使者的胸前,即使是修煉多時的劍主使者只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強行使出殺招,舊傷后勁一上來,他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收劍本想閃逃避開這凌厲一擊。忽然,他周圍閃動著三道金符,金符竟然將他死死禁錮住。
就算是劍鋒也斬不破金符,劍主使者知道自己陷入無法自拔的陰謀之中,只得拼了最后力量斬在戰將的戰刀上,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劍主使者轟擊而出,砸在玉階上,九百九十九節玉階上鋪滿一條鮮血,劍主使者在玉階上蠕動。
“我說過滄瀾帝國定然會敗在我手上,放眼天下,誰又是我的對手!”獄涼得意的大笑,戰將回到他身體,一口鮮血被他強行咽進咽喉中,又從嘴角噴出來,強行喚出戰將所花費的代價差些抽干他所有力量。
誰也沒想到結局是這樣的,在滄瀾帝國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劍主使者竟然只剩下蠕動的力量。
“就讓我送你回去吧?!本坝袄淅湟恍β湓趧χ魇拐呙媲?,一道金符射在劍主使者身上,劍主使者淹沒在金符之中,同時,銳不可當的劍鋒落在景影身上。景影一驚,九道金符環繞她同時,連同金符并她身軀一同被劍鋒絞成粉碎。劍主使者和景影一同死去。
獄涼見景影死了,知道再等下去必然會有殺身之禍,快速的離開。
大衍城五十里出的山凹中,蘇離看著天際上那一幕,他知道是獄涼發動這一場戰斗?!蔼z涼必然會去挑釁滄瀾帝國,以他的性格,絕不使他的光環低于我,他與滄瀾帝國一戰是遲早的事情。”蘇離淡淡的說道。
“看樣子,那名劍術高手已經身隕,金門偷襲劍術高手的女子也一同消失,這場戰斗對滄瀾帝國來說,帶來的損失不少?!鼻鋷еσ庹f著,“我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金門突然向劍術高手下手,劍主和金門很有可能效忠于一個主人,為了鞏固在主人心中地位,金門不惜痛下殺手殺掉這名劍術高手?!?
“能讓金門效命的必定是還未出世的武神?!碧K離接下千落的話淡淡的說道。
“明日的祭天大典會按期舉行,滄瀾帝國說不定會易主,隱藏在滄瀾帝國的高手還沒有幾個出來,星洲上十大散仙顯然來了幾個?!鼻淠抗庵袨豕庹空?,顯然偷窺天數。
“武神降世,動搖星洲上的勢力分布,十大門派恐怕也會有幾家坐不住。”蘇離緊跟著說著,忽然在一邊玩耍的毒靈娃娃叫著飛快向蘇離懷中跳去,他身穿著黑色袍子顯得十分邪異。
“蘇離,我們又相見了?!鄙桨贾?,悄然落下那位獄門圣境的女子,她身前的赤環閃動著赤色火焰,身邊又站了一位女子,這女子身上神韻之光流轉不息,宛如臨凡的仙子,這人是蘇離的敵人。
“這一次,你還是殺不了我?!碧K離忽然見到那女子冷冰冰的說道。
帶赤環的女子微微尷尬,淡淡一笑:“她是神境的弟子,蘇離你怎么可能與她有仇?”
“我曾對他下手?!迸拥坏恼f道,看著蘇離懷中的毒靈,一抹神韻之光在她手指上流動。毒靈娃娃感受到女子的敵意,齜牙咧嘴的憤怒看著女子,蘇離冷冷道:“怎么,你想殺了他?”
“我的職責便是殺掉妖,你不要阻擋?!迸诱Z氣不變,卻給人一種難以惟命是從的感受。
“我不會受你魔音干擾,想殺了他,看能不能殺了我。”蘇離冷酷的說道,無形劍懸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