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傅長安的允許,我再次回到了別墅,剛進別墅就看見管家向我點頭示好,而傭人對我的態(tài)度也大有不同,恭恭敬敬的。
可能是我已經(jīng)不是傅少奶奶了,而是以客人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個別墅里,他們對我的恭敬可能算是給我這客人一個該有的禮數(shù)罷了。
管家領(lǐng)著我上了樓,我推開了房門,里面的格局絲毫未變,可能是他們還來不及整理,而寶兒和傅銘揚都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此時傅銘揚醒了過來,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這個世界,而寶兒就在一旁酣睡著,兩個孩子的手緊緊扣著。
我摸著他倆柔軟的毛發(fā),想到以后再也不能看見他倆,我不禁聲淚俱下,“寶貝,對不起。”
“你們要好好的守護著對方,不要讓別人欺負你們。”我輕輕的摸著傅銘揚和寶兒那緊扣的雙手,傅銘揚則睜著大眼睛看著我。
“你們一定要等媽媽,媽媽以后有一番成就了,就會回來帶你們走!”
等我有了一定的能力,我一定要把我的孩子從傅長安的手中搶回來。
傅銘揚抬起手想要摸我的臉,短短的手卻夠不著我的臉,他微皺著眉,但還是不放棄,想要碰到我的臉。
這份執(zhí)著頓時讓我笑了,我把臉湊前去,他的小手卻為我拂去眼淚,那雙眸子里隱約閃著只有在傅長安眼中看見的凜光,讓我的心不覺一顫。
不愧是傅長安的孩子,一舉一動都和他那么相似。
“媽媽,愛你們。”
我站起了身,打算離開這個房間,深怕自己多呆一刻我就改變主意不想離開了,可沒想到,我一推開門就看見葉琪站在我的面前,她雙手環(huán)胸地看著我。
我能感覺到她那怨毒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碎尸萬段,我不想理會她,徑直從她的身邊走過,走下樓梯。
“喂!”
我的身后傳來葉琪尖利的聲音,我頓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說著,“未來的傅少夫人,我叫沈千云,我是你們傅家的客人,請你對我尊敬點。”
語畢,我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葉琪,心里很是不舒服,還是很不習(xí)慣這個新的身份,畢竟之前我習(xí)慣了那種卑吭的生活,很少能像這樣提著嗓子大聲說話。
只感覺身旁有一陣風(fēng)掠過,葉琪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她指著我的鼻子高聲喝道:“沈千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你配的上這樣和我說話么!”
我微側(cè)過頭,看見樓下的傭人正在笑,看來在他們的心中我還是那個可笑的人。
余光中我看見葉琪的巴掌快要落在我的臉上,我一只手擋下了那快要落在我臉上的巴掌,另一只手毫不客氣的還了葉琪一巴掌,葉琪扶著一旁的柵欄,捂著自己的臉,怨毒的看著我。
我站在她的跟前,冷聲說道:“這一巴掌,是讓你長記性,我是客人比你的地位高上很多倍,不是你能打的!”
說完,我便離開了別墅,在這個別墅生活了五年,今天終于走了出來。
站在十字路口旁,任由冷風(fēng)往我臉上吹,這能讓我更好的思考事情。
這時,電話卻響了,看到聯(lián)系人是誰,我即將按下接聽鍵的手一頓,思緒片刻后,我還是接通了電話,畢竟是親生母親。
電話另一頭傳來高分貝的嗓音,嘶吼著,“沈千云!你是瘋了嗎!居然和傅長安離婚!你弟弟還需要傅女婿的救濟!你……”
我心里一個咯噔,沒想到我和傅長安離婚的消息那么快就傳到了她的耳里。
她的話聽在我的耳里十分刺耳,每一句話我都覺得厭煩,干脆掛掉了電話。
離開了別墅,我也回不了家,看著遠處的大屏幕上顯示著的時間,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自己無處可去,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夏陽的手機。
電話那頭突然的尖叫聲,讓我頓時把手機從耳朵拿開了點。
“臭丫頭!你終于舍得找我了!”
夏陽的高分貝雖然聽著有點耳聾,但我心里是暖的,每次當(dāng)我有難時,她隨叫隨到。
“出來喝一杯吧,我心里悶。”
“正好,我也想喝一杯!”
酒吧里,我看著舞池中舞動的身影,幾杯烈酒進肚,我的視線已經(jīng)有點迷糊,突然身邊夏陽蹭的一聲站了起來,高舉著酒杯,高呼著,“恭喜你!”
一瞬間,她就引來了酒吧許多客人的注目,我站在她的旁邊頓時覺得尷尬不已,我立馬拉著夏陽的手,讓她不要那么激動。
“恭喜我什么?”我不明所以地問道,我又沒得獎,她這是在恭喜我什么?
夏陽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迷糊的說著,“恭喜你單身啊!”
“你看看旁邊那個小哥多么帥氣,忘了傅長安吧!”夏陽拽著我的胳膊,手指指向角落里站著的油膩中年男人。
我無語看著夏陽,她估計是喝醉了,但是她的話卻十分有道理,我必須把傅長安忘掉,開始新的生活。
這時,我的電話響起,我怕夏陽獨自一人留在酒吧里面會出事,便把她拉出酒吧,看了一眼手機,是個陌生號碼,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把女生,說著,“請問是沈千云小姐嗎?”
是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頭說是。
“沈小姐,您已經(jīng)通過了我們公司的面試,正式成為我們公司的一員。”
聽到話些,我大腦處于當(dāng)機狀態(tài),我這是有工作了?
我記得因為知道自己就要離婚,所以,就辭去原來那個兼職,從新去投幾份簡歷,沒想到通過面試了。
掛掉了電話,我像瘋子一般抱住了夏陽,“夏陽,我有工作了!”
夏陽聽后也愣在原地高舉著她的高跟鞋,突然高呼,“這么大的喜事,必須要去第二輪!”
說著,就拉著我回去那個酒吧,我無奈的笑笑,隨她拉了進去。
第二輪過后,夏陽醉成死豬,而我還是清醒的,我推開了計程車的車窗,讓寒風(fēng)吹醒自己。
有句話說得真好,傷心的人怎么喝都不會醉的。
我拿起手機才發(fā)現(xiàn)有一條被我忽略掉的簡訊,看到短信的瞬間,我整個人石化在原地,我銀行卡里多了五千萬,而這個賬戶……
是傅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