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生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抱著自己的衣服跑了出去。
女生跑出去后,我一把拽住了沈千羽的衣服。
而他,還是這么肆無忌憚的對著我大吼道:“沈千云,你瘋了是不是!居然拽老子的衣服?!”
這就是我讓那個女生出去的原因,家丑外揚這種事,在我的身上實在是發(fā)生過太多太多遍了。
他狠狠的抓住了我的頭發(fā),絲毫不留余力,可見他是有多想把我置于死地。
我一只手扶著肚子,不讓肚子受到任何傷害。
混亂中,我視線中有一把東西閃著凜光,我定睛一看,那是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
我拿起旁邊的水果刀,快速的抵在沈千羽的脖子上,頓時,他放開了揪著我頭發(fā)的手,不斷倒退。
很快,我就把他逼到了墻角,冰冷無情的刀刃抵在他的脖子上,他已經(jīng)怕的冒了一頭冷汗。
我逼近他,低聲問道:“你剛剛說什么?你給我再說一遍。”
見他不說,我又靠近了一步,低吼著“說不說?”
沈千羽把頭別向一旁,不敢直視我的眼神,我很了解他這個人,他這個樣子,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為,他平時在外面惹事一流,但遇到事秒變慫包,是個非常膽小的人。
我把水果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他就不敢亂動了,雙腿一直在抖,怕是一個啰嗦,他就尿褲子了。
我見沈千羽緊抿著嘴,分明是不肯和我說,我把刀子往他的脖子壓一壓,他一個啰嗦雙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沈千羽急聲求饒道:“我說,我說。”
他又謹(jǐn)慎的往左邊挪了挪,看向我,語氣柔和求饒道:“姐,先把刀子放下來吧。”
可能也就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這么柔聲柔氣叫我一聲“姐”,平時都是連名帶姓叫我。
但我沒有被他蠱惑,我很了解他這個人,他就是想趁我不防備放下刀子的時候,趁機逃走。
我沒有放下手中的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我是不會讓步的。
沈千羽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逃不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那時候明明是慕千千答應(yīng)我要去指證葉琪,結(jié)果慕千千卻一個人攬下了所有的罪,甚至還說我們晨光集團誣陷葉琪。
葉琪私下給了沈家一筆錢,讓沈家提供我的身份信息,讓沈千云潛入公司里盜取我抽屜的鑰匙,作出一場污蔑我抄襲的戲碼,為的就是把我逼出設(shè)計界。
東窗事發(fā)后,傅長安綁架了慕千千的爺爺,讓慕千千背負(fù)所有的罪名,恰巧被路過的沈千羽和媽媽看見了,他就拿了錢給他們不讓他們把事情說出去。
我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刀,怔怔的走出了大廳,我的心情五味雜陳,復(fù)雜不已。
我一回到大廳,就見蕭默安沖了過來,抓住我的肩膀,我稍微抬頭,就能看見他那滿是擔(dān)憂的雙眸。
“你怎么了?”
蕭默安那皺緊的雙眉讓我心中一緊,像是有只大手抓住了我的心臟,讓我一瞬間忘記了呼吸。
我看著他的眼神,沉默了。
他的眼眶微紅,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嚴(yán)肅起來,那眼神像是在審視我這個犯人。
我抬頭看向蕭默安,莞爾道:“剛剛在包間遇到一個朋友,聊了幾句。”
我還是沒有辦法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蕭默安,因為我怕他知道了,會不顧一切去干涉我的事情。
他沒有多疑,目光也跟著柔和了許多,嘴里說著:“既然你吃不慣餐廳的東西,以后我天天做飯給你吃。”
說著,就拉著我走出了餐廳,我看著他的側(cè)臉,心中五味雜陳。
“默安,謝謝你。”
一句感謝的話就這樣從我的口中脫出,蕭默安拉著我的動作一頓,轉(zhuǎn)過頭直勾勾看向我,沒有說話。
我視線草草的撇過那被蕭默安抓緊的手,但再次看清后,我的心跳頓時停漏一拍。
寒冷的冬天里,我的手一直都是暖的,而他的手已經(jīng)凍紅了一大片。
他一直緊緊抓住了我的手,上了車,他還是不肯放開我的手,他把我的手搭在拉桿上,另一只手扶著方向盤,車子緩緩地前進。
車?yán)锊シ胖p音樂,加上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很快就讓我昏昏欲睡,但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這個心思睡覺,我必須要為我自己討一個公道。
我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我的心里就覺得有些許難過。
孩子,我沒有想到你的爸爸會這樣維護葉琪,不惜傷害別人去保護他愛的人,這樣的人就是你的爸爸,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到了家門口,我開門下了車,蕭默安也跟著下了車,把我送到屋里,柔聲囑咐著:“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好。”
我應(yīng)了聲,關(guān)上了門,聽到蕭默安把車開遠(yuǎn)后,我才從家里走了出來。
我必須要去找傅長安討個公道。
計程車師傅把我送到了傅氏集團的樓下,保安見了我便走了上來,一臉恭敬問道:“夫人……沈小姐,請問有什么能幫到您的嗎?”
我淡淡掃了保安一眼,這副恭敬奉承的模樣讓我有些不習(xí)慣。
我看著眼前的這棟大樓,問道:“傅總在吧?”
聽到我的問題,保安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得又青又白異常難看。
保安垂著,頭支支吾吾說道:“傅總……不在。”
我不理會保安的話,護住肚子就闖了進去。
身后的保安追了上來,連聲阻止,“沈小姐,你不能這樣!總裁說了,您不能進去!”
我前進的腳步一頓,不讓我進去?傅長安你這是心虛了嗎?
我甩開身后的保安,進了電梯里,直奔傅長安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喬木看見我來了便立馬上前阻止我,“千云,傅總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了,不得任何人擅闖。”
我猛地推開了傅長安的辦公室,而喬木見自己阻止不了了就松開了抓住我手腕的手。
我一步步走向前,十分安靜的辦公室里,我能聽到我細(xì)微的聲音。
而傅長安坐在辦公室前,并沒有因為我的擅闖而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