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剛亮,湘湘就起床了,準備妥當就和葉蘭又溜出去門了。
湘湘可是計劃的妥妥的,所以一上街就直奔要買的東西而去,也不瞎耽誤。
半個時辰眨眼就過去了,葉蘭摟著一大堆東西氣都喘不勻地說道:"小姐,要不我們歇歇吧,這么多東西一下子也難摟呀。"
湘湘看了看葉蘭,又扭頭看了看對面不遠的玉器店,“要不你在這里休息一下,就只剩送給君若離的玉佩還沒有買了,我趕緊去買,買完咱就可以趕緊回家,你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葉蘭看到玉器店就在眼前不遠了,應該是不會有什么事吧!“那小姐速去速回噢!”
“知道啦!”湘湘徑直就往玉器店走去,身后在原地休息的葉蘭不知道的是就是自己這放心的一下下差點釀成悲劇……
湘湘蹦跶地就進了玉器店,“掌柜的,有沒有什么好看的玉佩呀?”
掌柜的見有客人上門,立即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有有有,姑娘隨老朽來,款式多樣隨姑娘挑!”
掌柜的拿出好幾樣形色各異的玉佩,一個個地給湘湘講解推銷,這時,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紫裙女子走了進來,只聽那紫衣女子那無比傲慢的語氣說道:“掌柜的,給我把你們店里最新到的玉鐲子拿來本小姐看看!”
掌柜的看到又有客人來,且好像還是個不好惹的,轉(zhuǎn)頭一臉歉意地看著湘湘,試探地問道:“姑娘,您先挑挑看,老朽去那邊給那個小姐拿玉鐲子,要是姑娘有看中的就拿過來給老朽,老朽給您包好可好?”
湘湘善解人意地點點頭,“行,沒事,掌柜的你去忙吧,我挑好了再找你!”
掌柜的連連點頭,“誒,那好,姑娘慢挑!”掌柜的走去給那紫衣女子拿玉鐲子時還在想著買玉佩的姑娘真是好說話,要是以后都碰到這樣的顧客就好了。
“掌柜的,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要是讓我們家小姐等急了有你好受的!”紫衣女子身邊的一個丫鬟狗仗人勢地說道。
掌柜的趕緊快走了兩步到柜臺拿玉鐲子去了,而這時湘湘選好了一塊通體幽綠光感極好的玉佩,拿著就往掌柜的那里走,“掌柜的,我就要這個了!”
湘湘的聲音突然響起,才讓眼高于頂?shù)淖弦屡影l(fā)現(xiàn)原來店里還有其他人在,在看到那人竟是湘湘之后,紫衣女子不淡定了,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然,這只是指紫衣女子那一方嫉妒的紅了眼。
紫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梁紫仙,只見梁紫仙高昂著頭顱,蔑視著湘湘說道:“龍湘湘,你這個曾經(jīng)淪為全京城高官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的人也敢出門?”
“你是誰?”湘湘答非所問地問道,這個梁紫仙在宮宴上針對過湘湘,湘湘自然有印象,不過她卻想好好地氣她一番。
“居然不知道本小姐是誰,找打!”梁紫仙對身邊的兩個丫鬟使了使眼色,那兩個丫鬟就磨拳霍霍地走上前。
湘湘無所畏懼地看著梁紫仙說道:“梁紫仙,難道就你爹爹是戶部侍郎,我爹爹就不是當朝大將軍了?”
兩個還沒有走幾步的丫鬟一聽那人居然是將軍府的小姐,頓時齊齊后退。
梁紫仙見狀,給她們氣得,“廢物飯桶,本小姐的話也敢不聽了?”
其中一個丫鬟說道:“小姐……她說的沒錯啊,她爹可是當朝大將軍,打不得啊
!就算不論這個,就憑她是左相夫人……也是我們動不得的呀……”
一聽到那丫鬟說的“左相夫人”幾個字,梁紫仙就一陣嫉妒的發(fā)狂,狠狠地剜了那丫鬟一眼,又狠狠剜了湘湘一眼,要是眼神能殺人,湘湘早就死了不下十回了。
“龍湘湘,我們走著瞧!”梁紫仙惡狠狠地扔下這句話就走了,身邊的丫鬟趕緊尾隨其后。
湘湘無奈地撇撇嘴聳聳肩,轉(zhuǎn)而向掌柜的喊道:“掌柜的,就幫我把這個玉佩包好吧!”
掌柜的也不敢多說什么,剛才的爭執(zhí)他可聽的一清二楚,原來這位好說話的姑娘也是將軍之女,一樣得罪不起。
“好,您稍等!”掌柜的接過玉佩去了柜臺包裝起來。
片刻后,湘湘心滿意足地拿著包好了的玉佩出了玉器店,遠遠的就看見葉蘭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左顧右盼。
湘湘拿起包好的玉佩朝葉蘭揮了揮,正要喊葉蘭,突然后脖一疼眼前一黑,不省人事,手中的玉佩也因此掉落在地。
葉蘭再看向玉器店的時候,那門口哪里還有湘湘的影子。“唉,這小姐,選個玉佩也這么難嘛!”
葉蘭埋下頭,看著地面,繼續(xù)等啊等,忽然一雙黑色錦靴出現(xiàn)在葉蘭視線里,葉蘭一愣,順著停在面前的黑色錦靴往上一看,葉蘭騰地一下站起來說道:“君,君二公子。”
君若離垂眸看了看葉蘭身邊的一堆禮物,然后又看看葉蘭,不用君若離多問,葉蘭立馬一五一十地上報:“這些禮物都是小姐給你們買的,有君老大人的,君大人和君夫人的,還有君三公子和君小公子的,這會兒小姐正在前面的玉器店里給,給君二公子挑玉佩呢!”
君若離微微頷首,提步往玉器店走去。身后的葉蘭陡然松口氣,小聲嘀咕道:“呼,明明這君二公子也讓人不寒而栗的緊,可為什么小姐偏生怕姑爺不怕他呢?”
君若離走到玉器店門口,一個東西硌著他的腳,左右看了一下,這個時候周圍也沒人,這東西是誰掉的?
君若離俯身撿起那個包裹好的東西,就進了玉器店,掌柜的見有人來立馬就迎上來了,當掌柜的視線落到君若離手中的東西上時疑惑的“咦”了一聲。
君若離敏感地意識什么,托起手中的東西問道:“你認識?”
“這是老朽剛剛包好的玉佩啊,不是被一個姑娘拿走了嗎?怎么又……”掌柜的十分不解。
“姑娘……”
“嗯,好像是將軍府的千金呢!”
君若離眉頭緊鎖,“剛才那位姑娘在買玉佩的時候可有發(fā)生什么事?”
“嗯……那姑娘剛才在這和另一位姑娘起了爭執(zhí),那位姑娘好像是叫什么梁紫仙,父親是戶部侍郎來著。”
掌柜的話剛說完,眼前就卷起一陣殘風,哪里還見君若離的影。
求鳳閣里,一邋遢大漢放下一個麻布袋,對著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卻年紀不小了的老鴇說:“何媽媽,您看,俺可是給您帶了個好貨色!”
“哦?好貨色?你哪回不是說好貨色,哪回真正的是上好姿色讓老娘我大賺一筆的?”何媽媽明顯上當過多次,已經(jīng)不怎么相信那個邋遢大漢的話了!
邋遢大漢自信滿滿地說道:“這次俺可不忽悠您,俺這就打開讓您瞧瞧。”
說著,邋遢大漢就動手解開麻袋,麻袋里穿著一身淺
黃色羅裙的女子不是湘湘是誰。
何媽媽用粗老的手挑起湘湘的下巴,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嗯,是不錯,這次算你沒忽悠老娘,銀子少不了你的!”
一聽銀子那邋遢大漢就兩眼放光,喜不勝收,連連搓著雙手,“嘿嘿,那敢情好!”
何媽媽鄙夷地看了那邋遢大漢一眼,問道:“照規(guī)矩給她下了無聲散沒有?”
邋遢大漢點點頭,“當然下了,老規(guī)矩嘛,讓這些姑娘進來這求鳳閣有話說不出,等買了好價錢成了好事,就給她們恢復聲音,到時候生米做成熟飯想逃也沒希望了。”
“多嘴,拿好這是銀子,快走快走。”何媽媽不耐煩地趕人。
“誒誒,好好,俺這就走。”反正銀子到手了,邋遢大漢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何媽媽看著昏迷的湘湘嘴都笑的合不攏了,“嘿嘿,來人哪,把這姑娘帶下去好好梳洗打扮一下!”
“是。”立即有幾名女子進來將湘湘帶走了。
而那個邋遢大漢出了求鳳閣就轉(zhuǎn)入了求鳳閣旁邊的一條小巷里,那里早就有個人影等著,那邋遢大漢一臉諂笑地走上去,“嘿嘿,俺已經(jīng)辦好您交代的事了,銀子呢?”
那人影拋出一袋銀子到邋遢大漢的手上,“想要活命就趕緊給我滾,不然可別怪閻王來索命恨沒活夠!”
“是,是,俺這就走這就走!”
不知過了多久,湘湘迷迷糊糊地醒來,后脖還隱隱作痛,剛想出聲問這是哪里,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湘湘慌張失措地下了床,又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換了身衣服,而且這身衣服要多暴露有多暴露,上身一件紅色肚兜下身一條紅色短褲,再就是一件薄的幾乎可以忽略的輕紗披在身上,之外就沒有任何可以蔽體之物了。
嚇得湘湘又趕緊鉆回床上,扯開被子將自己裹住,然后才敢再下床。裹著薄被的湘湘四處查看了一番,在走過鏡子前的時候,湘湘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那鏡子里的人是誰?湘湘心里自問。
鏡子里的那張臉已經(jīng)不是湘湘之前那張清秀只略施粉黛的小臉,而是一張涂抹的極其妖冶的臉……如此濃妝,如若不是知道自己還是自己,湘湘當真要以為這是別人了!
湘湘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確認這跟換了個人似的自己還是自己……
余光瞥到自己光潔的手臂時,湘湘又是一驚,然后送掉薄被,背對著鏡子照去,原先猙獰不堪的后背如今竟是光潔如瓷,湘湘以為也是給自己換衣服化妝的人給自己把皮膚也整好了,殊不知早在昨晚……
湘湘雖然高興自己的傷疤沒有了,但是,如今待在這里陌生的地方,還被打扮成這樣,湘湘心底就一陣發(fā)怵。
此時,門被推開,何媽媽滿臉堆笑地走了進來,正好看見湘湘站在鏡子前發(fā)呆,以為湘湘是被她那身打扮那副妝容驚艷到了,自動無視地上的薄被,快步走了過去。
“哎喲喲,當真是美極了,幽蘭吶,天已經(jīng)黑了,客人們都滿座了,還不趕緊出去,讓客人們好好瞧瞧開個好價錢?”
幽蘭,什么幽蘭,是叫我嗎?湘湘又說不了話,只能在心里疑惑,這人說什么客人,什么開個好價錢……
湘湘幡然醒悟,天黑、來客、開價,這不都是……不都是青樓才有的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