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穆連城這個鐵定要出賣自己門派的人,加上他又是玄劍心宗的嫡系,派中一些正常的秘密幾乎都知道。
當下我們百十人跟著他進入了玄劍心宗的庫房。
庫房的奧秘真是讓我們大開了眼界,竟然在廚房的水缸中,放入了機關(guān),半個身子傾入了水缸中,才能打開庫房的第一道門。
裴烈大喜道:“這玄劍心宗的庫房必然極度豐厚。否則,不至于將庫房設(shè)置得如此隱秘。”
我緩緩道:“把玄劍心宗的掌門帶過來,我怕這庫房中怕是還有什么機關(guān)。”
穆連城有些訝異道:“不可能啊,這庫房前的機關(guān)我都知道。”
我淡然道:“這庫房中的機關(guān),你就未必知道,一些寶物下必然有什么禁制,若是我們貿(mào)然拿走,怕是要折損人手。”
裴烈有些驚訝道:“思哲,你也太過小心了吧。”
我無奈道:“再帶一些玄劍心宗的弟子來,他們負責搬運,我們只管接過來就是。”
裴烈迅速對著裴俊吩咐了兩聲,很快,便按我說的,帶了重傷中的玄劍心宗掌門過來,也帶了三十多玄劍心宗的弟子。
當庫房徹底打開之后。
玄劍心宗地掌門自然是一臉憤怒。卻是無可奈何地看著我們。光華之勝倒是我們這些人徹底驚訝。
聲名不顯地玄劍心宗。竟然有如此豐厚地收藏。
光諸多地鏡靈就不下千數(shù)。裴烈有些訝異道:“穆掌門。你從哪里整來這么多鏡靈地啊。整個玄州我們裴家與其他四家?guī)缀踉略掠腥顺鋈ょR靈。你這里竟然如此富裕。看光華閃動。光千魄以上地就有百數(shù)。
我倒是看了一眼。看慣了昆侖地鏡靈。這些垃圾我倒是不以為意了。
穆連城討好道:“這里有一枚先天萬斬鏡靈。火豹鏡。我這就拿給你。”
裴烈旋即喝止住了他道:“讓其他人去吧。如此重寶說不定真有什么禁制。”
玄劍心宗的掌門看著自己的弟子被逼迫下朝著那枚萬斬鏡靈行去。真是無可奈何,穆連城親自挑出來的弟子,自然是派中菁英弟子。
玄劍心宗掌門長嘆了一聲道:“快快停下,那萬斬附近可是布置了歹毒陷阱,先把入口處地油燈翻轉(zhuǎn)過來,關(guān)閉掉禁制才能拿取。”
穆連城面如死灰道:“這庫房內(nèi)竟然真有禁制。”
玄劍心宗掌門沒有言語。裴烈卻是一臉期望地看著這人,那人無奈下,取了鏡靈迅速出來。
裴烈一把搶過鏡靈來卻是大喊一聲道:“沒想到,我一把老骨頭了,竟然也能用上先天萬斬。思哲你可是我們裴家的大恩人啊。我現(xiàn)在手上的鏡靈還是三千七百魄的。現(xiàn)在一下子用上萬斬了。
看到那人確實沒事了后。
我放心道:“現(xiàn)在我們放心地去搜羅倉庫吧。”
凝七爺?shù)热艘韵拢桓C蜂地向著庫房沖去,玄劍心宗的掌門也沒人管了,諸多玄劍心宗的無奈地看著我們。
我扶住了玄劍心宗地掌門,卻是勸慰道:“這些財物都是身外之物。戰(zhàn)敗了。自然要有這個思想準備。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你們的人,是你們的道統(tǒng)。若是你現(xiàn)在合作還好,我在隱劍會面前還會幫你說些好話。要是隱劍會要是執(zhí)意除去你們玄劍心宗的話,道統(tǒng)被滅,你們又怎么對得起你們的列祖列宗。怕是你也會成為一個罪人吧,無論是在你們自己的門派,還是在修真界中。”
“識時務(wù)者方為俊杰,方能生存下去。”
玄劍心宗的掌門老淚縱橫,對著我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淡然道:“你先告訴我,你們通知梅花劍派了沒,關(guān)于我們攻打你們之事。”
玄劍心宗掌門道:“還沒有。事起倉促。”
我繼續(xù)道:“幫我攻占下梅花劍派,她們那個梅花大陣,若是不破。我怕很難攻打下來。”
玄劍心宗掌門道:“梅花劍派多是一些女子,向來與世無爭。”
我長笑一聲道:“她們不是一樣派出了刺客來行刺我,一直跟著我身后等著出手呢。“
玄劍心宗掌門詫異道:“什么?”
我卻是朝著一個一直看守玄劍心宗弟子的洗劍居弟子撲去,這弟子男人打扮卻是一聲嬌喝道:“你是怎么看出我來地。”
手上的劍魄卻是沒停下,當下一陣眼花繚亂的劍法擋住了我地去路。
可惜的很,凝二爺在她背后突然出現(xiàn),卻是一下子擒住了她。當下卸了一對肩骨。我伸手揭去了此人的面具。
當下一個冷艷女子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仇恨地看著我,恨不得一劍將我刺死。
我輕輕笑道:“從出發(fā)開始,只要我朝著你看去,你就低下頭。一旦我背過身子,你又朝著我看,如一個蒼蠅盯著丑肉一般。你說我怎么可能不發(fā)現(xiàn)你。”
那冷眼女子卻是驚訝道:“你背后長眼睛了不成,怎么知道是我在盯著你。”
我捏住她的下巴道:“我這人比較怪。被人一直看著,后背會起寒毛的。”
一個陡然的聲音響起。“沒想到思哲小小年紀。這靈覺竟然達到這個程度。”我還沒來得及開頭。
凝二爺卻是驚叫了一聲:“父親?”
凝翠崖卻是無奈道:“你們這一次動靜太大了,逼得我必須出來料理一些首尾。我身邊的是隱劍會的特使。”
我看著這個特使,用斗篷掩蓋著自己,當下有些不解道:“特使大人怎么從隱劍會趕到這里來的。”
那特使卻是冷冰冰道:“本座是有要事傳訊給洗劍居,恰巧碰上你們擅自做主攻打戰(zhàn)劍閣系地門派。你可知道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會觸發(fā)兩大派系間的劇斗。”
凝翠崖朝著我使眼色。
我當下沉下氣來不再言語,那特殊話鋒一轉(zhuǎn)卻是道:“不過小小年紀,有這番見識確實不錯。能夠先下手為強,若是玄州真的被那些火術(shù)士給強占了。我們隱劍會才是真的被動了。當然最關(guān)鍵的是,你竟然讓稷下劍院這個潛伏在我們內(nèi)部的戰(zhàn)劍閣門派曝光,此功足以獲得隱劍會地一等功賞。”
當下凝翠崖笑道:“這是意外之喜,真是沒有想到,這姜人杰經(jīng)歷多少風浪到老了竟然如此糊涂。”
特使沒有答話。
卻是對著玄劍心宗的掌門慰問道:“穆掌門,若是你率眾投靠到我們隱劍會當中。我隱劍會自然不會虧待。若是不從,三刻之內(nèi),你們玄劍心宗雞犬不留。”
前半句溫情脈脈,后半句殺氣橫溢。
這個特使才是一個真正的狠人啊,玄劍心宗地掌門卻是道:“我答應(yīng)降服,我派中的弟子也答應(yīng)降服。不過,我們縱使降服了,你們就不怕我們復(fù)叛?”
那特使卻是笑道:“你們過來,我們自然會派出人來監(jiān)管個兩三百年。你們這些人自然也會服用我隱劍會控制劍奴用的噬心蠱。”
剩下就沒我地事情。就看著這個特使大人,一番番安排下來。凝翠崖也只能在旁邊看著不發(fā)一言。
威權(quán),這就是威權(quán)。
當然這個神秘的女人。我真是很好奇,她為什么遮住自己的臉呢,是因為太丑還是太美,不過看身材確實不錯。
前凸后翹的。
看著我打量她,凝翠崖卻是對著我道:“這個女人不能碰,她叫紫蝶,隱劍會中有名的男人死。冒犯她的男人沒有一個活
我當下一陣驚駭?shù)溃骸罢嬗羞@么厲害?什么樣子地叫冒犯?”
凝翠崖尷尬道:“看見她地容貌,觸碰到的身體。一個隱劍會地副會長的孫子都是犧牲品。這個女人與那些仙族關(guān)系極好,千萬不要得罪。我懷疑她是某個仙族大人物的禁臠。當一切基本搞定之后。玄劍心宗地人都一個個孫子一般的被釋放了。不過舉派投降的要求卻有一個。
就是處死穆連城。
穆連城對著我咒罵道:“范思哲我?guī)湍阕鍪铝税 D愦饝?yīng)我讓我做掌門的。“
我無奈擺手道:“現(xiàn)在不是我做主了,況且你一回來就被識破身份,差點害得我們?nèi)姼矝],我可不欠你什么了。“
穆連城倒也沒話可說,只是哀求道:“我可是幫你們開了倉庫的啊。”
特使紫蝶卻是冷冷道:“你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死,是你唯一的選擇。殺你一人得一派歸心。你死得其所死得有價值。祈禱自己下輩子做一個普通人吧。”
當下,玄劍心宗的掌門掙扎著拿起劍魄,一劍下去。“我刺死你個小畜生。”
特使紫蝶指著凝二爺手中,那個一臉痛苦神色的女刺客道:“這個梅花劍派的女弟子,我要了。”
不用凝翠崖使眼色,凝二爺當下把這個女刺客遞送過去。
我看著這個女刺客仇恨看著我地眼神,心中就是一毛,這娘們要是在這個特使面前吹什么風,我不歇了。
這女人殺了一個隱劍會副會長的孫子,都一點事也沒有,要是找機會干掉我。我還真沒地方說冤了。
縱使嬌媚可人。我卻不得不除去。
特使紫蝶最后下命令道:“都早點睡下,明天一早我們要整軍前去稷下劍院。裴家主這一次幫助我們隱劍會良多。待我回到隱劍會,你們裴家會得到獎勵的。”
裴烈一張臉笑得快擰在一起,謝道:“那就感謝特使大人了。“
隨后眾人散去,在安排下警衛(wèi)之后,凝翠崖卻是領(lǐng)著凝二爺,凝七爺?shù)热俗呷胍粋€沒人的房間。
看來我們自己內(nèi)部還是要商量一番。
凝翠崖有些惆悵道:“形勢堪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