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哥和手下的兄弟在一家燒烤攤酒足飯飽之後。
剛結(jié)完賬,他的手機(jī)便響了,掏出手機(jī)一看,是妹妹吳小雅打來的。
烏鴉哥按下接聽鍵“喂,小雅找你哥我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吳小雅沒好氣道“什麼事?吳昊,你早上打電話跟我說什麼來著?你忘了?”
烏鴉哥醉醺醺的道“當(dāng)然沒忘,我說中午去找你的。”
吳小雅隱約聽見聽筒裡有人聲嘈雜的聲音,眉頭一皺“那你人呢,跑哪去了?是不是又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瞧你這話說的,什麼狐朋狗友,這些都是我兄弟。”
“兄弟?吃飯喝酒的時候都是兄弟,吃完喝完都飽食遠(yuǎn)揚了,別忘了多少次都是爲(wèi)了你那些兄弟,被抓進(jìn)派出所了!”
烏鴉哥道“小雅,怎麼說我也是你親哥,能不能尊重我點,也順便尊重下我的朋友。我中午沒去你那,是因爲(wèi)幫你解決麻煩去了。”
吳小雅疑問道“什麼,幫我解決麻煩?啥意思?”
“就是那個叫張馳的男生。我告訴你那個男人品格極差,和他交往你會吃虧的。”
“張馳?”吳小雅一驚,趕緊問“你們把張馳怎麼了?”
烏鴉哥打了個酒咯“放心,沒有拿他怎麼樣,只是稍微讓他吃點苦頭而已,我保證他以後絕對不敢再糾纏你。”
“糾纏我?”吳小雅頓時火了“吳昊,誰要你多管閒事的,快說,到底把人怎麼樣了!”
“哈哈,我只是略施懲戒,把他埋在地底下與蚯蚓和泥土爲(wèi)伴。現(xiàn)在他正在下面哭爹喊娘呢。”烏鴉哥得意的說。
“什麼,你把他埋了?”
“對。”
吳小雅氣憤道“吳昊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你現(xiàn)在在哪,我去找你。”
“在老李燒烤店。不過小雅你不用來。。”烏鴉哥正欲再說話,那邊電話已經(jīng)掛斷。
烏鴉哥正一臉懵逼,旁邊的小弟道“老大,誰的電話?”
“我妹妹打來的。”說完他收起手機(jī)。“我們在這裡再等會吧,等下她來找我。”
小弟應(yīng)了一聲,然後又找其他人嬉鬧了起來。
十幾分鍾以後,吳小雅打車來到了老李燒烤店這裡。
她咣的一聲關(guān)上車門後,急匆匆的跑到烏鴉哥面前。大吼道“吳昊,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你把人埋了,萬一出個什麼意外,我看你怎麼辦,況且我和張馳也只是普通的同學(xué)關(guān)係,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快說人埋哪了?”
烏鴉哥面對妹妹氣勢洶洶的質(zhì)問,努了努嘴,一點老大的氣勢都沒了“彆著急,不會有意外的,我們都做了安全措施。只是想嚇唬一下他而已。”
吳小雅火急火燎,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人在哪?”
旁邊的長髮趕緊道“大姐,別發(fā)這麼大火,老大也是爲(wèi)了你好,那小子現(xiàn)在正被埋在學(xué)校後面的小樹林裡。”
“快帶我去!”
烏鴉哥像是犯錯的小學(xué)生一樣小聲道“好好,我這就帶你過去。”
待一幫人趕到目的地後,所有人都傻了眼,“埋棺”的深坑內(nèi)大衣櫃好像被蠻力衝開,碎裂的不成樣子。裡面的人已經(jīng)不知去向。
“老。。。老大。我感覺事情很不對勁”長髮看著深坑內(nèi)的景象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這種情況絕對不是人力能爲(wèi)的。”
烏鴉哥瞪大了眼睛,心也不禁提了起來“你是說那小子不是正常人?”
“嗯,絕對不是,”長髮回憶道“還有前天晚上那個怪物,應(yīng)該也是真的,那小子沒有騙我們。”
平頭害怕道“對對,我也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一會打雷一會閃電的,誰晚上下著暴雨沒事跑到街上打架,還有那一身奇怪的裝扮。我想我們肯定碰到什麼妖魔鬼怪了。”
這時樹上的烏鴉突然嘎嘎嘎的叫了起來。像是在對他們訴說著剛纔發(fā)生的不可思議。“老大我想我們還是撤吧,這裡鬼氣森森怪可怕的。”長髮道。
烏鴉哥還沒說話,吳小雅又叫了起來“吳昊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又玩什麼花樣?張馳他人呢?”
烏鴉哥正發(fā)矇呢,頓了好一會才道“小雅,事情已經(jīng)超出掌控了,哥現(xiàn)在沒把握保護(hù)你,我們趕緊離開吧。”
“離開個鬼,我用不著你保護(hù)。。。”
吳小雅正要再說什麼,平頭突然道“那邊好像有火光”他遙指著遠(yuǎn)處的方向。
衆(zhòng)人順著平頭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裡隱隱約約的似乎真的有微弱的火光。仔細(xì)一聽似乎還有人在說話。
“走過去瞧瞧”吳小雅道。說完朝火光的方向走去。
“哎!小雅,你幹嘛去!”烏鴉哥想要阻止,但吳小雅根本就沒理他,自顧自的向前走著。他只好也跟了上去。
轉(zhuǎn)頭看了看一幫小弟侷促不安的樣子似乎不想跟過來於是道“你們都回去吧,我和小雅過去看看,如果有什麼事電話聯(lián)繫。”
小弟們,一個個說著:要小心啊,有什麼事電話摳我立馬就到的話。其實心中如蒙大赦,然後就慌忙的離開了。
小弟們走後,烏鴉哥快步跟隨著吳小雅的腳步追了上去。不一會便追上了吳小雅。
大概又前行五分鐘,兩人來到了火光的地點。兩人在距離二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躲在樹叢的後面向火光出看去。
漆黑的夜幕下有座祭壇,一個紅袍老頭正手拿著一個鬼頭法杖,像是在跳著怪誕的舞蹈,口中正嘰裡咕嚕的念著聽不懂的咒語。
他面前還有個石臺,石臺上正躺著一個人,用塊白布從頭到腳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紅袍法師現(xiàn)在正在做著一個法事,一個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法事,口中吟唱著古老難明的咒語。
不過在遠(yuǎn)處的烏鴉哥和吳小雅的眼裡這老頭像是個跳大神的。
吳小雅正要大聲說話,卻被一個人阻止了,這人不是哥哥吳昊,而是張馳。
“噓,小聲點。”張馳做著禁聲的手勢道。
吳小雅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本能的想尖叫。
被張馳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吳小雅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面前的張馳,嘴裡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手舞足蹈的掙扎著。
烏鴉哥沒有阻止張馳,他感覺現(xiàn)在的情況,張馳做得應(yīng)該是對的。
“你答應(yīng)我別出聲,我就鬆手。”張馳小聲的說。
吳小雅點了點頭。張馳這才鬆開了手。
吳小雅長長的吐了空氣,瞪著張馳“你這傢伙,差點沒把我憋死。”然後又問“那老頭在幹嗎呢,這是在拍電影嗎?攝像機(jī)呢?。”她好奇的左顧右盼。
張馳面色凝重“不是拍電影,看樣子好像是種邪教儀式,具體的我不清楚。”
吳小雅哦的一聲。
此時,紅袍法師的法事已經(jīng)做到了關(guān)鍵點,舞蹈越跳越快,咒語越念越急。
由於咒語有點意思,作者還是幫忙翻譯一下吧:
偉大的幽冥之主啊,請聆聽我的呼喚吧,你虔誠的僕人向你祈禱,賜予我重生的力量吧,作爲(wèi)交換,我會將世人的痛苦與絕望奉獻(xiàn)與你,作爲(wèi)你統(tǒng)治幽冥的給養(yǎng)。他們將墮入無間地獄,生生世世做你的奴僕,侍奉你,直到崇高的你統(tǒng)治永恆!成爲(wèi)永恆之主!
咒語唸完,緊接著四面八方一道道黑光向紅袍法師的鬼頭法杖匯聚,發(fā)出鬼哭一樣的聲音。
不一會黑光已經(jīng)凝結(jié)成拳頭般的大小。
就在這時,紅袍法師忽的把鬼頭法杖向石臺上的人指去。那黑色光球得到命令似的,緩緩融入那人的身體。
良久。。。
石臺上的人像是獲得了生機(jī),竟緩緩地坐了起來。然後一股冷風(fēng)吹過,似乎有個無形的東西也融入了這俱身體。那是晴雪的鬼魂。
晴雪終於復(fù)活了,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將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其實她心中早已決定,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要復(fù)活,爲(wèi)了心中那個執(zhí)念,就算墮入無間地獄,再也無法踏入輪迴。她也無悔。
晴雪走下石臺,活動了下僵硬的四肢,關(guān)節(jié)處發(fā)出嘎巴嘎吧的聲音。
她走到紅袍法師跟前道“法師大人,我現(xiàn)在要去做我必須做得事,請您等我一段時間,我會回來履行我的誓約的。”
紅袍法師邪笑著“是要去見你的親人,愛人和朋友嗎?”
“是的”
突然,一隻烏鴉飛到紅袍法師的肩膀,嘎嘎的叫了兩聲,紅袍法師好像聽懂了烏鴉的叫聲,也嘎嘎的怪笑了兩聲道“不用了,他們已經(jīng)來了。”
“你說什麼?”晴雪問。
紅袍法師沒有回答,忽然法杖虛空一揮,遠(yuǎn)處的樹叢攔腰而斷。躲在後面的三人,無所遁形。
這三人正是,吳小雅,吳昊,張馳他們?nèi)齻€。
“是你們。”晴雪望向三人,慘白的臉上掛滿意外。
三人看樣子有些驚慌失措,被突如其來的事件搞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吳昊直勾勾的看著晴雪,這是他曾朝思暮想的模樣。眼光又轉(zhuǎn)變成柔情“你回來了?”
晴雪與吳昊對視輕輕的說了句“嗯,我回來了。”
兩人都有些含情脈脈。
“還有個人呢,也該出來了吧。”紅袍法師突然又說了句。
話落,一個人影也從旁邊的樹叢中走出。
這人正是劉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