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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聖上英明

京城,內閣。

早有小廝將那爐火燒得旺旺的,爐子之中的火焰不斷的跳躍著,帶來一陣陣的暖意。

眼下不過是開春時節,天氣還沒有完全轉暖過來。

內閣大臣都是上了年紀的,所以身子骨自然是比不上那些年輕人。

一般在夏天,內閣的閣房之中都會備上冬天窖藏的冰塊。

等到了冬天,內閣之中的無煙木炭自然也是燒的旺旺的。

此時,內閣的首輔大臣張鉅鹿、內閣次輔以及一衆輔臣正在內閣中工作著。

大盛朝開國太祖皇帝在位的時期及以前的各個朝代。

中原王朝基本上採取的是丞相制,丞相是有實權有決策權的,丞相可以開府設置屬員形成自己的一套參議和執行機構。

與丞相制度相反,內閣制是一個團體決策機構,它本身也是參議和執行機構。

後來爲了集中皇權,開國的太祖皇帝直接廢除了丞相。

至此,全國重大政務都由明太祖決斷。

太祖皇帝雖說是精力旺盛之輩,他也曾在八天之內,平均每天批閱奏章兩百多件,處理國事四百多件。

但即便是如此,太祖皇帝依然是深感力不從心,於是設置殿閣大學作爲侍從顧問,幫助他處理繁多的政務。

這些大學士很少能參決政事,一切大事仍由太祖皇帝親自主持。

等到成祖在位時,其選拔翰林院官員作爲殿閣大學士,入值宮內的文淵閣,隨侍皇帝,並開始參與機密事務的決策,“內閣”也由此出現。

後來,內閣地位日益提高,大學士有了替皇帝起草批答大臣奏章的票擬權,主持閣務的首輔更是權壓衆臣。

眼下的內閣首輔大臣張鉅鹿可以說就是權壓衆臣,已經是變成了事實意義上的宰相。

在這個時期,大權盡歸於內閣手上,六部幾乎變成內閣的下屬機構,大學士可以頂著皇帝名頭寫奏章辦事。

當然,大盛朝內閣首輔不是事實上的宰相,因爲大盛朝內閣始終不是法定的中央一級的行政機構或決策機構,只是爲皇帝提供顧問的內侍機構。

閣臣的升降由皇帝決定,職權的大小依皇帝旨意而定,票擬是否被採納最終還得取決於皇帝批紅。

所以閣臣的權力大小,與皇帝有著息息相關的聯繫。

除此之外,閣臣也是維繫朝臣與皇室關係的重要人物。

皇帝的政令想要順暢的下發執行,內閣大臣起了極爲重要的作用。

這也是到了張鉅鹿這個點上,小皇帝即便是想輕易撤掉自己的恩師張鉅鹿,其實也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情。

由此,大盛國內閣首輔大臣的權力也是到達了巔峰。

“首輔大人,這是貢院那邊來的奏摺!”

爲首輔打下手的是翰林院那邊的。

此人乃是科舉殿試狀元,翰林院學士身份清貴,是儲相的預備人選。

讓他們在內閣給內閣大臣打下手,也是爲了讓他們熟悉內閣的運作。

爲將來可能進入內閣做好準備。

聽到此人的話之後,張鉅鹿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把奏摺放在這裡吧!”

“是!”

那人畢恭畢敬的對著內閣首輔大臣張鉅鹿施了一禮,隨後慢慢退了出去。

等到張鉅鹿批答了其他奏摺之後,他喚來值守在外的太監將這些奏摺交給小皇帝之後。

張鉅鹿這纔有時間拿起了方纔那狀元公留下來的摺子。

“原來是新科士子們,又在鬧事了啊?”

“自古科舉無小事,此事應該重視!”

就在張鉅鹿想批示這份摺子的時候,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手中的毛筆也停頓了那麼一下。

“咦,此人的名字好熟悉!”

“黃廷暉!”

“好似從明陽那裡聽到過此人的名字,是個有大才華的小傢伙!”

張鉅鹿日理萬機,自然不會將黃廷暉這個名字牢牢的記在自己的心中。

不過他對黃廷暉多多少少是有點印象的。

此番一回憶,張鉅鹿立刻想起來黃廷暉是什麼人。

“不對!”

“按照明陽他們所說的話,此人無論是見識、文采還是經世致用之學,都是堪稱一流!”

“他好像又是江浙府的解元公,如此有才華之人,又何至於通過科舉作弊的手段來通過會試?”

張鉅鹿以己度人,他不認爲一個如此聰慧之人,有極大把握通過會試的人才,會通過科舉作弊的方式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此一來的話,此事倒是不好交給有關部門去查辦了。

畢竟就算黃廷暉與唐子虎二人是清白的,此事鬧大了,對於他們的名聲也是不好的。

張鉅鹿是個考慮通透之人,他覺得此事如果交給小皇帝來處理的話,應該會更好一些。

像張鉅鹿這樣的人物,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小皇帝的性格呢。

至於小皇帝做的一些事情,張鉅鹿大多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他當然清楚小皇帝身邊有個紅人,也是東廠副廠督張德榮有筆孝敬給皇帝的錢財,這錢財來源好像就是和黃廷暉有關係。

如此一來,小皇帝做出如何取捨,就不是張鉅鹿能管的了。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姓黃的小子算得上是當今天子之人。

那複式記賬法,如果仔細算來的話,那也是黃廷暉送給小皇帝的禮物。

這次科舉,小皇帝十分看重。

想必小皇帝能夠徹查此事,也讓此人能夠更爲用心的給小皇帝辦事。

說到底,張鉅鹿是小皇帝的老師。

他也知道自己或許無法在內閣首輔大臣的位置上幹多久了。

但憂國憂民,是張鉅鹿這等賢士終生都在考慮的問題。

對於王明陽的話,張鉅鹿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而這個有才的小傢伙未來想要發展順利的話,得到皇帝的賞識、甚至成爲皇帝的貼心人無異於最大的收穫。

所以張鉅鹿纔會決定將此事直接交給小皇帝處理。

也算是給黃廷暉與小皇帝二人之間,再拉了一條線。

如果此事黃廷暉能夠平安度過的話,那接下來的殿試,他可就佔盡了先機。

正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說的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只見張鉅鹿隨意在這份奏摺上票擬了幾筆,隨後他將這份奏摺放在一大堆奏摺的最上面。

等到時機最合適的時候,他讓守在門外的小太監將這奏摺送往了宮中。

……

“小寧子,近來天氣逐漸變暖和了一些!”

“有什麼新鮮、好玩的玩意兒給鎮瞧上一瞧?”

躺在椅子上的小皇帝,百無聊賴的看著自己最爲寵幸的大太監說道。

“陛下!”

“近來從湖廣地區出了一塊石頭,那石頭可是太妙了,好似仙人指路一般。”

“都說這石頭是神仙留下來的呢!”

“當地的地方官將這塊石頭運到了宮中,就想讓陛下您看上一眼呢!”

“這玩意兒可是新奇的很呢!”

那大太監笑著對小皇帝說道。

他所說的那塊石頭是湖廣府的通判發現的,至於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畢竟湖廣府的那通判孝敬了自己不少銀子,他當然得是在小皇帝的面前多說說那人的好話纔對。

“又是石頭,又是祥瑞!”

“忒沒意思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小皇帝並沒有吃這一套。

他竟然抱怨起這千篇一律的把戲來了。

祥瑞又稱“福瑞”,指吉祥的徵兆。

被儒學認爲是表達天意的、對人有益的自然現象。

如出現彩雲,風調雨順,禾生雙穗,地出甘泉,奇禽異獸出現等等。

一些官員爲了討好皇帝,討好一些權臣。

往往會人爲製造一些所謂的祥瑞,就是爲了哄騙皇帝、哄騙權臣高興。

據說周武王進攻商朝時,有白魚跳到了船裡,有火焰降到了武王的房頂,然後化爲一隻鳥。

這些祥瑞,被認爲是上天任命武王爲天子的象徵。

至於漢朝開國皇帝劉邦,據說他做皇帝時,五大行星曾一字排列出現於天上,此外還有其他許多祥瑞。

此後,幾乎每一個皇帝即位,都有一些祥瑞出現。

以儒者爲主體的臣子們,也把發現祥瑞作爲自己政績的表現,向皇帝彙報。因此出現了許多弄虛作假的情況。

很是顯然,小皇帝對於這種獻祥瑞的做法已經是有些麻木了。

張德榮一直是對小皇帝察言觀色的,他從小皇帝不耐煩的神色之中便明白了過來。

自己等待的機會終於是到了。

“陛下,小的近來得了西洋人的一種小玩意兒!”

“這小玩意兒極爲精巧,甚是好玩!”

“聽說還能鍛鍊人的腦力,讓人思維更是敏捷。”

“若是陛下想試試的話,小的這就給陛下送來!”

聽到張德榮這麼一說,小皇帝立刻就來了興致。

“噢?”

“什麼樣的好玩意兒,快拿上來,快去拿上來!”

“給朕瞧上一瞧!”

眼下的小皇帝雖說是快到了親政的年紀,但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心性還是無法擺脫,聽說有好玩的東西之後,他立刻就讓張德榮給送過來。

對此,張德榮也是早有準備。

畢竟張德榮跟在小皇帝的身邊,對小皇帝的性情再是瞭解不過了。

如果拿捏不住小皇帝喜好的話,那張德榮又拿什麼和其他幾個大太監比?

“陛下,您稍等片刻!”

說完,張德榮就讓人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玩意兒帶了上來。

原來那小玩意兒竟然是魔方。

說起這魔方,還是黃廷暉帶上京城的。

張德榮爲了討好小皇帝,自然是費盡心思了。

但東西就那麼多,如何能做到一直討好小皇帝呢?

這時候,黃廷暉的幾個想法就脫穎而出了。

黃廷暉本來是準備好撲克牌的,但想著小皇帝眼下已經是夠胡鬧了,如果交給他撲克牌的話。

往後這小皇帝還不得成爲一個賭徒?

俗話說得好:上行下效。

若是小皇帝都做的事情,被臣民們知道的話。

那整個社會的風氣都得被敗壞徹底。

黃廷暉可不想擔上這罪名,就算是日後有這麼一出,也不該是現在。

所以思來想去,黃廷暉給了張德榮一個魔方,讓張德榮用這玩意兒去討好小皇帝。

將這魔方交給了小皇帝,張德榮又是與小皇帝說了那麼幾句話。

小皇帝便開始撥弄了起來。

這新奇的玩意兒果然引起了小皇帝極大的興趣。

小皇帝撥弄著這東西,竟然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

看到這一幕,原本在小皇帝心目中排的上一二位置的那大太監咬牙切齒。

看向張德榮的方向更是充滿了嫉恨。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直到肚子“咕咕咕”的叫喚了起來。

小皇帝這纔想起來還沒吃飯。

他只能是草草吃了兩口飯,這纔想起了正事來。

而此時,小皇帝的桌案上擺著的正是從內閣那邊送過來的奏摺。

“如此之多的奏摺,真是令人頭疼!”

雖是這麼說,但小皇帝也知道批閱這些奏摺就是自己的權力。

如果自己將這個權力放棄的話,那不就等於將自己的權力拱手送人?

小皇帝雖說貪財、貪玩,但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很快,小皇帝便批閱起奏摺來。

“咦!”

“此人,朕好像聽過!”小皇帝看到第一份奏摺上寫的名字時,他驚訝的說道。

“小德子?”小皇帝對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張德榮喚道。

“陛下,小的在!”張德榮立刻迴應道。

“你看這份奏摺,此人的名字是不是很熟悉?”

得到了小皇帝的默許,那張德榮纔敢湊過去看上一兩眼。

“啊?”

“陛下,此人不就是小的給您獻上那份複式記賬法的製作者?”

“陛下,此人極有才華,小人聽說他後來中了鄉試的解元呢!”

“這般有才華之人,他不至於會在科舉之中作弊啊!”

“以他的才華,完全可以考上的,不用走捷徑就能做到的事情。”

看到黃廷暉的名字出現在奏摺上,張德榮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不過他很快將自己的一些不必要情緒給掩飾了過去,隨後對小皇帝這般說道。

“此人之才華,朕當然也知道,是個不可多得人才!”

“如今此事看起來倒是極爲詭異!”

“詭異的很啊!”

小皇帝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對張德榮說道。

從張德榮的口中,小皇帝早就知道自己私庫裡面每年不少的那些進項,與一個叫做黃廷暉的人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如今此人的名字竟然出現在奏章上,甚至還牽涉到了科舉舞弊這等性質嚴重的事情上。

小皇帝自然有些不開心了。

“陛下,小的覺得這種事情應該嚴查!”張德榮立刻明白了小皇帝的心思,他對小皇帝說道。

“噢?”

“嚴查,若是此事是真的?”

“那此人不就觸犯了王法麼?”小皇帝看向了張德榮的眼睛問道。

“陛下,此事關係到您如此重視的科舉上!”

“不得不嚴查,只有科舉穩定,才能讓天下士子對陛下誠服。”

張德榮沒有一絲偏私的對小皇帝說道。

“若是真查出此人的問題?”小皇帝又是問了一句。

“陛下!”

“此人才華出衆,斷不可能因小失大,做出科舉舞弊這等蠢事來!”

“若是他真的做的,那便是萬死莫辯,陛下以朝廷的法度來處理他,也是能夠讓天下士子爲之警醒!”

“若是此人並沒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其他人在誣陷此人,污衊此人!”

“這也是有些人在挑戰我大盛國的科舉制度,在挑釁陛下的威嚴!”

“如此一來的話,更是要徹查到底!”

“免得污了一些人的名聲,也讓一些人鑽了空子!”

張德榮的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不偏不倚,就連小皇帝也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張德榮與黃廷暉的交情還算不錯,這些年來的書信往來也是不少。

他當然知道黃廷暉的爲人與性格,以黃廷暉這樣的爲人與性格,不至於做出科舉舞弊的事情。

如此一來的話,那定然是有人在誣陷、在陷害黃廷暉。

張德榮將話說得如此的死,也是爲了讓黃廷暉早日擺脫、洗刷這莫名其妙的罪名。

如果黃廷暉真的沒腦子,參與了科舉舞弊這等蠢事的話。

那黃廷暉也就沒資格成爲他張德榮的“朋友”,那所有的結果都將是黃廷暉的自作自受。

與張德榮是沒有半點關係的。

“嗯,小德子!”

“你說的沒錯,此事要徹查到底!”

“朕也想知道誰對誰錯,若是這黃廷暉當真是行舞弊之事,朕絕對不會放過此人。”

“但若是有人在搞事,試圖從科舉這件事中,讓自己得利!”

“朕的眼裡也是容不得沙子的,那些人也該受到懲罰!”

小皇帝恨聲說道,此時的他已經是有了一絲帝王的姿態。

“小德子,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處理了!”

“你們東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朕一個明確的答覆!”

“知道了嗎?”小皇帝直接就是將這個問題扔給了張德榮。

對於小皇帝的決定,張德榮也沒有覺得意外,他當即就是對小皇帝叩首道,“陛下聖明!”

得到了小皇帝的命令之後,張德榮便馬不停蹄的督辦起此案來了。

不過眼下黃廷暉與唐子虎屬於重點的懷疑對象,張德榮自然不可能與黃廷暉與唐子虎二人有接觸。

否則那些士子的風言風語,定然是會將髒水往自己的身上潑。

真若是如此的話,黃廷暉那就是肉沒吃到一絲半點,倒是惹上一身騷了。

這樣的事情,張德榮自然是不會做的。

他只管查案,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查個清楚而已。

將任務很快分派了下去,張德榮甚至不用自己過多分心,只需要自己的手下去查證一些事情便可以了。

至於張德榮所要的,不過就是一個答案罷了。

只要得到了答案,那他就可以立馬給小皇帝彙報此事。

這件差事也算是順利完成了。

御前衛辦事,果然是高效的代名詞。

只不過是幾日時間而已,他們就已經是將探查好的消息給彙總完畢。

一切正如張德榮所想的一般,黃廷暉與唐子虎二人在這段時間內,根本就沒有造訪會試主考官的府邸。

至於會試主考官前段時間一直滯留在宮中,教習一些皇室讀書寫字。

等到小皇帝任命他爲會試的主考官之後,他更是直接住在了貢院之中。

除了一些考官之外,很難有人能夠見到前翰林院學士潘正國的影子,更遑論能夠從前翰林院學士、本次會試主考官潘正國的手中拿到這次會試的試題。

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一點,就是有人就故意誣陷黃廷暉與唐子虎,故意誣陷前翰林院學士、此番會試主考官潘正國。

得到了確切、可靠的消息之後,御前衛也就不再裝了。

他們辦起事來可不像是什麼刑部那般,既沒有效率,又處處受到規矩的掣肘。

甚至是有些士子剛被御前衛逮到了御前衛所在的牢房,那些御前衛啥事情都沒做,士子就直接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招供了出來。

也是,這些文弱書生們鬧起事來的時候肆無忌憚,但當他們看到御前衛牢獄之中、那些陰森森的刑具,在加上御前衛有句說法,就是進入御前衛的人都是“站著走進來,躺著擡出去的。”

別說上什麼刑具,只要那些御前衛哄上一鬨,一些書生就因爲承受不了壓力,將所有的事情都給倒了出來。

經過御前衛的審理,所有線索的矛頭都指向了一個叫做阮大成的舉人身上。

那散佈謠言的阮大成怕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御前衛竟然會介入此事之中。

而且竟然順著一些流言,直接找到了他這裡來。

那一日,阮大成不過是剛洗漱了一番。

自己所在客棧便被一羣御前衛給包圍了。

氣勢洶洶的御前衛更是直接將他的房門給踢壞,將他給按在了桌子上。

阮大成瘋狂的大叫,“自己是舉人公!”

但領頭的御前衛卻是冷冷笑了幾聲,他對阮大成說道:“我抓的,就是你這個舉人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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