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和菓敏倒是自己去拿盤子夾面了,安潔則是吧湯澤叫到了外面去。
“你剛纔沒聽到什麼動靜?”安潔雙手搭在湯澤的肩上。
“???”還沒等到湯澤說話,安潔就抓起湯澤肩膀急得恨不得把剛纔那動靜的線索從他嘴裡抖出來。
“你等我說完,就是那個'叮鈴~'的那個是吧?!睖珴尚蜗蟮哪7鲁鰜砟锹曇簟?
“對就是那個,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頭暈?zāi)垦?。”安潔說完在湯澤身上摸了起來。
“你幹啥!”安潔的手摸過湯澤耳朵鼻子和上面還有油沒擦的嘴巴。
“你聽了那聲音沒事吧?”安潔關(guān)心歸關(guān)心,但他在湯澤臉上摸索的手還是被湯澤無情的拉開了。
“那是我弄響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那手鈴雖然有些古怪,但還不至於讓我七竅流血的程度。”湯澤猜出了安潔在擔(dān)心什麼,但看她這麼激動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
“屁嘞,那是不會用而已,那手鈴是那女孩用命護住的那個包裹裡的吧?!卑矟嵞X袋要靈光一點,不像湯澤,那搖鈴這麼邪門了還怡然自得的吃麪。
“別這樣,之桃她不是什麼壞人?!?
wWW⊙ttκǎ n⊙C○ “沒人說她是壞人,但還是注意點,還有剛纔響的那個搖鈴應(yīng)該是個法器?!卑矟嵲谒_迪爾還沒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單時候見過很多,但這些法器都認主的,其他人拿著就是一個破銅爛鐵,可這搖鈴不一樣,湯澤這個一看就什麼都不會的人隨便弄弄就可以有這樣的威力。
說完悄悄話後安潔和湯澤再次進了屋,之桃也理解,畢竟這麼大陣仗,只有自己像個沒事人一樣,但她的確是個沒事人,怎麼看搞鬼的都是自己,但鈴是湯澤搖的,鍋是自己背的,多少有點不爽。
“回來啦,快吃,面都要坨了?!敝铱礈珴珊桶矟嵡那脑捳f完了,就招呼他們趕快吃麪,雖然背鍋很不爽,但糧食是不能浪費的。
湯澤進來後就把菓敏你開,坐在小魚旁邊,和安潔說完悄悄話又和小魚說,也就你怎麼突然昏倒了?要不要和安潔去他們那兒之類的,小魚自己也不清楚,爲(wèi)什麼會這樣,不過自己爲(wèi)什麼會這樣肯定和安潔所屬的薩迪爾和那什麼博士有關(guān)。
小魚是個激進派,雖然現(xiàn)在全天下都在追捕巫使,但他依舊不願意渾渾噩噩的活著就好,她想要揭開這些謎團,雖然就算知道了大概也沒啥大用,但如果連最起碼的知道都達不到的話,那麼還有什麼意思。
小魚的意思大概是要去,湯澤這下對薩迪爾協(xié)會也不是那麼牴觸了,不過這和當(dāng)初他們最開始的計劃差距太大了,再說了萬一“薩迪爾”是個黑心老闆呢?雖然大方向明確了一點,但湯澤還是優(yōu)柔寡斷。
既然問了小魚還沒答案,那就繼續(xù)問菓敏,可菓敏跟他也是一樣的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找不到方向。
之桃看著安潔上面有薩迪爾標誌的包,決定和她搭話,之桃不像湯澤他們?nèi)齻€那麼有人養(yǎng),什麼消息都可以不打探,之桃對這個組織略有耳聞。
“你包上的標誌可真特別,給我看看唄。”之桃拿起安潔的包包上下打量,雖然有著被火燒過的痕跡,但上面的標誌的確是薩迪爾協(xié)會。
之桃也只是對薩迪爾協(xié)會有些性質(zhì)上的一個大概的瞭解,據(jù)說是一個專門是傳統(tǒng)巫師和巫使的組織,聽說他們是合法的,但大多人都覺得這是個邪教組織。
最重要的是他們暗地裡好像還接“人頭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一個組織只靠平定各地的不合法的巫使的組織應(yīng)該養(yǎng)活不了怎麼多人吧,再說了他們雖然合法,但也不屬於皇家,這麼多有能力的人,殺個人賺個人頭錢也不是不無可能。
之桃最終決定試探一下安潔。
“你這個是薩迪爾的標誌吧?!敝以疽誀?wèi)她會放下手中的飯碗,然後再狠狠地瞪自己一眼,然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過來警告自己,“要是再多嘴就把你殺掉!”
可安潔不是尋常人,薩迪爾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組織,安潔只是蜻蜓點水的帶過一句,“什麼標誌,薩迪爾製造嗎?”
安潔剛纔自己還說要戒備這個坐在自己旁邊的女孩,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埋頭苦吃了三碗麪了,對此她給出的理由是“麪條不管飽”。
面對之桃的明目張膽的試探,身爲(wèi)薩迪爾的一員的安潔沒多大反應(yīng),可湯澤卻注意起來了她隻言片語中的意思,湯澤不喜歡兜彎子,索性直接發(fā)問。
“你該不會是想要讓她幫你幹掉那些人吧。”
之桃正有此意,看安潔和他們的關(guān)係應(yīng)該是一夥的,都是薩迪爾的,那麼就明瞭一點吧。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這麼長時間了,頭一次有爲(wèi)凌叔叔和段然報仇的機會,之桃現(xiàn)在恨不得今晚就把那些人千刀萬剮。
吃完飯的安潔把和她臉大小差不多的碗放下,擦了擦嘴,“說實話,我可能沒這麼個膽量?!闭f完這話後纔跟之桃解釋這是安潔第一次出勤任務(wù)。
明明剛剛有了星星般大小的火光,現(xiàn)在卻被他們幾個一人一盆冷水的澆滅,之桃很失望,看來還是要另尋機會,可自己也不認識那些高端殺手的途徑啊。
經(jīng)過小魚和他們的一番解釋,之桃這才知道原來這裡現(xiàn)在屬於薩迪爾的就只有安潔一個。
復(fù)仇的希望是很渺茫了,但之桃還是想鑽下空子,還是試一試,就把這個委託的目標人物給安潔說了。
不說還好,說了希望已經(jīng)不是渺茫了,是破滅,安潔表示如果是教廷勢力的人那麼任何一個組織或者什麼“暗部”最有名望的殺手組織,都是不敢接這個單子的。
“不過,你自己不是有能力殺掉那些人嗎?”安潔這話讓之桃不明白什麼意思,難道高端組織裡的人說話都是這樣的嗎?之桃繼續(xù)懇求安潔。
安潔雖然看著小胳膊小腿的,但頭髮少,一頓能吃三大碗麪的人都不是什麼一般人,就像自己對面那女孩小魚,一看就是一個體術(shù)值爆表的女孩。
“不是你正常一點,我有沒有這個能力不重要,你就算把我捧上天都是不行的?!卑矟嵧崎_拉住自己手的之桃,可發(fā)現(xiàn)這手力氣不是一般的大。
“額……其實我覺得你有能力殺掉他們的,你應(yīng)該是個覺醒較早的巫使吧?”聽了這話之桃放開手,小時候隔壁村神經(jīng)兮兮的那個婆婆就說她是巫使,但這東西她自己沒有感覺到變化,周遭的人也沒感覺到變化。
再說了自己也沒啥奇異能力,安潔爲(wèi)啥這樣說,之桃不是很懂她和當(dāng)初那個婆婆的意思。
安潔自小在薩迪爾就學(xué)習(xí)有關(guān)巫使的書面知識,她之所以能懂這麼多不是因爲(wèi)她對著東西多感興趣,只是是那個博士逼著她學(xué)的而已。
所以安潔一眼就看得出之桃是巫使,不過要是隻有力氣大那應(yīng)該不是覺醒的巫使,那應(yīng)該是基因變異了。
之桃也是第一時間想到的自己力氣大這個事,但如果只是這樣,那自己這個能力也太弱了吧。
弱也就算了,還有在那本漫畫書裡,那個女生會靠自己的一身蠻力解決問題,自己有沒啥獨門武術(shù),總的來說就是不僅弱,而且還土。
之桃繼續(xù)追問安潔自己爲(wèi)啥是巫使,就空有一身力氣就可以當(dāng)巫使的嗎?
“我也不是很明白……但總歸你就是嘛?!卑矟嵶约阂步忉尣涣藸?wèi)什麼會這樣,但通過自己學(xué)過的博士所在古書中找到的秘術(shù)和他們一行人研究的全新驗證法來看,之桃就是一個巫使。
這方法不像古書上那種傳統(tǒng)的方式那樣需要一些對“祭品”,但說“祭品”可能沒啥,但要說壽命和生命源泉就很恐怖了,但古書上那些“祭品”就是用自己的陽壽來交換的。
通俗一點的來說,就是更加厲害的陰陽眼,傳說中這是來自東方古國的一種神奇術(shù)法,據(jù)說可以看到一些不乾淨(jìng)的東西和世界萬物的生命源泉的流動。
而華利弗博士就將這類似陰陽眼術(shù)法給它改善了,以前只能以自己的壽命來換,現(xiàn)在可以用其他動植物的生命源泉來取代自己的壽命。
安潔看向了之桃後面窗臺上的花,並向她要了一一個類似的植物或者動物。
這小屋原本是凌叔叔的住所研究香水的地方,凌叔叔走後,之桃不想和家裡的那個嗜酒如命的人打交道,於是就搬到了這裡。
凌叔叔研究香水需要花,原本窗臺上,閣樓上甚至後面那一小塊地都種著不同的花。之桃來了之後,也就懶得照料那些花,任由它們花開花落,高興就澆點水,不高興那就任意它們風(fēng)吹雨打。
凌叔叔養(yǎng)是花,又不是仙人掌,任由之桃這樣任性散漫兩三個月後也就只剩那些不容易死,生命力頑強的醜醜的花了,當(dāng)然還是有例外的,就像窗臺上的那盆木槿花和稍微小一點的山茶。
凌叔叔喜歡木槿,之桃自己喜歡山茶,原本還要多留一盆的,但段容那傢伙只喜歡會結(jié)果的植物,結(jié)果的大多是樹,索性就不要他留了,不留也好,省的自己鑽牛角尖,也會少想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