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告訴我是什麼組織吧?”
羽賀晴佑點完煙,在伏特加的死亡注視下,順手將煙盒和打火機揣進了口袋。
真可惜,帶墨鏡看不見他的眼神。
你說爲(wèi)什麼不還回去,這個世界上有借完火和煙還得還回去的道理嗎?
“你暫時不需要知道,”琴酒看了看手機裡發(fā)來的信息,滿意的勾起嘴角,看著羽賀晴佑,“你現(xiàn)在是我們的基層成員,給你的第一個任務(wù)是明天下午之前殺死時津潤哉,鬧的動靜小一點,不要被人抓住尾巴。”
“時津潤哉?那個白癡高中生偵探嗎,怎麼找到對方?”羽賀晴佑叼著煙,脫下全是手榴彈的西服放在桌子上,抽出凳子坐了上去,“而且他還有什麼被殺的價值。”
他現(xiàn)在既要表現(xiàn)自己的無害,又得防著琴酒一手才行。
“這你就不明白了,他老爸可是和我們的組織有著合作呢,這次那個高中生竟然想利用我們的組織給他報仇,真是有夠愚蠢的……”
伏特加一副你懂什麼組織啊,混蛋新人就要尊重老人的態(tài)度和表情,自己給大哥拉出凳子,看著羽賀翹著腿叼著煙,怒目而視。
“閉嘴伏特加,”琴酒冷眼看著跟個漏勺一樣的伏特加,也不知道今天怎麼話這麼多,“明天下午跟著澤木公平,等他完成他的計劃,那個高中生自然就會在附近,找到對方也是你的任務(wù)內(nèi)容。”
稍後詢問之下,羽賀也瞭解了琴酒兩人來這裡的目的,處理旭勝義那個膽子大到在組織軍火市場上插一腳的資本家,接盤撈一筆。
時津潤哉和澤木公平的計劃已經(jīng)被組織完全知曉,反正有人願意被黑鍋,他們也不介意幫他們實現(xiàn)心願,等他們計劃完成的時候給他們的腦袋一發(fā)子彈就夠了。
“想殺人,對著腦袋開一槍就走誰能發(fā)現(xiàn),殺人還要搞這麼麻煩的計劃,真不愧是那個白癡。”
羽賀晴佑不屑地聽著時津潤哉設(shè)計跟洋蔥一樣的計劃,表層是村上丈,剝開之後是澤木公平,仔細看看裡面又是時津潤哉,背後竟然還站了一個組織。
避開澤木暗中動手,還不只是想對毛利動手,連所有和毛利有關(guān)的人都想下黑手,要不是澤木公平那個偏執(zhí)狂完全不在意這件事,換個人合作他這樣自以爲(wèi)是的人多半會被滅口。
自負到以爲(wèi)能用澤木公平來幫他背黑鍋,實際上自己已經(jīng)被人當(dāng)做擋箭牌還不知道。
“至少他很好用,”琴酒坐在椅子上,接過羽賀遞過來的煙,自己帶著手套拿過打火機點燃遞了回去,“什麼都不知道的他在外面吸引火力再好不過。”
伏特加眼睜睜地看著老實的大哥就這樣把他的打火機遞給了那個混蛋,咬牙切齒。
可惡,那可是我的。
片刻之後,羽賀看著提溜著潛水設(shè)備的黑衣二人組按上電梯撤退了,自己坐在椅子上,稍微清理了一下這裡的痕跡。
組織不會蠢到被時津潤哉威脅就幫忙,大概率是組織在時津潤哉計劃的名單裡有人是他們要除掉的人,旭勝義他已經(jīng)看過了,現(xiàn)在正在海底裡泡著呢,在小機關(guān)的設(shè)計下,動動手就能讓他飄出來。
組織又是要求明天下午,說明他還有利用價值,也就是那批人裡還有組織要殺的人,而且還是組織動手起來比較麻煩的人,不像是固定在水水晶出場的npc,而是比較喜歡亂跑,有不小的能量,周遭又總有人的哪種麻煩人物,
考慮到旭勝義如果是經(jīng)營軍火,
剩下的要處理的人中會不會也是類似的情況,只是那個人和軍火商的關(guān)係更近,所以不能輕易動手,還不如讓他被澤木公平暗殺。
可惜了,組織不知道的是澤木公平已經(jīng)死了,考慮到警方對於尚未偵破案件的保密情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九點了,這件事最多還能瞞一天。
剛剛他打聽到的情報是,炸藥都在時津潤哉那裡,那麼他待在這裡守株待兔就好,晚上纔是裝炸彈的最好機會,他得收拾掉時津和炸彈。
——————
距離水水晶餐廳一公里的麪包車上。
五郎在駕駛座上打著哈欠,灰原大小姐一邊打哈欠,一邊吃著五郎買來的麪包查找資料。
那個傢伙這麼久不出來,她一個人回去也是擔(dān)心,還不如就在這裡好好休息,調(diào)查調(diào)查相關(guān)的情報,彙總一下龍之介大叔那邊傳回來的情報。
根據(jù)他們公司裡的預(yù)約名單,明天似乎有不少人在三點拜訪旭勝義,名字還很巧合的包含了撲克牌中的數(shù)字。
含有二的仁科稔,含有四的彼得·福特,含有六的宍戸永明,含有七的小山內(nèi)奈奈,含有八的澤木公平,含有十的辻弘樹。
算上含有十的餐廳老闆旭勝義,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是澤木公平他們計劃一網(wǎng)打盡的日子。
“羽賀哥不吃點東西?還在睡覺嗎。”
打了無數(shù)個哈欠的五郎,扭頭看著依然沒醒的羽賀,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著灰原大小姐。
“他昨天熬了一整夜,反正現(xiàn)在也只是等消息,”灰原大小姐扒到窗戶上,看著一輛摩托車很快駛過,打了一個哈欠,“你要是困了就睡吧,有事我叫醒你。”
“好勒。”
五郎低眸看著月光,似乎是真的一無所知般合上眼皮。
海底。
羽賀已經(jīng)檢查過了整間餐廳,確定了沒有什麼風(fēng)險,摸了摸了一下自己口袋裡的一次性氧氣筒,靠在廚房門邊摸出煙盒和打火機。
伏特加比想象中謹慎,竟然也是和琴酒一樣帶著手套取東西,指紋完全沒有留在上面,琴酒連菸灰都沒留下,全部打包回去了。
要是景區(qū)裡的人都有琴酒這樣的意識,保潔員都要失業(yè)了。
他剛剛也可以選擇和琴酒拼一拼,但是手榴彈這種東西對於那樣的人反應(yīng)還是太慢了,自己又被人兩面夾擊,沒有拼命的意義,就對方的果斷程度和反應(yīng)力,他們近距離可以說是不相伯仲,全力下同歸於盡的概率更高。
何況還有一個帶著一身炸彈的伏特加,那傢伙看起來擋子彈是沒有問題的,只要丟一個炸彈,就能打破平衡,對方大概率可以帶傷撤退,更何況對方?jīng)]有殺意,他又還有事情,沒有和他拼個你死我活的必要。
活了兩世,工藤新一那種小鬼在意的善與惡,對他毫無意義。
說到底只要灰原沒有開口,他還不能輕易動手,殺人容易,得情報難,現(xiàn)在動手就相當(dāng)於將插進胸膛的刀子外面裁斷,裡面的刀子還瀕臨心臟,沒有任何意義,反正只要對方不找灰原麻煩,他懶得和那個傢伙動手。
毫無利益的事情他不幹。
還得在等等。
羽賀晴佑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就滅掉。
剛剛把他煙癮又勾上起來了。
“踏踏踏。”
一個腳步聲響徹整個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