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也都進了屋子,各回各的房間裡面開始脫衣服換了下來。本來就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了,這些操作都是熟練地。
但是輝段月那面就沒那麼順利了。她初來乍到,一切都還比較陌生,並且也沒有考慮得那麼全面,也只好學著他們兄妹倆的樣子找了處地方開始洗起了衣服。雖然在溪水裡被沖刷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有點髒。冷月倒是好上一點,幾乎乾乾淨淨的,但也是換了一身一起洗了起來。
匆匆忙忙,快馬加鞭,三個人宛如與時間競賽,不多一會兒功夫外面的衣架上就多出來幾件衣物。
沒過一會兒,冷林手裡攥著幾條魚回來了。
他瞥了一眼衣架,看了看三個小傢伙,微微一笑,提了提手中的魚,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吃魚。”
然後就直接走進了廚房裡面,開始準備晚餐。三人見狀也是鬆了一口氣,冷月歡快地說聲好,冷莫也是小聲地應和了一聲,輝段月則是一邊點頭一邊附和。
如此這般,平安無事。
晚上依舊是那麼的漆黑,天上的星星依舊在一閃一閃地亮著。晚風依舊,徐徐吹拂;景色仍好,大海也依舊掀起波瀾,一重接著一重。
。。。。。。
第二天也就是最後的一場,青年團體之戰。
此時大家也都是早早起來,吃完飯之後就往賽場趕去。
冷莫帶著冷月向前走去,後面跟著一襲白衣的輝段月默默跟著,幾人朝著那個方向不斷前行,在最前方的自然就是冷林。
前方迎來幾位熟人,赫然是落炎帶著羅希,身後跟著源夜與源何等人。冷林隨即與落炎點點頭,就隨著源夜等人一齊走了說去,留下這些小孩兒。
羅希走上前來,到他們三人面前,說道:“今天就看你們的了。”邊說邊微笑著,看著冷莫,也向著冷月瞟去一眼。
冷莫回到:“一起努力。”說完看了看輝段月。此時的她站在後面,一言不發。
其實有了之前兩場的鋪墊,只要這第三場不出現絕對的劣勢,落炎鎮也是穩贏,畢竟在修仙者的那場中,有人的犧牲爲此奠定了無與倫比的基礎。
當冷莫眼光對上輝段月的眼睛的那一刻,她低下頭,走開了,一頭扎進了無邊無際的人羣,頭也沒回地,義無反顧地消失在了人羣中。
對此,冷莫也沒說什麼,可能就是她心情有點不好或者是想回避吧。或者更確切地說是逃避才更爲準確吧,他在心裡默默說著,又和羅希你一句我一句地亂扯起來。
畢竟,小孩子的世界能有多複雜呢。
不多一會兒,冷莫,冷月,輝段月三個人就又碰面了。他遠遠地看見了站在船頭,任風吹拂長髮的她,一身雪白,迎著初升不久的血色驕陽。
他帶著冷月走上了船,臨行前冷林叮囑了句小心,他也是默默記下了。
他登上了船,冷月緊隨其後,欲開口之際卻看見了那個囂張的小胖子,那挑釁的眼神,冷莫自然也不會和他客氣,冷冰冰的眼神外加一個“友好”的手勢迴應。
隨即回頭,正好瞥見冷月也在對著小胖子揮舞她的拳頭,不禁笑了笑,開口對著那道身影道:“走吧。”
輝段月也是沒什麼反應,但是船卻是緩緩動了起來,蕩起波濤,一波接著一波,一浪連著一浪。
有的浪失去了力量,在前行的道路上消散;有的浪喪失了方向,追波逐流中漸漸消逝;更有的浪被突如其來的漩渦吞噬,自此消失不見······
他們終於是到了那片海域,船未停,輝段月就直接紮了下去,見狀的冷月也是嘟起嘴來,有點對她這種不商量就自作主張的態度不滿,可是她還是很貼心,沒說什麼。
冷莫也潛了下去。冰涼的海水以及一如既往的浪的撫摸,感覺很舒服,很親切。
下面的魚有的成羣結隊,有的當獨狼,也有著兇狠的魚在捕殺著其他的魚,只是隨著冷莫的下潛,他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若有若無地看著這些魚,也是遠處對面那三個人。
接下將是,我的獵場。
對面的小胖子此時此刻見此情景卻是慢慢自信,笑容燦爛宛若向日葵見到太陽——那叫一個燦爛。
更絕的是他背對著冷莫他們,所以冷莫三人看不到,只是感覺到小胖子三個人氣氛有點詭異而已。
冷莫三個人便開始合力抓了起來。
冷月拿著小一號的魚叉像一條優美的美人魚一樣驅逐著魚羣趕向冷莫那面,冷莫隱藏著使得魚羣看不見從而突然襲擊,有力的魚尾在水中拼命地掙扎,噴涌的血花化爲絲絲血線在水中揮舞,漸漸消散。近看強健有力,遠看濃淡相宜,此景不禁使得冷月內心叫好。
但是相較而言輝段月就是孤單單的了。
她的魚叉不是三叉戟的那種,而是隻有一個叉子,彷彿就是一把武器一樣,直接衝著魚羣而去,手起刀落般直接插中目標,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簡直就是殺魚機器。
魚兒的掙扎更爲激烈,相比於偷襲,光明正大的殺戮會遇到更多的反抗。不僅僅是尾巴在激烈地抖動,甚至於是魚鰭都在努力的揮舞著。
甚至是魚周身的魚鱗都在水中摩擦發出了刺骨的聲音,刺穿的身體出滲出絲絲血跡,就像是生命一樣在水中掙扎著,最終緩緩消散,難改命運。
最終在輝段月上潛的魚叉之上的獵物,魚鰭都是耷拉著的,魚鱗都失去了光澤,暗淡而蒼白。這波看得冷莫心內哆嗦了一下,冷月也被嚇到了一下,這真的是暴力啊。
此時輝段月看著叉上的魚眼神冰冷,神色冷莫,內心彷彿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在內心深處嘆了一口。
自己能夠逼得此魚陷入如此絕望的地步,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對那些事情無法反抗,對於父親的決定無法更改,對母親的離去無能爲力,自己的命運彷彿也是,無法更改。
既然一切似以決定,那就······
她的眼神愈發得堅定,異常地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