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猛然間跳下來的時候,不小心吸了一口氣,也就順帶著吸了一口水進去,直接讓他難受。
下水之後就直接想要將輝段月給撈起來,免得兩個人再被水流卷遠了,那時候就麻煩了。於是就有了這一幕。
他手死死地抓住她,雖然好像扯到了點什麼,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往上浮去。雖然這溪水的深度算淺的,也就兩米,但是冷冰冰的泡著換做平時還受得了,現在的情況卻是不行。
他向上而去,不幾下就接近水面,頭伸了出來,咳了幾下,又轉頭看向自己的手邊,輝段月的方向,急忙將她扯起來。
於是一條不大的小溪上就有了兩個頭浮在上面,男的拽著女的靠向河邊,到岸上,地上都是水,兩個人渾身溼漉漉的。
此時冷莫沒忍住,像條狗似的甩了下頭,直接讓輝段月給了他兩下。但是軟綿綿的,並沒有真用力。
冷莫看向她,長髮溼漉漉的擰成一團,正瞪著大眼看著他,眼神之中有著絲絲的威脅以及警告,但是在冷莫眼中儼然有點小傲嬌的感覺了。
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貌似輝段月沒那麼排斥自己了。
。。。。。。
沒辦法,身上衣服確實是洗乾淨了,但是全身溼透了,趕緊回到了樹洞,在冷月那銅鈴般大的眼睛的目光中,冷莫拉起了她,三個人飛奔回家。
只見破舊的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小心翼翼的看向屋裡。此時家門未閉,屋內看的一清二楚,簡簡單單的擺設,有著陳舊的木具,桌子是木頭的,上面還有一些花紋,其中的紋路有點像流動的雲一樣,好看又神秘。
還有著質樸的凳子,凳板也是有著類似的紋理,一絲又一絲的纏繞糾結在一起,彷彿是刻在上面的一樣,但是全部是陳舊的,就像是在一堆灰塵上度過了許多的歲月,當再次擦拭掉灰塵的時候發現這件“藝術品”也已經不復當年,彷彿老了一般。
看見屋子裡還是老樣子,她稍微鬆了口氣,打算悄咪咪進去再進一步確定情況。
她小手抓著門框,躡手躡腳的小心翼翼的提起腳尖,儘量發出最小的聲音,以最小的動作幅度欲悄無聲息的進到門內的世界裡去,就像一隻小貓一樣。
她已經跨出了那關鍵的一步,半腳已進山門,再順勢將頭探了出去,一雙眼睛轉了幾下,歪著頭看了裡面更深更廣的地方,沒有看見那個高大的背影,於是向後面的兩個人示意一下,就直接走了進去。
這不是別人,正是冷月。後面的輝段月與冷莫兩個人還在大眼瞪小眼,輝段月平靜的看向屋裡,但是眼神之間也是閃爍著些許擔心,只到冷月示意後才稍微放下心來。
而在身後的冷莫內心卻是有點複雜。因爲怕被發現纔有了讓冷月探路這一幕,結果是好的,父親暫時不在,但是這溼的衣服怎麼辦,這就又是一大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