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我就是他女朋友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請你細聽
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又一天的演出結束後,果籃再次出現了,再次在劇場後臺引發(fā)了轟動。
何賽妃滿臉都是幸福的紅暈,雖然她還沒有見過這個給她送紙條的男人的樣子,但通過紙條上充滿浪漫詩意的文字,她已經感受到了男人對她的愛意,何賽妃多麼想現在立刻就見到這個才華橫溢的男人。
她的腦海中已經無數次刻畫出這個男人的樣子,她看著手中的紙條,心中萌發(fā)出一股衝動,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
這個大膽的念頭冒出來,就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再也抑制不下去。
趁著大家還在關注著紙條上的內容時,何賽妃不顧臉上帶著的戲妝,偷偷跑出了後臺。
劇場裡觀衆(zhòng)早已散場,她找到了每天給她送果籃的售票員。
他絞盡了腦汁也想不通。
“沒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有印象?
斷橋?
我這豐富的理論知識,實操起來終究是差了一籌嗎?
陶慧敏早就注意到了何賽妃今天的異常,她平時雖然少言寡語,但卻是心思玲瓏的人,只一想便知道何賽妃今天的表現肯定是因爲那個給她送紙條的男人。
“賽妃!”
身邊小百花們吵吵鬧鬧的圍著何賽妃,她正想說話,就聽毛威濤指著紙條喊道:“快看,他約賽妃了。”
延安路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劇場門外並沒有她期待的高大身影在等候。
“啊呀!好像寫完了!”
她的眼神在臺下游弋的瞬間,似乎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不能夠啊!
何賽妃迫不及待的展開紙條。
見對方刨根問底,林爲民只能扯謊道:“等我女朋友,我和她約好了在這裡見面。”
“同志,我就是他女朋友,我來見他了!”
今天的章節(jié)寫的很累,刪刪改改了好幾次,還是萬字更新。
今天的果籃他已經早早就交給了對方,就等著對方交到小白花手裡了。
她們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忍不住問道:“好你個何賽妃!原來早就跟人家見過面了,還騙我們。”
“從下午我們就看你在這了,你等什麼朋友,等一個下午還不來?”
就在這時,西湖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寂靜無聲的湖邊這急促的腳步聲越發(fā)的清晰。
不應該啊!
對方的話不好聽,但卻是實情,林爲民的心沉了下去。
提著果籃的售票員再次出現在後臺門口,正翹首以盼的小百花們歡欣雀躍,大家都在等待著那張寫著情詩的紙條。
內心想到這種可能性,何賽妃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臉色也更加慘白。
好幾個女生好奇的讀著紙條上面的字跡。
面對巡邏人員的質問,林爲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能囫圇道:“沒什麼,就是一個朋友。”
林爲民語氣堅決,馬雲不好再勸,沒有繼續(xù)打擾他。
可他等了半天,幻想中那朵朝他狂奔而來的小白花卻始終沒有出現。
巡邏人員搖搖頭,又是個癡情的小夥子,估計是被人給甩了,約了人家姑娘複合卻等不來人。
原來,原來這些天來她一直羨慕的浪漫,都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
反而因爲走神在臺上犯了兩個小錯誤,一想到等會演出結束後又要挨團長的批評,她就不敢再分神,趕緊集中精力。
失而復得的狂喜充滿了她的內心,她攥著紙團喊住售票員。
何賽妃被衆(zhòng)人擠得左搖右晃,眼神重新放到紙條上,終於發(fā)現了剛纔被自己忽略的字跡。
距離《五女拜壽》結束已經快六個小時了,林爲民在劇目結束之後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在延|安路打了一輛菲亞特出租車就跑到了西湖,生怕因爲遲到破壞了自己刻意塑造的浪漫氛圍。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首沒寫完的情詩,只是今天,這首情詩似乎寫到了盡頭。
西湖?
原來,送果籃的人是他!
想到西湖斷橋上那道倜儻不羣的身影,霎時間,意外和驚喜擠滿了她的內心,她控制不住激動的站起身來。
何賽妃好奇的睜開眼睛,發(fā)現果籃已經被放在地上,團長已經不見了。
衆(zhòng)人頓時激動的朝前擠過來,“真的假的?我看看!”
突然出現的團長如同半路殺出來的法海,讓何賽妃滿心的歡喜化作一片冰冷。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在等著我。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伱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就在她失落的時候,送果籃的售票員再次出現在房間,也沒說話,將一張紙條塞進了她的手裡。
她滿心失落的回到房間,周圍同伴們的議論聲完全聽不到,腦子裡想的全都是那張本應該出現的紙條。
她的眼神望著衆(zhòng)人急匆匆遠去的身影,內心陷入了掙扎。
隨著演出接近尾聲,他朝售票員的方向望了一眼,這幾天多虧了這位大姐了,林爲民心中充滿了感激。
“等人?等什麼人?”
“快!快!趕緊送醫(yī)院!”
巡邏人員的聲音嚴厲,在沉靜的西湖湖面上傳的很遠。
售票員回憶了一下,“小夥子長的高高大大的,蠻精神的!”
聽到這裡,何賽妃剛纔還失落的心情立刻歡喜起來。
衆(zhòng)小百花們見團長怒氣勃發(fā),全部噤聲,整個後臺鴉雀無聲。
巡邏人員的語氣緊逼,林爲民不禁回想起上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時還是在燕大校園裡。
馬雲帶的老外都走了兩撥了,身邊沒了遊客,他再次來到斷橋旁。
“何賽妃!我該說你點什麼好?省裡和團裡對你寄予了多大的希望?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
西湖斷橋,驚鴻一瞥。如果對方寫的是真的,那麼,他很有可能是認錯人了。
角落裡的蔣瑤問旁邊的陶慧敏,“慧敏,我們前幾天不是纔剛去過西湖嗎?”
何賽妃的臉色更是煞白,毫無血色,一半是被團長嚇的,一半是心裡還在狐疑紙條上最後的內容。
後臺立刻就空了下來,陶慧敏走在最後,撿到了慌亂中被仍在地上的紙條。
團長的責罵還在繼續(xù),何賽妃的身體卻開始搖搖欲墜。
這種情況他見多了,人肯定是等不來了,不能任由這小夥子在這裡待著,太容易出事了。
林爲民急道:“我都跟人約好了!”
何賽妃頓時驚喜莫名,這一定是他安排的。
……
“西湖斷橋,驚鴻一瞥。我的心裡從此多了一個人,我在斷橋等你。”
在售票員不情不願的眼神中,團長接過了果籃,然後把手伸進了果籃。
何賽妃心下有些失望,又問道:“他長什麼樣?”
“怎麼回事?”她不禁出聲問道。
怎麼沒有紙條?
可是此刻的林爲民卻沒有心思欣賞眼前這美麗的風景。
“走了。”
“不行,萬一出事了怎麼辦?趕緊的!”
何賽妃身旁的小夥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軟下去的身子,正在發(fā)火的團長也被嚇了一跳,哪裡還顧得上罵人。
“大姐,他在哪裡?”
她不自覺的將目光投向觀衆(zhòng)席,那個男人今天應該也在吧?
那首詩寫完了他肯定會和賽妃見面的,大家都猜到了這個結局,可還是忍不住期待。
這一切其實跟賽妃沒有關係,卻讓她空歡喜了一場。那天其實她本來是約賽妃一起去西湖的,可她是團裡重點培養(yǎng)的苗子,忙著練功,陶慧敏只能約了蔣瑤……
她從來到劇團一直很用功,哪怕很想去名滿天下的西湖,可爲了練功還是一直都沒有去過。
西湖岸邊,徒留林老師獨自一人神傷。
“去哪了?”
《五女拜壽》正在上演,何賽妃的眼神時不時往臺下瞟著,希望尋找到那個攪亂她心扉的身影。
“我再等一會兒,一會兒就走。”
“送果籃的那個人呢?”
她攥著紙條,內心充滿了立刻奔向西湖岸邊的衝動。
衆(zhòng)多小百花嘁嘁喳喳道:“團長沒搜到紙條!”
翌日,勝利劇場的舞臺上。
“不用,我還有點事,你自己去吧。”
“我們這裡有規(guī)定,晚上不能隨便逗留,趕緊走!”巡邏人員的語氣嚴肅起來。
售票員遲疑了片刻,“出劇院了吧,沒注意。”
是我凋零的心”
她望了望劇院門口,猶豫了片刻,走到了門口,朝著兩旁觀望一番。
這位月老百公里耗油兩斤大米。
沒等陶慧敏再細看,輪到她的唱詞,她不敢怠慢,趕緊收攝心神集中精力。
可惜,大家的歡呼聲只喊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可立刻,她心中又失落了起來。
面對著姐妹們的質問,何賽妃有些茫然。
“真的嗎?真的嗎?讓我看看!”
可是……
走在西湖邊,馬雲自言自語,文人脾氣都這麼古怪嗎?說是有事,可在斷橋上都待了半天時間了還不走。
團長看著紙團上的文字,臉上的怒氣越來越盛,咬著牙說道:“很好!很好!國家花了這麼大的精力培養(yǎng)你們,就是爲了讓你們在這裡談情說愛的是不是?”
西湖,斷橋。
“西湖斷橋,驚鴻一瞥。我的心裡從此多了一個人,我在斷橋等你。”
手電筒晃在林爲民身上,他眼前一片花,不禁用手擋在眼前。
臺上演員謝幕,林爲民的眼神在那朵小白花身上留戀的看了一眼,隨著人流離開劇院。
回後臺的路上,她的心情高興起來,今天最起碼知道了他的長相。
“同志,我在等人!”
可惜劇場太大,人太多了,她尋找了半天也沒有頭緒。
林爲民的心跳聲也隨著腳步起伏,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斷橋邊。
想到這裡,陶慧敏再次凝視紙條,然後緩緩將紙條塞進了口袋,跟上了衆(zhòng)人的腳步。
默唸著紙上的文字,陶慧敏的心中涌出無限甜蜜。
“林老師,一起去吃點飯吧。”
“沒事,我再等一會兒,她萬一來了呢?”
林爲民今天終於買到了最前排的票,坐在前排果然看的最清楚。
帶著紅袖箍的巡邏人員已經來來回回好幾圈了,早就盯上了這個可疑的身影。
正沉思的陶慧敏的腦海中如同一道閃電劈過,聯想到在臺下看到的那個眼熟的身影,她一下子好像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短短的四句詩,讀到最後,何賽妃的心彷彿揪住了。
衆(zhòng)人的眼神無不閃過不忍,何賽妃閉上了眼睛,心道:完了!
林老師理論經驗如此豐富,這手段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的,她怎麼能不上鉤呢?
夕陽西下,西湖岸邊的遊人漸漸消失。
“別擠,別擠啊!”
售票員道:“他在上面寫了。”
“慧敏,你怎麼了?”蔣瑤迷糊的問道。
他非常確信,臺上的楊五鳳就是他魂牽夢繞的那朵小白花,林爲民心中不由有些得意的隨著鼓點打著拍子。
微風輕撫著岸邊的垂柳,亭臺倒映在水中,夕陽下的的西湖,分外美麗。
何賽妃的倒下讓整個後臺亂做一團,大家七手八腳的擡著何賽妃往外走。
蔣瑤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她望了不遠處正茫然的何賽妃,意識到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表露出異常。
黑濛濛一片的斷橋下面,柔和的女聲響起來,還帶著幾分急促運動引起的喘氣。
可閉著眼睛等了半天,卻沒有動靜。
巡邏人員的手電筒向下了一點,林爲民總算能睜開眼睛。
“這麼長時間你女朋友都沒來,你就別在這裡等了,趕緊回家吧。”
林爲民還有些不死心,抱著一絲僥倖心理。
斷橋上,還有一個孤獨的身影毅然挺立。
她已經準備好挨最狠的罵,甚至是寫檢查。
短促的驚呼將陶慧敏的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只見團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剛纔還被衆(zhòng)人傳閱的那張紙條已經被團長拿在了手中。
馬雲走後,林爲民憑欄獨立。
盛夏的天色很長,但再長也有個盡頭,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
“啊!”
何賽妃內心長舒了一口氣,嚇死了。
“這位同志,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人呢?在哪呢?等一下午了人都沒來,能來嗎?你死了這條心吧。”
最近有人罵我水,你們光看見我文抄,可光是把魔改出來的劇情寫出來就絞盡腦汁了,水對話可比這個效率高多了,真不是大家想的那麼容易。
大家一直在討論的女主,今天出來了。
我一直沒談這件事,總覺得故事還是有點神秘感比較好,希望大家理解。
最後,你們應該看明白林老師的人設了吧?
沒錯,悶騷、嘴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