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清酒,幾碟日式小食,屋里的氣氛分外輕松。
與塞麗娜一樣,這次平田康算是撿到便宜,投資500萬美元,差不多以1:75左右的價格買入人民幣。雖然這筆資金還沒套現,還需要支付給荊建不菲的“手續費”,但只要再等上幾個月,這筆錢起碼能翻了五、六倍。
然而這次的見面,平田正是帶著任務而來。對平田銀行先后貸款了400億日元給自己,荊建首先表達了由衷的感謝:“平田先生,多謝支持。這次能在香港小有收獲,主要是有你們家的那筆貸款。”
“太客氣了。我個人對荊桑的投資眼光同樣萬分佩服。”
“喂,你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吧?”依然是平田康破壞了氣氛,引來一陣笑聲,“快說事吧!說完后我還想去香港玩玩。荊桑,一起去嗎?”
“這次我沒空,不過我會安排好的。”
“哎,你就會掃興。算了。你們談吧。”
在笑聲中,平田正首先問道:“荊桑,您對中國的未來持何看法?”
荊建明白這里問的是經濟,與政治基本沒什么關系,于是答道:“機會很多,就如同六、七十年代的東瀛。”
荊建心知肚明,東瀛泡沫經濟的破裂很快就要降臨。為了挽救經濟,東瀛根本就不顧國際制裁,對中國大批的出口,最后導致那個所謂的制裁變得形同虛設。不過在此時,也沒必要提醒東瀛將會出現的經濟問題。
“嗯嗯。”平田正點點頭。這位三十幾歲的平田家族成員言行穩重,與平田康完全就是兩種性格,“荊桑,不瞞你說,東瀛對中國市場還是有許多顧慮,包括我們平田財團。但我們與您的合作相當愉快,想要加深彼此的戰略合作。”
“……”
似乎像是最后的狂歡,此時東瀛股市連創新高,所有人都對東瀛經濟有種盲目的樂觀。而東瀛金融界窮的就只剩下錢,一心想把過剩的資金投資出去。
至于對中國市場?只能說是猶豫不定。于是平田財團做出決策,索性投資在荊建這個人身上。這樣的間接投資,如果中國市場好,平田財團照樣能賺錢;萬一不行,還有荊建個人的海外產業做抵押。風險就相當的小。當然,這就需要荊建的同意。
而荊建又怎么會不同意呢?其他先不說,現在借了日元貸款,過幾年還款的時候,日元已經大幅貶值,就算加上利息,這匯率差也能大賺呀?
“我有兩個要求,我遇上了人民幣過剩問題,要給我一定的消化期。因此貸款額不僅要大,而且還需要長期貸款。起碼一半以上要五年期以上。第二,我在美國的白蓮花和冰山網絡將會在合適的時候進入東瀛,這就需要你們平田財團的支持。可以合資,也可以其他合作方式。”
荊建對東瀛市場早就垂涎三尺,無非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關鍵是一個問題——沒有地頭蛇的合作。如果平田財團能夠配合,荊建確實可以讓出一部分的利益。
平田正笑了笑:“我這里同樣有兩個要求,一部分可以長期貸款,但另一部分希望是可選擇債券。另外,設備和技術方面,我們平田財團具有優先權。”
“能否透露一下,這次能夠提供多少資金?”
“呵呵,荊桑,您想要多少呢?”
“我當然是越多越好,就是一、兩千億,我也想要啊?”
“雖然知道荊桑您在開玩笑,但……又怎么知道我們就不敢提供呢?哈哈哈。”
“哦……”
郎有情、妾有意,達成合作意向,簡直就不費吹灰之力。但金額數實在太過龐大,這就需要以后談判團隊的詳談。
一旁的平田康感覺無聊到極點,終于忍不住抱怨:“二哥,荊桑,能不能談些有趣的話題?”
“哦?”
“關于女人啦!什么地方好玩啦!哦,拍電影也可以啦!誒,荊桑,你什么時候再當導演?我可不可以在里面演個角色。”
“呵呵。你就不怕被平田家趕出家門?”荊建笑問,怎么想,平田家也不會讓平田康去做這下九流的“賤業”啊?
“平田家絕不會趕走家中的孩子,只會狠揍一頓,把那只豬腦打成狗屎。”平田正說的很“認真”,沒想到他有時還相當幽默。
在荊建的笑聲中,平田康大聲抗議:“我要做我喜歡的事!我追求的是藝術!你們這群老頑固,那是泯滅人性!”
對平田康這個逗逼弟弟,平田正徹底無語。他抱歉的對荊建尷尬一笑,接著對平田康低聲吼道:“那你就別想拿家里的一分錢。”
“我不在乎錢,黃金有價、藝術無價!”
這一次,連荊建都目瞪口呆了。就這幾口低度清酒,難道平田康就喝醉了嗎?
……
無論如何,這一次見面算是相當愉快。道別后,荊建剛上車,小苗就興奮的低聲附耳道:“大荊哥,鬼哥有消息了。”
“哦?”荊建大喜過望,連聲問道,“他在哪里?過的咋樣?”
“弗索亞黑蘭市。啥破名字?大荊哥,那在哪兒?”
“中非小國。”荊建解釋道,“消息哪里來的?不會有問題嗎?”
“絕不會。大軍寄信給他三弟,約好的暗號。信里說,一切都好,跟著鬼哥的弟兄一個都沒拉下。這太好了、太好了。哦,差點兒忘了,他們還托我們送東西去呢?”
“嗯,要啥?”
“都寫在這兒呢。”小苗立刻摸出幾張信紙,“東西可不少,讓我們盡快送過去。”
荊建拿過信紙,快速的翻閱幾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哭笑不得:“什么鬼?他咋會要這些?”
如果蔣文意要的是吃喝拉撒奢侈品,荊建絕不會意外;如果要的是軍火,荊建也不會意外,反正那是非洲的日常。可萬萬沒想到,蔣文意居然會要那些東西?究竟是什么呢?簡單說吧,農業合作社里有什么,蔣文意基本就要什么,連亂七八糟的鐮刀鋤頭都要?
荊建就納悶了:“難道在玩開局五個農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