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判斷完,荊建首先就制定了本星期的學習計劃,準備其他先放放,優(yōu)先把時政內(nèi)容背得滾瓜爛熟。與此同時,還要先易后難,把自己最拿手的生物和英語給撿起來。
說起生物,那是荊建曾經(jīng)的驕傲。這也是他以前唯一能與趙霞媲美的課目,甚至還稍好一些。原因很簡單,荊建是曾經(jīng)的生物課代表。就算是這次,荊建在生物上的失分才10幾分,是失分最少的課目,成績也是最好。就是生物在高考中才占50分,所以搶分的幅度并不怎么大。
而英語,那就一言難盡了。
在82年的那一屆中,荊建與趙霞差距最大的,就是數(shù)學和英語。而在高考中,數(shù)學和語文的占分比最高,達到120分。除此之外,數(shù)理化各有10分的附加題。就不提那些超難的附加題。對那些外星人題目,荊建只能跪了,也對趙霞的一騎絕塵默默獻上自己膝蓋。
而在82年的英語高考中,雖然英語的滿分只有50分,但趙霞照樣甩開自己10幾分。又完成了一場遙遙領先。然而有著前世記憶,荊建的英語反而成為了最強項。
前世中,隨著荊建的生意越做越大,逐漸就演變成國際化、集團化。最后在集團領導層中,外籍與海歸占了絕大部分,甚至金發(fā)碧眼的都不少,而英語和中文一樣,都成為了集團的工作語言。
當時,為了熟練掌握英語,荊建也曾下過一番苦功。一開始,找了位外語學院的女高材生,沒想到滾床單后,居然想小三上位,毫不留情的給了一大筆錢,滾蛋!一怒之下,又出高價找了位退休的高級教師,好家伙,還真的對得起那高昂的學費,竟然拿出小學到大學的所有教科書,一本本教起?一張張試卷做起?所以荊建的英語基礎特別扎實。
雖然這次的英語考試,由于長時間脫離學習,有些語法已經(jīng)遺忘,但閱讀理解題上,幾乎獲得滿分。而語法的內(nèi)容也就這么多,根本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就能恢復到前世的水平。
……
新學期開始這幾天,荊建認識了不少同學。這些同學的年齡普遍比荊建大,就是那位嬰兒肥同桌,她都要比荊建大一歲,已經(jīng)19。聽說這位方婭,她父母已經(jīng)放話,如果這次還進不了大學,就回去嫁人。還真有種破釜沉舟的味道。
甚至還有幾位年齡更大。更有趣的是,其中一位竟然是魏穎芝的初中同學。真不知,每當他看到自己的班主任在訓話,會否感覺生無可戀,心理陰影面積極大?
發(fā)了幾圈煙,就與那位初中同學混熟。從他那里得知,其實魏穎芝的年齡也并不大,才22。初中畢業(yè)后,考入師專(四年制中專),所以別看年輕,她也足有三年教齡。
千萬別看不起那時候的中專,往往會比高中的錄取分數(shù)線都高。畢業(yè)后,同樣干部身份,還能早工作,所以是許多家里貧窮,而又沒十足把握考上大學的學生的第一選擇。
至于魏穎芝能教高中,估計她在師專里也是出類拔萃。不過荊建知道,如果魏穎芝不通過研修班,很快提高自己的學歷,只要短短幾年,她就會被淘汰,只能去教初中或者小學。
至于魏穎芝的家庭?******。至于現(xiàn)在,她父母已經(jīng)落實政策,也已經(jīng)回到省城,就把發(fā)還的祖宅留給魏穎芝居住。所以按道理說,那棟大宅其實是魏穎芝個人所有。之所以會有那么多的住戶,無非還留有一些沒地方安置的老住戶,歷史遺留問題罷了。
對于以上這些,其實荊建就當個故事聽,感覺有趣,不會特別去關心。可萬萬沒想到,一不留神,這次換他自己被李大媽他們圍觀了。
……
“小荊,有人找。”李大媽的叫喊依然嘹亮。
荊建走出屋,見是支書李祥東和丈人趙金河,就有些奇怪:“老支書,叔,你們怎么來了?”
趙金河開口就是埋怨:“白日你都不在,挨到這大晚上。回去又得摸黑。”
“那你們用過飯嗎?墊點?”荊建客氣道。
“不用,墊過餅子呢。”李祥東倒是挺客氣,“今天縣里辦事,順道來看看。”
“那屋里坐,喝口水?”荊建發(fā)了一圈煙。
“不用。”李祥東湊著火柴點上,“聽說,你參加了什么文化補習班?”
恰好此時,魏穎芝也聽到熱鬧出門,荊建笑著介紹:“這位就是我的班主任魏老師。就半年光景,時間不長。”
“魏老師。我是小建村里的村支書。”李祥東很熱情,“麻煩您多費心,小建家就他一孩子。不好好學,該打就打,該罵就罵。”當年的人,對老師都相當尊重。對學習也相當神圣。而村干部的家長作風也相當嚴重,所以在這里,李支書很自然的就成為荊建家長。
魏穎芝笑看了荊建一眼,同樣很自然把這當成了家訪:“這位支書……”
“老叔姓李。”一旁荊建沒好氣的介紹。
“李支書,您老放心。咱們二中高復班很嚴格。小荊……這孩子,咯咯。”一旁荊建撇撇嘴,心想,這小丫頭肯定故意的。魏穎芝卻一副嚴師風范,“放心,我會盯緊他。”
李祥東連聲道謝。明白荊建并沒有撒謊,真的是在縣城學習,他的心也就定了。可沒想到,丈人趙金河卻很吃驚:“什么高復班?不是文化補習班嗎?”
這問題李祥東就能解釋。沒等魏穎芝說話,他老氣橫秋:“懂什么?高復班就是高考復習班,準備考大學的,一樣是補習文化。”
“高考復習班?考大學?”趙金河大為驚訝,對著荊建,“你行嗎?吹牛吧?別鬧事,害我家閨女。”
荊建把這話當成耳旁風,誰會在乎趙金河的態(tài)度?可魏穎芝就護犢子,不樂意了:“這位大叔,小荊同學挺努力,在學校也挺老實,怎么會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