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李恆反覆在做這個夢。
尋找小姨的夢。
睜開眼晴夢消失,閉上眼晴夢又來,一次又一次,他孃的都快魔了,
導致外面天亮了他還困得很。
早上6:40左右,穿戴整齊的麥穗和魏曉竹從裡邊房間出來,路過他牀前時剛好看到他睜大眼晴對著天花板發呆。
麥穗停下腳步,「我感覺你好睏,你是昨晚沒睡好嗎?」
李恆回過神,「沒呢,只是做了一晚上夢?!?
說著他的視線漫不經心瞟到了魏曉竹身上,頓時忍不住想:沒遇到這姑娘之前,從沒做過這夢,昨晚僅有一牆之隔睡覺,卻夢不斷。
莫不是,魏曉竹難道是小姨女兒?
可這念頭一起,他下一秒就直接掐滅了,因爲根本不可能啊,因爲年歲對不上啊。
魏曉竹今年19歲。
按田潤娥同志的回憶,小姨今年應該是實歲34,虛歲35左右,難道16歲就生孩子了?
那這也太早了吧?
不過一想到上灣村貌似這年紀段生孩子的還不少,他登時又不敢確定了思及此,他突然冷不丁開口問:「魏曉竹同志,你媽媽今年多大?」
此話把兩女問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跳躍到這個問題?
視線交投,魏曉竹猶豫一下,說了出來,「我媽媽今年43歲。』
聽聞,李恆釋然,莫名鬆了口氣。
要是忽地鑽出一個這麼大表妹,還跟自己在一個學校讀書,還跟自己是好朋友,那他孃的也太湊巧了吧???
魏曉竹困惑問:「這和你昨晚沒睡好有關?」
李恆點頭,當即把自己做夢的事和做夢的內容簡單講述了一遍。
耐心聽完,兩女對視一眼,麥穗問:「你小姨和阿姨相貌像不像?」
李恆回憶:「據我老媽講,三歲之前小姨的照片和我媽小時候幾乎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但3歲之後就不得而知了,失聯了。
都說女大十八變,長大後她們兩姐妹到底還有幾分刮相?那就說不準了矣?!?
魏曉竹搭話,「小時候這麼像,長大了再怎麼變化,肯定也有幾分像的,也許以後有機會重逢?!?
李恆點頭,「這話在理,那就託魏同志福氣嘍?!?
說著說著,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接著有人敲門,是趙萌來催幾人起牀了,說戴清準備下麪條,大夥吃完早餐出發回校了。
屋內的三人互相看看,很有經驗的麥穗立馬帶著魏曉竹打開門,走了出雲o
什麼叫有經驗?
麥穗是見過他早上驟然掀開被子那一幕的,當初臉紅了好半天。她怕某人習慣成自然,等下抽瘋似地掀開被褥,曉竹會比較難堪。
早餐是牛肉麪。
戴清趕早起來燉了牛肉高湯,還炒了牛肉哨子。此時正在廚房等所有人起牀後好下面條,以免麪條坨了不好吃。
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醇厚的牛肉香味,李恆問戴清:「你們韶關也這麼吃?」
戴清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話,解釋說:
「我老家雖然在韶關,其實是在與郴州搭界的地方,風俗與郴州那邊更接近,平常村裡紅白喜事,牛肉麪都是這麼弄的,我只是跟著做?!?
戴清說話的時候,頭一直低著的,沒敢看他,甚至解釋完的時候,心裡隱隱鬆了一口氣。
好比跟他說話如同打仗一樣累。
很顯然,戴清面對他的時候心裡並不平靜。
邊上的麥穗和魏曉竹察覺到了這一狀況,瞧瞧戴清,又瞧瞧李恆,都沒插嘴。
見對方似乎懼怕和自己交流,李恆識趣地沒再問,抽雙筷子夾一片牛肉放嘴裡,誇一聲「好吃」就離開了。
麥穗看眼戴清,也跟著李恆走遠。
兩人一走,魏曉竹開口說:「清清,你應該自然一點,他又不是老虎。」
戴清苦笑一下,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好半響纔出聲:「莫名地就是有點憂他,可能是他太優秀了吧?!?
聞言,沒談過感情的魏曉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了,只得說:-「李恆他人很好的,做不成戀人也可以做朋友。
你和他多交流說不定能克服心理障礙。再者,喜歡他的女生那麼多,他或許早已免疫了?!?
戴清想了想,又艱難地搖了搖頭,她是個愛恨分明的人,還是覺得斬斷一切因果比較好。
她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還是遠離他一點好?!?
見好友態度堅決,魏曉竹沒再勸。
戴清人雖然比較,但正如兩個聯誼寢所言,她的廚藝是女生中最好的。
牛肉麪屬實不賴,麪條勁道Q彈不說,牛肉哨子也是頂級棒,所有人都誇好吃。
甚至因爲太過好吃,原本的一大鍋麪條不夠,戴清又被迫下了第二鍋,
吃麪條的時候,麥穗關心問他:「餘老師說,下午1點的飛機,你能趕回去嗎?」
怎麼可能呀?
昨天停停歇歇,騎了快一天才從楊浦趕到澱山湖,今天就是飛也飛不回好伐。
李恆小聲嘀咕,「等會我打算最後走,然後坐車開溜。」
麥穗笑問,「那自行車呢?」
李恆道:「我剛剛和老酈丶老胡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是要叫車退帳篷的麼,順便把我的自行車帶回去。」
話到這,他問:「你是跟我一起坐車走?還是和曉竹她們騎行回去?」
不等麥穗說話,邊上的魏曉竹問:「李恆,你要去哪?這麼趕?」
李恆道:「有點事,得去趕飛機。
魏曉竹轉頭對麥穗說:「穗穗,我們也坐車吧,我腿都酸了。
李恆:
麥穗:
在兩個聯誼寢眼裡,魏曉竹絕對是最不可或缺的人物,在某種程度上,她比李恆還重要,因爲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很多時候做某種決定時都隱隱受她影響。
假若她不去,其她女生也會打退堂鼓,也會有鬆懈的念頭。
假若她不去,325的小夥子們瞬間沒了精神頭,不管有沒有對象,這是一個客觀事實。
只是大夥彼此心照不宣,從來沒說破。
美人嘛,尤其還是這種難得一見的大美人,魅力可見一斑。
李恆壓低聲兒調侃道:「你要是就這麼跟我們走了,他們騎自行都沒動力了。」
魏曉竹笑笑,「哪有?哪有這麼誇張。」
有沒有誇張?其實她想和107聯誼,美其名曰是聯誼,大部分就是衝著她去的。
就算325宿舍也是如此。
最終,出於一些未知的原因,魏曉竹還是放棄了跟著一起坐車回去的想法。
早飯過後,兩寢室騎著自行車,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開始往回趕。
騎行一段,等騎到有車乘坐的站點,李恆把兩輛自行車交給酈國義和胡平,當即帶著麥穗上了班車。
來時花了一天,結果3小時候出頭就趕回了廬山村。
此刻餘淑恆早已在等著了,見兩人回來,立即拖著行李箱從25號小樓出來,擡起右手腕看看錶,對李恆說:
「11點多了,我們得儘快去機場。」
「矣,好嘞。」
李恆應一聲,花5分鐘洗個澡,隨後接過麥穗遞來的行李,準備下樓出發。
只是才行到樓道口,他又停在了原地,轉頭望著麥穗。
麥穗也看著他。
隔空面面相對,良久,麥穗走到近前囑咐:
「到了那邊多注意身體,不要餓著,還有..給家裡寫封信?!?
話一說完,意識到什麼的她心跳十分厲害,不著痕跡挪開視線,不敢再同他對視。
李恆盯著她側臉看了會,臨了道:「那我走了,你也照顧好自己,這裡就交給你了。
聽,其它地方不用多管,但書房得幫我打理下,以免進老鼠把書啃了?!?
「好,我知道?!果溗肴崧曊f。
話落,兩人安靜一會,隨後李恆轉身離開,,下了樓。
過去三四秒的樣子,麥穗也動了步子,跟著下樓。
巷子口,餘淑恆和麥穗寒暄一陣後,和李恆拉開車門一左一右鑽了進去。
李恆搖下玻璃窗,看了看麥穗,揮揮手,「我們走了。」
「好?!果溗霊?。
餘淑恆探頭囑咐:「麥穗,院子裡的花草記得幫老師澆下水?!?
麥穗笑著答應下來。
車子動了,隨著車速越來越快,廬山村在後視鏡中被越拉越遠,最後消失不見。
餘淑恆把他的模樣盡收眼底,卻也沒說話,目視前方,專注地開看車。
「去市川如子恆侖州,我想學車?!?
「好,到白鹿原我教你?!?
餘淑恆比較冷淡的聲音中,依舊盡顯雷厲風行的本色。
白鹿原位於SX省XA市,是一個黃土平原,地跨長安區丶灞橋區丶藍田縣兩區一縣的灞河和滬河之間。東邊接壤山丘,西至西安,南依秦嶺,北臨灞河,面積大約有263平方公里。
坐飛機到陝西,再轉乘豐田霸道至XA市白鹿原,此時天色已然不早,夕陽開始落山了。
望著泥土馬路兩邊的大片大片麥田,李恆心情莫名開闊,問:「老師,還有多遠?」
這一次餘淑恆罕見地沒繼續用奔馳,而是改用初代豐田霸道,這車是1984年推出來的。李恆重生回來也是頭一回見到,也不知道餘老師是怎麼弄到手的?
餘淑恆通過後視鏡瞄眼後面跟著的兩輛車,說:「這次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白鹿村,可能還需要半個小時,你累了?
「不累,就是感覺天快黑了。」李恆前生幾乎都在城裡,大部分時間在粵高官沙丶蜀都和京城之間徘徊,很少來西部地帶。
初次見到這種一望無垠的綠油油麥田,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暢感。
說是半個小時,其實只用了23分鐘左右就到了目的地,白鹿村。
不是想像中的窯洞黃土,反而有山有水,樹林茂密,餘老師找的屋子在白鹿村腹地。
村長應該是受了什麼指示,老早就在村口等著了,對餘淑恆和李恆很是熱情。
村裡人口不少,見村長領一行陌生人進來,還有三輛從來沒見過的越野車,大夥很是稀奇,紛紛從屋裡跑了出來。
見李恆對周邊似乎十分感興趣,村長一邊指路一邊充當嚮導介紹村裡的自然風景和人文景觀。
面對陌生的人圍觀,餘淑恆頓時化身爲南極冰山,由裡至外散發著冰冷氣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而李恆則恰恰相反,臉上始終掛著笑意,路上見著人就會如沐春風地笑一笑,給人感覺極好,極具親和力。
正因爲如此,村長幾乎不怎麼和餘淑恆說話,反倒是和李恆一路有說有笑,話題不斷。
就是有一點,村長的普通話不太利索,李恆聽起來有些吃力,好在他耐心極好,不懂就問,不懂就問,充分發揮了不要臉丶自來熟的精神。
沒過多久,白鹿村就流傳著一則消息:上面派兩個人下來考察,村長把新建的木房子都讓出來了,原本是打算用來娶兒媳婦的,現在計劃延後。
有村民問:「這兩人是什麼來路?村長這麼捨得?」
有人猜測:「這事我知道一點,據說這兩人來頭極大,村長的兒子不是在公社工作嗎,聽說有希望調到縣城去?!?
「嘴,還有這好事?難怪村長婆娘這兩天一直在收拾新房,又是桌子又是競丁,
閃都掛了幾塊過雲,這是討好人家哩。
「可不是,遇到這種好事,擱誰不當祖宗伺候著?」
還有村民馬後炮說:「我一瞧這兩人就氣勢非凡,又是車又是保鏢的,
定不是尋常人家?!?
在一片交頭接耳丶竊竊私語中,兩人來到了落腳點,位於村大隊部位置的新房中。
別看新房是木房子,但面積比較大,足有140來平,兩層,上面鋪瓦,
一樓有4間房。
屋後是一個大院子,還有水井,前後左右都有鄰居,並不孤單。
圍繞屋裡屋外轉一圈,李恆問:「老師,這些牀上用品和傢俱都是你安排人弄的?」
「嗯,時間比較緊,所以沒有京城的精細,不過全是新的,你覺得如何?」餘淑恆問。
「挺好,甚至要我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很多,原本我還想著來過一過苦日子呢,結果掉進富貴窩嘍。」
望著屋裡的一切,李恆很意外,卻也很滿足,稍後來到後院,看著院中的籃球架,「這也是老師佈置的吧?」
餘淑恆來到身邊,看著籃球架說:「比較簡陋,這是鎮上初中的籃球架,我暫時借來用用,由於場地位置有限,就只安裝了一個,你將就一下。」
「不簡陋了,已經很奢侈了,我就提了一嘴想買個籃球,你卻連籃球架都幫我弄好了,哎!老師你對我這麼好,我無以爲報矣?!估類a真心實意說道。
餘淑恆問:「怎麼,想謝我?」
李恆道:「想,不過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感覺老師你什麼都不缺?!?
餘淑恆說:「等你有時間了,跟我回趟家?!?
「阿?」
李恆啊一聲,被這突如其來的要求嚇了一大跳。
見他反應這麼大,餘淑恆說:「你在想什麼?就跟我回家吃個飯?!?
李恆撓頭,沒敢立馬答應:「自古以來,都說宴無好宴,這丶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餘淑恆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饒有意味地說:,「鴻門宴?你有什麼?能讓我們家圖你什麼?」
還圖什麼?
沈心阿姨不是一在圖老子這一百多斤肉嘛....?
李恆問:「真只是吃個飯?」
餘淑恆忽地附耳過來,一身飽滿挨著他手臂,哈著熱氣糯糯地開口:「小男生,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做我家女婿嗎?你好像還了吃大虧一樣。」
見兩人這樣,後面的兩女保鏢互相看看,稍後很有眼力見地消失在視野中,還貼心地把外面房門帶上。
「?。窟€真做女婿啊?」李恆瞪大眼睛。
餘淑恆正面盯著他眼睛,笑。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每每和她對視時,李恆都有些不適應。
蓋因對方氣場太強大了,眼晴深邃地猶如不見底的黑洞,能把人吸引進去碾碎一般。
而且,此刻的距離太近,她胸口幾乎快貼他身上來了,李恆不自覺退後一步,靠著門框想要說些什麼,可嘴脣蠕動了幾次,卻什麼也沒說出口,最後乾脆不再言語。
就這樣,兩人在落日餘暉中你瞅著我,我瞅著你,一時間安靜無聲。
隨看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在對峙中,李恆終是敗下陣來,移開視線,艱難地喊了句:「老師。」
他的聲兒不大,但總算打破了僵局。
見他不敢正面看自己,餘淑恆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露出一絲若無若無的笑意,猛然來一句:「允許你外面有兩個外室?!?
「啊?」
短時間內,李恆第三次啊了,真真是被雷到了餘淑恆清雅一笑,這次輕笑出了聲,收回目光說:「你沈心阿姨說你新書寫得非常好,她很喜歡,就單純地邀請你去家裡吃個飯?!?
說完,她轉身往外面房間走,空氣淡淡飄來一句:「「不要多想?!?
呼!
人終於走了!他孃的終是走了??!
要擱其她女人,他或許會隨心所欲地順著開開玩笑,但對方是餘老師的於地不歌地不好更不原音因爲他分不清對方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感覺句句真,卻也感覺句句假!
但有一點是沒錯的:沈心阿姨似乎真相中了自己,想要把自己謀來做女婿。
好在餘老師和剛認識的時候一樣,大部分時間冷冷淡淡,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不會讓人產生癡心妄想的念頭。
返回到前屋,餘淑恆正在幫他整理書籍,這些都是從廬山村運送過來的,大約有200多本。
李恆不廢話,走過去一起整理。
餘淑恆說:「晚上我們住左邊,這間房用做書房,她們睡裡面房間?!?
新房進門是堂屋,堂屋左邊有個套間,同樂瑤老家一樣,套間中有兩間房,有一個門相通。
堂屋右邊也是如此佈局,不過外面那間房被用來做臨時做書房。
李恆道聲好,然後邊整理邊問:「晚上我們吃點什麼?」
餘淑恆的回答言簡意:「都可以,你看著做?!?
李恆問:「她們會做飯麼?」
她們指的是倆女保鏢,一個叫曾雲,一個叫吳蓓。
「會一點,但水平很一般。」
餘淑恆說著,瞬間明白他打得什麼主意了,微笑說:,「你要是不嫌棄,
也可以讓她們做飯,只要你吃得下?!?
李恆問:「兩個都留給我?」
餘淑恆說:「臉上帶疤的留給你?!?
臉上帶疤的是曾雲,初看有些醜,他登時明白餘老師打的什麼主意,特意留個醜的給他,免得相處久了出問題。
李恆問:「那疤痕應該是後天遺留的吧,是怎麼弄的?」
餘淑恆說:「前些年在邊界受過傷?!?
聽到這話,李恆立即沒了探究欲,轉而問:「老師你什麼時候走?」
餘淑恆說:「看情況,等你熟悉了這邊環境,我就回去?;蛟S,我也不回去了,直接辭職。」
李恆:
接著她補充一句:「平時的伙食,你只要管你自己的就行,曾雲的不要你管,你要是不想做飯的話,就交給她?!?
李恆誠摯地道聲謝謝。
把書整理好後,接著兩人開始張羅做飯。
家裡的菜有很多,雞鴨魚丶生肉丶羊肉和狗肉丶以及罈子菜應有盡有,
不過大多數是乾貨臘肉之類的。這些全是餘淑恆這幾天遙控安排的。
李恆挑選一番,臨了說:「吃狗肉火鍋吧,再炒個酸辣雞雜和青菜,簡單快速,我不太想動了。」
餘淑恆手裡拿一瓶二鍋頭在查看,「可?!?
狗肉火鍋久了點,半個小時纔出鍋,
而酸辣雞雜和青菜,涼菜前後不到15分鐘。
把菜擺桌上,餘淑恆十分愜意地望著三個菜,隨後拿起二鍋頭準備倒酒,倒之前特意問他:「今晚還寫作?」
是真愜意,在這裡無拘無束。不像在廬山村有其她人,不像在京城時有周詩禾,她得照顧她們的感受。
李恆望眼外面天色,「今晚不寫了,飯後我們出去散會步,熟悉下晚間的鄉土風情。如果還有時間的話,再看會書?!?
這安排正中餘淑恆下懷,當即滿滿給他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