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到一件單獨的房間后,兩名警察坐在了她們的對面,一人拿著紙筆準備錄口供以及案情的整過程,一人嚴肅的開口問道。“請問小姐您的尊姓大名。”
“晨伊。”考慮到家族的名聲,晨伊還是忽略掉了姓氏,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
“晨伊小姐,剛才你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我們現在去調看一遍監控錄像,來核對你所說的話是否屬實,所以現在就請你們再這里稍等片刻。”問話的警察說了一句后,便離開了房間。
晨伊還是緊張的埋下了頭,她深知這次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就算Aaron能原諒她,她也未必能原諒自己。居然就那樣撞上了他,還把他害成了那個樣子,要是沒事還好,如果出了什么事,她難辭其咎。
看出了晨伊的憂慮,雪瑩給了她一些鼓勵和勇氣,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放心吧!就如Aaron自己說的,他還沒照顧你一輩子,他怎么會離開你呢?你不是有意撞Aaron的,我想警方不是那種糊涂人,會調查清楚的。再說,爸爸不會任由我們在警局的。”這是雪瑩敢這樣和晨伊來警局所賭的一點,憑父親的影響,要擺平這件事絕沒問題。
爸爸?一想到這兩個字,晨伊就全身不自在了。惹出了這么大的事,估計爸爸是不會饒了她的吧!不管能不能出去,只要Aaron沒事就好了,其它的她都不在意了。
果然沒過多久,那名警察又進來了,他坐下后,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剛才查看了監控錄像,是傷者自己突然把車調頭你才撞上去的,可是你的車速也明顯是超速了。不過這件事還是等傷者清醒后,我們會再進行調查和
處理,如果傷者愿意和你私下解決的話,那么我們就不會再做任何干涉了。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他可是一身冷汗都出來了,剛才局長居然來找他,要他立刻放了這兩位小姐,說什么她們是罌氏集團的千金,是他們惹不起的對象。雖然做人是要正直不阿,可是如果連飯碗都丟了的話,那就還是免了吧。
就可以走了?雪瑩和晨伊不禁都覺得不可思議,似乎來得太快了。剛才還盤算著父親會在什么時候來警局要求警局放人,沒想到現在居然就能夠出去了,看來父親是沒必要跑這么一趟了。
可才一出警局的大門,就看見罌先生站在車子旁等著她們兩個,雪瑩和晨伊不禁大吃一驚,卻還是一言不發的上了車。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而晨伊本想主動的承認錯誤,可是看見父親那冷峻僵硬的臉部線條,她還是退縮了。
“晨伊,這件事我會先瞞住邊家,這些天你就好好陪在Aaron身邊,知道嗎?”沉默了許久,罌先生才溫柔的說出這句泛著暖意的話。
晨伊一怔,突然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才好,眼前這個男人都變得不像她的父親了。從前,父親是絕不會說這種話的。是因為她們傷他的心了嗎?是她們太不聽話了,是這樣嗎?她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不敢正視罌先生的目光。
這樣面對罌先生,雪瑩完全感受不到他是那樣一個殘忍的人,硬生生的要拆散母女,甚至到死也不愿完成她母親的要求。這難道都是錯覺嗎?是嗎?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來說清心里的那些微妙感覺。
當圣炎熙匆忙趕到醫院的時候,Aaron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他沒看到Aaron被救出來的樣子,但是從趕到現場的情況來看,車被嚴重的撞擊,完全變形,想必車內的人傷勢肯定不輕啊!只是,晨伊怎么會開車撞自己的男朋友啊?是意外還是故意而為啊?
焦急的在手術室門口徘徊著,門前的紅
燈一直亮著,可里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圣炎熙知道是自己太過于心急了,畢竟才一個小時而已,哪有可能這么快就把手術做完,可他一個人在這里等待,心里確確實實還是不踏實。
突然,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名護士停在了圣炎熙的面前。“請問您是傷者的親屬嗎?傷者現在急需輸血,可是血庫里近期缺乏AB型的血,所以如果您血型符合的話,麻煩您和我們去輸血。”
圣炎熙將袖子一卷,沒有猶豫片刻,認真的說道。“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血型,但是我還是先去和你驗血,如果是AB型的話,我再輸血。”他之所以心甘情愿,只因為他看得出雪瑩是在乎這個朋友的,只要是雪瑩在乎的,他會不遺余力的去保護。
還算是慶幸,圣炎熙的血型和Aaron的血型都是AB型,但由于圣炎熙堅持輸大量的血給Aaron,自己的身體一時之間還是無法適應的,臉色白的嚇人。他只好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有些疲憊的閉著眼休息。
當罌先生他們趕到的時候,雪瑩一眼就看到了看起來不怎么對勁的圣炎熙,她輕聲緩緩的走上前,俯身打量著沒有血色的圣炎熙,然后擔心的問道。“圣炎熙,你沒事吧?臉色怎么那么差?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啊?”礙于父親在這里,雪瑩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敢過分的親密,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幽幽的睜開不帶一絲雜質的眼眸,圣炎熙無力卻給了雪瑩一個熱淚盈眶的笑容,他還是利索的站起身,逞強道。“沒事的,就是流了些血而已,哪有什么大事啊。叔叔,我聽醫生說,手術似乎進行的很順利,我們不用太擔心的。”其實圣炎熙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吃力,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絕不能讓他們擔心。
“流血?你怎么會流血呢?你受傷了嗎?”雪瑩完全就沒把圣炎熙后面說的話聽進去,她只顧著想他哪里流血了,他哪里受傷了,滿臉都寫著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