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禮浩看著清瘦了許多的母親心疼不已,他真的很內疚,這兩年一心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顧忌家人的感受,也沒有好好的陪在他們身邊。他一把將母親和惠媛摟進懷里緊緊的相擁在一起,他明顯的感覺的到懷里的兩個女人微微顫抖的身體。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去安慰她們,他只是安靜的給她們多一些的溫暖。他用幾乎要殺人的眼神看向伊澤仿佛在告誡他“如果讓我知道這一切跟你有關系,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么的漫長,大家都已經疲憊不堪,坐在長椅上。醫生護士終于出來了。“醫生,我爸怎么樣了?”蕭禮浩第一個看到醫生,趕緊詢問情況。
“蕭先生本來身體狀況就不怎么好,怎么能受這樣的刺激呢?這樣很容易氣急攻心,還好送來的及時,要不然我都沒有辦法了。”醫生用責備的口吻質問著家人。
“那他什么時候能醒啊?”方佩文補問。
“病人需要靜養,不能在受刺激了,我給他打了鎮定針劑,沒有那么快醒來,你們留一個人在這里就好了,切記不要給刺激病人了。”醫生再三叮囑。
“是的,是的,我們不會了,我們會注意的。”方佩文對醫生的盡心盡力感激萬分。而身后的蕭惠媛此時特別的安靜,她將醫生的話字字句句都記在了心里。
送完走醫生,方佩文安排蕭禮浩送他們回去,伊澤說公司還有事情先離開了,他們看著伊澤離去的背影誰都沒有說什么。蕭禮浩開胡可貝的車將蕭惠媛送回來家,一路上他們都在沉默,胡可貝坐在一旁看著臉色卡白的蕭惠媛,她又開始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她,但是這個時候真的適合嗎?她答應過過伊俊所有的事情讓伊俊自己跟惠媛來講清楚,剛準備的話語又咽了回去,只是靜靜的陪著蕭惠媛。
蕭禮浩也沒有心思專心的開車,他知道事情肯定跟伊澤有關系,他一直都懷疑伊澤是另有目的的,從酒吧出事、到蕭惠媛出事,現在連父親也出事了,本來安然無事的家里自從伊澤出現后就不簡單了。
惠媛知道是該找個機會跟伊澤好好的談談了,他可以傷害自己,但是他沒有權利傷害疼愛她的家人,不管當初是為何要跟自己在一起,她已經不想再去計較再去想了,現在她手上已經有證據當年他家的事情跟蕭家沒有任何關系,即使二叔有錯,現在也得到應有的懲罰了,他該放過自己的家人了,蕭惠媛閉上眼睛,安靜的靠在胡可貝的肩膀上。一切該結束了,既然貝貝都能發現他不是伊俊,為何自己卻沒有發現能?有時候眼睛看到的真的不全是真的,包括你的心,也會被一些制造的假象而哄騙住。傻?已經不足以來形容此時的自己,結婚快一年多了才發現那個信誓旦旦會愛自己一輩子的人是錯的人,這才是最大的諷刺,她已經不再想去追問胡可貝知道些什么?是怎么知道的,這么多年的好閨蜜,想必從自己口中念叨的人,身邊人都能牢牢的記住,而自己卻迷失了。
“龍哥,約您真的是太難了。”伊澤一臉殷切的笑容,鞠躬卑微的迎向一個俊朗,面向溫柔的中年男人,龍哥這一稱呼真的跟這個人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男人一臉和善的回應“伊澤客氣了,已經很多那年沒有人稱呼我龍哥了,你還是稱呼我顧總吧。”是聰明人都能聽的出話語的意思,他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用這個稱呼。
“是、是、是顧總,這邊坐,今天您能來我這坐坐已經是給我這里帶福來了。”伊澤謙卑的招呼。
“你費了這么大的勁約我過來不會就是跟我喝個茶吧?”顧總簡單扼要的一語道明所有。
“還是顧總爽快”伊澤看了一下身邊其他人,使了個眼神,讓他們都出去,只留下了柳城一個人。
“伊總支開這些人是為何啊?”顧順意既然來就是摸清楚了情況才來,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覺得好笑,做都做了害怕被人知道。
“顧總別誤會,這次還是想顧總幫忙忙?”伊澤說著將袖子挽了起來,露出胳膊上的點點針眼。
“伊總你這是?”顧順意明知故問。
“顧總,你看最近好上了這口,但是你也知道最近查的嚴到處都搞不到好貨,我聽說……”伊澤話適可而止。
“伊總的意思?我有些不明白了,伊總的愛好特別,這可是犯罪的,要抓起來坐牢的。”顧總故意裝作一副驚訝,害怕的樣子。
“我知道顧總是正經的生意人,不碰這些東西,但是您在生意場上這么多年誰不知道您的門路多,就當幫幫小弟我”伊澤看顧順意還是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接著自言自語道“現在蕭老頭也快不行了,指不準哪天就把公司這樣丟給我,可是現在連這個都弄不到,要是癮上來了,被蕭家人知道了,那不是什么都沒有了?”
聽到蕭家老頭子不行了,顧順意眼睛一亮,大口的吸了一口刁在嘴里的雪茄。“你說你吧,不好好的當好富家女婿干嘛要粘上這個東西,你讓我說你什么才好。李光頭跟我說過你的情況,我是沒有辦法幫到你,但是我可以試著想辦法托托朋友想想辦法。”
“我就知道顧總門道多,路子廣,等老爺子把蕭家的事業全部交給我了,我一定跟您合作,讓我們的事業在漢城最強。”
“這可是你小子說的啊,不要到時候不記得你顧叔叔了。”伊澤看著顧順意一下子改變了口風,立刻將杯中的茶斟滿,“看顧叔說的,以后我還要多依仗您了,我怎么會忘記您對我的好呢?”伊澤說著,將手指放在鼻尖吸了兩下,咧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兩個人開始了對漢安城后期規劃暢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