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路口停了,伊澤整理了一下衣服,將手中的戒指放進了上衣西裝口袋開門下車。胡可貝朋友許哲和幾個工作人員都在會所門口張望等待著,許哲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從車裡出來的伊澤,揮手示意。紅燈也很快跳轉(zhuǎn)到了綠燈,伊澤看著許哲微笑的走過去,還有不到一半就到了,只聽見司機在馬路對面叫喊“伊先生,手花”司機拿著花在揮舞。因爲(wèi)有點距離所以伊澤只能轉(zhuǎn)身側(cè)耳聽。
“伊澤有車小心,快過來”馬路這邊的許哲看到一輛小貨車駛來,也有減速的意思。伊澤正在聽司機的話,背對著馬路根本看不到車,也聽不到許哲說的。
“啊”伊澤被身後重力的撲倒在馬路的一邊,腦袋著地整個人都懵了,只聽到許多人叫喊著“出事了,快叫救護車,快點叫人啊....”會所面前慌亂一片,蕭惠媛準備好之後跟貝貝她們也到會場等待伊澤的到來,家裡的親戚也紛紛過來道喜,父母看的出惠媛還沒有回覆便在一旁幫忙回覆賓客。蕭惠媛一看會場就知道伊澤真的是用心佈置的,每一一個小細節(jié)都會他曾經(jīng)許給自己,那輛熟悉的單車,那些熟悉的狗尾巴草,那浸透的藍色天空和最愛的雛菊.....五年了,伊俊沒有忘記過,他還是曾經(jīng)的他,惠媛彷徨的心終於定下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外面有人被車撞了.....”一個服務(wù)員跌跌撞撞的跑進廳內(nèi)驚恐慌張叫喊著。
“怎麼回事?是誰?是誰?”
“我們也不太清楚,只是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的過馬路,一輛貨車開了過來,就..就...”
“就這麼了?”蕭惠媛驚嚇的瞪著服務(wù)員,手中的手機滑落到桌子上。
“我也不是太清楚,剛纔兩個人被送到醫(yī)院去了。”
“兩個人?怎麼是兩個人?惠媛你趕快打伊澤電話試試,應(yīng)該不會的。許哲還在下面等著他啊”聽到黑色西裝的那一刻胡可貝的心裡也一顫,許哲一早也是穿的黑色西裝,現(xiàn)在就在會所外等著伊澤。
蕭惠媛趕緊拿起手機撥打伊澤的電話,貝貝也拿起手機撥打許哲的電話,兩人忽視了一眼,兩個人的電話都沒有人接聽。“不會的,不會這麼巧合的,不會的”蕭惠媛自言自語,拖著長長的禮服向外奔去,貝貝還在聽著電話裡頭那頭說著“您所撥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癡呆的站在原地“許哲肯定不會是你,肯定不會是你....”直到所有的人都隨著惠媛一起奔出去,胡可貝纔回過神來一起跑出去。
司機站在會所的門口,兩眼直勾勾的渾身還在發(fā)著鬥,失魂看著路口中間那一灘血跡。“李師傅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蕭惠媛緊緊的拽著司機的胳膊問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即使心裡已經(jīng)有一種不好預(yù)感,怕聽到那個名字從司機的嘴裡說出來,她還是不相信即將來臨的幸福就這樣沒有了。
“車、車來了...”司機還驚魂未定語無倫次。
“什麼車來了?說啊?”蕭惠媛更加著急了,瘋了一般的撕扯著司機的衣衫。
“伊先生過馬路,車來了,車來了....”司機一字一頓的擠出來。當(dāng)伊先生三個字從嘴裡蹦出來時,蕭惠媛腿腳一軟,眼前一片漆黑,昏倒在門口。原本就混亂的場面更加狼藉一片,看熱鬧的、被嚇到的、賓客都亂成一團,惠媛也被蕭禮浩抱上車送去了醫(yī)院。等胡可貝跑出來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請問是這個手機主人的愛人嗎?”
手機的主人?胡可貝將手機從耳邊移開再次確認了電話,的確是許哲的電話“是的,我是他的朋友,請問我的朋友怎麼了?”胡可貝突然覺得自己的耳朵彷彿失聰一般,什麼也聽不進去,眼前閃過的全是電視劇裡哪些類似的情景,車禍、綁架、意外.....
“小姐、小姐你有在聽嗎?小姐?小姐聽到回個話好嗎?”電話那頭有點不耐煩的喊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心不在焉?要是跟這位先生不熟悉那我就掛了。”
“我、我跟他熟,我認識”不好的預(yù)感充斥著胡可貝的心房,整個腦袋都懵呆了,就在那一刻她明白了一刻腦細胞全部滅掉的感覺,無法思考,無法行動。
“好了,沒時間多說了,你來市協(xié)和醫(yī)院急救科,最好是快點。我們要等你確認簽字。”說完耳邊停留在嘟嘟嘟迴響。
胡可貝顫抖的手從包裡掏出鑰匙,開車門時幾度將鑰匙掉落。胡可貝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胡可貝你是怎麼?不會有事情的,不能慌不能慌.她撿起地上的車鑰匙,死死的握在手心,另一隻手扶著不停打鬥看門的手,在整個去醫(yī)院的路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將油門踩到了多少,更加聽不到旁車傳來的一句句的責(zé)罵聲,在她眼裡只有淚水已經(jīng)辨別不出來道路和紅綠燈。她只想早點奔到許哲的身邊,看著他陪著他。站在急救室的門口,雙腿彷彿注滿的鉛,無法向前挪動一步。手術(shù)室的燈亮著,裡面真的是許哲嗎?怎麼會這樣?胡可貝四處張望著,沒有一個人能告訴她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一切都不是一個鬧劇而已。
“你是剛纔打電話的嗎?”一個護士拿著一個夾板,從手術(shù)室出來。
“是的,是我”貝貝想看到救星般撲向護士。
“請問你跟許哲是什麼關(guān)係?”護士詢問道。
“我是他的朋友。”
“什麼朋友請清楚一點好嗎?因爲(wèi)我們在他的電話裡看到你存儲的是“愛貝”想必你們是愛人關(guān)係所以纔給你打電話的。現(xiàn)在我們需要他重要的人簽字確認我們才能做手術(shù)。”護士解釋道。
“手術(shù)?什麼手術(shù)?到底發(fā)生了什麼?”貝貝依舊沒有辦法相信護士所說的許哲就是她認識的許哲。
“許哲是剛纔發(fā)生交通事故送過來的,現(xiàn)在脫離的生命危險,但是撞擊讓他傷到了腿部筋骨現(xiàn)在做個手術(shù),你看看,要是沒問題就籤個字吧。”護士有耐心的安慰著家屬。
“沒有生命危險?”胡可貝彷彿看到了希望。
“是的,小姐,還好送的及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你還是儘快簽字吧?要不很有可能腿腳就不保了。”護士催促著。
“籤,我現(xiàn)在就籤,你們一定要幫我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求求你們了.....”胡可貝早已哭的泣不成聲。
“小姐放心好了,就算不不說我們也會盡力的,你就在這裡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