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陽子,孫伴山的心里燃起了希望,所有人都緊張的等待陽子下步行動。大島靈花也是對陽子剛才的身法非常贊嘆,這看似非常樸實的飛落在車頂,但右側(cè)那棵樹的距離足足離車有將近十米之遠。大島靈花也是善于輕身術(shù)之人,不過她自己目測了一下,估計不借助任何人為的彈力就這么無聲無息的落在車頂,大島靈花知道自己是做不到。
朱永生也點了點頭表示佩服,慢慢的松開緊握的雙拳,放棄了用他那碩大的身軀撞車的想法。朱永生與大島靈花一樣,也做了一下比較。他的師門本身就是修練輕功為主,只是到朱永生這里卻變了型,成了速度型的‘輕功’。朱永生覺得,如果是自己這么往車頂一跳,估計不把車頂砸個窟窿,也能直接把車頂砸凹進去。到也不錯,估計能把豹強這家伙嚇的精神錯亂。
陽子站在車頂想了想,也沒什么好辦法進行突然襲擊。車胎雖然被打爆,但車窗都很完整,車門也被豹強關(guān)閉,想瞬間進去非常困難。陽子給孫伴山打了個手語,那意思叫他想辦法分散豹強的注意力。孫伴山停下了手,剛才心中充滿了仇恨,自己的臉都有點發(fā)腫。
“豹強,你他媽的舒坦了吧,還是那句話,你放了司徒雪吟,老子也放你一條生路?!?
“草你媽,有本事你就叫人開槍打我,老子有這丫頭做擋箭牌,死了也值?!?
“王八蛋,你到底想怎么樣?!?
孫伴山雙眼發(fā)紅的看著車窗,在窗口的司徒雪吟,被豹強按著不能活動。她真想把脖子撞向旁邊的刀刃,好叫孫伴山能理直氣壯的站起來,結(jié)束這樣的屈辱。司徒雪吟可不知道,陽子就在她的頭頂,隨時準備擊殺豹強。
“孫伴山,我命令你,先給老子派輛車過來?!北獜娭朗种杏腥速|(zhì),任何人都拿他沒辦法。豹強可不想死,只要能逃離出去,豹強這幾年積攢下的錢,足夠他在任何國家隱姓埋名把下半輩子活完。
“好!我答應(yīng)你。文叔,調(diào)輛車過來?!睂O伴山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誰叫你小子站起來的,跪下,聽到?jīng)]有?!北獜娍刹幌刖瓦@么放過孫伴山。這么好的一個機會,不好好的整整孫伴山,恐怕以后再也沒這個機會了。
“媽個比,早晚老子要把你千刀萬剮了?!睂O伴山嘟囔了一句,乖乖的跪在地上。
“孫大佬,你不是很牛嗎,怎么現(xiàn)在成了這副熊樣了。”豹強還在戲弄著孫伴山,心中開心極了。
“豹強,你也別囂張,雖然你有雪吟當人質(zhì),但你的生死還在我掌握之中。要把老子惹急了,大不了咱們?nèi)齻€一起死?!?
“還嘴硬是不是?你個下三爛的憋三,憑什么和老子爭。老子在北京混的時候,你他媽的還不知道在哪吃奶呢。你自己拿刀,往自己腿上捅三刀!聽到了沒有。你不捅的話,我就捅這丫頭?!?
“伴山,不要!文叔,開槍打死這個混蛋!”司徒雪吟急的大喊起來,并扭動著身體,想擺脫豹強的控制。
豹強把自己藏在司徒雪吟的后面,左手死死的抓著司徒雪吟的頭發(fā),把她按在窗口,并用膝蓋狠狠的頂在司徒雪吟的腰上。豹強知道外面肯定有很多槍在對這他,所以很小心的往外看著。還要不時觀察一下四周的動靜,防止有人從后面襲擊。好在這車窗從外面看不到里邊,四周的槍手誰也不敢開槍。
“我說這位先生,你只要放了我家小姐,我以司徒家族的名譽,保證放你一條活路?!边@時候,馮伯也渡過了泰晤士河走了過來。
聽到馮伯這句話,豹強知道自己活的希望又增加了幾分。
“馮先生,你放心,只要我活著,就能保證司小姐的安全。不過,我與孫伴山是私人恩怨,這一點與司徒家族沒有關(guān)系。孫伴山,你是扎還是不扎。”豹強再一次問道。
“你娘個腚,老子沒刀?!睂O伴山氣的連山東話都說了出來。
“嘿嘿,我有,這就給你,用我這把刀你會更快樂。”豹強說著,把手伸出窗口,就要把刀扔給孫伴山。他知道車輛馬上就到,該是自己用槍的時候了。
‘唰’的一道身影,陽子總算等到了機會。一直在車頂觀察的陽子,看到豹強伸出一只手,這種機會哪能放過。陽子一個空翻,左手在空中抓住了豹強的手腕,陽子的右手,順著司徒雪吟的脖子就伸進了車窗。
陽子手中的殘刃挽了一個刀花,如外科手術(shù)一樣,準確的把豹強的喉管動脈血管全部瞬間割開。
豹強右手還抓著司徒雪吟的頭發(fā),眼睛睜的都快暴了出來,不敢相信的看著車窗外的陽子。剛想說句話,‘撲’的一下一股鮮血從咽喉處噴了司徒雪吟一背。豹強張著大嘴,狠狠的吸著氣,但就是進入不了肺部。
“陽子,留他一條狗命?!睂O伴山站起來,發(fā)瘋一樣沖了過去,他想親手把豹強的腦袋割下來。
看到陽子動了手,大島靈花一縱身,就要沖到車門處。但是一個‘肉球,比她的動作還要迅速,第一個‘滾’到車門口。
司徒雪吟得救了,在車下幸福的依偎在孫伴山的懷中,摸著孫伴山有點腫大的臉。
“伴山,疼嗎?!彼就窖┮饕贿呎f一邊抽泣著。
“傻丫頭,哭什么,不疼。放心吧,再腫也不會腫成朱胖子那張臉。”孫伴山把司徒雪吟緊緊的抱在懷里,再也不想失去她。
朱永生走過來,對著孫伴山狠狠的豎起了中指。孫伴山白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只是遞了個眼神。那意思我們倆在這里親熱,你小子少湊熱鬧。
馮伯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司徒雪吟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推開了孫伴山。
“馮伯,我~我錯了,叫爺爺和您擔心,真不好意思。”
“唉~!小姐啊,這話你還是去給老爺說去吧,只要你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怎么樣,身體還疼嗎?”馮伯關(guān)心的問道。
“雪吟,你先到那邊和馮伯說說話,我還有事情要辦?!睂O伴山說著,走到張松面前,抽出他的匕首上了車。眾人都明白孫伴山這是要發(fā)泄一下,也沒有阻攔。
不一會兒,孫伴山滿身鮮血的走了下來,眼睛里充滿了殺氣。朱永生奇怪的往車內(nèi)看了一眼,“嘔~~!”朱永生忍不住嘔吐起來。孫伴山憤怒之余,把朱永生給肢解了。
馮伯的車隊已經(jīng)饒道開過來,文風看了一下時間。
“大家快離開這里,雖然這地方偏僻,但估計警察馬上就到?!?
畢竟這里成了殺人場,這些人都是老江湖,誰也不想在英國惹上官司。
大圈的幾個兄弟,熟練的把豹強等人的尸體集中到輛車內(nèi),潑上汽油,一把大火熊熊燃燒起來。孫伴山等人,剛開出不到三里路,一隊警車拉著警笛就開了過來。緊接著著,一聲爆炸聲響起。大圈兄弟處理這樣的事情很有經(jīng)驗,燃燒加爆炸,車內(nèi)人的身份,警察已經(jīng)無法確認了。
在行駛的路上,第一輛寬大的商務(wù)車中,朱永生低著腦袋,任憑其他人的指責。他真后悔為什么要在這輛車上,還是孫伴山聰明,與司徒雪吟單獨在另外一輛車中。
大島靈花也沒辦法,她只能如實的把情況與文風等人說了一遍。
“靈花小姐,你的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跟蹤李楓他們吧?最好知道李楓與謝尚可現(xiàn)在的位置?!编嵑谱铌P(guān)心的,是謝尚可。經(jīng)過這件事情,他隱隱約約的覺得,謝尚可很可能要拋棄自己的國家。
“沒問題,我聯(lián)系一下?!贝髰u靈花說完,開始聯(lián)系起倫敦的人馬。
幾個小時之后,眾人轉(zhuǎn)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倫敦。司徒雪吟知道,她這次肯定是不能再與孫伴山在一起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總得回新加坡給爺爺一個交代。
“伴山,你確定不需要司徒家族幫忙嗎?”馮伯看著孫伴山問道。
這事情既然知道了真兇,司徒家族也不會放過謝尚可與李楓。但孫伴山執(zhí)意要單獨行動,他想親手斬殺謝尚可與李楓。得到孫伴山的認可,馮伯也不再堅持。
“伴山,如果你不成功的話,以后你就別再進司徒家的大門?!瘪T伯說完,看了一眼司徒雪吟,對這兩人的這段孽緣,馮伯也很無奈,只能在心里祝福他們。
馮伯走到大島靈花的面前,微笑的點了點頭,“你叫大島靈花是吧?前幾年,我與你的父親大島藏先生,在中東見過面。當時,大家還鬧的有點不愉快。這次,你可以轉(zhuǎn)告大島藏先生,這份情,司徒家族回還的。有機會,也請大島藏先生,去新加坡做客。我們老爺說了,以后有什么生意,司徒家族會為赤軍大開綠燈的。”在路途中,馮伯就給司徒搏龍打了電話,要不然他可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大島靈花心中十分滿意,雖然失去了幾名兄弟,但能與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司徒家族攀上關(guān)系,對赤軍來說,那可賺大了。
司徒雪吟戀戀不舍的與孫伴山告別,在孫伴山再三保證會去新加坡找她的誓言下,司徒雪吟才上了車。
“老爺子慢走,有空來浙江做客啊。”朱永生向伺候親爹一樣,微笑著把馮伯攙扶上了車。在馮伯的默許之下,看來他也得到了不少好處。
司徒家族的人一走,眾人的心開始冷靜下來。孫伴山等人,先去了大島靈花的院落,一起商議著怎么對付謝尚可與李楓。
大難臨頭各自飛,當謝尚可與李楓得知事情敗露,都各自盤算著自己的退路。謝尚可決定離開李楓,不準備再為國家服務(wù)。他知道在司徒家族的追殺下,國家是保護不了他的生命安全。如果謝尚可如實申請保護令,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會暴露。謝尚可決定下來之后,直接去了大英貴族杰希家族的莊園。杰希.南波是英國的議員,謝尚可準備通過他來尋求大英帝國的庇護。當然,前提條件是出賣自己的國家。
而李楓,則在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自己的老爸。在他看來,現(xiàn)在唯一能救他的,就是自己的老爹了。
李楓的老爹雖然下了臺面,但勢力還在。在電話中,李老爺子怒斥了李楓一頓。為了這唯一的兒子,李楓的老爹不得不站出來保護。在李老爺子的安排下,李楓去了大使館。目前看來,在大英帝國中,只有大使館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大島靈花的客廳里,孫伴山竭力主張先去滅掉李楓,他可不管什么大使館不大使館。對他來說,反正自己也是‘國家’的人,出了事情有瑞木清頂著。
“伴山,現(xiàn)在最主要的,應(yīng)該是先滅了謝尚可。李楓再怎么說,他絕對不會叛國。但謝尚可就不一樣了。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出賣自己的國家,來換取英國的保護。根據(jù)靈花小姐的掌握情況,謝尚可目前還在杰希家族中。但要想得到英政府的庇護,杰希家族也做不了主,只能把謝尚可轉(zhuǎn)到內(nèi)務(wù)部。只要他們一行動,就是我們最后的擊殺機會,不然的話,國家的損失會很大。而且,以后再想滅掉謝尚可,難度也會更大?!?
鄭浩對歐洲的政局知道的很多,他明白杰希家族不會自己攬下這么個燙手的山芋。畢竟謝尚可得罪的不是一般的家族。但南波只是個議會議員,沒有權(quán)利調(diào)動英政府的特工來保護謝尚可。
眾人都覺得鄭浩說的有理,孫伴山也沒有反對,反正在他看來,這兩個敢拿司徒雪吟做文章的家伙,都得死。
距離杰希家族莊園一公里處,幾輛車隱藏在路邊的樹林中。朱永生也摩拳擦掌做好了準備,他要以實際行動,來補償自己的失誤。不然的話,孫伴山會一輩子拿這件事情來要挾他。
而此時,李楓卻在大使館人員秘密的安排下,坐上了飛往北京的國際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