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伴山做夢也沒想到,這位‘慈眉善目’的老伯,手勁會有這么大。慘叫過后,孫伴山的一雙手依然還在李蕓的老爸手中,只不過一雙胳膊都快被擰成了麻花。可憐的孫伴山,連句話都沒說,直接就暈了過去。
客廳中的其他三人,全都楞在當場。李蕓的老爸吃驚的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人家初次來家作客,一見面就弄成這樣。他本意只是小小的教訓一下,根本沒想真下狠手。李父也奇怪,不是說練過大力鷹爪的嗎?怎么這么輕松就擰成了這樣?難道他的功夫已經(jīng)提高到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李蕓更是都快哭出聲來,這孫伴山招誰惹誰了,一見面就把人家胳膊‘廢’成這樣,這叫她以后怎么向半仙解釋。
“爸~你~你這是干什么!有什么火就往女兒身上發(fā),干什么為難別人。”李蕓的脾氣也被老爸的‘無禮’激了出來,大聲的頂撞著。
李蕓的老爸正尷尬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一聽自己女兒這么和他說話,立刻擺出家長作風。
“死丫頭,你還有臉說。不但自己不自愛,還把野男人帶回家來,你眼里還有沒有父母!”
“啊~!你~你說什么啊?”李蕓糊涂的看著父親,不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
“哼!別以為我老糊涂了,這小子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小蕓啊,就算你倆好上了,也應該告訴我和你媽一聲。我倆又不是那種不開明的人,你這么瞞著家里,把我們都當什么了?要不是阿彩那丫頭全都告訴我們,到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呢。”李父雖然表面嚴肅,但內(nèi)心里還是很疼愛這個女兒。
李蕓這時候才明白,感情家里人把半仙當長那個莫須有的‘同居者’了。李蕓還以為是阿彩和月月一手安排的,心里正生她倆的氣,為什么不告訴她一下,也好有個心理準備。既然半仙頂了這個名頭,那戲就接著演下去吧,不然半仙這一下可算白挨了。
“那~那你也不能這樣對人家啊。”李蕓心中有鬼,氣勢立刻弱了下去。
“唉~!快別說了,趕緊給這孩子關(guān)節(jié)復位,不然一個月都好不了。”李母看到事情有所緩和,也趕緊勸說著。
李家世代習武,對跌打損傷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根本沒覺得有什么。剛才孫伴山只是關(guān)節(jié)錯位,但就算正過來,他沒練過功夫,最起碼要恢復一周的時間。
父女倆一人抓著孫伴山的一只胳膊,一使勁,‘嘎吧’兩聲,可憐的麻花又被擰了過來。
“啊~!”孫伴山又是一聲慘叫,抬頭看了李蕓父女倆一眼,白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唉~!這孩子也真是,意志這么不堅強,不是練過大力鷹爪嗎?”李父鄙視的看著孫伴山,心說這樣的人要是當我徒弟,我一天能揍他八頓。
“大力鷹爪?他什么時候說練過?他根沒習過武。”李蕓吃驚的看著父親。
沒練過?李父也有點吃驚,剛才自己那一下可下手不輕,對于沒練過武的人,是有點吃不肖。李父轉(zhuǎn)頭看著自己的老伴,面色中有點溫怒。
“這~這可是他自己說的,不信的話你們等他醒來問他自己。”李蕓的母親覺得自己也有點委屈。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李蕓也管不了這么多,先把半仙弄到床上再說。雖然兩年沒回家,但李蕓的房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哥哥的房間鎖著,又不能把半仙放到父母的房間里,李蕓只好委屈一下,把孫伴山抱到了她的床上。本來李家到還有幾間空房,但都被李父那些徒弟們當成了休息的地方,散發(fā)著一股臭汗味,李蕓也不好意思把半仙扔到那種地方。
在父母的眼里,李蕓的舉動更加肯定了他們的猜測。李蕓這丫頭從小就愛干凈,平時連她哥哥都不許碰她的床,這時候竟然把這小子放到她的床上,明擺著就是說明了兩人的關(guān)系。
本來是有一場嚴重的家庭批斗會,由于孫伴山的這件事情,李父李母也改變了策略,由批斗變成勸說,到最后成了摸底,老兩口也想對這位未來‘女婿’,知道他的一些情況。
看到父母態(tài)度有所轉(zhuǎn)變,李蕓也跟著亂說一氣,反正只要糊弄過去這一關(guān)就好。
一場家庭‘危機’總算是過去了,但另外一場危機又在等待著李蕓。
孫伴山醒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一想到剛才的‘待遇’,孫伴山嚇的臉色發(fā)白。就算是過去的地主惡霸,也不可能一見面就把人家胳膊給廢掉吧?這才是剛見面,恐怕再住下去還指不定會成什么樣。孫伴山越想越后怕,渾身驚出一身冷汗。
“半仙,你醒了,剛才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李蕓走了進來,看到孫伴山瞪著雙眼看著房頂,自己也覺得對不起半仙。
“天啊,你總算來了,快!幫我撥110,我手疼的不能動,不然早打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我能不能活著回去還是個問題。”孫伴山求助的看著李蕓。
“說什么呢!剛才~剛才的事情只是個誤會。我爸也是不小心而已,我代他向你賠禮道歉。”李蕓尷尬的說道。
“誤會?不小心?天啊,這還有沒有天理?我都加入了殘疾人的行列,你竟然說只是個誤會?”孫伴山怒氣沖沖的說道。
“什么殘疾行列,你只是關(guān)節(jié)錯位,過兩天就好。”
“不行,我要回去。不干了,這活不是人干的,還說你老爹不是村霸,他簡直就是村霸中的極品,我要~”
孫伴山話還沒說完,就被李蕓一把捂住了嘴,“別喊!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幫忙幫到底。大不了以后我制造機會,在阿彩和月月的事情上,叫你賺點便宜。要不然,我連你的腿也廢掉,看你怎么回去。”
面對李蕓的威逼利誘,孫伴山這才覺得,有這樣的村霸老爹,難怪李蕓會這么暴力。沒辦法,孫伴山只能委屈的接受這個條件。
在另外一間房間內(nèi),李蕓的父母也在激烈的辯論著。李母的意思,既然女兒已經(jīng)成了人家的人,那就當錯就錯吧。但李父卻是有點不甘心,覺得那小子有點配不上他女兒。而且還不經(jīng)過他的同意,就先斬后奏,很愛面子的李父心里邊很不平衡。
吃飯的時候,孫伴山靠在床邊,他手還不能動,李蕓只能一勺一勺的喂他吃。躺在美女的閨床上,又被蕓大美女親自喂飯,孫伴山也算找到了點心理安慰。
“半仙,這兩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父母都是愛面子的人,這房間他們不會進來。你放心,吃喝的事情,本小姐負責,便宜你了。”放下手中的碗,李蕓還知道幫孫伴山擦拭一下嘴角。
孫伴山?jīng)]有說話,只是左顧右盼好象有什么事情。李蕓也看了出來,開口問道。
“半仙,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
“嗯~能不能叫你那村霸老爹進來一下?”
“死半仙,我老爸那脾氣你是不知道,想叫他進來給你賠禮道歉想都別想。”
孫伴山足足看了李蕓有半分鐘的時間,終于下了決心。
“那什么,我不是那意思,我要尿尿。”
人有三疾,孫伴山吃飽喝足,但也要解決排泄的問題。只是他手臂不能動,自己根本沒法解決。
李蕓吃驚的看著孫伴山,她這才明白孫伴山的意思。只是叫她老爸進來幫孫伴山提褲子,這比叫她老爸當美國總統(tǒng)的概率都小。
李蕓的臉色由白轉(zhuǎn)紅,沖著孫伴山大吼了一聲:“死半仙,你給我忍住。”
說完,李蕓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