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木清制止了周老怪,沒有叫他去找總理。瑞木清知道總理也很為難,在這個位置上,他要顧及各方面的壓力。
像這種賠禮道歉的事情,周老怪就是被槍斃了他也不會去的。當然,瑞木清也只是說說而已,他自己也不會親自去遼東,只是派了一位生活秘書,到戚家表示慰問,并聽取人家的意見。至于接受不接受,那可就不好說了。
丹東某療養院高干病房里,戚武看著自己的妻子,她躺在病床上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唯一能說的話就是,“為我的尚兒報仇~!”
戚武沒有想到,本來一件小事,竟然發展成這個樣子,弄的他兒子死了,老婆也快瘋了。一夜之間,戚武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中年喪子,這個打擊對他實在太大了。
樹有根水有源,這個罪魁禍首,歸根結底就是瑞木清。想到這,戚武狠了狠心,拿出他的加密手機。
“張參謀,馬上通知特戰大隊大隊長趙億,叫他馬上來丹東見我。記住,這次是秘密會見,不許接觸任何人,包括我戚家的人。”
掛斷電話,戚武不禁覺得手心里有點冒汗。昨天一晚上,戚武都在考慮要不要這樣做。今天,戚武終于下了這個決心,那就是秘密刺殺瑞木清。
戚武知道,這件是如果與戚威他們商量,肯定都不會同意。一旦暴露出去,那將毀了戚家的整個前程。所以,戚武決定自己單干。他知道以瑞木清目前的聲望,別說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也奈何不了他。
特戰大隊長趙億,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得意干將。只要找幾名優秀的特種兵,再按上一個‘執行國家秘密任務’,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事情一做,什么痕跡也留不下。
戚武走出了病房,父親大喪期間,他知道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中央首長,已經到達了丹東。
戚威率領著戚家四兄弟,開始正式與中央首長進行對話。戚長空的‘病’逝,中央的確很重視,由政局常委,中紀委第一書記馮銳同志親自帶隊,組成一個龐大的‘治喪委員會’。
戚家的條件到很簡單,首先要求肯定父親一生的功績。其次,才是請求中央給戚家一個公道。
馮書記也收到了戚家的申訴,所以晚來個半天,做了大量的調查核實。但所有的調查顯示,好象與瑞木清關系并不大。只是一開始派自己的秘書,前去承德打了個招呼。后來發展的事情,瑞木清基本上隱身了,包括承德國安局都沒有介入。反倒是另外一個名字,令馮書記很頭疼,那就是周鶴。
身為政治局常委的馮書記,他可是知道周鶴是干什么的,更知道周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子。
“戚威,你們的申訴材料我都看了,也做了不少調查。根據承德政府秘書長小劉的筆證,好象與瑞木清沒什么關系。咱們都是黨員,做任何事情都要講究原則。我看,你們還是再考慮考慮。”
戚威兄弟四人,昨晚也商量了很長時間,他們覺得,這事情瑞木清既然把那個叫周鶴的推到了前臺,那就先從他下手。搬倒了周鶴,不信咬不出瑞木清來。
“馮書記,既然您已經做了調查,那您應該知道,其中有個叫周鶴的部級官員,不但辱罵了我的弟媳,還派他的手下聚眾羞褥我們戚家。這件事情在當地影響極其惡劣,我覺得中央應該對這樣沒有素質的干部,予以嚴懲。他的那群手下,簡直就是一群地痞流氓,我懷疑我侄子的死,就是他們干的。”戚威作為長子,他只能站出來說話。
馮書記苦笑了一下,心里也在埋怨著瑞木清,心說你瑞木清這老家伙真是狡猾,自己不出面,把周瘋子給引了出來,這不是叫我難做嗎。
馮書記看了看戚家兄弟,“戚威,這件事情,你給戚老提過嗎?”
戚威一楞,不明白為什么馮書記會有此一問,但他必須得打出父親的牌,以此顯得對此事的重視。
“馮書記,我已經給家父匯報過,他也很關注此事,只是~~唉~!”戚威略顯難過的低下了頭。
“哦?戚老既然知道這事情,難道他沒告訴過你們,那周鶴是干什么的嗎?”
馮書記一聽就知道戚威在說假話,拿著他老爺子來做擋箭牌。如果戚長空真的知道自己的孩子在與周鶴做對,恐怕早就把他們臭罵一頓了。
戚家兄弟一聽,心里都是一驚。如果說魏大海當時說這話,戚威還不怎么在意,那連馮書記都這么說,看來這周鶴肯定不一般。
“馮書記,家父只是說關注此事,并沒有說周鶴的具體工作。”戚威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編下去。
馮書記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給你們透露一下。如果說瑞木清有違紀行為,我絕對按原則辦事,該處理的就處理。但如果說是這位叫周鶴的有違紀行為,說實話,我處理不了。”馮書記略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們都是我黨的高級干部,應該識大局知大體,不要光把目光放在狹隘的利益上。還是那句話,正人先正己,多找找自己的缺點和不足。話,我就說到著。至于戚老的喪葬規格,中央決定,按照國家領導的級別來對待。關于戚尚的案子,我也已經做了批示,責令河北公安廳督辦此案。有什么情況,我也會及時處理的。”
馮書記的談話基本上是結束了,但馮書記那番話,不亞于一道晴空霹靂,打在了戚家兄弟的心頭上。周鶴是什么人?竟然連馮書記都不能動他?戚家三兄弟,都看向了大哥戚威。
戚威也很冤枉,老爺子當初只說這人是個瘋子,確實沒說過周鶴是干什么的。
戚武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的做法還是正確的,國家根本就是在袒護瑞木清。為了兒子,他不惜破釜沉舟,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這幾天周老怪一直住在瑞木清的小院里,周鶴大半輩子都生活在實驗室中,根本就連個家都沒有。周老怪的身份特殊,到是受國家重點保護的對象。但周老怪可不想一個人住進中南海,他覺得還是與瑞木清住在一起比較好,最起碼還有個說話的人。要說與國家安全顧問住在一起再沒安全感,那還真沒地方說理去了。
“大喜啊,老周,大喜!”瑞木清高興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什么大喜!怎么,你老瑞耐不住寂寞,要娶老婆了?”周老怪在這里住了三四天,都快住煩了。但是事情沒有結束,瑞木清不許叫他把‘異能者’帶走,周老怪也只能等下去。
“你個老瘋子,我給你說正事呢。”瑞木清抬手真想給他兩下。
“什么正事?”
“戚家的事情,解決了!”
“怎么?戚家一窩子都死了?”周老怪興奮的眼睛都冒著綠光。
“你~你還有點正形嗎!”瑞木清氣的差點沒翻了白眼。“我剛接到上面的指示,戚家沒有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當然了,作為當事人的你,馮書記說,你就只寫個書面檢查吧,也給戚家遮遮臉。這可是馮書記的安排,不是我的主意。”瑞木清趕緊把事情推到了馮書記的頭上,他知道周老怪不會這么輕易就范。
周老怪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放他娘的屁!老子做人堂堂正正,憑什么寫檢查。那婆娘打了人,老子反到給他們寫檢查?那老馮是不是腦子叫門給擠了。”
“你看看,沒說叫你寫,這事情我會叫秘書去辦,到時候你只在上面簽個字就行!”瑞木清耐心的‘開導’著周老怪。
“我呸!別來這套,明天老子就到他馮銳的辦公室門前寫倆大字‘放屁’,去帖在他門上。”周老怪氣的滿屋里亂轉。
瑞木清笑了笑,“你看你都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還和小孩子一樣。這事情不用你問了,我會處理好的。走,我帶你去看一樣好東西。”瑞木清說著,就拉周鶴去他的地下會議室。
“我給你說瑞木清,你找人寫了我也不簽字,丟不起那人!”走老怪一邊走,一邊還不依不饒的說著。
兩人來到了地下會議室,里邊有四五人正在緊張的忙碌著。五部電腦同時在運轉,技術人員正小心的修改著什么。
“老瑞,他們這是在干什么?”周老怪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人,小聲的問道。
“嘿嘿,修改戚長空臨死前的監控原始記錄。”瑞木清嘿嘿一笑,也小聲的回答道。
“天,這么快就拿來了?”周老怪眼睛一亮,也把剛才的事情忘在了腦后。
“你看看,這是記錄人員調查朱永生的記錄。技術人員還得按照他的話修改口形,這小子盡惹麻煩。”瑞木清說著,把記錄遞給了周老怪。
接過記錄,周老怪把前后內容仔細的看了一遍,“哈哈,這小子真會編,你還別說,這才象是革命家說的話。”
不一會兒,幾名技術人員就把原始數據修改完,又重新復制了一盤。
“瑞老,全部完成,保證沒有一絲漏洞。”
瑞木清點了點頭,“把復制盤留檔備案,原始盤嗎~~嗯,銷毀!”
瑞木清說完,給周老怪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走出了地下會議室。
“老瑞,我真服了你,事情干的真絕。這一點,看來以后我要多向你學習。對了,咱們還是說說那寫檢查的事情,你說他老馮憑什么叫我寫~~~!”
“你還有完沒完,我給你說,我這就去伴山他們那里,你去不去?”瑞木清趕緊打斷周老怪的牢騷。他的辦公桌里,有一張周老怪在海南的時候簽過字的空白信簽,瑞木清正好能利用上,根本就不用周老怪簽字。
“去,那是我的人,我怎么能不去!”一聽說去看那幾個異能者,周老怪就來了精神。
孫伴山藏身的小院里,阿彩等人與鳳凰女也來到了這里,眾人正嘰嘰喳喳聊的好不熱鬧。他們回到北京已經三四天了,瑞木清說叫他們再等幾天,孫伴山等人也只能聽從安排。
一看到瑞木清與周老怪進來,司徒雪吟第一個跑了過來,“瑞爺爺,這院子不錯啊,我和彩姐姐她們剛才還說,要把這里買下來。您看這房子都舊成這樣了,我覺得三千萬差不多吧。”
“我出三千五百萬,瑞老,我與鳳凰女說好了,準備把這里當成以后我們來北京的家。”朱永生也恬不知恥的過來說道。
司徒雪吟一看有人搶生意,狠狠的瞪了朱永生幾眼。
“呵呵,想什么美事,這里我說了可不算。雪吟啊,你們幾個丫頭先到后院花園里去轉轉,我與伴山他們說點事情。對了,晚上多準備點飯菜,我與你周爺爺都在這里吃。”
阿彩等人知道瑞木清可能有什么大事情要說,很聽話的過來見了禮,歡快的跑向了后院。
“唉!伴山這小子,弄這么多女人,等以后他可怎么向人家父母交代啊。”周老怪搖著頭,很替孫伴山擔心。
“老周,你別忘記司徒家的婚約,可是你一手安排的。到時候,司徒搏龍可是要找你這個舅姥爺評理的。”瑞木清今天心情不錯,奚落了一下周老怪。
“找我評理,那我就把伴山這小子交給他,雪吟那丫頭我看不錯,伴山可不能辜負了人家。”
周老怪正說著,陽子搬出來兩把椅子,眾人圍坐在一起,準備聽聽瑞木清又帶來什么最新消息。
距離孫伴山等人院落的不遠處,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路邊。四名留著平頭的年輕人,一動不動的坐在車里。
不一會兒,一名也留著平頭三十來歲的男子,進到了車里。這個臉龐黝黑的漢子,就是某軍區特戰大隊大隊長趙億。
“大家注意,我們的目標,是國家的一類叛諜,因為身份比較特殊,所以這次的行動除了咱們幾個之外,任何人不許外泄。剛才大家也看到了,進去的那輛車是防彈車,所以,我們只能等待機會。那院落都是平房,四周的高樓正好是咱們的狙擊平臺。四號和五號,你們倆去右邊的高樓,二號和三號去左邊的高樓。大家記住,如果沒有合理的狙擊機會,不要蠻干。只要天色一暗下來,立刻下來與我匯合,咱們找機會殺進去。聽明白了嗎!”
“明白!”四個年輕人,冷靜整齊而低沉的回答了一句。身為軍人,不該問的不問,這是基本原則。
“行動!”
趙億一聲令下,四名特種兵迅速的提著裝有狙擊步槍的箱子,向自己的目標走去。
等四名特種兵一走,趙億悄悄的拿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