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伴山被綁架的消息,經過彩云伴月這些美女門的‘八卦宣揚’,前后只兩天的時間,在業內已經是傳的滿城風雨。
遠在上海的司徒雷,接到胡峰報來消息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
他不明白孫伴山的‘后臺’這么強硬,怎么還有人敢綁架他。胡峰在電話中請示,是不是需要動用搏亞集團的影響力,表面上去給警方施加一下壓力。司徒雷考慮了一會,決定先暫時按兵不動,先觀察一下動靜看看。
對于司徒雷來說,孫伴山只是他手中一個棋子,現在棋子還沒發揮作用,對他并不重要。而且司徒雷給孫伴山的那張金卡,到現在也沒動用上面的一分錢。雖然司徒雷在上面做了限制,但也希望孫伴山動用一下,那樣一來,等于是孫伴山欠了他一個人情。
搏亞財團對開拓中國市場,目前還只是初級階段。司徒家族之所以發展的這么快,關鍵是賺的地下暗錢。如果光靠正當生意,司徒家族根本沒辦法與那些老牌歐洲家族競爭。
在利潤鏈當中,來錢最快的當屬走私。司徒家族就是靠走私發家,但他們走私的不是簡單的‘黃金白銀’,而是軍火和技術。
表面上,司徒家族有一支強大的人才團隊,經常發表一些財經論文,博得世界大多數所謂的經濟學家認可。
但真正支撐司徒家族的,卻是那些地下黑錢。經過特殊財務鏈的洗白,這些黑錢成了司徒家族的正常利潤。
所以,司徒家族要想打入哪個國家的正常渠道,首先就要經營人力資源。正所謂樹大招風,這也導致世界上不少黑白勢力,都監視著司徒家族的一舉一動。
在孫伴山的事件上,司徒雷不想過于參與。如果孫伴山真要完蛋,那說明他看走了眼。一旦參與進去,外界的勢力和中國國內的情報機構,肯定會很關注孫伴山,對他以后使用起來很不方便。
在北京這邊,事情的變化的非常突然。人們的議論才剛剛展開,就傳出令人驚異的消息。被綁架的商人孫伴山,竟然帶著兩名女子逃出魔爪?,F在身受重傷,從河北轉入北京協和醫院。
孫伴山沒有死,那輛進山的汽車把他送進了醫院。經過診斷,肋骨折斷了三根,而且肺部受到重創,急需手術。由于當地醫療設施不怎么先進,醫生也不敢保證手術的成功。所以,沒有家屬的簽字,醫生非常為難。阿彩和月月當即決定帶孫伴山直接回北京,畢竟路途不是很遠,醫院的專車兩三個小時估計就能到達北京。
兩天沒睡好覺的李蕓,一接到阿彩從河北打來的電話,又是激動又是擔心。激動的是三人終于有了下落,而且逃脫出來,擔心的是孫伴山的傷情。
孫伴山進入醫院急診室的手術室中,李蕓緊張的在走廊中徘徊等待。而阿彩和月月,也在接受醫生的治療。畢竟兩天多沒吃東西,加上擔驚受怕,阿彩和月月看到李蕓后,也覺得有點虛脫,終于支持不住了。
阿彩和月月,一邊打著點滴,一邊接受著警察的詢問,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北京警方,立刻協同河北警方,對關押孫伴山等人的地點展開搜索取證。
手術室的紅燈終于熄滅,李蕓立刻走到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大夫,請問情況怎么樣?”看到大夫走出來,李蕓緊張的問道。
“嗯,病人胸腔里存在大量的淤血,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好在病人的心臟與常人不一樣,是長在右邊,不然折斷的肋骨很可能會要他的命。但是病人很虛弱,需要休息,還需要觀察一天。如果要看望的話,可以通過觀察室的玻璃看一下,但不要大聲喧嘩?!贝蠓蚪涍^手術,已經有點疲憊,但還是客氣的回答了李蕓的問話。
“謝謝,非常感謝?!币宦犝f半仙沒有生命危險,李蕓激動的忍不住流下熱淚。
看到孫伴山渾身貼滿儀器監測線路躺在病床上,李蕓有一種想趴在孫伴山身上痛哭一場的沖動。
“天上地下的諸位神佛,我李蕓愿意用生命做抵押,換取半仙的平安。求求你們了,快叫他好起來吧?!崩钍|默默的作著祈禱。
看了一會兒,李蕓擦干眼淚,轉身走了出去。雖然她不想離開,但阿彩和月月還等待著半仙的消息。
“蕓姐,半仙怎么樣了?”
“阿蕓,半仙醒過來了嗎?”
躺在病床上的阿彩和歐陽月看到李蕓走了進來,幾乎同時問了一聲。
“手術很成功,你們放心吧,醫生說他還需要觀察二十四小時,所以你們現在還不能過去。阿彩,月月,你們不知道這兩天我有多擔心,真怕你們出什么事情。公司的姐妹們也都很關心,剛才我打電話告訴她們的時候,在電話里都是歡呼聲一片。估計過一會兒,那群丫頭都要趕過來。”李蕓知道,現在她倆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所以表情盡量的放松。
“蕓姐,你可不知道,我和月月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要不是半仙,我們~~”阿彩說著,忍不住哭了起來。
經過月月的描述,李蕓也是聽的驚心動魄,真不敢想象當時她們三人是怎么熬過來的。
“蕓子,可找到你了,剛才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我找了好幾層病房才找到這里,我妹夫呢?”李民粗大的嗓門,在病房中響起。
歐陽月嚇了一跳,不知道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是來找誰的。阿彩到是在李蕓家見過李民,她也很吃驚,怎么李民會出現在這里。
“啊~!月月,這~這是我哥,你倆等一下。”李蕓說著,拉起李民就往外走。
李民本來還想客氣的與阿彩和歐陽月打個招呼,被李蕓連推帶拽的拉出病房。
“哥~這里不能大聲喧嘩。我可告訴你,在阿彩和月月面前不許叫半仙妹夫,聽到了沒有?!崩钍|和半仙的關系還沒挑明,她可不想叫阿彩和月月看笑話。
“為什么不能叫?”李民糊涂的看著妹妹。
“我說不準就不準,不然你就回老家去。”李蕓也懶的解釋,只能對哥哥霸道一下。
“那好吧,我也跟著你們喊半仙。”李民糊里糊涂,但還真怕被妹妹趕回老家。
不一會兒,謝雨等人也都趕了過來,阿彩和月月的病房,簡直成了美女聚會的場所,看的李民直流口水。
孫伴山回到北京的消息,對楊新華等人來說,不亞于在頭頂上響了個炸雷。
“什么?他還沒死?”楊新華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大哥,消息很準確,這小子現在就在協和醫院,聽說受了重傷還沒醒?!狈段臐M腦袋大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
“媽的,你不是說你的人辦事情很牢靠嗎?這下可被你害死了。通知高賓和趙明,趕緊叫他倆過來?!?
不等范文打電話,高賓和趙明都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四個人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在楊新華的辦公中團團亂轉。
如果收拾東西逃跑,那辛辛苦苦創下的這份家業可就完了。如果不走的話,萬一警察找上門來,很可能就是牢獄之災。
其實,法律上的懲罰對他們來說還是次要的,那幾個綁架者已經去了云南,不抓到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主使的。即便是抓到了那幾個綁架者,楊新華也可以丟車保帥,把范文一個人推出去。
楊新華怕的,是孫伴山‘暗’中的勢力。這事情一但查出點線索,孫伴山肯定會和他們不死不休。甚至說孫伴山也會避開法律路線,在暗中把他們幾個除掉。
經過商議,幾個人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看看情況在說。范文和高賓離開了楊新華的家,但趙明沒有走。
“楊大哥,既然到這份上了,咱們也沒什么退路,橫豎都是死,我看那就拼他一次?!眲偛藕苌僬f話的趙明,忽然冒出了一句。
“趙老弟,你的意思是?”楊新華不解的看著趙明。
“哼哼,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大哥也別藏什么秘密了。兄弟我早就看出,你是想把范文推出去是不是?”
楊新華聽到自己的心事被趙明看穿,尷尬的笑了笑。
“老弟啊,這事情是老范一手造成的,一旦追究到咱們頭上,也只能他站出來頂罪。好在打給綁架者的那筆錢,我是給的范文現金,是他去銀行匯的款。這事情怎么查也查不到咱們的頭上,就算他范文咬,也沒什么證據?!?
“楊大哥,我覺得咱們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那就是等孫伴山出院后,咱們迎接挑戰。孫伴山這人身份很神秘,他有多大的能量咱們誰也不清楚。但從各個渠道的消息上來看,很可能到時候咱們會死的很慘。
第二,那就是趁孫伴山現在還沒清醒,一不做二不休,找人干掉他。只要孫伴山一死,不管是誰在背后支持他,也不會象孫伴山一樣對付咱們。時間一長,這事情只能是不了了知?!?
參加過越戰的趙明,平時看著不怎么說話,但一說出話來,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趙老弟,你說的容易,但咱們上哪去找這樣的一個人?一但出事的話,恐怕咱們就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睏钚氯A心中有點發冷,他沒想到趙明會這么心狠手辣。
“楊大哥啊楊大哥,怎么一到關鍵的時候,你也糊涂了!孫伴山是死是活,一旦追查下來,頂罪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范文?!壁w明陰笑的看著楊新華。
看著趙明這張可怕的臉,楊新華明白過來,趙明是想找人殺掉孫伴山,一旦暴露就嫁禍于人。
看到楊新華明白了他的意思,趙明接著說道:“至于這個人選,你就不用考慮了。我有一個生死之交,他在越戰的時候是個特種兵,因犯了錯誤被趕出軍隊,說好聽點的就是提前專業。當年我救過他一命,這人現在就住在通洲。我也不瞞老哥,他表面身份是個畫家,但也是個槍手。這么多年,幫各地的戰友辦了不少事情,從來沒失過手,做的都很干凈利索?!?
聽到趙明連人選都有了,楊新華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老弟,有什么話你就直說,需要大哥干什么。”
楊新華也是老奸巨滑,趙明完全可以自己解決,那樣的話更是誰也不會知道?,F在主動與他商量,那肯定是有事所求。
“還是楊大哥痛快,我不要別的,就要錢。你也知道,我公司那點利潤,基本上還不夠我上下打點的。所以,要請這個人,光靠感情沒錢是不行的?!?
“你要多少?”
“五十萬,現金!”
趙明看著楊新華,楊新華也看著趙明,兩個人都沉默不語。
“成交!”楊新華終于點了點頭。
趙明也露出了笑容,拍了拍楊新華的肩膀。然后拿出手機,當著楊新華的面撥通了一個號碼。
“阿明,去通洲畫家村接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