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生聽到槍聲,顧不得再堡電話粥了,警覺的從牀上爬了起來跑到門外。司徒雪吟正在沉思默想,一聽到槍聲,馬上想到了孫伴山,也驚慌的跑出房門。
“雪吟,你趕緊回房間裡躲著,不管發生了什麼情況都不要出來。”朱永生在這方面要比雪吟有經驗,他知道雪吟出去,反到會增加麻煩。
“朱大哥,伴山還在前面,不會是!”雪吟緊張的不敢把話說出口。
“放心吧,那傢伙運氣好的很,他家跟玉皇大帝有親戚,死不了。”朱永生說著,擺了擺手,小心的向前面走去。
朱永生走的很慢,眼睛不停的在四周巡視著,身體做好了隨時滾動的準備。剛走到大殿的一側,就看到陽子抗著個人,‘嗖’的一下跑了過來。
“老朱,幫我攔住魏師傅,穆水譁受傷了,需要水。”陽子連停都沒停,最後一個字落下,人也衝進了廚房。
朱永生剛想問一聲是怎麼回事,就看到魏正英也躥了過來。
朱永生把手一伸,“魏師傅,停住!出了什麼事情?”
“你你別攔住我,陽子糊塗了,穆兄弟需要趕緊去醫院。”魏正英急的眼睛都有點發紅,雖然穆水譁不是司徒家族的人,但現在人命關天,他不能見死不救。
“他的事你別管,你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情?”朱永生死死的抓住魏正英不放,一來是不想叫他看到穆水嘩的異變,二來真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老朱你天啊,我哪知道什麼情況,一進來就發現穆水譁倒在血泊裡。”
魏正英發現朱永生與他是耗上了,好象根本不在乎穆水嘩的生死。
“伴山呢?危險解除了嗎?”
朱永生這麼一說,魏正英一愣,“伴山沒在後院嗎?前面我剛纔觀察了一下,到是沒有什麼危險情況。”剛纔雖然慌亂,但魏正英與陽子到是沒忘記自己的本份,憑著直覺,兩個人都沒發現什麼危險的信號。
魏正英話音一落,司徒雪吟就跑了過來,“魏叔,伴山沒在後面,他是不是出了事?”司徒雪吟根本在房間裡放心不下,還是冒險走了出來,正好聽到魏正英的話。一想到伴山可能會出事情,雪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雪吟,你別急,等一下問問老穆就知道了。”朱永生一看雪吟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是處於心慌意亂當中。
一提穆水譁,魏正英狠狠的嘆了口氣,“你們唉!老穆要是死了,就是被你們耽誤死的。”魏正英心說穆水譁是不是跟這兩人有仇,他們故意藉機報復。
“朱大哥,穆水譁呢?他去了哪裡?”雪吟著急的問道。
朱永生一指不遠處的廚房,“等一下,馬上就會出來!”
朱永生的話剛說完,廚房門一開,陽子和一身溼漉漉的穆水譁走了出來。
廚房的義工都在前面幫忙,只有一個人正在那裡燒水。陽子一進門就點倒了義工,把穆水譁扔進了蓄水遲裡。要按正常情況,穆水譁最起碼需要在水中回覆一下元氣。但是現在他知道時間很緊急,司徒雷的人隨時都可能會來。所以,穆水譁分解完身體,馬上重新凝聚形。
“雪吟,魏師傅,司徒雷的人把伴山和張嬤嬤抓走了,咱們要馬上離開這裡。”陽子沉聲說道。
司徒雪吟一下子楞在了當場,她沒想到哥哥司徒雷會對張嬤嬤動手,更沒想到伴山會被抓走。魏正英也一動不動的站著,張著嘴傻傻的看著穆水譁,好象被定住了一樣。
“魏師傅,這事情回頭再跟您解釋,咱們趕緊離開這裡。”穆水譁看到魏正英在那裡發呆,趕緊說了一句。
“哦!”魏正英這才反應過來,“快,收東西,我有個去處!”魏正英腦子都被穆水嘩的事情弄亂了,一個快死的人轉眼間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這已經顛覆了他的常識。不過魏正英也知道輕重緩急,沒有細問穆水譁和陽子,衆人趕緊回房收東西。
司徒雪吟深呼吸了兩下,她知道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如果不冷靜的話,很可能全局都要輸掉。雪吟忍著悲傷跟著回到了房間。這次來新加坡本身就輕車就簡,一行人只帶了幾個小行李,陽子等人拿起行李就趕緊向前院走去。這裡已經成了危險地帶,晚走一步就可能迎來滅頂之災。
幾個人剛到前院,就看到幾名警察向後面走來。跟在警察身邊的一名‘目擊者’一看到陽子和魏正英,象發現什麼怪物似的趕緊對警察說道。
“阿S,就是他倆搶走的屍體,太可怕了,渾身都是血那人太可憐了,都被打的沒了啊!”目擊者忽然看到了穆水譁,象見鬼似的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那那屍體就是他!”
穆水譁知道不好,心念一動,身上衣服的水份瞬時被吸入體內。全身上下的衣服,乾的一點水份都找不到。
“你們是幹什麼的?哪裡人?把身份證和護照拿出來!”
幾名警察不敢大意,趕緊掏出槍來對著陽子等人。
司徒雪吟知道身份已經暴露,不能在這裡耽擱,趕緊掏出護照。
“我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雪吟,今手機輕鬆閱讀:C整理天是一場誤會,剛纔是在拍一場戲。真不好意思,爲了追求效果,沒有事先通知這裡的負責人。”雪吟說著,把護照遞了過去。
一聽說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幾名警察趕緊收起了槍。領頭的仔細看了看護照,雙手恭敬的遞了過去。
“司徒小姐,真不好意思,這件事情雖然是個誤會,但您還是要跟我們走一趟去作個筆錄。”
司徒雪吟把眼一瞪,“這事我哥哥會去和你們局長說的,讓開,本小姐還有要事。”在新加坡,司徒雪吟橫著走也沒人敢招惹她。眼前幾個小警察,雪吟根本沒放在眼裡。
警察也很無奈,司徒家族財大勢大,他們根本惹不起。再說這裡看樣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槍殺案,都是這些好事的百姓惹出來的麻煩。在衆人的矚目下,雪吟等人快步的出了居士林。至於怎麼去給這些人解釋,雪吟纔不管這些,警察會幫她把話說圓滿的。
嵐山在車裡正焦急的等待著,門外來了幾輛警車,嵐山隱隱約約覺得不好。一看衆人拿著行李都走了出來,他也明白看樣是出了大事。好在這輛工具車能拉不少東西,衆人都擠到車裡。魏正英親自駕駛著汽車,在門外一羣民衆的關注下衝了出去。
穆水譁在車裡把他看到的經過,詳細的給衆人說了一遍。雪吟越聽越是傷心,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在衆人面前,雪吟咬著嘴脣忍著沒發出哭聲。
“雪吟,你不要這麼傷心,你哥哥即使把伴山抓了,也不會把他馬上怎麼樣。等人皮張一聯繫上咱們,我會想辦法把伴山和你爺爺都救出來的。”陽子安慰著雪吟,他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人皮張身上。只要人皮張能找到司徒搏龍,陽子相信新加坡的局面就可以扭轉過來。
對於人皮張沒有歸來,衆人到是不怎麼擔心。即便他在居士林找不到這些人,也會打電話過來。
魏正英一邊開著車,一邊從後視鏡裡觀察著。
“陽子,後面有一輛車始終跟著咱們,估計是司徒雷的眼線,想辦法除掉他。”魏正英看著後面說了一句。
阿旺臨走的時候,到是很聰明,專門放了一隻眼線在這裡盯著。只是沒想到陽子等人行動這麼快,阿旺召集的後援人手還沒到,雪吟等人就離開了居士林。
嵐山回頭看了一眼,“魏師傅,交給我了,等過了紅燈,這傢伙肯定追不上咱們。”
嵐山說著放下了車窗,伸出頭往後看了一眼,確定了一下跟蹤的車輛。
紅綠燈處,三排車輛排成了長河。嵐山看了看,跟蹤的那輛車,在左側的一排上,距離他們間隔六七輛的距離。
嵐山冷笑了一下,對著左側並排的車輛揮了揮手。那司機不明白他要幹什麼,放下車窗問道:“朋友,有事嗎?”
“嘿嘿,沒事,就是想叫你睡上一覺。”
嵐山說著,一抖手放出了一道電流。旁邊車上的司機,二話不說就從車裡跳起了‘抽筋’舞。
綠燈一亮,魏正英緊跟著前面的車開了過去。而旁邊車道上,卻堵了一大溜,後面的司機氣的不停的按喇叭。
“嵐山,你是怎麼做到的?”魏正英現在才發覺,跟著伴山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神秘。今天的事情,在他心裡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迷團。
“催眠,只是小小的催眠了一下。”嵐山簡單的撒了一個謊話。
魏正英也明白這些都是假話,但人家不說,他也不好意思追問。擺脫了跟蹤者,魏正英又小心的轉了好幾圈,才把車開到一處貧民居附近停了下來。
魏正英領著衆人來到一處很簡陋的房子前面,房門上的鎖已經鏽跡斑斑。魏正英單掌一錯,震開了上鏽的門鎖。
“雪吟,這是你爺爺當年避難的老宅子。除了我和馮伯,沒人知道這裡也是司徒家族的產業。大家進去吧,我在去四周巡視一下。”魏正英做事很小心,即使到了目的地,他也要看看有什麼可疑情況沒有。
房間裡落滿了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衆人都沒心情打掃,每個人心裡都很沉重。
魏正英巡視了一圈,悄悄的回到了房間。幾個人一邊分析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一邊等待著人皮張的電話。
兩個小時之後,雪吟終於等來了人皮張的電話。
“雪吟,求你們快點來接我回去,我都快累死了。”電話中,人皮張可憐巴巴的說道。
人皮張出了海邊的別墅,一直用異能滑出了保安巡邏的範圍,才恢復人形。這段距離可不近,加上被太陽曬的發燙的地面,人皮張都快被蒸熟了。這還不算,關鍵是他這副形象,想攔截個出租車都沒人停。好不容易上了一輛,還被司機粗暴的趕了下來。
人皮張只穿了一條緊身短褲,加上皮膚被燙的通紅,所有司機都把他當成了乞丐。沒辦法,不能坐車人皮張只能問路人借電話。可憐的人皮張,真象一個乞丐似的,求了一個又一個,總算有個好心的老大爺,把電話借給了他。但就這樣那位老人家還拎著柺棍小心的看著,擔心人皮張拿著電話跑了。
魏正英親自出馬,把人皮張接了回來。看到人皮張這個樣子,魏正英都懷疑他是不是剛被人打劫過。當人皮張說出他見到了司徒搏龍的時候,魏正英只是嘆了口氣,連問都沒問。今天的迷團對他來說太多了,回去一定要找雪吟問個明白。一路上,魏正英簡單的把伴山的事情說了一下。人皮張琢磨了半天,開始後悔自己不懂英語了。要是能聽懂的話,人皮張肯定早早的就出了別墅,哪怕是搶一個電話,也會把事情通知雪吟。
魏正英一回到這個簡陋的小房,衆人呼啦一下就把人皮張圍了起來。
“怎麼樣?找到我爺爺了嗎?”司徒雪吟最是擔心,她知道如果救不出爺爺,伴山會更危險。只有爺爺能出來主持大局,奪回司徒家族的控制權,伴山纔會相對安全。
人皮張點了點頭,“放心吧,本大俠出馬,哪有找不到人的道理。我不但找到了人,還與你爺爺說了會話。”人皮張接著把所看到的事情,給衆人詳細的說了一遍。
衆人一開始還很高興,覺得只要找到地點,有他們幾個在,救一個人肯定不成問題。但聽到後來,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了。
魏正英看著幾乎赤身的人皮張,他覺得在那種保安措施下,不可能有人會進入到別墅中,這傢伙不會是在編故事吧?
“雪吟,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如果你還相信你魏叔的話,那你就給我解釋一下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魏正英終於憋不住問了一句,這些迷團都快把他逼瘋了。
雪吟看了看陽子,那意思是不是要把秘密說出來。陽子想了想,點了點頭。陽子知道這次行動非常危險,肯定離不開異能。魏正英一直跟著他們,早晚會發現這裡邊的秘密。
雪吟一看陽子同意了,對著魏正英說道:“魏叔,我說的話也須你不相信,但這卻是事實,他們幾個不是正常的人類,他們是異能人!”雪吟又詳細的介紹了幾個人的異能,人皮張還跟耍寶似的當場表演了一下。
魏正英捂著腦袋,眼前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知識範疇,整個大腦都處於短路的狀態。
“雪吟,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伴山肯定會與老爺子關在一起。我看還是給文風和孔大神棍打電話,把兩邊所有的精英都調集過來。”人皮張也不管魏正英在旁邊發傻,趕緊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雪吟搖了搖頭,“這裡是新加坡,司徒雷光是動用家族武士就能阻止住外來的敵人。更何況,還有美國人。”
“有了!”穆水譁忽然說了一句。
衆人一聽,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穆水譁。
“剛纔老張說那別墅距離大海很近是不是?只要能讓老爺子走到沙灘上,我就可以操縱一次漲潮把他捲走,根本不用跟那些人動手。”穆水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雪吟眼睛一亮,“穆大哥說的不錯,這方法到是可以試試。司徒雷再狠心,如果爺爺提出這個小小的要求,應該還是可以滿足的。時間緊急,咱們今晚就行動。張大哥,還得麻煩您今晚潛進別墅,通知爺爺想辦法去沙灘。當然,如果伴山在的話,你別忘記叫爺爺把他帶上。”這到不是雪吟帶有私心,她知道除了魏正英之外,所有的人把主要目標,都已經放在了伴山身上。
從居士林出來到現在,司徒雪吟是強打著精神忍著不叫自己哭出來。不但是雪吟,其實每個人都故意不去往最壞處想。真要是伴山有個三長兩短,雪吟就是救不出她爺爺,也會帶領著所有兄弟,向司徒雷宣戰。
魏正英聽著衆人的計劃他是徹底的無語了,這還算是‘人’嗎?居然能操縱大海,來一次人爲的漲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