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怎么可以放她走?他還有好多的痛苦沒有加注在她身上……
他還沒有讓她嘗嘗自己曾經(jīng)體會過的痛苦!
他怎么可以……放她走?
當這樣的想法躍然在腦海里的瞬間,蔣紹霆已經(jīng)將房門推開。
室內永遠保持恒溫狀態(tài),不會讓人感覺到熱,也不會讓人感覺到冷。
可對于蔣紹霆來說,為什么……他的心里竟會如此的空虛?
在許浮生說出那句‘放我走’之后?
不行,他絕對不會放她走的!
許浮生從頭到尾都在看著蔣紹霆。
她自然看到了他眼底的情緒起伏以及那些旁人壓根看不懂的變化!
有一瞬間,她以為他會放過自己,可是,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蔣紹霆掃視過來的眸光越發(fā)陰鷙!
甚至……
他重重將她拋在了.*.上,而隨后,他從衣柜當中取了條銀灰色的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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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浮生睜大眼睛,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她甚至不知道蔣紹霆的骨子里是否會有施.虐的因子。
看那樣子,他像是要將她綁起來,狠狠的綁起來!
事實上,蔣紹霆的確是想要這么做的,他很快重新上.*.,跨坐在她身體兩側。
抬起許浮生的手腕,壓在鑄鐵雕花*頭上。
銀灰色的領帶如同無法掙脫的束縛,牢牢的將許浮生手腕綁緊在上面。
“蔣紹霆,你以為你能綁我一輩子嗎?”
許浮生的拳頭攥緊,抬頭看著那雙因慍意而顯得深邃的眼,臉卻如寒霜一樣。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就在許浮生以為蔣紹霆會有另外殘.暴一面展露出來時……
他卻在檢查了領帶的牢固度后,從她身上下來,躺在了另外一邊。
許浮生拽著自己的手,不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法令銀灰色領帶松綁。
“我們之間,會有一輩子嗎?”蔣紹霆的聲音再清晰不過從耳邊傳來。
許浮生一愣,的確,他們之間,怎么可能會有一輩子?
蔣紹霆側躺著,將手臂環(huán)繞在她腰上,勁瘦的腿將她占有式的環(huán)住。
盡管手很別扭的彎曲著,但許浮生依舊選擇用后背面對著他。
“我今天……的確去了醫(yī)院。”她聽到他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而蔣紹霆伸手將薄被蓋在了兩人身上。
除了將她雙手綁住之外,他似乎并未有再不規(guī)矩的意思。
“去見了個不算熟悉的陌生人。”
他的話,很奇怪,許浮生心想,卻并不打算回應。
“這讓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蔣紹霆說話語速很慢,就像是一邊回想一邊開口。
他停住了,或許是因為許浮生沒有回應,或許是因為還沒整理好自己。
將她摟的更緊,像是要深深嵌入到自己身體里。
“我……以前……生活在一個很不健全的……環(huán)境里。”
事實上,很不健全這幾個字,不足以來形容他的過去。
“我的性格,可能會有些偏激,也可能……會讓我做出些偏激的事!”
就像是今天晚上這樣,放一把火將一切通通燒掉。
許浮生心想,她早就看出來蔣紹霆性格里的殘缺。
或許,這也是他看起來危險的原因之一!
“我可能會……突然的……對你冷嘲熱諷,但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蔣紹霆試圖解釋今天晚上兩人爭執(zhí)的起源。
“那只是我想要保護自己的方式。”不希望被旁人打擾。
許浮生依舊不說話,可她知道,身后那個男人清楚自己沒有睡著。
“我可以,試著去改。”說出這句話時,蔣紹霆很猶豫,聽起來也很艱澀。
許浮生緩緩閉上眼睛,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他說他可以試著去改。
這句話由高傲跋扈的蔣紹霆說出來,是那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
盡管知道這一點,但許浮生卻還是無法理清楚自己的思緒。
并且,她困了。
“你想睡了嗎?”得不到她的回應,蔣紹霆心里說不出的難過。
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
“我把燈關上。”蔣紹霆的手臂越過她,將*頭燈關上。
黑暗里,他依舊將許浮生摟在懷里,高蜓鼻尖頂在她的后脖頸處。
呼吸間,蔣紹霆的手伸向*頭,將銀灰色領帶解開,讓許浮生的手重獲自由。
而此時,她的手已經(jīng)因為太長時間被束.縛而有些泛涼。
“我很討厭……你跟他在一起。”
或許,并不單單只是葉弈鳴,許浮生跟哪個男人在一起,他都討厭!
蔣紹霆覺得自己有些無法控制住那種奇妙而有瘋狂的占有.欲。
過分的泄露真實情緒,令蔣紹霆覺得有些緊張。
只是下一秒,許浮生沉穩(wěn)呼吸聲漸漸傳來,緩解了蔣紹霆的情緒。
“晚安。”薄唇湊到她發(fā)鬢間,落下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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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許浮生是在淋浴聲中驚醒的。
先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在確定沒有任何不適之后,這才看到被扔在兩個枕頭之間的銀灰色領帶。
幾乎想也沒想的,她掀開被子下了.*。
身上不知何時被套上了件鵝黃色的v領針織衫,不再像昨晚一樣狼狽。
說實話,經(jīng)過昨晚她對蔣紹霆的靠近有些排斥。
許浮生并不喜歡蔣紹霆隨隨便便將葉弈鳴送給自己的東西以那種方式銷毀掉。
近乎于瘋狂!
這樣想著,淋浴噴頭的聲音戛然而止,許浮生意識到蔣紹霆要出來了!
沒有絲毫猶豫的,她快速朝門口走去,拉開門徑自離開臥室。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蔣紹霆從浴室里走出來。
看著空無一物的*上,他臉上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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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次見面,是在早餐桌上。
蔣睿希作為早睡早起的好寶寶,此時也已經(jīng)醒了,特意跟許浮生點了蛋卷。
他想吃這個已經(jīng)想了很久了!
許浮生背對著蔣紹霆,她聽到他的聲音了,但卻并不想搭理他。
蔣紹霆主動靠過去,似乎是想要幫忙搭把手,可直接的結果就是……
哐當一聲,碗碟掉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
“蔣先生,我并沒有要準備你的早餐。”
許浮生終于開口,蔣紹霆還沒來得急體驗喜悅,就被她所說的那句話湮滅了笑。
“哇哦!”蔣睿希適時出聲,順便挖了點蘋果泥喂到嘴里。
他還從來沒有從爸爸的臉上見到過這么吃癟的表情,還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你到底要生我氣到什么時候?”
掃了眼在吃蘋果泥的蔣睿希,蔣紹霆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許浮生卻是充耳不聞,看也沒看蔣紹霆的將平底鍋內的煎蛋卷起。
每個動作都像是在創(chuàng)作藝術一樣,直到全部卷好,她捏了些肉松灑在上面。
用鍋鏟將蛋卷切開成一塊塊,裝盤。
從頭到尾,她連看他一眼都吝嗇。
有嘟囔聲自蔣紹霆喉結處上下滾動,卻沒有說出口。
“許秘書,我命令你幫我做份早餐。”只是他并不甘心就這樣被她排斥。
許浮生聽到了他的命令,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卻用種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
“如果我沒記錯,我是被請來照顧睿希的,而您是成年人,不需要我照顧!”
她是他們家的保姆,但僅限于照顧睿希,對于這一點,許浮生記得很清楚。
許浮生清楚看到蔣紹霆額頭的青筋再度鼓起,他陰霾的雙目落在那盤煎蛋卷上。
像是下一刻就要將它們給狠狠砸在地上。
某種方面來說,他像個孩子!
喜歡的就不顧他人意愿的擁有,不喜歡的就徹底毀滅!
只不過,他更像是一個權勢滔天,看似有自控能力卻隨時都能拋棄的大孩子!
“如果您想將我面前這盤煎蛋卷扔到地上,請您快一些,因為我手很酸!”
許浮生自然的將那盤早餐舉到蔣紹霆面前,甚至露出了一抹淺笑。
可那淺笑,明顯帶有諷刺的意思。
蔣紹霆面無表情的接過去,許浮生絕對看到了他咬緊牙關忍耐的模樣。
只是最終,那盤煎蛋卷還是在蔣睿希緊張的眼神當中,放到他面前!
就連許浮生都奇怪,他剛才,明明想把它扔掉的。
“蔣先生……”只是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阿奇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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