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上司徒家族的海運貨船,孫伴山這才覺得危險總算過去一大半,剩下的就是怎么想辦法回到國內(nèi)了。這么多天沒見到阿彩她們,孫伴山還真有點想念,不知道這三個丫頭,是不是也在想他。
“孫先生,司徒先生專門關(guān)照過,如果有什么要求,請您盡管吩咐。”船長名叫李億,長年跑這條線路,對海上情況非常熟悉。
“船老大,你看咱們應(yīng)該咱們走,多少天能到目的地?”孫伴山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就是怎么樣能快點回到國內(nèi)。
“孫先生,如果按照最快的路線,咱們可以穿過白令海,走俄羅斯沿日本海進入中國境內(nèi)。但這條路要經(jīng)過白令海峽邊緣,那邊又美國和俄羅斯的海軍共同巡邏。不過雙方人員我都熟悉,這一點您盡管放心。”司徒家族為了打通這條航線,可沒少下了本錢。
“不行,絕對不能走那條線。”孫伴山還沒開口,鄭浩卻搶先說道。
孫伴山與文風等人,都沒走過海路,不明白這位秘密特工為什么要這樣說。
“孫先生,你們在大圈幫與美國情報官見過面,既然他知道了咱們是走海路,絕對會布下重兵,在海上攔截。而日本海的駐軍基本上都是美日同盟,那條路絕對不能走。”鄭浩接著說道。
“我說這位先生,你可知道日本海一天會有多少過往貨船嗎?他們不可能這么巧就抽查到咱們的船。”船長李億覺得鄭浩有點過于小心,他們在海上走私的船上人,哪一個不是提著腦袋討生活。
“船老大,除了這條路,還有沒有其他的路可走。”文風也覺得鄭浩說的有理。
“那另外一條路,你們會更覺得可怕。那條線是要穿過夏威夷群島,還要繞越臺灣海峽,從南中國海上岸。那樣的話,要繞很大一圈。而且,那條線路,基本上沒有走私船會去,一旦發(fā)現(xiàn)走私貨,立刻就會被扣壓。”船長李億覺得,那條線路才更加難走。
“我到覺得,船長說的這條路更適合咱們。反正咱們船上也沒裝運武器彈藥,沒什么違禁品,還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走一次危險之路。這樣的話,美國情報局根本不會想到咱們會從那邊進入中國。舍近求遠,有時候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鄭浩到是贊同走夏威夷這條航線。
“不錯,有位偉大的詩人曾經(jīng)說的好,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好!那咱們就這么定了。”孫伴山雖然不知道哪條線好走,但他寧愿遠繞一點,也不想落入日本人的手里。
不管是詩人說的也好,名人也好,既然孫伴山發(fā)話了,船長也只能無奈的點頭同意。但心里卻說了一句,‘真是一群瘋子。’
史奈德上校這次請示了國防部長,要對船過白令海海的所有過往船只,嚴格盤查。哪怕是引起外交風波,也絕對不能叫隱形材料流傳出去。但在茫茫大海上,搜尋所有的船只也非常難,只靠海監(jiān)局是根本不可能的。史奈德請調(diào)了海軍兩搜大功率的雷達搜索船,來幫助這次的圍剿行動。貨運海船一般航行速度都不超過二十節(jié),美軍的護衛(wèi)艦的速度有四十節(jié),一般的船只都逃脫不掉軍艦的追捕。
白令海上,一時間氣氛驟然緊張起來,以前都是海監(jiān)局的海警們來進行正常的盤查。但這一次,卻與往常不一樣,全部出動的是正規(guī)海軍。
“所有的過往船只,降低航速通報位置,全面接受檢查。否則,后果自負!”
船長李億,聽著電臺中這條不斷重復(fù)的海查令,他覺得事情有點蹊蹺。在以往的航行中,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
“孫先生,事情好象有點不對。看來對方是要一個不漏的全面檢查,這可怎么辦?”
“怎么辦?應(yīng)該問你啊,我哪知道怎么樣?”剛航行了幾個小時,孫伴山就有點暈船的感覺。本來頭腦就蒙,被李億一問,更加覺得頭腦發(fā)亂。
“船長,你們以前走船的時候,是怎么對付的?”文風問道。
“白令海是個特殊的地方,以前如果美國人來檢查,那就把船靠近俄羅斯一方的檢查點。反過來來一樣,俄羅斯來檢查,那就靠近美國一線航行。雙方都有所顧及,所以這是一條黃金走私線。但今天我感覺,好象美國海事局有點勢在必得。他們用明碼向所有船只喊話,這樣的事情非常罕見。”李億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不管它,照以往的經(jīng)驗去做,有人檢查快速靠近俄羅斯檢查點。他奶奶的,美俄兩國就是霸道,公海的范圍他們也隨便檢查,最好叫他們發(fā)生點沖突。”孫伴山按著太陽穴,不耐煩的說道。
李億點了點頭,看來只能這樣做了,他也知道孫伴山這批人是躲避的什么。本來李億是想直接奔夏威夷群島,但那要經(jīng)過美國近海,那里有層層重兵把守,他可不想冒這個危險,所以繞了一下白令海。
整整一天的時間,李億小心的在海上穿行。這位經(jīng)驗老道的船長,不停的繞來繞去。一切都還算順利,再過兩個小時,就出了白令海的海域。現(xiàn)在基本上是躲過了兩大國的巡邏范圍,到時候可以直取夏威夷,走馬紹爾群島。
“船長,有一艘船在快速的向我們接近。”船員指著雷達向李億趕緊匯報著。
從雷達的顯示上,李億判斷出大約還有半個多小時,那艘船就能追上。
“船長,接到明碼喊話,對方要我們馬上停船,接受檢查。而且~對方是一艘護衛(wèi)艦。”船員小心的說道。
李億罵了一句,趕緊來到船艙,把孫伴山等人叫醒。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時,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孫伴山,一聽是美國護衛(wèi)艦,撲楞一下就坐了起來。
“那怎么辦?老文,是不是要開打?”
文風一聽,和軍艦開打?孫伴山是不是還沒睡醒。
“大家不要緊張,先應(yīng)付一下,實在不行,就把上船檢查的人劫持。”在文風看來,也只有這樣辦了。
鄭浩搖了搖頭,“這次恐怕危險,美國人是下了狠心,不得到東西誓不罷休。就算犧牲了幾名海軍船員,估計也會把船炸沉。”
李億想了想說道:“要不你們先躲一下,船底艙有個夾層,以前是用來藏東西的。一般情況下很難被發(fā)現(xiàn),但萬一被發(fā)現(xiàn),那也只能怪上帝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都沒別的辦法,也只能冒一下風險。但文風和陽子,從內(nèi)心里還是傾向與劫持人質(zhì)。那也總比被人堵在夾艙里,想反抗都沒有余地。
“對了,你們上船時候,吊上來的那幾個大箱子,里邊不是裝的違禁品吧?要是的話,就趕緊扔下海。不然的話,咱們的船一樣會被拖回美國海港。”李億提醒著說了一句。
他這一說,文風才想起張松送給他的那幾箱東西,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什么。
李億趕緊找來一個大鐵釬,幾下就撬開了大木箱。木箱一打開,眾人眼睛都看直了。
文風沒想到張松會送給他這個東西,難怪說在海上可能會用的著。
“張松啊張松,你真是可愛的松鼠。這次我文風可要真謝謝你了。”
文風長松了一口氣,這一下他也有了新想法,轉(zhuǎn)頭對著眾人說道。
“兄弟們,咱們不用躲藏在夾層中了,有個更好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