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忍者嚇死一個瘋掉一個,人皮張也不好過,被那黑丸炸的傷痕累累。最倒霉的是,人皮張的手機也被炸毀,他不會說德語,根本無法回到靈花租住的那套別墅。
按照計劃,人皮張忙完以后,只要撥通歐陽月的電話,然后把手機交給出租車司機就萬事大吉了。現在到好,全身上下唯一還算體面的,就是周老怪給他特制的那條。
人皮張氣憤的詛咒天詛咒地,連自己也詛咒了一番,看來這年頭人可不能充大的,不然真會造雷劈。稍微休息了一會,人皮張簡單的修復了一下幾處快被炸熟了的皮膚。
這里是市區,不是郊外,人皮張到是有辦法聯系上孫伴山。半裸的人皮張,趁著黑夜找了一家沒人的空房子,人皮張順著門縫滑了進去。
接到人皮張的點話,孫伴山沒辦法,只能與歐陽月再次打車,把人皮張接了回來。而此時陽子與穆水嘩等人,也都回到了別墅。
大島靈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在那條小船上。雖然小船已經靠岸,但是從暈過去的船夫和船艙里扔在地上的牛筋繩,她知道已經發生過什么事情。那牛筋繩的打結法大島靈花非常熟悉,是忍者慣用的捆綁法,不熟悉手法的人的根本解不開。陽子到是簡單,直接用‘殘刃’斬成好幾段。
穆水嘩換好了衣服,與陽子站在岸邊微笑的看著大島靈花。兩個人都屬于那種沉默寡言的人,只要大島靈花不開口問,他們倆絕對不會主動說出事情的經過。
“陽子大哥,是不是~很成功?”
從陽子和穆水嘩兩人輕松的笑容中,大島靈花也看出來,事情應該很圓滿。
“嗯,一切順利,這都是老穆的功勞。”陽子說著,拍了拍木水嘩的肩膀。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把計劃告訴大島靈花,也是不想叫他知道異能者的事情。
大島靈花覺得很奇怪,穆水嘩的功夫她也見過,連一個中級忍者都不如,怎么可能擔當起這次的重任呢?不過大島靈花也沒有追問,她喜歡用自己的眼睛去尋找答案。
回到別墅,看到人皮張那副慘不忍睹的樣子,陽子和穆水嘩一愣。大島靈花卻是很坦然,從人皮張身上遺留的黑色殘留物中,大島靈花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火性忍者慣用的炸丸。
“張大哥,你與忍者動手了?”大島靈花覺得今晚的事情很奇怪,功夫最高的陽子好象很輕松,反到是最不及的人皮張成了主力。
“我還沒動手呢,就嚇死了一個。另外一個小子,不知道扔出個什么東西,一下子就把我炸成了這樣。”人皮張一邊說著,一邊疼的直咧嘴。
“這炸丸對皮膚的燒灼性很大,咱們應該馬上把張大哥送到醫院。”大島靈花一邊檢查著人皮張的傷勢,一邊給眾人說道。
“靈花妹子,不用理會這家伙。只要不把他煮熟,過一晚上這小子肯定沒事。”孫伴山不在乎的說了一句。他知道人皮張有自修的能力,到是不怎么擔心。
“靠!沒人性的家伙。不理你們了,我得回房間療傷去。”人皮張白了孫伴山一眼,站起來晃蕩著走向自己的房間。
歐陽月走到大島靈花的面前,小聲的問道:“靈花,今晚的月色,是不是很美啊?”
大島靈花知道歐陽月指的什么,低著頭也小聲的說道:“我被他打暈了,什么都沒看到。”大島靈花確實很懷念陽子撫摸她秀發時的感覺。
歐陽月一聽,對著陽子生氣的說道:“陽子哥,你怎么能對女孩子動手呢,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嘿嘿,這點還是我好,從來不對女人動手。”孫伴山得意的說道。
“那是啊,以前你被李蕓揍的到處亂跑,還真沒見你還過手。”陽子毫不客氣的揭了孫伴山的短,接著對著歐陽月和大島靈花說道:“靈花,我這也是為了叫小林川信任,不然他可不會輕易的把東西交給人皮張,希望你不要介意。”
大島靈花點了點頭,“陽子大哥,我不介意。只是我不明白,就你們幾個人,怎么會這么輕松的對付了小林川?”
大島靈花一直很疑惑,不明白這幾個人是怎么做到的。小林川可不是一個容易上當的人,加上這次來瑞士帶的高手不少,即便是陽子功夫高強,但也不可能是一群忍者的對手。
“靈花妹子,一點也不輕松。”這一下把孫伴山的話隱給勾了起來,“你可不知道,當時把你交給了對方,換回來我們的東西之后。陽子兄弟奮不顧身以一敵百,大戰了三百零一回合,才把你安全的搶了回來。唉~!感人啊,這簡直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英雄救美。”
孫伴山的話,聽的穆水嘩直掉雞皮疙瘩,“你們先聊,我去看看人皮張。”他可不想在這里聽伴山瞎白呼。
陽子也是苦笑著搖著頭,“伴山啊,你不去天橋當個說書的,那真是曲藝界的一大損失,屈了大才了。你要是閑的沒事,趕緊和月月去房間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好不好。”陽子知道伴山這是在撮和兩人,但這樣的話語,陽子聽的實在是有點難受。
歐陽月一聽,哼了一聲說道:“哼!伴山,人家這是嫌咱們倆礙事。咱們趕緊回房間吧,別耽誤人家說悄悄話。”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一看歐陽月要走,陽子趕緊解釋著。
“不是那意思你把我倆趕走,留下靈花是什么意思?”歐陽月說著,對靈花悄悄的眨了眨眼。
“我~我留下她~沒~沒什么意思。”陽子只是無心的一句話,沒想到惹出這么當子事來。
“好了,我們倆回屋,不耽誤你們了。”
歐陽月說著,拉著孫伴山向他們的房間走去。大島靈花也知道歐陽月這是在為她與陽子制造機會,只是笑了笑也不說話。
孫伴山的房間在客廳旁邊,走到門口,孫伴山小聲的對歐陽月說道:“你先進去,我得交代交代陽子。”
歐陽月回頭看了一眼大島靈花,點了點頭,笑著走進了臥室。
孫伴山招了招手,“陽子~陽子兄弟,你來一下。”
“你小子有屁快放,我可告訴你,我們倆很清白,你可不要亂想。”陽子說著,不好意思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大島靈花。
“你看看,清白就不對了。我告訴你,象你這樣沒經驗的人,就應該放下臉面。當然了,這或許是你的初戀,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
“你說什么呢,什么就我的初戀!”陽子被孫伴山這亂七八糟的話,弄的也有點臉紅。
“怎么,不是初戀了?我怎么不知道?哦!我想起來了,上次吃肉串的時候,那賣肉串的張寡婦對你有意思,你們倆不會是暗中??”
陽子氣的直咬牙,“你小子是不是皮肉癢癢了,找奏是吧?什么就出來個張寡婦!”
“好好好!不說張寡婦,咱們還是說靈花。我可告訴你,靈花估計也沒戀過愛,對待這樣的女孩子,你就要來硬的。陽子兄弟,今晚你就把她拿下,爭取明年為你們師門,培養出一個小道士來。到時候你領回去,那還不把你師叔老瑞羨慕死~!”
“滾!”
陽子一腳就把孫伴山踹進了臥室,要不是覺得里邊還有歐陽月,陽子真想給孫伴山來一次滿清十大酷刑嘗嘗。
帝國金融大廈的貴賓房里,小林川發瘋似的怒罵著手下人。他明明看到大島靈花已經上了游艇,但在岸邊接應的人,卻是在水面上尋找到十三具尸體。小林川不敢想象,在這平靜的湖面上,還有什么力量能把一艘上百頓級的游艇弄沉。
甲賀派有多少高手,小林川心里很有數。自從上次進行大屠殺之后,甲賀派的精英基本上都被趕盡殺絕。逃到國外的也就是大島藏等幾個有數的上座部忍者。所以,小林川覺得,這次的失手,應該是那幾個中國人搞的鬼。
最令小林川無法忍受的,是那兩名跟蹤人皮張的忍者,居然一死一瘋。在地下租用的私家車庫中,小林川仔細的觀察了死者的‘傷勢’,基本上可以認定,是被嚇死的。他不明白這世界上,連死都不懼怕的忍者,居然也會被嚇死?更可氣的是那名活著的忍者,不管小林川怎么詢問,就是一個字~“鬼!”
小林川覺得真是他見鬼了,小林川也去過中國幾次,在他的印象中,中國的門派雖多,但卻沒什么高手。怎么這一次,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出來了。
“殺~!一定要殺!這些中國人還沒有去開保險柜,包括大島靈花在內,絕對不會離開蘇黎士。既然和我小林川做對,那就決不能叫他們活著離開瑞士。”
小林川指關節被他握的‘啪啪’直響。為了出這口惡氣,小林川不惜動用了長老令,用了自己的私家飛機,專程從冰島接來了隱居多年的伊賀派最強大的三忍者之一影忍者鈴木秋!
在日本忍者界,最高級別‘靈’級忍者已經是兩三百年沒有出現過了。近二十年中,‘影’級忍者也只出現過四位。其中三位是屬于伊賀派,一位屬于甲賀派。在上次的屠殺當中,甲賀派唯一的影忍者,為了保存住甲賀派的有生力量,力敵兩大伊賀派影忍者,最后死在了那次屠殺當中。
影忍者鈴木秋,在伊賀派有著崇高的地位。他很少居住在日本,喜歡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地方居住。上一次對甲賀派大屠殺,鈴木秋并沒有參與。能與他聯系上的,也只有伊賀派長老以上的少數幾個人。不管鈴木秋的身份有多崇高,但忍者界等級森嚴,小林川的長老令一出,影忍者也得完全服從。
蘇黎世金融服務集團總部大廈不遠處,陽子與大島靈花在一間臨街的咖啡店里,小心的觀察著附近的情況。
孫伴山等人都明白小林川吃了這么大的虧,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很可能在蘇黎世金融服務集團總部附近設了埋伏。瑞士是個和平的國家,但對有錢人來說,任何國家他們都有殺人的權利。只要有錢,就可以擺平一切,法律會保護他們的人權,因為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他們殺的人。
大島靈花忽然間,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緊張,這種感覺,甚至說是一種害怕。這里只有她與陽子兩人,為了安全起見,陽子沒有叫孫伴山等人過來。如果出現危險,陽子相信他與大島靈花兩人,絕對有自保的能力。
“陽子大哥,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大島靈花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陽子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下午就可以進入大廈,根本不需要伴山等人親自過來。
“靈花,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要不然我陪你四處走走吧。”兩個人在咖啡店里坐了一上午的時間,陽子也想出去活動活動。
大島靈花點了點頭,她覺得可能是陽子說的對,自己昨晚被孫伴山和歐陽月說的也有點動心,一晚上腦子里全是陽子的影像,確實沒睡好。
兩人順著路邊的林蔭道,來到一處環境優美的公園。蘇黎士街道上本身行人就很少,公園里顯得非常的寧靜。
忽然間,陽子站住了。
“靈花,你感覺到了沒有?”
“什么?”大島靈花看到陽子的神色很嚴肅,緊張的問道。
“一股殺氣,很強大的殺氣!”陽子一邊說著,一邊把身體背靠一棵大樹,小心的搜索著。
“呵呵,年輕人,很不錯。十年前我在中國居住的時候,卻沒碰到過你這樣的年輕人。”
一個聲音,從陽子的身后傳了過來。
陽子猛的一轉身,殘刃落到了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后的樹邊多了一位干瘦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