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鄭浩忙完公事,到沒忘記陽子的囑托。下午一上班,就去了伊呀的學校。學校里負責安全和后勤的方副校長到是與鄭浩很熟悉,經常與警方展開一些學校安全方面的研討活動。
“鄭局長,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快請坐!”方副校長看到市里最年輕有為的副局長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趕緊站起來熱情的打著招呼。
“方副校長,我還能有什么事,昨天您這里發生了這么大的場面,怎么說也應該過來給您老壓壓驚啊。”鄭浩也沒客氣,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方副校長辦公桌的對面。
“怎么,處理有結論了?”
“嗯,有了。經過調查,昨天來學校鬧事的那些人,不是什么恐怖份子,局里已經作出批示,按照一般治安案件來處理。方校長,你們校方對這樣的處理結果,不會有什么不同意見吧?”
“沒有沒有,一切都聽從你們局里的安排。”方校長仿佛對此事非常滿意。
鄭浩到覺得有點奇怪,按說方副校長該反對才對。怎么說學校的不少保安都受了傷,醫藥費用總的叫對方出吧?但既然校方滿意,鄭浩也不想多事。
“方校長,我今天來,還有一件私事,想請您幫個忙。”
“看你說的,怎么和我見外了。說吧,是不是哪家的孩子要高考了,提前給你鄭局打了招呼?”方副校長很世故的看著鄭浩。
“不不,我今天來,是想~替昨天你們學校那倆女孩求個情。雖然她們也是責任人,特別是那個叫伊呀的,牽扯的責任很大。但我覺得,孩子們上個大學也不容易。所以我想,求您方大校長高抬貴手,最好不要讓她們的檔案里,有什么污點。”鄭浩也不好明說什么,他知道處理肯定要處理的,只要能不進學生檔案,那就很給面子了。
“怎么,你也來為她們求情?我說鄭局,那叫伊呀的學生,不會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吧?”方副校長奇怪的看著鄭浩。
“你~你什么意思?”鄭浩不明白的看著方副校長。
“這事情真奇怪了,今天上午,校方收到了新加坡南陽理工學院的傳真文件,說是要給我們學校十個免費進修名額?學校里也很奇怪,這么好的事情可從來沒有過,馬上進行了確認聯系。結果對方只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要處理那個叫伊呀的女生。剛才我還看了伊呀的家庭檔案,他父母都是普通人,而且父親還是個殘疾,沒什么社會背景啊?現在你又來求情,這我可要好好問問。”
新加坡南陽理工學院?鄭浩一聽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司徒雪吟的功勞。以司徒家族在新加坡的地位,加上那學院本身就有司徒家族的股份,雪吟根本不用通過她爺爺,以司徒家族大小姐的身份一個電話就能把這事情搞定。
“方校長,其實也沒什么,我也是受朋友之托。既然已經有人捷足先登,那我等于是多此一舉了。”鄭浩笑了笑說道。
“還沒完呢,不光是南陽理工學院。今天上午,北京聯亞集團也來了人。說出來你都不相信,一出手就贊助學校五百萬的科研基金。還是那條件,就是請校方別處理那倆姑娘。我說鄭局長,我可聽說伊呀那女孩,談了個很有錢的男朋友?不知道你有什么消息沒有?有的話你可要告訴我。現在當個小官也不容易,萬一得罪了哪個有權勢的公子爺,這可很影響仕途。”方副校長很謹慎的說道。
鄭浩苦笑了一下,不用問,這肯定是伴山那小子的手筆。一出手就是五百萬,這小子還真敢出錢。看來真該給國家建議一下,真對黑社會,應該收取高額的稅金,太有錢了。
兩人正說著,鄭浩的電話響起。一看上面顯示的號碼是瑞木清小院的總機,鄭浩趕緊站起來,去走廊里接聽了一下。
瑞木清也沒說什么事,只是叫鄭浩馬上到他的小院去一趟。鄭浩不敢怠慢,從學校去瑞木清那里可不近,趕緊與方副校長告辭,驅車趕往瑞木清的辦公地點。
小院的書房中,瑞木清與周老怪面對面坐著,兩個人都吵了一個多小時,誰也不讓誰。
“老周,你真糊涂啊,雪吟那丫頭和朱永生昨晚從我這走的,朱永生哪來的精神異常,根本就是那丫頭在騙你。”
“老瑞,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朱永生他確實出現了異能變異。”
“你~!好好,我不跟你吵,就算朱永生出現了什么變異,這與陽子有什么關系。他是我師門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你都一把年紀了,還被兩個孩子耍,你真白活了。”瑞木清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姓瑞的,你少來這套,我愛被誰耍是我的事。今天不管你說什么,這事情我管定了,我就看不慣你這家長式的作風!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陽子我要定了。”周老怪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呵呵,你清醒點好吧周瘋子,這里是我的辦公地點,不是你的海南基地。就算求我你也應該客氣點,你的級別還輪不到在我頭上撒野!”瑞木清覺得周老怪真的瘋的有點可愛,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
周老怪到是沒急,反到是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死老瑞會說這樣的話。”周老怪從文件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知道來你這之前,我去了什么地方?我去了總理那里。”說著,把文件往瑞木清眼前一摔,“看看,仔細看看,中央辦公廳的紅頭文件,總理簽過字的。責令國安總局馬上把陽子的檔案,轉到我海南基地。從現在起,陽子正式的屬于我的人了。老瑞,我以海南基地最高行政首長的命令,把陽子還給伴山那小子,看你能怎么著,哼哼!”周老怪說著,趾高氣揚的坐了下來。
“你~!好你個周瘋子,先斬后奏是不是?那好,我也去找總理,陽子是我的師侄,我有權利決定他的一切!”
“死老瑞,真想吵架是不是?你個老家伙十八年前就和我對著干,現在是不是又想來那一套!”
兩個國家官員序列里最難纏的老家伙,針鋒相對的互相瞪著。一個是天不怕地不怕有著特殊權利的科研瘋子,一個是手握重權貪官眼里的‘鬼見愁’。這倆人要是干起來,還真是半斤八兩。
瑞木清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內心的氣憤,“老周,咱們倆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我不跟你吵,咱們講道理,講道理好不好!”
“切!這就對了,包括主席總理在內,論吵架我還沒遇到過對手呢!”周老怪覺得自己贏了一局,美茲茲的坐了下來。
“老周,剛才我已經給鄭浩打了電話,就算是朱永生出現異常,咱們可以動用警察和國安的人去尋找,一樣可以找到。雪吟那丫頭明明是利用你,你怎么非要上這個當!”
周老怪看著瑞木清,表情慢慢的在發生變化,剛才那種玩世不恭的周老怪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嚴肅。
“老瑞,你說的我都明白。其實,我是愿意上這個當!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周老怪押了一口茶,接著說道:“老瑞,你想過沒有,你位高權重,你們師門在國家重要部門工作的,也不止陽子和中書兩人。說白了,就是已經形成了一個體系和幫派。因為有著師門的關系,你可以把這些人牢牢的控制在一起。”
瑞木清一怔,異常嚴肅的看著周老怪,“你是說,擔心我與我師門的人,危害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