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感覺,月中書知道自己離目標越來越近,追逐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月中書的身后,那些執法隊的精英們,也都各施絕學,緊緊的跟在月中書身后的不遠處。
趙億的頭上也冒出了冷汗,這可不是跑路累出拉的汗水。因為趙億不知道萬一月中書他們追上來,自己該怎么辦。在職務和權利上,月中書他們要比趙億大的多。再說,趙億他們所帶的武器,都是非殺傷力的麻醉槍,是專門對付異能者的。但月中書他們的武器可非同尋常,那是特制的殺傷力極大的武器。
眾人還在拼命的跑著,獵犬和陽子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吃驚的看著后面。
“陽子哥,怎么了?”龍靈兒一看陽子停了下來,驚奇的問了一聲。這一路上,龍靈兒到顯示出女性的超強耐力,反到比伴山這些人顯得輕松。
龍靈兒這么一喊,伴山等人也都停了下來。陽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用跑了,哪些人速度太快,已經到了。”獵犬無奈的說了一句。
話音未落,就看到幾道身影,幾乎是踏著樹梢飛身過來。月中書寒著臉看著陽子,其他人則是迅速的站到四個角,把所有人都圍在當中。
“月特派員,我們已經抓到了伴山他們,正準備帶回去。這么巧,你們也來了。”趙億無奈之下,只能裝出偶遇的樣子。
“你住嘴!身為軍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你這是在犯罪!”月中書毫不客氣的怒斥了一句。
趙億身板一挺,“你說什么,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是奉~!”猛然間,趙億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差點說漏嘴,絕對不能把周院長給供出來。
“說啊,繼續說啊!怎么不說了。哼,只要你敢說出來,不管是誰,我都敢嚴辦他。即便我沒這個權利,也要上報到國家有關部門。”月中書冷冷的盯著趙億,嚴肅的說道。
“對不起,我這是秘密行動,沒必要向你匯報。”趙億也針鋒相對的說道。
“哼!你們是海南基地的人,我沒權利制裁你們。但是,伴山這些罪犯,我必須要帶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趙億輕嘆了一聲,對方得人心越來越多,硬抗也不是對手。趙億抱歉的看了伴山一眼,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來人,把他們都在走!”月中書一句話也沒跟陽子等人說,直接下了命令。
“慢著!”伴山突然喊了一聲。
“月老大,念在咱們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不反抗,可以跟你走。但是,我有個條件。”伴山接著說道。
“你閉嘴,對待罪犯,我從不講條件。哼,反抗?就憑你們。”月中書不肖的看了幾個人一眼。他很了解這些異能者,如果是在水中,或許他們還真能反敗為勝。但是在山林中,也只有嵐山的電能有點威脅。
“月老大,別把人急了,你應該知道,異能者如果自爆,那后果可是很嚴重的。”伴山嚇唬著月中書。
其實異能者自爆,只是個傳說。誰也沒有實驗過,也沒人敢做這樣的實驗。
月中書一愣,冷冷的看著伴山問道:“你有什么條件?”
伴山暗暗松了口氣,看來這恐怕的效果不錯。
“月老大,大同殺警事件與其他人無關,好漢做事好漢當,我一個人抗了。只求你放過他們,是殺是剮隨你便,哪怕現在就喀礤了我,也絕無怨言。”
文風等人一聽,都感激的看了伴山一眼。雖說伴山沒什么大能耐,但在對兄弟的義氣上,確實可稱的上義薄云天。幾次危難關頭,伴山都是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替兄弟們擋難。
“伴山,冤有頭債有主,你我二人是南北的黑道老大,看來,咱們兄弟做鬼也要再一起了。月中書,這事情我和伴山一起抗,求你放過其他人。”朱永生一改往日的烏龜腳色,也跟著主動的站了出來。
伴山看著朱永生,慢慢的伸出大母指,“老朱,這才象個爺們。”
“你娘!你小子都站出來了,我要是不站出來,以后還怎么帶兄弟們混。別忘了,我剛才又走了兩步,只要不死,咱們的賬可得算清。”朱永生笑了一下,然后不在乎的看著月中書。
月中書的嘴唇都氣的發青,“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啊?一個是最高法院院長?一個是最高檢檢察長?還抗?你抗個屁,黑社會那套在我這沒用。你們所有的人,自有法律等著你們。”
“你~!好好好!月老大我再退一步。我們這些異能者跟你走,但陽子和文叔求你放過他們。我知道你不待見我,但大家相識一場,給我點薄面行不行?”伴山一看硬的不行,馬上轉為軟的,開始乞求起月中書。
“不行,你沒有談判的資格,全部帶走!”月中書說著,還狠狠的瞪了陽子一眼。
“你~你想過沒有,我們都是異能者,就算被抓,或許這身份能擋的過死罪。但是,陽子和文叔他們可是普通人,只要被抓,那就是說只有頂死的份。誰也保護不住他們,這你心里很清楚。月中書,人心都是肉長的,就算老文與你無關系,但陽子總歸是你的師弟,你難道就這么看著他去送死?月中書,你他良心被狗吃了!”伴山眼珠子瞪的渾圓,恨不得上去跟月中書拼命。
“國法不容徇私,不管是誰,只要犯了法,就要接受制裁。來人,全部帶押出山。”
月中書話音一落,噌噌上來幾個人,除了龍靈兒,所有的人都用特制的手銬銬了起來。伴山這些人,包括人皮張在內,沒一個人反抗,都用自己的目光冷冷的看著月中書。
陽子凄慘的一笑,欣慰的看著伴山,輕聲說道:“伴山,和你能做一世的兄弟,陽子知足了。”龍靈兒輕輕的依偎在陽子身邊,敏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說。
趙億眼圈通紅,當月中書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趙億身手一攔。
“月特派員,我對你的正直和鐵面無私,表示崇高的敬意。但是,我不得不對你說一句,你他就是個~王八蛋!”
月中書面色一寒,場面上頓時緊張起來。趙億所帶的人,也不禁端起了手中的麻醉槍。趙億知道自己不是月中書的對手,但也無懼的看著月中書,眼睛里充滿了挑戰的目光。
兩個人對視了足足十幾秒鐘,月中書冷哼了一聲,從趙億的身邊擦身而過。
眾人被押著出了山林,趙億等人也不緊不慢的在后面跟著。一出山林,路邊上不但停著海南基地的車,還停著國安局的車輛。
“哥幾個,是兄弟連累的大家,對不起了。文叔,特別是您,伴山有愧啊。”伴山愧疚的看著文風等人。
“伴山,別這么說。當年能在戰場上撿回這條命,活到現在也值了。”文風爽朗的笑了笑。
“伴山,我老張想走,隨時都能走,別說的這么傷感,兄弟們不是還在一起嗎。”人皮張不在乎的說道。
眼看著來到車前,陽子忽然停了下來,輕輕喊了一聲,“大師兄。”從山林到現在,陽子還是第一次呼喚月中書。
月中書身體一顫,轉過身看著陽子,“不必多說,我不會放過你的。”
“師兄,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龍兒不在通緝之列,你們不應該抓她,還請你放過龍兒。”
月中書剛要說話,龍靈兒把眼一瞪,搶著說道:“怎么,是不是怕他們沒借口抓我啊。那好,你看著。”
龍靈兒說著,抱起路邊一塊大石頭,狠狠的砸向國安的警車。只聽‘咣’的一聲,擋風玻璃被砸出一個大洞。
“你~!”月中書臉上的肌肉都在哆嗦。
“這下有借口了吧,毀壞警用器材,罪過也不小。”龍靈兒微微一笑,看來她是鐵了心要陪伴陽子走完這段路程。
“全部押上車!”月中素氣憤的喊了一句。
伴山轉過身,用帶著手銬的手,對著趙億抱了抱拳,“趙大哥,兄弟謝謝了。請轉告周院長,他是我最敬重的人。”
趙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沒有完成任務,更覺得月中書實在是太過分。
在悶罐車中,所有的人情緒都十分的低落,沒有人說話。連伴山也閉上了嘴巴。龍靈兒依偎在陽子身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汽車開了足足一整天的時間,一路上,對送來的菜飯,沒有一個人去吃。臨近傍晚的時候,汽車才在顛簸中停了下來。
所有人被帶下了車,伴山等人非常奇怪,怎么四周都是荒野。不遠處,站著一排手持沖鋒槍的黑衣人。黑衣人的前面,站著一名表情嚴肅的老人。這名老人伴山等人都很熟悉,他就是國家安全顧問~瑞木清。
“伴山,這地方叫你想起了什么?”朱永生消沉的說道。
“刑場!電影里行刑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
“不錯,還是秘密行刑的那種,估計那些人都是國家特工。”
兩個人的對話,使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震,看情形,真如伴山所說。龍靈兒的臉上,莫名其妙的露出一絲笑容。
“陽子哥,我一輩子沒有什么親人。沒想到臨死的時候,有這么多親人陪伴著我,幸福,我覺得和幸福。”龍靈兒微笑的輕聲說道。
伴山等人聽的心里一陣酸楚,仿佛山洪要爆發一樣,伴山心里升一股怒火。慢慢的走著,伴山第一次努視著越來越近的瑞木清。
“老朱,老子想罵人。”
“奶奶的,那還等什么,罵就罵吧。”
“好!反正是豁出去了。瑞木清,你個老混蛋,竟然連自己的師侄都不放過。還有月中書,根本就是個無情無義的王八蛋。老子為國家也立下汗馬功勞,卻他奶奶的落的這樣下場,你們師侄倆不得好死~!”孫伴山放下了所有包袱,罵的暢快淋漓。
月中書氣的舉起手,就要給伴山來上一掌。瑞木清一抬手,制止了月中書,任由伴山破口大罵。陽子剛要制止,龍靈兒卻是一拉,那意思不要他過問。
“你罵夠了沒有?”瑞木清臉色發青,冷冷的看孫伴山。
“罵~罵夠了,怎么著吧。”面對瑞木清不怒自威的樣子,伴山心里還是有點打怵,但嘴上卻是很強硬。
一聽罵夠了,瑞木清也不說話,一揮手,他身后的那些黑衣人都走了過來。所有人都是一驚,陽子幾次想開口說點什么,但終究還是忍住了。文風等人都知道估計是行刑開始了,但誰都沒有出現懼怕之色。這些人在生死中徘徊了多次,早就對死亡產生了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