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姐,你才二十四歲呢,你竟然這么早結婚?”似乎是終于憋不住了,荻茗宇突然站起來,無比憤慨地對闌安冉說,“而且你怎么能這么草率就決定終生大事呢?”
闌安冉一愣,歐伊辰也是一愣。
闌安冉是不清楚荻茗宇為什么突然要說這種話。而歐伊辰則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么直接大膽,這種話也能說出口!自己還沒這么大膽子呢!
“我只是實話實說!”既然已經把話開了頭了,荻茗宇也就無所顧及了,“我看這大叔不怎么適合你,太輕浮了。我建議安安姐你還是考慮清楚為好。”
“啊?”闌安冉傻了,看著激動的荻茗宇,此時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也完全搞不清楚這是什么狀況?剛才不是還聊他的近況聊得好好的,怎么話鋒轉到這里來了?
“你這小子……”歐伊辰不能忍了,他上前一步直視著荻茗宇。而荻茗宇也毫不退縮地瞪著歐伊辰。兩個人就這么互相敵視著,眼看著就要動手的時候,闌安冉終于反應過來,趕緊橫在兩人中間,阻止他們真的動手。
“你們這是干嘛?先冷靜點好不好?”闌安冉對歐伊辰使眼色,示意他冷靜下來,不要和一個孩子計較。然后又轉身看向荻茗宇,拉了拉他的手臂,極是溫柔地說,“小魚,他人其實挺好的,你們慢慢相處多了就會知道的。”
本以為那小子會吃她地這一套,可闌安冉的這番說辭并沒有打動他。反而像是在滾燙的油鍋里撒下了一滴水,頓時間荻茗宇就爆發了。
“這大叔哪里好了?他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窮長了一張勾引人的臉蛋,除了這個他還有什么?”荻茗宇越瞧越覺得歐伊辰不順眼,認定他就是個一肚子花花腸子的闊少爺。
歐伊辰則是被這小子的話給氣得哭笑不得,敢情臉長得帥也是他的錯了?他怎么這么冤枉啊?況且這小子單單就憑一張臉就認定他是個花花公子?
“小子,你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的嗎?”歐伊辰似笑非笑地看了氣呼呼的荻茗宇一眼,然后很自然地將闌安冉摟進懷里,淡淡地說,“我這大叔到底哪里好。你的安安姐應該很清楚。至于她和我地這場婚姻是否決定得太草率,那也不是你一句話就能定性的。”
見到那小子的臉色越來越黑,歐伊辰的唇角也越翹越上:“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你到底是我老婆的什么人呢?她的選擇你有什么資格干涉?”
“我……”荻茗宇一窒,隨即臉色由黑變紅,又由紅變紫,顯是因為回答不了歐伊辰的問題給憋出內傷了。他咬了咬嘴唇,對歐伊辰說道,“你別得意!安安姐遲早會明白她這么草率的和你結婚是錯誤的!”說完,他轉身就跑。
看著荻茗宇氣憤離去的背影。闌安冉震驚了。她本來以為荻茗宇只不過是有些不高興,甚至于,還以為他可能只是跟自己開個玩笑而已。直到此時此刻,闌安冉才猛地發現。荻茗宇地憤怒來得是如此的真實和猛烈。
“小魚……”好半天,闌安冉才開口說了這么三個字。但說完,她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能愣愣地看著荻茗宇的背影。
不過荻茗宇就這么往前走了沒多久,他又大步流星地走回闌安冉面前。從牛仔褲的荷包里掏出幾張類似門票地紙放到闌安冉手里。
“安安姐,我們樂隊今天下午在學校音樂廳有一場演唱會,這是門票,你一定要來!”說完他又轉頭看向歐伊辰,挑釁地說,“這位大叔若是沒事的話也可以一起來看看我的精彩演出。”
歐伊辰看了一眼闌安冉手中的門票,脫口道:“我才不去。”
“什么?”荻茗宇沒想到會被他這么快拒絕,驚詫道。
“只是學校的樂隊吧?我沒興趣。”歐伊辰輕描淡寫地說完,絲毫不顧及對面少年地感受。將軟釘子一個又一個地往他腦門上砸。“不行!你一定要來,因為我要讓你知道你和我的差別有多大!”荻茗宇怒道。
歐伊辰雙手環抱,輕輕笑道:“其實用不著這么費事。”他將荻茗宇上上下下看了幾遍,搖了搖頭,說,“我跟你本來就不一樣。”那后面隱去的半句話很明顯。別把我和你相提并論。
“你……”荻茗宇簡直要氣炸了。可是當著闌安冉的面他也不能怎么樣。最后只能狠狠瞪了一眼歐伊辰,“你不去最好!我巴不得就安安姐一個人去!反正我也不是表演給你看的!”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看著荻茗宇漸漸消失的背影,闌安冉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轉身對歐伊辰說:“你干嘛跟一個孩子過不去呢?”
“孩子?”歐伊辰挑眉看著闌安冉。這女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明明是個寫愛情小說的,可是為什么對感情的事情卻這么遲鈍?
那小子明明就是個小色狼!雖然還是嫩了點,可那也改變不了他正在打闌安冉主意地事實。所以對那個小子,歐伊辰是能防就防,就擋就擋,堅決不給那小子半點機會!
“他才十九歲,當然是個孩子。”闌安冉責怪地瞥了歐伊辰一眼,隨即就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輕笑道,“怎么?回到大學校園讓你也變得很小孩子一樣了?動不動就較真發脾氣?”
“我哪有?”面對闌安冉的主動示好,歐伊辰滿肚子的怨氣都消了一大半,可依舊對闌安冉剛才的冷落懷著不滿,“只不過是剛才你和那小子聊天聊得太過投入,都忘了我的存在,我只是想提醒你我還存在罷了。”
“怎么?”闌安冉抬起頭看著他,臉上地笑容很賊,“你吃醋啦?”
“我哪有?”歐伊辰趕緊扭頭,死不承認,“誰會吃一個小屁孩子地醋?”
“真的沒有吃醋?”闌安冉跳到他面前,追著要看他地臉。
可歐伊辰卻死也不讓她瞧見自己現在的表情,就在路邊和她兜圈:“沒有、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