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薛雅不自禁扭動,她快瘋掉了。
“以后還敢不聽話嗎?”
“不敢了……”
這一次就夠了,她不想重復在電影院里那種恐怖的感覺。
“這才乖?!笔厝实玫搅讼胍拇鸢?、卻還不肯放棄想要繼續折磨的念頭。
是的,這個男人總是以征服為樂。
從此以后——她是徹底學乖了,她對所有的男生都不假辭色,因而為她贏得了年級上冰美人的稱號,就連普通
的女性同學們也不太敢接近她了。
薛雅是不得不孤獨,不得不冷淡,只因平時都有一雙陰冷的眼睛正在監視她,無時無刻,無所不在。
就這樣,春去秋來,六年的時間過去了——季守仁念完了企管管理學,到b市陸家做了陸家六年黑暗帝國的全
職代理人后,他回到了s市,進了家族企業,雖然是副總裁的職位,卻是集團最實際的領導惹,而今,他已是三十
歲,能在s市呼風喚雨的人物了。
而她呢?
她讀完了大學,與先前的未婚夫取消了訂婚,進入一所私立中學教書,成為一名老師,因為她專業一流的工
作效率,還有心無旁騖的集中力,讓她很快的當上了年級組長,二十六歲的年級組長,還是一名女性,這是這所歷
史悠久私立學校從未有過的事。
表面上,她和學校里所有的同事沒有什么不同,按時的上下班,將所有精力都貢獻在工作上了,只不過,她每
個月都會到醫院的婦產科檢查一次,檢查是否懷孕了,再提前的拿一個月份的避孕藥。
還有,每個周六晚上,她都沒有時間與其他人一起一樣,出去尋找自己的快樂,面對同事們的疑問,她只說自
己去上課,學習插畫,或者學習德語。
其實薛雅并沒有說謊,她真的去學這些了,但是八點一下課,她就直接來到市郊的公寓里,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的等待著季守仁回來。
六年了,季守仁似乎一直沒有稍減過對薛雅這個女人的熱情,每次關了燈以后,他就會在黑暗中盡情的與她擁有彼
此,所以這一晚上,他都從來不會給她太多的睡眠時間。
有時會讓她覺得,光明中,還有黑暗中的他,根本是兩個人。
即使偶爾她的例假來了,他也要將她親夠,摸夠,才能抱著她沉沉入睡。
不過,每個星期日早上九點以后,他就會消失了。
有時,她會在九點之前醒過來,一個人躺在床上,因為全身會酸疼得無法動彈,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季守仁穿好
衣。
打電話向秘書查看自己周日的日程,但是兩人卻不做任何的交流,猶如是睡在一起的陌生人。
最多他也只是丟下一句——下星期六見。
當他因有事情不在s市時,薛雅還是會在每個星期六過來,對著電腦,還有攝影機與他視訊,她的影像會傳到
千萬里之外他所在的地方,他可以在地球的另一端,任何一是國家,用電腦看清楚她在屋內的一舉一動。
他就是這樣幾乎變態的控制著她,但是他只要周六的一晚。
現在,報紙上不斷的刊登出他要結婚的消息,這是s市兩大家族的聯姻,牽動著很多人利益,當然是受到了萬
人矚目的。聽說就連b市的陸家都親自出面,過問了他的婚事。
看著這樣的報導,薛雅第一次才真正的額為自己打算起來。
她今年二十六歲了,或許當他結婚后,她的人生應該改變一下了,從黑暗周六走到光明的地方去……
“咚!”
房門被打開了,又被關上了。
躺在床上淺眠的薛雅立刻是驚醒過來,此刻時鐘正好響起,十一點。
十點市場,十一點,原來她才睡了一個小時,竟然夢見了那么多的往事,從大學開始之后的事情,難道……
這就是所謂離別前的感受?
季守仁的腳步聲逐漸的進入到了臥室里,在黑暗中,薛雅可以聽見他脫下衣服的聲音,然后,他一句話也不說
的躺在了她的身邊。
他伸出手,立刻就要脫下她身上的衣服,不用想,其實用意非常明顯,不管她等了多久,不管她是否已經睡著
了,總之,他就是執著的要她。
第一次,她在他的身上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不過,這是她一直都沒有資格問的事情。
不過,這次她知道自己必須開口說:“等一下。”
他出乎意料的停下了動作,其實,薛雅極少在這種時候說話,除非有什么相當重要的事情。
薛雅是先深呼一口氣,然后鼓起勇氣,“在今晚我們開始以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之間……真的應該做個了結了。”
“說什么?”季守仁是瞇起眼,好像是在懷疑自己聽到的。
“我們這樣下去不行的……坦白一點說吧……我已經去相親了,是學校的一位同事介紹的,對方人很好,很有誠意。”
“而且……我的年紀也不小了,我,我想也是時候有一個自己的家庭了。”
這些話,來之前薛雅是不知道練習了多少次,才能順利地說出這些話。
守仁是沉默了片刻,薛雅幾乎以為他就要發火了。
“你是憑什么以為我會放你走!”
“因為,我知道你也快要結婚了,畢竟報紙上現在都是,到時候……我們怎么還能維持這樣的關系呢?”
“所以,我們也應該結束了,應該分道揚鑣了,自己走自己的路。”
守仁沉默了,這次更長了,所以更讓她覺得窒息。
“你是不是已經打算了很久,是不是?”
“我……算是吧?!彼粫r語結,不敢直接回答。
“我知道當年……是我家里的事情,我只是為家里還債的,但過了這么多年,我想我已經還完了,而且這么多年來,你得到的還不夠嗎?”
“六年了,我……我是真的已經累了。”
“累了?還是厭倦了?”
守仁的語氣,帶著譏諷,“我知道了?!?
“其實我也一直在找機會跟你說,我們是該結束了?!?
“真的?”
聽聞,薛雅的聲音不自覺的流露出高興,而她卻立刻就感覺到了,自己的雙肩被他抓緊。
“怎么?很高興是嗎?”
他可高興不起來!
薛雅是不敢回答,唯恐激怒了他,連唯一的自由的機會可能都會被毀了。
“既然是最后一次了,那么,就讓我們今晚留下一個特別一點的回憶!”
說完他低下頭,懲罰性地封住她微啟的雙唇。
薛雅閉上眼晴,承受......她不是不動情的,這都是最后一次了,無法對自己否認,這個男人總是能讓她變得不像自己。
他像頭野獸般......
“都六年了,你還是會發抖。”
他嘲弄著她。
她則是如同往常一般,緊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泄漏出自己的情感。
他卻命令:“叫出來,這是最后一次,叫出來給我聽!”
薛雅搖了搖頭,但是立刻讓他發火了,懲罰降臨......
終于松口了,指甲抓進他的后背,“??!不要……”
星期天的清晨,薛雅一如往常醒來,可是季守仁己經不在臥室里了,這情景就像她這六年來經常見的一樣,昨晚的事仿佛就在夢境中消失了。
但是她一轉身,卻看見床頭的紙條,上面寫著:下周六,你不用來了。
旁邊還有一張空白支票,金額隨她些嗎?隨便她要填多少?
薛雅站起身,最后一次在浴室里洗過澡,回想著過往六年的一切,自己也不敢相信,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