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璽——“如果你愛我,我會為你拒絕所有女人。”
這就是他給唐嫣的答案。
他在逼她,她卻無能為力,她不敢問他愛不愛她,更不敢問自己愛不愛他。
無論愛與不愛,此時的她都還無力承受。
如果你愛我,我會為了你拒絕所有女人……
如果你愛我……
從跟凌織羽交鋒回來的第二天,唐嫣就因為頭,四肢酸痛而起不了床,她想應(yīng)該是前晚下大雨,起床給孩子喂完奶后在沙發(fā)上睡著時著涼的。
頭昏昏脹脹的,整個喉嚨像是燒起來似的,連吞咽一口水都覺得困難,勉強撐起身體走出房間,在客廳里倒了一大杯的白開水,然后又拖著腳步走回房間。
坐在床上慢慢,小心的喝著熱開水,心里還在猶豫今天到底要不要去工作室看看。
這段時間連續(xù)工作,又是剛出月子,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受不了。
瞄一眼時間,十點整。
擋下住那濃濃的睡意,又躺回床上,就再多睡個一個小時吧再起來吧。
模模糊糊中,電話鈴聲似遠(yuǎn)若近的響起來,她很想醒來,卻醒不過來,沉重的腦袋讓她的動作慢了好幾拍,可是等她的手拿起電話時,只聽到嘟嘟的掛線聲。
到底有沒有人打過電話來,都無法確定,也許只是她生病時產(chǎn)生的幻覺,傭人也不在,因為這個時候傭人都不會來吵她休息的。而且她們還要照片三個孩子。
放下電話,唐嫣又陷入昏睡中。
看來她根本就是沒有清醒,動作純粹是出于直覺的反應(yīng)。
耳邊是嗡嗡聲亂叫著,唐嫣是覺得很吵,卻無法趕走那令人討人厭的聲音。
持續(xù)不斷的聲音,終于喚醒了唐嫣的意識。
聲音是門鈴,掙扎了許久,她才勉強的爬起來走去開門。
開了門,她不太確定眼睛所看見的事實。
“曉麗?”
唐嫣干涸的喉嚨發(fā)出粗硬難聽的音調(diào)。
“小嫣,你真的生病了?”開口的人,站在外面的人是曉麗,還有折返回來的陸曜璽。
“曉麗……你怎么來了……”
唐嫣的臉色潮紅,唇色發(fā)白,接著眼一閉,無力的往后倒下去。
陸曜璽是眼明手快的將人給摟了個滿懷,還挪出一只手觸摸著她的額頭。
“她在發(fā)燒。”
懷里的人,四肢冰冷,身體卻是滾燙的。
“那怎么辦啊!”曉麗著急了。
“我們帶她去醫(yī)院。”陸曜璽用他的外套密密將唐嫣裹住,三步并成兩步的沖出家門,火速將她送往最近的醫(yī)院。
剛才他離開后,覺得清晨醒來看見她的臉色不怎么好,出門不放心,又打了一個電話回來問問情況,結(jié)果電話一直沒人接,所以折返回來,回來時正好碰見她的朋友,所以兩人才會一同站在門外。
今天周六,每個周六都會一直保持早晨八點起床,然后給孩子們做早餐的人竟然一直在床上昏睡,陸曜璽早已經(jīng)坐立難安,不好的預(yù)感充斥著整個腦子。
打電話給她,竟是一直不通。
急診室里人很多,有人在哭,有人在鬧,讓陸曜璽煩透的情緒更加糟糕。
唐嫣高燒四十二度,體內(nèi)的水份幾乎是嚴(yán)重失調(diào),醫(yī)生先為她做了靜脈注射葡萄糖,以補充她因為高燒而流失的
水份,再為她抽血化驗,然后照x光,一連串基礎(chǔ)檢查做完后。在陸曜璽的安排下立即轉(zhuǎn)入頭等病房,好讓她可以安靜的睡覺休息。
曉麗一直陪在唐嫣身邊,著急的心情絕對不亞于此時的陸曜璽。
年輕的醫(yī)生拿著剛檢查報告對著陸曜璽和曉麗解釋,說道:“病人可能是連續(xù)的勞累過度,加上最近氣候不穩(wěn)定,我們認(rèn)定她應(yīng)該是感染上了最近的流行性感冒。”
是他給她的壓力太多了嗎?
陸曜璽臉色郁郁的問著醫(yī)生:“驗血結(jié)果是怎么樣的?”
“太致上看起來沒什么大問題,只不過是白血球數(shù)有點高,有貧血的現(xiàn)象。”
曉麗插話,問道:“白血球數(shù)過高?是什么意思?”
“正常人的白血球數(shù),約在5000至10000個,童小姐的白血球數(shù)高達(dá)12000個。”
陸曜璽被這個專業(yè)解釋,嚇得濃眉深鎖。
“那白血數(shù)過高,那又會怎么樣?代表什么?”
“別緊張,這應(yīng)該是急性感染造成的發(fā)炎現(xiàn)象,白血球數(shù)應(yīng)該會隨著發(fā)燒的趨緩而下降下來的。”
他又急問道:“如果白血球數(shù)沒有下降到正常值?”
“應(yīng)該不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會懷疑你妻子患有白血球方面的病。”
“不過你們別擔(dān)心,這種機率幾乎是對于一個健康的人來說是微乎其微,現(xiàn)在重要的是,讓她好好的休息,按時的吃藥,有任何的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
年輕的醫(yī)生解說完后,退出了病房。
“這個醫(yī)生看起來很年輕,不知道到底行不行?”陸曜璽是咬著牙,懷疑醫(yī)生的專業(yè)能力。
“又不是老的就厲害。”曉麗白了他一眼。
“老醫(yī)生至少比較有經(jīng)驗,你到底懂不懂?”陸曜璽是壓低音量,就怕吵到已經(jīng)熟睡了的唐嫣。
“我是不懂啊,小嫣只不過是感冒發(fā)燒而已,你有必要讓她住院,還住這么貴的頭等病房?”
“你不能小聲一點說話嗎?我的老婆,我想讓她住多貴的就住多貴的,你有一件?小聲點吧,難道你沒聽醫(yī)生說她病得很嚴(yán)重嗎?”
曉麗瞪了他一眼,她是完全不知道陸曜璽是什么來路,只知道有錢罷了,放低聲音,說道:“針也打了,報告也看了,現(xiàn)在大可以回家休息了。”
“你如果是不耐煩,沒人讓你留在這里。”
“想趕我走?沒那么容易,我才不會讓你有機會單獨和小嫣在一起,誰知道你心里在打的什么主意!”
“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我是她的老公,沒資格在這里說話的是你!”
曉麗哼了哼,飄了飄眼尾,很想說你們還沒扯證呢。
“那你知不知道小嫣前天是和我在一起的。”
“你——知道?”
“你說呢?”
這個女人氣焰這么囂張,他應(yīng)該叫勒西顧多給她點苦頭吃。
“陸曜璽!我早就看出你是居心不良,只有小嫣這個沒腦筋的才會把你的話當(dāng)真,讓你給騙了去!”
“我騙她什么了?”
“你心知肚明啊,不然她會肯跟你在一起?”
“我沒騙她,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不信你去問她,看我什么時候騙過她。”
“你認(rèn)識她很多年?”曉麗很驚訝。
他懶得再跟她說下去,不但會氣出一肚子火,還會把生病的唐嫣給吵醒。
他拿出手機,按了勒西顧的電話。
“勒西顧,你女人在x大醫(yī)院里。趕緊來帶走,不然我不客氣了!”
曉麗一聽到勒西顧的名字,刷的臉色青成一片。
“你是個小人,你干什么打電話給他!?你明明結(jié)婚了,還騙小嫣給你生了三個孩子!你有本事立刻回去離婚,給小嫣一個堂堂正正的婚禮啊!”
陸曜璽不顧曉麗的叫囂,繼續(xù)對著電話說:“對!你快點來把她帶走。”
他給了曉麗一個白眼,才掛了電話。
“你別得意!我會讓小嫣帶著孩子離你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要不要離開我,我要怎么樣,用不著你這個外人來干涉。”
他最氣別人用這件事情來煩他,該怎么做,他自己知道!唐嫣也明白他!
勒西顧那小子,不知哪根筋不對,竟然會喜歡上這么一個兇悍的婆娘。不是看在她是唐嫣的朋友,他早就對她不客氣了!
“那你就等著看,看我能不能阻止你!”
她不想再和這個人說下去,還是快點揍人,免得被勒西顧給逮住了。不過他是如何認(rèn)識勒西顧的,又是怎么知道勒西顧的電話的?
“我等著你。”
陸曜璽是勾起淡笑,“你還不快走?你男人就快來了。”
“你——”她黑著臉,然后甩頭走人。
明明他跟唐嫣之間的事情,別人根本就不了解,卻被曉麗說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對不起的事情,好像真有那一回事,難道真是旁觀者清?
他不想否認(rèn),也不想承認(rèn),也想對這個多管閑事的女人解釋什么,他只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
可是,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著一臉慘白的唐嫣,陸曜璽的心,是疼得溢滿胸腹,或許事情真的是到了應(yīng)該解決的時候了。
點滴瓶一滴一滴的像是沙漏一般的滴下。
唐嫣在病床上,一個抬手動作就讓陸曜璽緊張得站起來迭聲連問:“嫣兒,嫣兒,你醒了嗎?”
“嗯!”
早在曉麗質(zhì)問他的時候,唐嫣就醒了,只是昏沉的腦子沒力氣阻止兩人的吵架,只能任由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話飄進(jìn)自己的耳中。
“想吃點什么嗎?”
“還是想喝點水?我去幫你倒。”
陸曜璽是自然而然的握住她沒有打點滴的那只手。
唐嫣是口干舌燥,需要水的滋潤。
“給我喝點水。”
聲音依然是那么的模糊沙啞,但光是看嘴型,他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里倒了熱水,自己先喝了一口試試溫度,再用另外的一個杯子倒了幾遍降低溫度,吹了幾口,讓水溫是稍微涼了一些后,然后將她扶起來,讓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捧著杯子,輕輕放在她的嘴邊。
“慢慢喝,不燙的。”
她喝了半杯水,陸曜璽才讓她重新躺回床上。
“謝謝。”
他很想生氣,卻不是在這個時候。
等她病好了之后,他還是得跟她好好算帳。
“我現(xiàn)在去幫你買些吃的,其他人去買,我不放心,你需要吃點東西來恢復(fù)體力,乖乖躺著,我很快就回來。”
“嗯。孩子怎么樣了——”她半瞇著眼,有氣無力。
“孩子我已經(jīng)讓人送回愚園去了,出院后,你也回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