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凌夕望著窗外出神。
其實,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恨肖苒了。可是,如果讓她說原諒之類的話, 她現(xiàn)在還說不出來。畢竟, 心里還是過不了那個坎。
包里的手機響了, 她不看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這會兒肖苒估計已經(jīng)把事情告訴吳瀟了。
又擔(dān)心會是對面老爺爺打來的, 所以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
看到吳瀟這個名字,她眉頭皺了皺。果然是他。
其實自從上次她拒絕吳瀟去他家見他媽之后,他就沒打電話來了?,F(xiàn)在想來他們之間其實經(jīng)常處于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tài), 只是之前她也去認真正視這個問題罷了。如今看來,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存在了問題。
手機一直在響, 她有些心煩, 干脆摁斷了。
只是, 手機很快又響了起來,她想了想, 接了。
雖然不想跟他多說一個字,可躲避也不是辦法,于是她一接通就說:“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分手吧!”
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之間除了分手再不可能有別的路了。凌夕可以容忍他有自私膽小的毛病, 但絕對容不得感情上的背叛。
那邊吳瀟激動地說:“凌夕你聽我解釋, 其實我和肖苒之間沒什么的, 之前一直都是她來纏著我!那晚也是她把我灌醉了拉我去旅館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凌夕, 你一定要相信我……”
“……”
凌夕還真是長見識了,一個大男人竟然把所有過錯都推倒女人身上, 簡直就是渣男中的極品呀!
她很慶幸是在結(jié)婚前看清楚他這副嘴臉,否則結(jié)了婚肯定得后悔。
吳瀟還在那邊賣力地解釋,凌夕冷笑道:“作為一個男人你能不能有一點擔(dān)當(dāng)啊。人家肖苒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你呢,連一個女人都不如,真是可悲!”
乘著那邊發(fā)愣的時候,她又說:“對肖苒好一點兒吧,別再三心二意的了……還有,以后別再打電話來了,我們之間再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再見!”
說完毅然掛斷。
然后,關(guān)機。
*
第二天下班出了公司,一眼就看到了吳瀟。
凌夕沒有覺得意外,不過她實在不想再和他說什么了,該說的昨天在電話里都說完了。
“凌夕!”
吳瀟叫著她的名字迎了過來。
她想也沒想,加快腳步往前走。
無奈吳瀟腳長,眼看就要追上,她突然看到路邊停著言銘軒的車,于是快速沖了過去!
趙杰坐在駕駛室,看到這一幕準(zhǔn)備伸手去開車門,卻被言銘軒阻止了,“走吧?!?
“……”
趙杰以為自己聽錯,轉(zhuǎn)過頭來說:“是凌秘書……”
他以為言銘軒沒有看清楚,所以特意提醒。
言銘軒撇撇嘴說:“我眼不花?!?
趙杰聳聳肩,雖然鬧不懂他這又是在唱哪出,可也不覺得奇怪了,這家伙原本就是一個特列獨行的人。
于是準(zhǔn)備發(fā)動車子。
“哎,等等呀……”凌夕急了,伸手去拉車門,卻被吳瀟給拽了回去。
當(dāng)看到車?yán)镒氖茄糟戃幍臅r候,他的臉一下子漲得緋紅。他彎腰對車窗里吼道:“言銘軒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居然跑到這里來跟我搶女人?”
聽了這話凌夕小臉通紅。
她開始后悔自己干嘛要向言銘軒求救呢,之前他們明明有過節(jié),這樣一來,吳瀟還會倒打一釘耙也說不定。
果然,聽到吳瀟繼續(xù)口不擇言,“凌夕,原來你早已經(jīng)勾搭上你的舊情人了,難怪現(xiàn)在鐵了心要跟我分手!看不出啊,你夠有心機的呀……”
凌夕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雖然她承認自己這些年還沒有忘記過這個男人,可她從來沒有想過姚腳踏兩只船。而且之前她也打算好好和吳瀟在一起了,沒想到他卻出軌了。
吳瀟還在那里大放厥詞,她憤憤想離開,無奈他緊拽她手不放。
趙杰看不過去了,準(zhǔn)備下車?yán)碚?,卻被言銘軒用眼神制止了。
他推開車門,下車了。
他個子很高,站在一米八二的吳瀟面前還高出幾公分。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可眼神卻看不出笑意來,讓人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氣勢。這讓吳瀟猛然記起三年前的那場架來,他被揍得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三年后的言銘軒表面上沒有那種兇猛,可那凌厲的眼神卻一點兒都沒有變,那是一種讓吳瀟覺得可怕的眼神。
他突然有些心虛。
“怎么,又想打架嗎?”事到如今他沒法退縮,于是想要先發(fā)制人。
以言銘軒現(xiàn)在的身份,恐怕他是丟不起這個臉的。畢竟這是他公司附近,他不至于真在這里打架吧。
“好啊,好久沒有打架,我還真有些手癢癢呢?!毖糟戃幷f著把脖上的領(lǐng)帶扯了扯,又緩緩解開襯衣袖口上的紐扣,順便往上挽了挽。露出的小臂呈小麥色,肌肉比起三年前更加緊實勻稱。
吳瀟一愣。難道他還真要動手不成?
趙杰已經(jīng)下車,在一旁說道:“言哥,對付這種小人我一個人就夠了,就不用弄臟你的手了……”說完直接輪手臂比劃了一下。
他穿的是緊身T恤,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那膨脹的肌肉。吳瀟看得腦子一麻,如果真動起手來,自己還不得見血呀。
心慌意亂的時候,聽到言銘軒淡淡的聲音,“怎么,還不動手嗎?”
吳瀟:“……”
愣了好一會兒他才悻悻地說:“你們兩個人我一個人,你以為我傻啊……”
言銘軒聳聳肩說:“放心,我們肯定只上一個。你挑吧,想和誰打?”
吳瀟:“……”
他臉色難看得很,突然有些后悔來這一趟了。
不得已,他把目光轉(zhuǎn)向凌夕,冷笑,“凌夕,你還真是可以啊,居然找這么多人替你出頭!”
言銘軒冷冷說道:“放開你臟手……”
吳瀟看他那表情,隨時會撲過來動手似的,心里嚇得不輕,可嘴里還是想找回面子,他把凌夕往言銘軒面前一推,說道:“你想要就要吧,反正我現(xiàn)在對她也沒有什么興趣了……”
凌夕險些跌倒,被言銘軒及時抱住。
二目對視,仿佛時光又回到了三年前在小河邊兩人擁抱的情景。
吳瀟看在眼里,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他是個愛面子的人,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個臺階下。于是他恨恨說道:“凌夕,你要聽清楚了,這次不是你要分手,而是我要分手的!”
說完揚長而去。
凌夕回過神來,她輕輕推開言銘軒,紅著臉說:“今天的事……謝謝你?!?
言銘軒聳聳肩,淡淡一笑,“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然后轉(zhuǎn)頭對趙杰說:“上車。”
趙杰看了凌夕一眼,“言總,她……”
言銘軒剛想說什么,突然看到有個男人遠遠朝這邊走了過來。而那個男人他見過,叫武南,是現(xiàn)在那部戲的副導(dǎo)演。
于是他面色一冷,說道:“人家護花使者來了,用不著你來操心……”
說完拉開車門直接上去了,然后搖下了車窗。
凌夕看著他的車離開,聽到有人在武南在后面叫她,“凌夕……”
她回過頭來看到武南手里捧了一束花,她怔住。
“為什么送花???”之前她不是拒絕過他了嗎?
武南笑了,說:“誰說朋友間就不能送花了,你也太老土了吧?”
凌夕想想也是,于是接了過來,禮貌道謝,問他,“有事嗎?”
武南微笑著看她,“你們公司附近開了家吃家常菜的館子,我朋友去吃過,味道很好的。我們?nèi)ピ囋嚢伞?
凌夕點頭,“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