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真的就如同黃午老師說的，只留下了16個人。
至于留下的女孩子們，多多少少有些是和她們交了朋友，說過話，甚至在一個宿舍呆過的，可到底是傷心多一些還是慶幸多一些，估計是因人異議的吧。
第三個月的最后一天，在最后一個被淘汰的姑娘走了以后，黃午老師將大家聚集在一起。“我很高興，大家都留在了這里。留下來的都是既有天分又肯努力的女孩子。”
說完這句話，女孩子們中間的氣氛突然輕松了下來。明白已經沒有人會被淘汰了以后，大家都又露出了笑容。
“再有一個星期，我們就要第一次公演亮相了。”黃午說，高興地看著面前的小女孩們興高采烈的模樣，幾乎是帶著一種若無其事的惡意接著說：“所以我們要排一排站位。”
輕松歡快一瞬間被抽走了，站位當然不可能是按身高來排，十六位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們這時候才知道，被淘汰還只是第一步，戰斗現在才開始。
黃午拿出站位表，“根據你們之前的表現，我已經安排好了站位。我先來念——c位，”黃午抬起眼皮，果然看到大多數女孩都緊張地盯著他，唯有那個真正的答案平靜地微微低頭站在原地，似乎完全不為所動。
“——云秋靈。”
所有人都看向那個女孩，她卻看起來早已知曉了答案，很平靜地點了點頭，“我會努力的。”
有多少人在這時候咬碎銀牙，嫉妒得發狂呢？至少凌十一是聽到她右前方的女孩子低低地“切”了一聲。
“第一排五個人，從左到右：陳爾蘭、凌十一、云秋靈、曲雨薇和王穎。第二排——第三排——”
她們小圈子的四個人里，除了卓木靈在第二排以外，都是第一排的。即使是卓木靈，也是在第二排的中間位置。
黃午收起名單，“還有一個星期就要亮相了，你們一直以來都做得非常好，能留下來就是最好的證明。不用擔心那些新聞媒體，你們都是最好的。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們都只練習teama1st公演的曲目，務必要達到最佳的程度。大家相互之前也要互相幫助，如果一個人出了錯，那么首秀丟臉的就是我們整個團隊。這一點務必要牢記。”
大家齊聲應“是。”
黃午點點頭，就離開了。
“恭喜，小秋你成了r呢！”曲雨薇第一個向云秋靈慶祝，甚至比凌十一還要快。云秋靈居然笑著點頭應下了，沒有一點不適或者推辭，“謝謝，我會加油的。”
“恭喜，小秋。”凌十一、王穎和卓木靈圍上來，將她們倆隔開。
曲雨薇步步后退，退到了外圍，冷眼掃過，多少人高興、多少人失落、多少人嫉妒都被她一一看進眼里。
最后一星期的排練就在這各有所思的情況下開始了。
凌十一一開始還擔心會不會有人消極怠工，但她想多了。在經過了層層選拔，又眼睜睜地看著8位伙伴只差臨門一腳卻被淘汰，黃午老師的狠厲已經深入人心，誰還敢鬧事？
teama1st公演并不難，實際上，原本的akb48當年只練了一個月就表揚了。而teamz已經經過了三個月的鋪墊，所有的歌曲都已經在之前學習過了，這個星期只是做最后的練習，讓大家熟悉站位，當然不會出什么問題。
大家不熟悉的，是被區別對待的方式。
怎么說呢，第一次公演的c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大概可以看作是類似于前田敦在akb、松井朱理奈在ske、山本采在nmb的地位。那么，被工作人員區別于其他人對待是當然的。
不管是試裝、化妝還是定造型、拍照，都排在第一個。這也就算了，其他細節處，拎包發盒飯，都處處以云秋靈優先。如果說前田敦剛開始做c的時候還充滿了害怕，時時能感到擔憂和害怕，每時每刻活在達摩克利斯之劍下方。那么，云秋靈就對自己獨站c位沒有一點反感，沒有一點驚慌害怕。
她本來就出生于音樂世家，從爺爺奶奶作為老一代藝術家，到父母作為大學的音樂教授，身在這個家庭里，從小熏陶，加上與生俱來的天賦，她還沒有不是在舞臺的正中央的時候。與其說是沾沾自喜，驕傲自豪，不如說是習慣了。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正是所有人里的頂端，不站在c位才是奇怪。
當然，她也知道隊伍里有很多人對她不滿。她沒有去管。一是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說自己不想當c也沒有人會相信，更可能被人說是假惺惺，與其如此，不如讓自己用實力碾壓其他人，讓別人心甘情愿承認她是c。二來，云秋靈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在意那些人的，只要凌十一還站在她這邊，王穎和卓木靈還和她是朋友，云秋靈也就無所謂了。
凌十一已經很能感覺到隊伍里幾乎快要溢出來的嫉妒之情。但是，沒有人反對，沒有人敢反對。
云秋靈的實力凌駕于眾人之上，高出大家一大截。雖然大家心里都說憑什么是她，但是誰都知道為什么運營會選擇云秋靈。不管是歌唱，舞蹈，還是作為偶像最重要的——雖然這么說很不公平，但事實就是如此——顏值，云秋靈都很出色，甚至不能說是出色，根本就是優異了。特別是加上她超脫塵世的精靈般的氣質，如果不是競爭對手的話，大家估計都愿意飯她。
至于說不敢反對，不管是黃午老師還是運營，幾乎都沒有人會反抗，特別是在黃午老師還代表了運營的情況下。
凌十一偶爾聽過幾次不滿的抱怨，但是她一進去談話便戛然而止，大家又變得和和樂樂的。她也曾見過幾個女孩子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并不時看向她們這邊，神神秘秘的。
不用想都知道在她們不知道地方，有怎樣的話題和什么樣的談話。不過就是女孩子們常常會說的那種。
凌十一隱隱覺得這樣的狀態并不對，akb是販賣夢想的偶像，沒有人說她們不會勾心斗角，但絕不是這樣暗自嫉妒。作為飯的凌十一更希望看到的是一個覺得自己的站位不理想就會拼命努力，正面對決的偶像團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會在埋怨嫉妒。
“十一！”樂菱笑嘻嘻地走過來，“你還在訓練啊？”
凌十一停下舞步。“嗨！我再練練。你也一起來嗎？”
“不啦，我要回去看電視了。”樂菱說，“今天我喜歡的韓劇出新一集了。”
凌十一點點頭，“好吧，我再練一會就回去。”
沒想多高樂菱沒離開，反而走了過來。“十一，你和云秋靈關系很好吧。”
凌十一立刻警覺起來，“還可以吧。”她有些猶豫地回答。
“吶吶，她是個什么樣的人。看起來超級冷淡的。”樂菱很感興趣地問，“你算是我們里面和她關系最好的了，但是她也完全不怎么和你說話的樣子。”
“她只是不喜歡和別人膩在一起而已，其實人很好的，你們多相處就一點就知道了。”凌十一選了一個比較穩妥的回答。
“這樣啊。”樂菱瞟了她一眼，“但是我看她和王穎倒是有說有笑的，和你就比較沉默呢。我一開始還以為她和王穎關系最好。”
這是要挑撥離間的節奏嗎……但是也太明顯了吧？還是她只是無心的？
凌十一有些無語。
“她們倆只是都很喜歡日漫，比較聊得來。”
“原來如此。”樂菱眼珠子轉轉，又說道：“你和曲雨薇分別是一號位和二號位，你們都離c位那么近，真好呢。但是雨薇說自己好像并不被云秋靈喜歡，她有些擔心呢，很苦惱。你知道云秋靈怎么想的嗎？”
“沒關系的，云秋靈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人相處而已，如果你們能和她多多聊天的話，你會發現她超級好說話的。”
“原來是這樣。雨薇還擔心說前兩天和你說話以后被云秋靈瞪了，是不是惹云秋靈不高興了。還很擔心云秋靈會不會朝你發火呢。”
“你想太多了，云秋靈脾氣很好的。”
“是這樣嗎？”樂菱又嘻嘻笑了出來，“那就好。”
她站起來，“那我就回去看韓劇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別太累了。”
“好。路上小心。”凌十一點點頭，目送樂菱離開。
果然是來挑不離間的吧？但是她是為誰來到？樂菱是第三排的，就算把云秋靈拉下c位也輪不到她，那么，是——曲雨薇？
她剛剛的確提到了曲雨薇，但是如果是曲雨薇讓她來的，會提到自己的名字嗎？
“叮”地一聲，許久不見的系統突然彈了出來。
【開啟新支線：加入云秋靈隊伍。】
【開啟新支線：加入云秋靈反對者隊伍。】
凌十一感到奇怪，看了一會，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有兩個完全相反的選項，這是讓我當雙面間諜？
不，雙面間諜難度太高了。能只接受一個支線嗎？這么想著，凌十一點擊了第一條支線。系統馬上彈出新消息。
【接受支線：加入云秋靈隊伍，放棄支線：加入云秋靈反對者隊伍。開啟新支線：幫助云秋靈站穩c位。】
【支線“幫助云秋靈站穩c位”任務之一：找出反對方首領。】
凌十一默然無語，難道拿到系統升任瑪麗蘇女主的不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