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離笑著爲(wèi)杜仲處理傷口:“沒想到,英雄救美倒是沒有做到,反倒被美傷了身體!”
聽到他的嘲笑,杜仲越發(fā)鬱悶:“還不都是爲(wèi)了你。蘇兄弟,我發(fā)現(xiàn)你就是一禍水,到哪裡都會有戰(zhàn)爭因你而起呢!”
雪離因爲(wèi)這話而黯淡下來。她也發(fā)現(xiàn)似乎自己走到哪裡哪裡就會有戰(zhàn)爭,難道她真的是紅顏禍水麼?
“好啦,我只是隨便說說啦。也不是當(dāng)哥哥的我說你,你一個男子,爲(wèi)何要跟靖王爺和皇上不清不楚的呢?你看看人家長平公主,多麼可人的人啊!爲(wèi)何你就不喜歡呢?”杜仲看著她有些無奈。
蘇雪離白了白眼,她嘴巴吹了吹自己額前的頭髮,說道:“杜兄,你就不能不提這事麼?”她也想如了所有人的願,去喜歡長平,可她是個女子,她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女子呢?要是真的那樣才真的是她精神有問題了。
“好了,趕緊休息吧!傷到這裡不好恢復(fù)呢!”她端著東西走到門前,卻被突然間打開的門嚇了一跳!
看到是長平公主,她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屬下見過公主。”
長平哼了一聲,看都不看她,朝著杜仲而去。
蘇雪離暗自嘆息一聲,又竊喜了一下,端著東西離開杜仲的房間。
軒轅靖站在廊檐下似乎就是爲(wèi)了等他,看到她端著東西出來,臉色有些微的不好看,說道:“男女授受不親,難道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外面這麼多人,爲(wèi)何不讓他們?nèi)プ觯吹棺约籂?wèi)他親自上藥呢?”
蘇雪離真是無奈,她整天都面對著一羣怎樣的人哪!
“王爺,屬下是男子,而且他是屬下出生入死的兄弟,屬下不管,又敢勞煩誰呢?”她故意躲開他,端著東西擦著他的肩膀過去。
廊檐外面,雪大如紙片。
看來他們要在這裡停留幾天了。
軒轅靖追上前,一把拉住雪離的臂膀:“長平知道你是女子了。”
蘇雪離不由得生氣,她將手中的東西一股腦的塞給了軒轅靖,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從沒想過讓除了軒轅澈和軒轅
靖之外的人知道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尤其是自己的處境還是那麼的尷尬,知道的人越多,對她來說越是不利,可軒轅靖爲(wèi)了自己的感情,竟然將她是女子的事情告訴了長平,如果長平將這件事告訴太后,她不敢往下想了。
軒轅靖看著她小女兒的樣子,不自覺的揚(yáng)起了一抹笑容來。
小安子悄無聲息的來到軒轅澈的身邊,低聲說道:“皇上,靖王爺跟著杜仲和蘇昱兩位中郎將一同去了瀛國。只是大雪封路,他們現(xiàn)在在鄆州驛館休息。”
軒轅澈皺著眉頭:“你說什麼?靖兒跟著他們一同去瀛國?朕怎麼不知道?”
小安子將一封書信遞給了軒轅澈:“皇上,這是靖王爺?shù)臅嗪退蛠淼臅牛驙?wèi)是剛剛送到,跟奴才得到消息的時間幾乎不相上下。”
腰間的佩劍,一桌子的飯菜,他們兩人一同在廚房忙活,一幕一幕閃過了他的腦海,他的拳頭在書桌下緊緊地攥起,他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竟然跟自己的親弟弟去爭一個女人。
他該放棄,還是該爭取?
“安羽錫,將書信跟朕讀一遍。”軒轅澈終於平復(fù)了情緒。
“外面的雪還大麼?”他似乎不經(jīng)意的問道。
“雪大如紙片。皇上今晚該如何安排?”安羽錫小心的問道。
軒轅澈思索了一陣,說道:“朕有事,替朕看好乾坤殿。對了雪大路滑,通知衆(zhòng)位大臣明早不必早朝了。”
安羽錫已經(jīng)猜到他要去幹什麼,跪倒在地:“陛下,不可。陛下要爲(wèi)自己的安危著想,要爲(wèi)大曦國著想,爲(wèi)大曦的百姓著想!”
軒轅澈用一隻手將手中的狼毫折斷,他的目光沒有焦距,說道:“難道爲(wèi)了你們所謂的家仇國恨,爲(wèi)了百姓,爲(wèi)了國家,朕就要孤獨(dú)終老,朕就要孑然一身麼?朕也有感情,朕也想去爭取自己愛的人!鄆州離京城不遠(yuǎn),朕快去快回,不會有事的。”
安羽錫知道自己無法改變軒轅澈的心意,嘆息一聲:“讓侍衛(wèi)跟著吧?!”
“不必,你也不要來。如果朕真的有什麼三場長兩短,你留下跟太后解釋。”軒轅澈下了最後的通牒
。
他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大雪,換上了夜行衣,悄然離開皇宮,跨上千裡馬,朝著鄆州行去。
蘇雪離做夢都不會想到軒轅澈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間。
她長大了嘴巴看著這個一身雪花的男子,剛要大叫,卻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不許叫,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朕來了麼?”
蘇雪離只好屏息,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皇上?今晚風(fēng)雪大,如此冒險,實(shí)在是……”
軒轅澈毫不客氣的鑽進(jìn)了雪離的被窩,感受著溫暖的溫度,將他的手放到她的溫暖的手心中,捂著。
“不是爲(wèi)了你,朕會到這裡來?”軒轅澈壞笑著。
雪離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反倒不如不做聲。
兩個人就那樣靜靜地在被窩中坐著,不說話。
“靖兒,他,跟你們在一起?”
“皇上的眼線真是無處不在啊!”蘇雪離口中有幾分揶揄,有幾分嘲笑。
軒轅澈轉(zhuǎn)身看著她,眼中的認(rèn)真,眼中的情意半分不假:“是朕收到了他留給朕的書信,上面陳述了他跟你們一同去瀛國的原因和理由。你以爲(wèi)朕真的想要什麼都知道麼?那樣活著多累啊!”
雪離在心中想,難得你還想得明白。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難道朕還有反對的理由麼?”他一邊說著,一邊搓了搓手,“這裡太冷了。”
“這裡是驛館又不是皇宮,自然不會那麼暖和了,能有個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已經(jīng)不錯了。”雪離白了他一眼。
想當(dāng)初她跟秦瀛在接受訓(xùn)練的時候,連個山洞都找不到,冬天下雪天冷,兩個人就只能藉著一塊大石頭取暖,那麼難捱的日子都已經(jīng)過來了,現(xiàn)在這種日子,真的算是很好很好了。
“聽你這語氣倒是像教訓(xùn)朕的一樣?等到大曦國兵強(qiáng)馬壯之後,朕一定將這些驛館修建的很暖和,起碼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冷。”
“如果皇上覺得不暖和,還是趕緊離開的好。省的在這裡凍得哆嗦。”
雪離剛說完,外面一陣騷動,有人喊道:“失火啦,失火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