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下午,李少還因為一個女人服侍不周到而大發雷霆,讓勇哥痛下殺手將那女人送去暗獄,這也是韓雨丹親眼所見。
這個夜晚,卻有太多的意外。似乎從韓雨丹出現的那刻起,即使她什么都沒做,甚至都還沒說過一句話,就發生了這些不可思議的事,這讓勇哥心中再次琢磨,他讓韓雨丹來暗夜究竟是對是錯。
然而,用不了多久,勇哥就會后悔,后悔他帶了這個女人過來。因為這個叫韓雨丹的女人將會擾亂在場的人所有的人生軌跡!
此時李安之的做法,勇哥不知道原因,其他人更是不知道原因,但不讓事情鬧大是所有人的想法,于是才順水推舟。
對于勇哥叫自己的小名丹丹,讓韓雨丹很不舒服,有種被褻瀆的感覺,但此時的她哪還有什么權利去制止這些呢?
她暗嘆一口氣,只得在眾人的注視下,在四周異常安靜的情況下,走過去,半跪在玻璃桌前,拿起酒瓶,緩緩倒了出來,晶瑩剔透的酒水在酒杯里竟如發光的魚像活一般在酒杯中暢游。
這種詭異的氛圍,讓眾人都看著韓雨丹,而她就像一個舞臺上的演員,沒有驚慌沒有多余的表情做完了這一切。
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動作,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竟被韓雨丹做得像是享受般舒服。
說不出的感覺,道不清的感情,在傅伯易心中像幼苗般生長。
“你知道剛才那個女人為什么會失去一雙手嗎?”沒有任何預警的,傅伯易突然冒出這句話。
韓雨丹略為一頓,沒有答話,只是把把酒水倒好,遞到傅伯易面前,“傅總,您的酒。”
傅伯易沒有接過酒杯,繼續道:“因為她將酒杯打翻,所有的酒水都灑在了我身上。”
韓雨丹這才注意到,傅伯易的下身幾乎都濕透了,尤其是男人身上那最重要的部分特別明顯,上面似乎還有血跡的樣子,有點觸目驚心。
韓雨丹臉一紅,將頭輕微扭轉開。
“于是我就說,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還要那雙手干什么?”
平淡無奇的話,說出來卻是無比殘酷。韓雨丹忍不住看向傅伯易,她無法理解只是因為這小小的事情就將別人的雙手給砍下,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她好想張口說些什么,卻又垂了頭下來,對這種人,她能說什么?早在進暗夜前,自己不就是親眼看到一個女人是如何被他們殘害嗎?勇哥更是交代過,當你走進暗夜,一切都將身不由己。因為這里的規則是屬于暗夜的規則,是屬于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的規則!
“她拼命給我磕頭,額頭流了很多的血。我見著心煩,便給她一個機會。”說到這里,傅伯易停頓了一下。
沒人知道傅伯易為什么會那么有耐心的說著剛才事件的前因后果,也許連傅伯易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在傅伯易停頓的瞬間,韓雨丹明顯感覺到四周散發著緊張的氣息,那個叫李安之的富二代更是倒吸了一口氣。
“我讓她……將我身上所有的酒水都舔干凈。”
終于,本是半跪的韓雨丹跌坐在了地上。
她無法再裝著冷靜,身子不停的顫抖起來。
本來這種調調在暗夜里是常見的,因為客人們都很享受,所以當時的阿美像是得到了大赦,幾乎是爬到了傅伯易身下,只是……
“只是,她竟然敢把她額頭上那骯臟的血弄到了我身上。于是,她再沒有任何機會。”
當傅伯易說完這話,韓雨丹再也忍不住,她憤恨的盯著傅伯易,好像傅伯易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骯臟?那個男人竟然說她們骯臟?憑什么?
她們用自己的勞力去賺錢,憑什么被那個男人說成是骯臟的?就因為他有錢有勢?而她們一無所有?
有意思!這個女人竟敢瞪他?難道她不知道,只這個眼神就足夠她死上千百回了嗎?傅伯易不動聲色的看著韓雨丹。
在旁的勇哥深怕韓雨丹忍不住,便開口道:“傅總,這丫頭是新來的不懂事,我看還是換一個……”
沒等勇哥說完,他就被傅伯易狠狠的瞪了一眼,再也不敢出聲。
“都給我滾出去!”傅伯易低吼了一聲。
傅伯易話一出口,除了李安之,所有人都嚇得忙奪門而出。
韓雨丹剛想起身離開,卻被傅伯易制止,“我沒讓你離開。”
韓雨丹倒抽一氣,逃不掉了嗎?不過是來暗夜的第一天,自己就要面臨這樣的尷尬境地嗎?
待所有人離開,房間只剩下他們三人時,韓雨丹開始緊張,她甚至不知道該將雙手擺放在什么地方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