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好處我不知道!不過如果我不抓住他們,他們纔是死路一條!”歐陽靜回答道。
大長老一愣,“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救人?”
“哎呀!不就是得罪流離宗嘛!我怕什麼!怕他用他們來當理由?”歐陽靜無所謂的樣子把大長老給氣的說不出話。
“靜兒,不是我?guī)痛箝L老,這確實真的不妥!”凌王也開口道。“按現(xiàn)在的思路,你抓住的這些弟子,他們要就是被救出去,要就是被滅口,而依我判斷,流離宗宗主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更不會放過你的!這一次他們什麼藥劑都沒有得到,光是這面子上,流離宗宗主就已經(jīng)恨上你了!”
“很有可能用這些弟子來陷害你!他們留著可不會有什麼好事,就算你能把他們留爲已用,他們身上依然揹負著罪名,見不得光啊!”凌王繼續(xù)道。
“凌叔叔,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現(xiàn)在不能放!”歐陽靜知道凌王和大長老的意思。
這些人就像是燙手山芋一樣,誰碰誰要倒黴。
但是現(xiàn)在眼前這一條路,她卻必須要走下去!如果連流離宗都對付不了,她怎麼對抗朱家背後的七星族,怎麼救出孃親!
怎麼可以因爲流離宗就低下她的頭?那她以後還怎麼擡得起來?
“你這孩子,爲什麼就這麼倔強呢!”凌王和大長老相視一眼,無奈道。
說了半天,她還是打算和流離宗直面對上,非要讓流離宗宗主面子過不去!
“她不是倔,而是她必須這樣做!”龍新月慢慢的走了出來,看著歐陽靜,輕輕嘆了一聲,她知道她在想什麼,也只有她最清楚她的想法。
她要讓飛龍堡重新走進所有人的眼中,成爲比流離宗更強悍的存在,這樣她纔有資本去救她的母親,有資格接觸到那個層面上的人。
“連你也幫著她說話?”凌王錯愕的看著龍新月,他還以爲她出來是幫忙勸的,沒想到她是幫著歐陽靜的。
“她是我女兒,我當然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而我支持她所做的所有決定。我相信她!”龍新月堅定道。
“是不是爲了你娘?”大長老突然問道。
“是!”歐陽靜立即回答道,大長老陷入沉默,重重的嘆了一聲,再開口時,已經(jīng)轉(zhuǎn)了風口。“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的!”
“怎麼連大長老你也……”凌王錯愕道,這一轉(zhuǎn)眼連大長老都叛變了!到底是因爲什麼理由,好歹給他也說明一下啊?
“凌王,你最好不要摻和進來了!”大長老看了凌王一眼,拍拍凌王的肩膀道。
“沒錯,凌王你還有凌家,如果失敗凌家也會遭到滅門的打擊,你最好不要……”龍新月也開口對著凌王道,只是說到一半凌王便搖了搖頭。
“同在一條船上,就不要把我踢下船,我已經(jīng)半隻腳在裡面了,是進是退,也該由我自己選擇!”凌王正色道。“而我選擇加入!我相信她!”指著歐陽靜,凌王一臉的堅決。
“你還真是!”龍新月?lián)u頭嘆道,她就知道凌王這死倔牛的性子,肯定不會退出。
“你現(xiàn)在打算怎麼做?”凌王看著歐陽靜問道。
“怎麼做?該怎麼做怎麼做?”歐陽靜笑笑,“我要讓他們流離宗從內(nèi)部就開始瓦解!”
“喔?”居然想引起內(nèi)部紛爭?大長老立即來了興趣。
“暫時保密,我先去看看那些弟子!”歐陽靜笑笑,“等我見過他們之後再說!”
“恩!那你有什麼事記得和我們說!”凌王點點頭,和大長老相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兩人離開之後,龍新月看著歐陽靜。“娘,我知道!我不會勉強自己的!”看到龍新月的眼神,歐陽靜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道。
“知道就好!”龍新月點點頭,她知道她一定有她的想法,她只要支持她就好,但還是希望她能安全最重要。
歐陽靜沒有理會那些弟子,直到第二天晚上,歐陽靜這纔去了地牢,看看那些個弟子現(xiàn)在怎麼樣了。
一走進地牢,歐陽靜便聽到兩方弟子在議論,不知自己的未來是生是死,這些弟子也非常消極。
“我們還要在這種鬼地方呆多久,到底是生是死也來個人啊!”
“你別叫了,他們根本不理我們!任由我們在這裡自生自滅……”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宗主就這樣扔下我們不管,他一定會派人來救我們的。”
“別做夢了,宗主那天是什麼樣子你沒見到我見到了,他直接無視了我們,他甚至還否認了我們流離宗弟子的身份,他怎麼會來救我們!他已經(jīng)把我們犧牲了!拋棄了!”
“不會的!不會的!”
“流離宗這麼多弟子,多我們不多,少我們不少,又怎麼會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你們呢?朱家的!你們幹嘛比我們還消極?”
“我們就更不用想了,家主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最清楚,完全不對他抱任何希望!”
“哇靠,你們也太沒希望了吧?不就是人少纔會顯得你們更重要嗎!怎麼會扔下你們不管!”
“他當時看我們的眼神比你們的宗主是猶豫多了,你們的宗主是無情的話,我們的家主就是捨棄!他不捨但是真的把我們棄了!”
“聽你這樣說,你們比我們還沒希望呢!”
“沒錯!我們根本沒打算能活著出去!”
“別這麼悲觀嘛!或許還有救呢?呵呵……”
“你自己說的這麼有希望,那你幹嘛還偷偷抹眼淚!”
“……”
所有人都被關(guān)在一個大牢裡,雖然本來都不認識對方,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熟得不想說話,他們都一致認定自己絕對不可能活著出去,有些人則依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能看到宗主帶著人過來救他們。
但不管怎樣,這裡的時間對他們來說都是度日如年,沒有陽光的黑暗,飢餓難耐,再加上寒冰一樣的石牆,所有人又餓又冷,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心也冷了。
被自己的家主宗主拋棄,成了犧牲品,這是他們從來都不曾想過的事。
接受這個任務(wù)的時候,他們有多麼的興奮,卻沒想到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被關(guān)在這麼冰冷的地牢中,等待著那不知何時纔會出現(xiàn)的人,他們的內(nèi)心受盡了煎熬。
“你說,我們會不會就這樣被人遺忘,關(guān)到死爲止?”突然有人開口問道。
“……”衆(zhòng)人集體無語,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會讓自己覺得心情能夠好一點,勉強做答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不會!因爲就算你們的宗主家主遺忘了你們,我都不會遺忘你們!”歐陽靜突然開口道,大門應(yīng)聲而開,地牢中的火把瞬間被點燃,所有人都看到了牢門前的歐陽靜。
“你是誰?”衆(zhòng)人立即緊張的圍在一起,一個人出聲問道。
“我就是下令抓你們的人!”歐陽靜回答道。
“你想做什麼?”另一人警戒著歐陽靜的一舉一動,生怕她突然來個動作。
這些被關(guān)的弟子現(xiàn)在就像是驚弓之鳥,歐陽靜轉(zhuǎn)個身他們都怕得直抖。
“來問你們一個問題!”歐陽靜道。
“你問!”一人大膽道。
“你們的家主宗主拋棄了你們,把你們當成是犧牲品,你們還願意接受他們,回去嗎?”歐陽靜問道。
“……不回去我們可以去哪裡?”沉默了許久,就在歐陽靜以爲沒有人會回答的時候,一個男子慢慢的走了出來,看著歐陽靜問道。
“你們都是擁有修仙之人,天下之大哪裡不能去?”歐陽靜並沒有說自己會接收他們,而是說了另一個回答。
“天下之大,我們卻無處可去。”衆(zhòng)人回答道。
“那是因爲你們的好家主,好宗主給你們灌輸?shù)睦碛桑涯銈冏兂赏媾迹螒{他們擺佈。”歐陽靜道,“天下之大,誰說無處可去?走遍整個世界,多少人擁有這個夢想,但自己有機會的時候,卻從來不會去考慮行動?”
“你們之所以會想回那個勢力的地方,就是因爲你們的心被禁錮了,好像除了朱家和流離宗,你們?nèi)チ藙e的地方都會死一樣。”歐陽靜道。“被關(guān)在這裡,整整一天一夜的滋味如何?”
“渡日如年!”衆(zhòng)人立即回答道。
“如比起失去你們的性命,你們覺得呢?”歐陽靜又問。
“你什麼意思?爲什麼話裡有話?你想告訴我們什麼?”一人皺眉問道,歐陽靜的話裡還有話,聽起來就像是在暗示什麼。
“只是想告訴你們,你們親愛的家主和宗主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歐陽靜對著衆(zhòng)人道。
“真的嗎?我就知道宗主不會放棄我們的!”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的喜悅的笑容,但有幾個月卻是正色看著歐陽靜,“把話說完!”
“嘛!你們的機率是五十五十!他們帶人是過來救你們的機率,五十!他們帶人來滅你們口的機率,也是五十!”歐陽靜解釋道,不知道這樣說,他們是不是能更明白一點?
“你的意思是,宗主帶人過來是想殺了我們?”那人立即道。
“我說了,機率五十五十!”歐陽靜聳聳肩膀,回答道。
“宗主肯定是過來救我們的!”多數(shù)人都說著這句話,但是少數(shù)人的沉默讓他們不由的驚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