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安拉著下小啞巴,先是來到了床邊,可是在轉(zhuǎn)悠了幾圈后,都沒有找到什么合適的位置躲藏。
聽著樓梯間的腳步聲越來越大,文安安只覺得顆顆冷汗順著腫脹的臉頰就流了下來,弄的臉上的傷口疼疼癢癢的。
而就在文安安急的滿屋子亂轉(zhuǎn)的時候,小啞巴突然拽過文安安,然后把她引到床尾放置被褥的木箱子旁。
文安安順著小啞巴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這個只能容納他們一個人的木箱,緊張的問向他:“咱們有兩個人,怎么躲在這”
可是話一出口,文安安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她現(xiàn)在居然在問一個啞巴問題。真是,她難道已經(jīng)急瘋了不成?!
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箱子,又往屋里快速溜了一圈,文安安咬著嘴唇嘟囔道:“沒辦法了,只有放手一搏了”
說著,文安安將床上的紗帳扯了下來,然后拉上小啞巴就快速來到了墻角邊。然后按著小啞巴的肩膀,示意他坐了下來不要動,她自己又將不遠處木箱拉過來。
因為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在墻根的夾角處。所以文安安將木箱蓋子打開后,豎著立起來,正好能夠?qū)墙o遮擋住,如果再在上面蓋上紗帳,從外面一眼看過來,應(yīng)該不怎么容易發(fā)現(xiàn)躲藏在里面的他們。
在文安安剛將手縮回來時,門外就傳來了幾個男人催促開門的聲音。
聽著鎖具打開的動靜,文安安身子也是隨著最后那個‘啪嗒’聲,顫抖了起來。仿佛是感覺到了文安安的害怕,與她緊挨在一起的小啞巴,此時伸出手來,將文安安摟在了懷里。
緊靠在小啞巴的懷里。聽著小啞巴‘咚咚’規(guī)律的心跳,已經(jīng)感受著他那一身粗布衣料,摩挲著自己臉上的傷口,有些疼、有些癢,但卻奇異的讓文安安慌亂的心冷靜了下來。
當(dāng)不再像剛才般恐慌、害怕后。文安安就調(diào)整好情緒,開始凝視注意著屋子里的動靜。
“啊啊,哥。怎么辦?怎么辦?那群兔崽子真的逃跑了,咱們怎么和大哥交代啊”
“他奶奶的熊,那群孩子怎么想到這些的?這些繩子拿來的?”
“啊呀,啊呀,我的茶杯,我的茶壺,哎呀。這都是錢啊。我的錢啊”
聽著幾個男人滿屋子亂轉(zhuǎn)的腳步聲。文安安剛放下的心,又突然跳到嗓子眼里。害怕下一秒后,遮擋在身上的箱子就會被人掀開。
“快來看,這里有一個逃走”
雖然文安安知道說的不是他們,但當(dāng)聽到這句話之后,她還是本能的瑟縮了一下。
“哎,怎么昏過去了?想辦法把她給我弄醒?”
“怎么弄啊。用打的?”
“你他娘的,難道就會用拳頭”
“不用拳頭用什么嗎,對了,水,用水把她給我弄醒,掌柜子,去給我”
就在文安安以為他們會將月兒弄醒時,突然屋子里響起兩聲‘啪啪’的巴掌聲,貌似是有人狠狠地被打了幾巴掌。
“你們他娘的傻啊,把這個丫頭弄醒干嘛?弄醒以后讓她逃跑嘍?”
“既然這丫頭沒逃跑,肯定是不想跑”
“放你娘的臭屁,有機會誰不想逃跑啊,她傻啊”
聽到這句話,文安安倒十分贊同這人的說法,可不是就是傻嗎,要不然無論她怎么勸,都不能讓她改變主意。
就在文安安窩在墻角暗自腹誹的時候,外面的人也打消了將月兒喚醒的念頭,而是將話題轉(zhuǎn)到尋找他們其他人的上面來。
“那按你這樣說,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這句話一問出來,屋子里就立即安靜了下來。等了一會兒,其中一個男人的聲音才響起來:“這樣,咱們都出去找找,畢竟都是些小孩子,細胳膊細腿的,腳力肯定慢。況且現(xiàn)在天色也暗了下來,他們肯定跑不遠”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還都站在這里干什么,快感走吧”
“行”
“哎”
“行”
文安安在心里數(shù)著應(yīng)聲的跑出門外的腳步聲,可就在數(shù)到第五個之后,踩踏地板跑出去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抬頭望望小啞巴,見他也是一臉疑惑的表情,文安安這才確認,自己并沒有數(shù)錯。這腳步聲卻是比剛才進來的時候,少了一個人的。
這樣的認知,讓文安安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而抱著文安安的小啞巴,突然感受到她堅硬的身體,于是趕忙輕拍了幾下她的背部,似乎是在安慰她。
不過雖然小啞巴依舊是面無表情,看似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但仍然抱著文安安往箱子里躬了躬身子。
兩個人緊縮成一團,豎起耳朵聽著屋子里的動靜,在這樣凝神靜聽下,果真讓他們感覺到,在屋子里還存在著另一個人的氣息。
聽著越來越往這里靠近的腳步聲,文安安控制著自己動作的幅度,然后將嘴附到小啞巴的耳朵邊,以極小的聲音道:“要是他等會兒過來,我試著攔住他,你趕快跑,聽到?jīng)]有?”
說完話后,文安安抬起頭,見小啞巴皺著眉頭看向她,文安安知道,他是聽到了自己剛才的話。
見對方已經(jīng)收到要表達的意思,文安安繃緊身子,仿佛時刻準(zhǔn)備著跳出來,和男人大戰(zhàn)一場。
在心中不斷地預(yù)想著等會兒會發(fā)現(xiàn)的事情,文安安反復(fù)在心里自我安慰,可無論她怎么暗示自己,心跳的依舊是如此快。
為了緩解下緊張感,文安安剛想要深吸口氣,可突然又意識到現(xiàn)在正處在危機時刻,于是硬生生的將提到半路的那口氣給憋了回去。
就在腳步聲快要接近她們所在的墻角邊時,突然有人朝屋內(nèi)的男人喊了一聲。就是這個聲音,將文安安他們倆,從死亡的邊線上拯獲了回來。
“哎,你還在屋子里干什么呢?還不快點下來”
也許是外面人的聲音太急促。留在屋里的那個男人應(yīng)了一聲后,就轉(zhuǎn)了個方向,朝屋子外面走去。不過,他邊走還邊嘟嘟囔囔的著:“難道是我的錯覺?哎,算了。還是趕快出去吧,要不然等會兒那孫子又要亂吠了”
等到最后一個人跑出了屋子,文安安他倆這才真正大大的舒了口氣。
不過為了謹(jǐn)慎起見。他們兩人還是在墻角等了半天,見最終也沒有人返回,他們才從墻角爬出來。
那人走后,并沒有關(guān)上房門,所以這時候屋門還是大敞著。
順著打開的房門,文安安躡手躡腳來到了走廊上,先是側(cè)耳傾聽了一下樓底的動靜。聽著似乎沒有多少人聲后。才又大著膽子。伸頭往樓下望了一眼。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雖然下面那些人大部分都出去找‘他們’了,可是掌柜子和店小二依舊還在。
悄悄地返回到屋子里,文安安皺著眉頭向小啞巴解釋道:“下面還有人,咱們不可能從下面走,看來最后還得順著窗戶爬下去”
見小啞巴同意的點點頭,文安安就來到窗戶旁邊。先是伸頭往外面看了看,見院子中沒有人后,她才招呼著旁邊的小啞巴:“快過來,現(xiàn)在時間緊迫,咱們也別一個個爬了,一起吧。等會兒你爬的時候,小心些”囑咐完后,她自己先一步跨到了窗沿上。
見文安安這樣多做,小啞巴也毫不含糊,跟著文安安就踏到屋檐上。
站在屋檐上面,文安安往腳下撇了一眼,當(dāng)看到兩層的高度時,她就立馬轉(zhuǎn)過頭。
深吸了幾口氣,然后也不敢在繼續(xù)耽擱,只朝著旁邊的小啞巴點點頭,然后兩人就開始慢慢地拉著繩子,小心翼翼地踩著瓦片往下挪動。
因為手上本來就有傷,再加上下滑的力度,主要是靠著手掌來控制。而且來回摩擦的繩子,更是給文安安手上的傷口,造成更大的傷害。
隨著越來越往下的動作,文安安只覺得手中的繩子,像是變成了鋼絲,勒進了傷口里,似是要把她的手中給勒斷一般。
所以,在下了一小半的距離,文安安就已經(jīng)有些承受不了了。
就在文安安抖著雙手,咬牙死撐的時候。旁邊的小啞巴往她這靠了靠,然后突然伸出手,止住了她繼續(xù)往下的動作。
被小啞巴這樣忽然攔住,文安安皺著臉,氣喘吁吁的問向他:“怎么了?出了事情?”
像是沒聽見文安安的問話,小啞巴連眼睛都不往她這里看,只是扶住文安安,讓她在屋檐下站好,等到她站定后,立即從她手中抽出繩子。
就在文安安疑惑小啞巴想要干什么的時候,卻見他將兩根繩子扭到了一起,然后又伸過手握起她的一只胳膊。在文安安還怔愣著想看他下一步動作時,小啞巴忽然背對著他,拽起文安安的胳膊,就將她背在了背上。
驚呼的聲音,最終消失在文安安捂住嘴巴的手中。趴在小啞巴的背上,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身體僵硬的如灌了水泥一般。摟著小啞巴的脖子,文安安驚恐的朝著他耳邊小聲道:“你瘋了,這樣我們可能會掉下去的,你快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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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雖然看荼蘼書的人不是很多,但是荼蘼還會想給那些喜歡我的大大們道個歉。因為最近比較忙,再加上遇到推薦,所以每天更新兩章,對于荼蘼來說,真的負擔(dān)挺重的。所以這就造成了最近失誤很多,就連章節(jié)這樣明顯的錯誤也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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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荼蘼一直覺得很愧疚,再次給訂閱我的讀者們道個歉,希望你們能體諒一下忙碌的我。